下一场战争的计划必须是艺术和科学的结合

下一场战争的计划必须是艺术和科学的结合

首页战争策略艺术与战争更新时间:2024-05-11

砺道智库 2023-09-03 17:25 发表于北京

据美国海军协会学报9月刊登美国海军退役少将帕特里克·皮尔斯文章称,近几十年来,军事计划更依赖于科学而不是艺术,但在同等水平的战斗中取得成功将取决于指挥官的意图和战争艺术。

简单的计划是最难制定的,因为它们需要批判性思维、创造力和想象力来提炼复杂问题的本质,并制定解决问题的方法。今天,国家安全环境比冷战后期更加复杂和混乱。这种环境的特点是大国竞争和大国冲突的风险日益增加。美国在更多领域面临威胁,包括网络和空间,威胁范围从众多国家到非国家行为者。美国及其盟友和合作伙伴正在开发新的资源和能力来应对这些威胁,但有效地利用这些资源和能力会带来挑战。

面对日益复杂和混乱的局面,美国军方还能制定和执行灵活机动的计划吗?在人员、时间、后勤和武器有限的情况下,精心制定完美的计划会浪费资源,而敌人会得到一张选票。“了解对手: 尊重他们的意图和能力”是海军历史和遗产司令部关于规划太平洋战争的文件的第一部分。1计划将被敌人探测和测试,因此,必须具有弹性和灵活性。

那么,参谋人员如何在战争的操作层面制定制胜计划呢?联合部队有计划原则来实现这些特征,但是作战设计和联合计划过程(JPP)需要重点,必须结合战争的艺术和科学。在操作设计中,艺术比科学更重要,但科学对规划过程更重要。理解艺术和科学的二元性以及操作设计和JPP之间的共生关系是关键。

联合计划原则

联合出版物5-0《联合规划》指出,“联合规划是决定如何实施战略指导的深思熟虑的过程:如何(途径)在时间和空间上使用军事能力(手段)在可接受的风险水平内实现目标(目的)。”2这一深思熟虑的过程包括JPP和作战设计方法。3 JPP更为人所知和理解,它由七个步骤组成:计划启动、任务分析、行动方案(COA)制定、COA分析和作战模拟、COA比较、COA批准和计划(或订单)制定。4作战设计被定义为“支撑计划的分析框架”。作战设计支持指挥官和计划者将作战环境作为一个复杂的交互系统来组织和理解。“5操作设计方法由九个步骤组成,这些步骤可以提炼为三个要点:了解情况,识别问题,制定操作方法。

JPP和运行设计是联合规划的互补元素。在其2009年10月的作战设计联合方法愿景中,当时的海军陆战队将军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指出,标准规划流程在这一点上为军方提供了很好的服务。然而,他写道,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倾向于机械地使用这些过程,专注于程序和细节,这往往掩盖了创造性过程的重要性。当前和预期挑战的复杂性要求批判性思维、创造性、远见和适应性——而不是严格依赖系统步骤——成为常规。6在他的设想中,Mattis将军试图用作战设计的创造性方法来平衡机械的JPP,从而通过结合战争的艺术和科学来改进联合规划。

战争的本质涉及艺术和科学。海军战争学院教授米兰·维戈谈到了这种双重性,他写道:“战争行为是一门科学的想法几乎和战争本身一样古老。”7维戈补充说,“战争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门艺术的观点并不完全是新的。”艺术指的是创造性、想象力、直觉和人的因素,而科学指的是分析、理论和技术因素。军事艺术强调通过人类的镜头来掌握战争,包括经验、判断和直觉,强调指挥官的主观决策能力。军事科学强调通过分析的镜头掌握战争,强调对战争进行系统的分析研究,用科学的方法和理论解决军事问题。在他的文章中,Vego熟练地带领读者回顾了艺术与科学辩论的历史,并得出结论,“我们对战争的知识和理解是一门科学,但战争本身在很大程度上是一门艺术。”

