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枪弄棒显神威

来源：三明客家网 ·廖允武
　　吴承恩在《西游记》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寒风飒飒，怪物阴阴。那壁厢旌旗飞彩，这壁厢戈戟生辉。滚滚盔明，层层甲亮。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大圣一条如意棒，翻来复去战天神。*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耗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乒乓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魁神。”把孙悟空大闹天宫时，在刀枪剑戟丛中与众天神激战的场面描绘得淋漓尽致，传神生动。
　　人们夸某人武艺高超时往往赞之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的说法，最早见于元曲。如《古今杂剧》所收的《敬德不服老》文中就有“他十八般武艺都学就，六韬书看得来滑熟”的唱词。所谓十八般武艺，除了拳术，自然还有各种兵器。
　　十八般武艺的分类有好多种方法。元末明初施耐庵在《水浒传》第二回中写九纹龙史进求王进教头点拨的十八般武艺有：“哪十八般武艺？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扒（叉）。”明万历年间，谢肇浙在《五杂殂》卷五中记载：“十八般：一弓、二弩、三枪、四刀、五剑、六矛、七盾、八斧、九茂、十戟、十一鞭、十二锏、十三槁、十四殳、十五叉、十六耙头（明军御倭始用，为鎲钯、叉钯等）、十七绵绳套索、十八白打（即以拳术进行手搏）。说法最普遍，并在近代戏曲界较为流行的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鎲、棍、槊、棒、拐子、流星。
　　现代还有人按功能将其分为：1、砍斩类（即刀类：九环刀、大砍刀等），2、挑刺类（即枪类：如枪、戟、戈、矛等），3、架带类（即棍棒类），4、遮挡类（藤牌、盾牌、面具、护腕等），5、压劈类（斧、钺、殳、钯等），6、敲枕类（锤、铁锤、金爪锤、八解锤等），7、，勾锻类（鎲、钩、挝等），8、校拦类、（锏、鞭等），9、贴插类（匕首、短剑、解腕小刀等），10、追击类（流星、铁链、夹棒等），11、标射类（弓箭、弩、标枪等），12、掷打类（飞镖、袖镖、袖箭、弹丸等），13、抛索类（捆套、网绳等），14、*伤类（掷石、飞砂、呸粉等），15、奥秘类（*手锏、拖刀、回马枪等），16、拳击类（拳套散招和徒手对打等技艺），17、力勇类（如举鼎、抱牛、仙人担沙袋等），18、御马类（驾驭马匹等技能）。
　　由十八武艺的分类，可以看出武术不但重拳法，又重兵器。且包括的武器有长有短、有单有双、有近有远、有明有暗、有硬有软五花八门；此外，无论是打、*、击、射、挡，自有各种武器各呈其妙。正如明代无名氏所著《草卢经略》中所言：“十八般武艺，人虽不能全习，亦当熟其一二。而弓弩枪刀，则人人不可无，又人人不可不熟。”
　　三明武术，同样离不开兵器。据说当年明清时期宁化民间喜设武馆聘师授徒，馆内备有关刀（刀有重达60公斤者）、枪、矛、戟、叉、棍、剑、鞭、锏、锤、盾、弓箭等各种长短器械。本文仅就几种最常见的兵器技艺粗浅地介绍如下：
　　一、威猛如虎话练刀
