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后楼故事:千里独行一只虎---高文灿

高后楼故事:千里独行一只虎---高文灿

首页动作格斗铠甲勇士拿瓦怒火2更新时间:2024-04-29

黄河南岸有一个村,叫高后楼,很久以前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的名字叫高文灿,人称“独行千里一只虎”。他大半生都在关东一带行侠仗义。直至半百,才封刀回乡,在村里买田置地,建造楼台亭阁、假山鱼池,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高文灿有个独生子,小名喜子,大名高飞,年方十八,长得英武挺拔,练就一身武艺,只因父训不许张扬身手,同乡人很少知其底细。

这年夏天一个上午,高文灿命儿子到镇上去买粮食,高飞怀揣碎银,路过华严寺,听见庙前广场上锣声震天,他挤近一看是耍猴的,一老一只小正在和一小猴子对打。高飞一眼看出二人身上有些功夫。 对打过后,小孩说了:“小人早知贵地是武术之乡,今天谁要是能把此猴打败,小子赠他五两银子。谁若不能,反被猴子打败,那他就得拿出银子,怎么样?”连喊几遍无人应答。老头把锣敲得咣咣响,喊道:“徐州以东有高、赵、谢、曹四大名家,今天在场的如有他们的至亲好友、街坊四邻、受过指点的、得到他们真传的,请上场指教指教,让大家一饱眼福。如果不敢登场,那真叫人说双沟一带无能人了!”

老头这么一喊,把高飞激了起来。他想:“这只猴子有多大能耐? 我不上场, 真给双沟人丢脸!”想到这里便健步走入场中,向老头抱拳道:“老前辈,我倒要领教领教这位猴壮士的功夫。不过如果我赢了,银子分文不取,如果我输了,五两银子我照给。”观众听高飞这么一说,齐声叫起好来,认定这场比赛猴子是输定了。

高飞向猴子一伸手,说:“出招吧!”猴子向高飞瞪起眼睛,一动不动 。这时那老头一阵锣响,“唿”一声呼哨,那猴“兹”的一声,闪电般向高飞扑去,高飞也施展出拿手的猴拳,对打起来。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喝彩声起伏不断。

忽然,“哧、哧、扑通”,原来是猴子看到高飞一个破绽,尖叫一声,照高飞前胸一掌,声出爪到,“哧” 一声把高飞前襟抓掉一块,高飞被推出五尺开外,“扑通”一声仰面朝天倒在场中心。满场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等待高飞起来报复。高飞面红耳赤,爬起来向老头说了声“再会” ,扔下银子撒开步,向家跑去。

高飞跑回家中,见到父亲,扑通跪倒说:“爹,孩儿没脸活在世上了!”高文灿一惊,忙问:“出什么事了?双沟街还有跟咱过不去的吗?” 高飞将事情讲述一遍。高文灿想:“人争一口气,何况血气方刚的孩子,不给转个面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悔之晚矣!这玩猴的也是,玩猴就玩猴,何以找人对打?在外地还不知打伤打死多少无辜的百姓!”想到这里便说:“你这个招惹是非的奴才,该打!”说着,从桌上拿起茶壶向空中一抛。高飞眼疾手快,一纵身把茶壶接在手里,刹那间悟出父亲的意思。高兴地又磕了个响头,转身就走,绕道后花园桃林中,向严华寺跑去。

耍猴的小孩正在宣扬他的猴子怎样的身手不凡,忽见西南角的人群自动闪开一个缺口,便知刚才那个败将又回来了。小孩迎上去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请哥哥不要放在心上,这第二场比赛还是老规矩,不过有件事咱得讲明,不准暗器伤猴!”这孩子确实机灵,他见高飞去而复返,来回不过一碗茶的功夫,学什么克敌制胜的新招数是不可能的,八成回家去取什么暗器。高飞说道:“我若不用双手而用暗器伤害猴子,那就像猴子一样是畜牲!”围观的群众又兴奋起来。

这次高飞改变了战术,他稳扎稳打,招架了三十多个回合,突然高飞从怀中掏出从后花园中得来的东西,在猴子面前一晃,向空中一抛,众人一看是一个鲜红饱满的大桃子,猴子早已口渴难忍,便撇下高飞一纵身跳到高空,接桃在手就往嘴里填。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瞬间,高飞伸手抓住猴子的两条小腿,一使劲,“哧啦”一声,把猴子劈为两半摔在地上,全场顿时雷动。那老头也不由叫道:“好计谋!”