指挥官、作战设计和作战艺术

指挥官是这种双重方法的核心。正如联合参谋部J7的一篇论文所描述的,“作战设计是以指挥官为中心的,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战争艺术’对‘战争科学’的努力。指挥官的参与是作战方法发展的核心。这是努力了解环境和识别问题的结果。“10为什么司令是中央?因为指挥官带来了经验、教育、直觉、判断和将联合部队的具体行动与广泛的战略最终状态联系起来的愿景。11在创建作战设计时,指挥官应用了作战艺术,联合计划将作战艺术定义为“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的认知方法——在其技能、知识、经验、创造力和判断的支持下——通过整合目的、方式、手段和评估风险来制定战略、战役和作战,以组织和使用军事力量。”12

规划过程来源于一种系统的、机械的规划方法,这种方法是从陆战中继承来的——例如,在欧洲战争中,道路、士兵数量、行军时间、战场条件、火线长度和集中在中心的火力都是有价值的规划因素。在当今的战略和作战环境中,竞争和冲突的复杂性要求我们有更深的理解和更富想象力的方法——这需要批判性思维、创造力、远见和适应性。作战设计旨在提供这种方法,使批判性和创造性思维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描述定义不清的问题,并可视化解决这些问题的广泛方法。作战设计完全是为了了解情况、识别问题和制定作战方法。13“设计不能代替规划,但是没有设计的规划是不完整的。两者之间的平衡在不同的操作之间以及在每个操作内部都有所不同。设计有助于指挥官为一个结构不良的问题提供足够的结构,这样计划就能导致有效的行动以实现战略目标。"14

战争将是如此矛盾地复杂、相互关联、相互依赖、不确定、不可预测和混乱,以至于作战形势似乎无法理解。这就是为什么操作艺术的认知方法是基本的。做得好的话,它能让你透过混乱和迷雾看到症结所在,从复杂的情况中提炼出本质。对形势和问题的认识应该引导出如何克服它的远见和创造性的过程。愿景变成了操作方法——一个克服问题的广泛框架。

操作设计和JPP一起

作战设计和JPP是如何协同工作的?操作设计提供了解决问题的广泛操作方法的框架。给定操作方法,计划者使用JPP及其有序的、分析性的步骤来改进操作以解决问题:确定任务;开发、分析和比较COA;选择一个COA并产生一个作战概念或命令。15 JPP的科学方法用具体细节填充了作战方法的大致轮廓。此外,作战设计和JPP在计划执行过程中反复合作。有了一个好的评估过程,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可以识别和确定在执行过程中发生变化的条件,这些条件保证了对作战方法或计划的重新评估。例如,操作环境的变化、偏离计划或基本假设的变化可能需要更新对情况的理解,重新构建问题,并随后调整操作方法和相应的计划。简而言之,作战设计和JPP——如果恰当地结合使用——可以在规划中建立弹性和敏捷性。

规划观察

在关注了操作设计和JPP之后,提供了以下实际观察结果:

指挥官的参与

指挥官的亲自参与怎么强调都不为过。指挥官在受到来自上面的微观管理时会发怒。他们渴望任务指挥。任务指挥的基本原则是指挥官的意图、任务型命令和分散执行,任务声明和指挥官的意图是JPP的产物。16深入理解指挥官的意图是一项挑战,特别是当指挥官的意图以书面形式传达时。为了完全理解指挥官的意图,参谋和下属指挥官需要理解指挥官。他们需要在他或她的脑海中。这需要互动和对话。因此,一个经常与下属指挥官、参谋和计划者打交道的指挥官会建立起高度的理解。这种理解是好的计划的基础,因为计划产品和开发它们的过程被注入了指挥官的意图和逻辑,这使得任务指挥成为可能。

指挥官还提供指导,填补来自更高总部的空白。此外,下属、参谋和计划者之间的反复对话刺激了指挥官自己的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过程。通过这种相互交流的对话,指挥官传达了如何在一个灵活的计划中把各个部分结合起来。