　　我国习刀尚猛的习俗已历千年，刀舞起来寒光闪闪，不见人影，U悍威猛、雄健有力，颇有“刀猛如虎”之誉。因此，自南北朝以后，刀一直是战斗中士卒短兵交战的重要武器。李白《从军行》的“从军玉门道，逐虏金微山。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一诗，就反映了当时作战主要用刀。
　　刀的种类很多：有单刀、朴刀、大刀、短刀、腰刀、双手带（斩马刀）、小双刀等等。刀的击法有劈、砍、刺、撩、割、扎、截、拦、搅等动作，幅度较大。旧时刀较重，要想在劈砍时刀刀见效，体现“刀猛如虎”的威力，必须同时熟练掌握各种刀法和力法，注意身法、步法、眼法、刀法紧密配合。练习时应气充而力雄，刀随身转，入常居中，以身体带动四肢，来助刀发力；同时步法应轻捷迅疾，两眼要机敏似电，挥刀要舒敛自如。以达到“刀不离身左右前后，手足肩臂与刀俱转，舒之可刃人于数步之外，敛之可转舞于座间”（程宗猷语）的境地。
　　俗谚有“单刀看手，双刀看走”之说，指出了单刀和双刀技法上的不同特点和要求。短兵器中以单刀最重要，却最难练好，因为“单刀好使，左手难藏”。“单刀看手“，指的是右手持刀时，左手必须追随右手腕与之配合，两手相望相助。而当左足在前、右足在后，右手刀不利于击远时，还应善于换把，及时将刀移交左手，猛力刺进，变被动为主动，克敌制胜。当然，强调左手与单刀的配合，不等于可以忽视身法、步法、眼法与刀法的配合，否则，就会产生上下不合，内外不一，机械呆板的弊病。
　　“双刀看走”，强调了双刀的方法及变化与下肢如何“走”至关重要。即演练双刀时，不但要求双刀要舞动圆转、左右缠绕、连枝绞花、双臂灵活、用力均匀、攻防有序，而且要求步法利落、灵活相随、上下协调。如果光有双刀变化多端，没有双脚灵活配合，整个动作就可能死板、脱节。反之，若能做到：各种缠脖绕背动作配以由摆扣步组成的圆形步，左右撩刀配以弧形步，抡劈刀花和提撩刀花则配以连续直线的上步和退步，就能充分展示出双刀叶里藏花、双蝶飞舞的美韵雄姿。
　　短刀之外，大刀亦值得一提。俗谚就有“大刀为百兵之帅”之说。相传在春秋战国之前，人们把短刀装上长柄做成大刀。在马上以此为枪以外的又一长兵器，可砍、可劈、可刺，还可长刀短用，*伤力颇大，被誉为“百兵之帅”。三国时期，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用的就是大刀－－青龙偃月刀。明代《三才图会》器用卷六记载：“关王偃月刀，刀势极大，其三十六刀法，兵仗遇之，无不屈者，刀类中以此为第一。”由此，亦证明“大刀为百兵之帅”。
　　大刀的种类也很多，如偃月刀、眉尖刀、凤嘴刀、二郎刀（三尖两刃、刀）、笔刀、屈刀、戟刀、掉刀、云头大刀等等。大刀分刀尖、刀背、刀穗、刀盘、刀身、屈刃、尾尖等部分。就说青龙偃月刀，刀头与刀钻比一般刀要长，杆长约四至五尺。大刀通常重三四十斤，最重达八九十斤。八十年代末，三明博物馆在郑顺庙曾展出沙县清代武探花罗英笏当年使用过的关刀，重达八十余公斤。
　　演练大刀要以腰为主宰，需要有强劲的劈力和稳固的下盘功夫。一动一静应有“猛虎扑羊”般威武凛然的气慨。有大刀谱曰：“青龙偃月双手举，入步勾卦断腰脊。左右挑肠缠绕步，分开中门加力劈。”
　　民间还有“大刀看刃、大刀看左手、手不离盘”之说，所谓“大刀看刃”，即动作时刀背、刀刃要清晰分明，各种刀法的运用要干净利落。乱刀之中，背、刃、盘、尾、劈、撩、抹、斩要交待得一清二楚。“大刀看定手”（刀盘下边包着铜皮或铁皮充当护手处）和“手不离盘”，是指舞大刀时，无论劈抹撩斩，还是砍截拦挑，右手都要把住定手，不能随意离开。因为从技击角度看，右手握刀处是关键之处，如果右手把握不牢或随意游离，势必舞动无力，劲力难以集中刀锋和刀尖，且因大刀本身较重，还易造成大刀脱手拄地，使全盘刀法混乱或险象环生。手不离盘还可长刀短用，击垮近身之敌，还便于舞花动作。当然，实战中需要发挥长刀威力时，右手也可暂离开刀盘。
　　二、游龙飞凤说舞剑
　　剑最早出现于殷商，因其用法面得名。《释名》载：“剑，检也，所以防检非常也。”春秋战国时期已有较高质量的铜锡合金剑，其时斗剑、配剑之风盛行，剑术理论也丰富深刻。战国后期，铁剑普及。汉代“自天子至百官，无不佩剑”（《晋书》），汉高祖刘邦自夸：“吾提三尺剑取天下”。到了隋唐，剑形精致华丽，贵族、文人学士多喜佩剑，一可锻炼身体，二可用以防身，对后世影响很大，故剑有“百兵之君”之誉。东汉以后，由于骑兵需要，战场上的剑逐渐被适于砍劈的刀所代替。但在民间，剑仍被众所喜爱，佩剑之风长久不衰，对剑术道路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 历代名剑很多，有鱼肠剑、湛卢剑、巨阙剑、倚天剑、青虹剑、干将剑、莫邪剑、太阿剑、胜邪剑、光剑、夫差剑、勾践剑、之子剑、舒屈剑、龙渊剑、工布剑等等。改革年代，三明明溪宝剑厂立志于让失传的祖国名剑重见光明，虔诚拜访名师，大胆引进技术，成功地铸出了“龙凤剑”，获“福建省乡镇企业精品金奖”
　　剑有单剑、双剑、短剑之别。可单练、集体演练。剑两面有刃，剑法有劈、刺、撩、点、崩、云、截、绞、抹等。练剑以“法多”为本，以“逢坚避刃”、“遇隙削钢”的机智巧取方法来施展剑法的特点，以便以弱敌强。练剑讲究“刚而不拙，柔而不弱”，否则“全柔者不能达其法”、“全刚者不能贯其意”。
　　剑又有文武之分，文剑配有“剑穗”，武剑没有剑穗。剑穗又有分长穗剑、短穗剑。剑穗不但美观漂亮，而且实用，剑穗（长穗剑）可击扫、弹、摔对方的眼睛或面部，迷惑对手。长穗剑虽然剑穗极易绕在剑上或腕上，练习较难，但潇洒豪放形象极美，大有“剑行如飞凤，剑落如停风，剑舞如花絮，剑刺如钢钉”之妙。
　　剑的套路分为行剑、站剑及行站结合的套路。行剑注重在步法变换中运用各种剑法，练起来连绵不断，定势很少，步法轻快，身如蛇行，有龙飞凤舞之势，故有“刀如猛虎力无边，剑如飞凤上下翻”之誉。站剑又称势剑，即一个动作过渡到别一个动作时有停顿或间歇，平衡动作较多，以功力见长，讲究动静相兼，造型优美，招式稳健，力透剑尖。另外，还有双手剑、反手剑、太极剑、八卦剑、醉剑等，风格别致，新颖美观。
　　民间还流传着关于剑的谚语。如“剑走青”，青者，轻也。在用剑与对方交锋时，能干净利落、轻快敏捷地躲过对方兵器，谓之走青；反之，谓之沾青。因为剑是轻灵的短器械，本身细薄，又两面有刃，不允许硬碰硬，只能凭借剑法的轻巧和灵活运用身法的躲闪变化来战胜对方。此即为“剑走青”。
　　又如“身如游龙，剑如吐芯”。指练剑之时，身法与剑法要有机配合。如果身法呆板，步子不灵，剑术动作就不可能轻盈活泼、敏捷迅速。因些练剑之时，讲究身如游龙般灵活多变，避实就虚，舒缓有致，剑到身到、如影随行。有了身法配合，出剑就能得心应手、变化多端，耀如闪电烁烁，形如百花吐芯潇洒飘逸，韵味无穷。
　　再如“剑走一圈，宝剑看龙镡”。剑走一圈，即以剑配合身法划出一个个圈。这些圈有顺逆，有大小，有前后，有左右，有上下；有的有形可见，有的无迹可寻。但都离不开顺逆之圈，整个剑势，实际上就是各种不同的圆错综交叉组成的。
　　宝剑看镡，即练剑时眼神视线须跟随着剑指、剑尖、箝镡（镦）转动，达到精气神与身手剑的内外合一。
　　三、神出鬼烟花花枪