四个功能

联合部队带来了强大的火力和效果。理想情况下,它在统一指挥下运作。不幸的是,鉴于指挥控制(C2)结构的复杂性,在多种支持和支援关系中工作的大量指挥部之间,这既不现实也不太可能。内部摩擦影响到行动的努力、速度和节奏的统一,在危机和冲突期间,由于内部和外部因素,这种摩擦会加剧。最重要的外部因素是敌人的行动。四个行动——协调、整合、优先化和同步化——可以减少计划和执行中的摩擦。协调是将人们或团体组织起来,使他们能够适当而良好地一起工作的过程;整合是融入一个功能性的统一整体的过程;优先化是按优先顺序列出或评定事物的过程;而同步就是让动作在运行中协同工作的过程。

命令与它们所带来的力量和效果之间的支援和支持关系必须是协调的、综合的、优先的和同步的。例如,当一个作战指挥官可能既没有作战控制权也没有使用火力的授权时,所有的域火力是如何同步的?C2结构能够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同步燃烧吗?协调好到可以达到同步吗?优先顺序是否确保火力在正确的时间发生?

所有域/多域/联合火力

在从“沙漠风暴行动”到“持久自由行动”和“伊拉克自由行动”的各种冲突中,美军享有在任意时间和地点从多个领域向几乎任何目标发射火力的能力。对于今天的对手——特别是中国军队——这可能不是真的。联合火力和机动计划将在明天的战斗中展开。虽然美国联合部队在同步多区域火力方面有经验,但随着区域数量的增加,有效的同步变得更加困难。随着空间和网络领域的重要性日益增加,规划必须考虑到在所有领域对敏捷、有能力的敌人实施和同步开火的额外复杂性。指挥官及其参谋人员必须了解不太熟悉的空间和网络领域的情况,包括相关的机会、弱点和风险。艺术不能落后于科学。所有领域都必须纳入作战设计方法和结果方法。

决策空间

给指挥官尽可能多的时间做决定是很重要的。为此,工作人员必须回答许多问题,包括:需要作出什么决定;谁需要制造它们;需要哪些信息;谁有权做出决策;谁需要参与决策;做决定需要多少时间;需要提前多长时间做出决策以实现预期效果;以及决策时会采取什么行动。理解和回答这些问题能让指挥官对决策空间有更强的时间意识,从而实现更敏捷的机动。这种敏捷性的潜在好处包括调整作战节奏以获得优势;在敌人的决策周期内运作;向前看,而不是被现在所俘虏;给上级更多的时间来做决定。

敌人的行动方针

敌人“获得一票”一直是正确的,但在过去30多年里,美国军方不习惯敌人在战术层面获得决定性的一票,特别是在海军领域。鉴于理解和了解敌人对于作战设计是多么重要,这一点在《JPP》中得到了阐述。一个主要的例子是使用敌方行动方案。JPP的惯例是识别最有可能和最危险的ECOAs,它实际上设定了假定的敌人行动的左右界限。提议的友好的COAs对这些左和右敌人限制进行战争游戏,友好的COAs根据他们的成功进行比较。最终选择一个COA,其基本假设是敌人将在预测的左右极限内行动。

但是如果敌人采取不同的行动会怎么样呢?如果敌人的行动比最危险的ECOA还要危险呢?指挥官、参谋和交战部队能认出敌人在做什么吗?他们必须能够看到作战环境的变化。他们必须重新审视形势,重新定义问题,并改变操作方法。他们可能需要执行一个分支计划或续集,或者想出一个新的计划。弹性和敏捷规划结合了可克服这一潜在盲点的操作设计方法。