　　枪在古代称作矛，相传黄帝与蚩尤战时，即有枪。三国诸葛亮最早以木为柄，以铁为头，制成了枪。因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伤力大，其它兵器难以匹敌。自汉以后，成为古战场上国战、步骑战的利器，并称为“百兵之王”。三国赵子龙凭着一杆枪，百万军中救阿斗，令曹军魂飞魄散；宋代民族英雄岳飞手持丈八铁枪纵横沙场，抗击金兵，令敌首金兀术闻风丧胆，连连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又据《宋史·李全传》载，反金起义军女首领杨妙真的杨家犁花枪精非常，杨曾自诩：“二十年犁花枪，天下无敌手。”
　　由于枪的流传甚广，在民间得到了普及和发展，传至明时，以石家枪、杨家枪、峨嵋枪、沙家枪、马家枪、少林枪、议口枪等称著。枪的击法以拦、拿、扎为主。扎枪要直出直入，须灵活、迅速，腰腱劲力直透枪尖，做到“枪扎一条线”、“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枪还要扎得平直，所谓“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当”，说的就是此意。据传，枪法还有圈枪、穿梭枪、劈枪、崩枪、挑枪、拨枪、带枪、拉枪、架枪、扑枪、点枪、把法等等。
　　武术套路中所用的枪有大枪、花枪、双头枪、双枪、钩镰枪等。单练有大梨花枪、金枪、罗汉枪、刺膝枪等。除了单练外，枪还可以与其它兵器对练，有对扎枪、棍进枪、单刀进枪、空手夺枪、三节棍进枪、拐子进枪、戟进枪等等。谚云：“对练之中看枪法”，正说明枪法多变，枪尖尤如犁花朵朵神出鬼没，变化无穷，在对练中特别重要。
　　关于枪法的谚语亦很多。如“枪似游龙”，意即枪身长，形似龙，演练起来 往来穿梭，此隐彼现，神出鬼没，变化多端，上下翻飞，势若游龙。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说枪法“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不啻是“枪如游龙”的有力诠释。
　　又如：“去如箭，来如线，指人头，扎人面”，去如箭，来如线，意即枪是长兵器，伸缩无常，多攻一点。扎枪要如飞箭，迅不可挡，且要直出直入。指人头，扎人面，此意指枪法不管如何进退自如，灵活多变，却万变不离其宗，招招直指要害，些乃枪的威力之所在正诚所谓“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招架”。
　　再如：“收枪如按虎，出枪如射箭，扎枪如斗豹，压枪如压山”，以形象的比喻说明收枪技的要领，收枪如按虎，要猛要稳；出枪如射箭，要快要准；扎枪如斗豹，要狠要刁；压枪如压山，要沉要定。而要达到这一境界，没有过硬的基本功和强仅劲有臂力不行，这要靠平时勤学苦练，做到身法要灵活多变，活动范围大；步法要“开步如风，偷步如钉”，清灵快速稳健；腿、臂腕之力要与枪合为一体，新工劲透枪尖。枪在十八般武艺中最费功夫，最难练，所以又有“年拳，月棒，一杆花枪扎到老”之说。
　　四、势猛劲烈夸棍棒
　　棍是历史上最久远的兵器之一。唐代李筌《太白阴经》载：“木兵始于伏羲，至神农之世，削刀为兵。”最初的棍棒，可能是人类祖先用来猎兽、自卫、采集或捕鱼的。后来逐渐演变成多种武器，可见“棍为百兵之祖”。
　　棍作为武术器械，各类繁多：如八尺大棍、齐眉棍、梅花棍、三节棍、长短梢子棍、二节棍、鞭杆、流星棍、八仙棍、子午棍、花子棍、八门棍、五虎棍等等。棍的用法有劈、崩、抡、扫、缠、绕、绞、点、拨、拦、云、挑、撩、挂、托、架、压、舞花等等。无论以哪些棍法组成的套路，都表现出“棍使两端”、“棍打一大片”的特点。
　　关于棍，也有不少棍谱，如“练棍要手臂圆熟，身棍合一，力透棍尖，风声呼呼”。即指练棍应以脚为根，腰为袖，使背之力贯于棍身，快相当单，节奏鲜明，势勇力猛，横打一片，使[之扫如猛虎，劈若闪电，抡似风暴，变化莫测。
　　如“抡扫劈挑打一片，巧点猛戳扎一点”。即指要善于指上打下，声东击西，首尾呼应，点面结合，时而一条棍棒抡扫劈挑如狂风卷叶般打一片，时而巧点猛戳对准要害扎一点。就能使对手张惶失措、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又如“阴阳要转，两手要直，前脚要曲，后脚要直；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前进，天下无敌”。阴阳要转，即指身法上要阴阳相顾、善于旋转，不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两手要直，指手法上既要灵活机敏，又要两手伸直，以便保持劲力，力透棍端；前脚要曲，后腿要直。即指舞棍时，要注意步法配合，稳扎弓步，前曲后直，便于于腾挪跳跃，换步自如，掌握主动；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指一劈一挂，一招一式，要把全身之力聚于棍端；步步前进，天下无敌，即指有了前面的身步棍法紧密配合、融为一体，招招相接、稳扎稳打，步步前进，天下无敌。
　　三明武术器械远不止这些，篇幅所限，恕不累述。可喜的是，许多地方将武术也揉进了舞龙舞狮之中，清流的狮舞《青狮献瑞》，就包含了许多武术器械打斗表演。
　　《青狮献瑞》的阵容，一般十四五人不等。其中舞弄青狮者２人、敲锣打鼓者３至４人，手执五色家伙如双刀、铁尺、钩刀、大刀、木棍等10多人。除了师傅身背铁尺以示身份外，其余各人都可相互替换、充分展示各自的功底。
　　青狮的舞步，大都采用低桩矮步，前后二人，配合默契。通过跌扑、翻滚、跳跃、搔痒、过桥、跳台等组合动作，来模仿狮子生活中的坐、卧、行、食、饮、嬉、戏、跳、扑、斗等一整套栩栩如生的动作，配以锣鼓、钹等打击乐的烘衬，场面热烈，生动活泼，令人爽心悦目。
　　青舞龙弄之后，众武士开始上场表演武艺。先是拳术表演，清流地方拳架势适中，防守严密，在打击乐欢快的节奏中，更显得发劲刚脆，转动灵活。其手、脚、 头肩、肘、胯、膝等部位均可攻可守，变化多端。武士们使出平生解数，平掌、姜掌、柳叶掌、勾、指，运用自如；弓步、马步、虚步、仆步、蝶步、盖步、叉步、垫步、跃步、击步，步快身活，行如风、拳似箭，来无影、去无踪，进如猛虎出山，退似猫儿戏鼠。就说“单勾”，从美女照镜、利刀削竹到拱手抱拳，整个套路三十二个动作，进退有致，刚柔相济，虚虚实实，攻中有防，生动壮观。
　　接着是《二十八宿》棍法，全套二十六个动作，劈、刺、挑、截、点、扫、绞……如旋风、似暴雨，时而横扫一片，时而力戳一点，招招式式，环环相扣，雄威之极。此外，还有气势猛键的大刀套路，劈、砍、刺、撩、格、扎、截、拦、搅，刀光烁烁如云中闪电，迅捷威猛若猛虎出山眼花缭乱乱中，令人眼界大开。
　
　　鲜为人见还数板凳拳。板凳拳技法多变，取材方便，从坐凳观阵、抱拳拱手开始，扫、架、冲、扑、凿、格、压……到板凳归原、抱拳拱手收式。连成一气，别有韵致。有诗为证：“一条板凳三尺长，四腿开叉势难挡。舞动木虎上下 翻，真是乡村英雄郎。”
　　最后的对练最为热烈，众武士上场，你来我往，徒手对练、木棍对练、或是铁尺对木棍、钩刀破大刀……等。场上器械相格有声，场外锣鼓激越铿锵，真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