是时候重新平衡了

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军事艺术和科学严重倾向于与苏联同行竞争。冷战后,尤其是911后,它转向反恐,现在又回到了同行竞争。今天的联合部队在打击恐怖分子方面有丰富的经验,但在打击可以在各个领域挑战的对手方面经验不足。中国仔细研究了美国的战争方式。当在危机或冲突中,敌人同时否认或破坏美国的军事指挥和控制,造成C2的失误,会发生什么?美国的计划和部队有足够的弹性和敏捷来承受第一拳并继续战斗吗?指挥官的意图、任务指挥、全域火力以及在决策空间中机动的能力必须足够有弹性才能持续下去。创造这种弹性意味着联合部队必须朝着批判性思维、创造力和想象力的方向重新平衡——也就是所谓的战争艺术。

尼米兹上将了解作战设计

虽然“作战设计”一词对词典来说相对较新,但它很容易被二战指挥官所识别,包括海军上将切斯特·尼米兹、海军上将雷蒙德·斯普鲁恩斯和他们的计划人员。马绍尔群岛的燧发枪行动说明了这种历史联系。

在整个战争中,海军上将尼米兹提供总体指导,并让他的下属做详细的计划。这里,1944年4月,尼米兹(左)和第五舰队司令雷蒙德·斯普鲁恩斯海军上将一起走过新泽西号(BB-62)的甲板。海军历史和遗产司令部

在舰队司令欧内斯特·j·金和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压力下,尼米兹不断敦促他的司令部加快速度。随着战争范围和规模的扩大,以及太平洋舰队参谋部相应地扩大为太平洋地区联合参谋部司令,这就需要频繁的*

尼米兹的指挥风格非常适合加速他的中太平洋战役,在满足华盛顿要求的同时,让日本人保持在他们的身后。尼米兹让他的员工保持小规模(与相应的陆军员工相比),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灵活性、对指挥官意图的响应能力和适应性。2尼米兹提供总体指导,并让他的下属进行详细规划,但他始终密切参与,向规划者提供反馈,并确保他们按照他的目标进行。

燧发枪行动跟随吉尔伯特群岛的征服,开始于1944年初。尼米兹提供了现在所谓的作战设计。他总是在寻找机会进行开发,除了会导致日本在马绍尔群岛的防御能力下降之外,他对行动的目标没有明确表态

尼米兹勾勒出了这个计划的大致轮廓,当最好的办法显然是绕过东部马歇尔群岛直接进攻夸贾林时,他把部下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里。他指挥太平洋舰队的打击力量,使用“多维阵列的航空母舰、两栖攻击部队、陆基飞机和水面舰艇······进入岛群,压倒敌人防御,夺取夸贾林和马朱罗。斯普鲁恩斯的工作人员随后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并在登陆前几周发布。

还可以举出无数其他例子。纵观军事历史,优秀的指挥官提供了作战设计的精髓,以指导其下属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这些指挥官随后继续参与规划过程,解决分歧,使计划不偏离轨道。

参考资料

1. Naval History and Heritage Command, “Richmond Kelly Turner–Planning the Pacific War,” 1.

2. Joint Publication 5-0, “Joint Planning” (Washington, DC: The Joint Staff, 1 December 2020), xi.

3. Joint Publication 5-0, III-4.

4. Joint Publication 5-0, III-10.

5. Joint Publication 5-0, xxi.

6.Planner’s Handbook for Operational Design (Suffolk, VA: Joint Staff J-7, Joint and Coalition Warfighting, 7 October 2011), preface.

7. Milan Vego, “Science vs. the Art of War,”Joint Force Quarterly 66 (3rd quarter 2012): 62.

8. Milan Vego, “Science vs the Art of War,” 66.

9.Milan Vego, “Science vs the Art of War,” 69.

10. “Design and Planning,” Insights and Best Practices Focus Paper (Suffok, VA: Joint Staff J-7, Deployable Training Division, 1st ed., July 2013), 7

11.Planner’s Handbook for Operational Design, III-1

12. Joint Publication 5-0, xii.

13. “Design and Planning,” 3.

14. Gen James Mattis, USMC, “Vision for a Joint Approach to Operational Design,” 6 October 2009.

15. Joint Publication 5-0, III-10

16. GEN Martin Dempsey, USA, “Mission Command White Paper,” The Joint Staff, 3 April 201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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