高飞忙向老头施礼道:“今天多有得罪,请老前辈体谅。”

老头儿说:“一只猴子算得了什么!不过老朽想问壮士尊姓大名,仙乡何处?”高飞答道:“晚辈姓高名飞。看西南角那个村子就是我家,请到寒舍小叙。”

老头又问: “请问徐州以东有位大侠高文灿,人称独行千里一只虎的你可认识?”高飞说:“正是家父。”小孩说:“要不是令尊教你这一招,今天你还真栽了!”老头喝道:“休得无礼。”接着又向高飞赔理道:“初到贵地,未能先到府上拜访,万望少侠转告大侠多多包涵!猴子已死,我们回家,不过数月我们又能训出一只。”说罢,告辞而去。

高飞劈死猴子, 高高兴兴回到家里,把经过向父亲说了一遍,高文灿道:“猴子死了,他们不会罢休,可能是去请高手来报复,最近千万要多加小心。”

光阴似箭,不觉到了秋天。高文灿想,耍猴的要报复,早该来了,现在不来,可能就算了,谁值得为一只猴子去拼命!这件事也就慢慢不放在心上了。秋去冬来。突然,一天早晨从西北方向的官道上飞驰驶来一辆马车,卷起阵阵尘土,来到高家大宅门外停住。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高文灿一惊,知道是耍猴小孩带人来报复了。只见小孩紧走几步,来到他面前深旖一礼:“请问大伯,高大侠在家吗?”

高文灿说:“我就是,有什么事吗?”小孩从身上掏出一个大红信封,双手呈上。高文灿接过—看,上面写道: “敬请高大侠亲拆,松林寨张凯。”再看信瓤,上面写:“高文灿大侠,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关外匪盗四起,特敬请光临寒舍镇宅,月酬黄金二十两,万请勿辞。松林寨张凯拜上。”高文灿想:“我不认识张凯,他定是关外豪绅大户,不然不会出那么高的价钱请我。”

小孩见高文灿有些迟疑,忙从身上掏出一个大红纸包,双手递给高文灿说 “这十两黄金是家父给大侠的见面礼。”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高文灿忙说:“我已封刀不干了,今蒙令尊大人如此厚爱,我也不好推辞了。”便接下十两黄金,把小孩等人带回家中,宾客相待。

高文灿叫来高飞接待小孩,并暗问是否是耍猴的?高飞看了看不像,说:“不是”。他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当天安排好家务,晚上又把儿子叫到跟前说,“我这次出门,多则一年,少则半载,你武艺不精,一人在家如果耍猴的前来报复,你哪里招架得了。我已写好一封信,我走后,你就到曹八集你师伯铁拐李曹琨那里过上一年半载。他功夫在我之上,能教你一些真*实砍的绝技,等我从关外回来就去接你。”高飞答应了,便各自安歇去了。

第二天拂晓,高文灿随小孩上车经徐州渡黄河,过山海关,直向西北驶去。高文灿问:“到府上还有多远?”小孩答道:“还有五天的路程。”高文灿想我过去都在山海关东北一带闯江湖,这松林寨在山海关西北千把里,怪不得不知道。又走了五天,来到一个去处,只见满山遍野都是松林,枝叶辉映,郁郁葱葱。前面有一条温泉流过的大河,两丈多宽的水面。马车从吊桥上驶过,再走二里,正北出现一个寨子,寨门上是“松林寨”三个大字。只见围墙一丈二尺高,围河也有一丈宽,一座吊桥通往寨里。进了寨子,有座大院,一对石狮子把门,大门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员外打扮的人,笑吟吟向马车点头。

车停在大门前,小孩儿下车说道:“爹,高大爷来了!”员外忙紧走几步,亲切地拉住高文灿的手说:“小弟便是张凯,大侠一路风尘,快到家中休息。”高文灿的到来,张凯喜出望外,把他奉为上宾,同桌吃饭,同床安歇,日夜相伴,寸步不离,一天三顿,顿顿成席。酒饭之余,便是谈古论今,习拳弄棒,过得好不快活。有时高文灿提出要看看宅院的地形,张凯哈哈大笑说:“高大侠威名震千里,盗贼知道你在我家,哪个敢来送死!”

日月如梭,转眼半年。腊月十五这天,高文灿觉得年前年后,容易出事,又提出要看宅院,张凯嘴上答应,却不照办。这样一拖又是九天。到了腊月二十四高文灿心想,张凯重金请我护院,这里面定有文章!遂横下一条心,今天非看不可!他向张凯说:“万一盗贼作案,东家丢了东西,我高某一生名誉就完了,如果张兄再推辞不看宅院,我只好告辞了。”张凯只好答应。

张凯叫院公打开东跨院月亮门的大锁,带高文灿走到院中。只见东面一溜马棚,南面是一垛饲料草,北面是马夫的住房和锅灶,人马都从东北角门出入。二人从角门来到后花园,花园里苍松翠柏,矫健挺拔,假山鱼池,巧夺天工。二人走曲径,过长廊,登凉亭,绕花墙,又转了一圈,高文灿把地形一一描绘在心。

高文灿要看西跨院,张凯说西跨院只是几间空屋,不必看了。张凯越不让看,高文灿越要看。张凯说天已正午,吃过饭再看吧!高文灿无奈,草草用完中饭。张凯站在大厅门口对高文灿说:“西院你就自己看吧!”而后就叫院公开了锁。

高文灿想,难道这西院有什么妖魔鬼怪,暗道机关!他来到院中,向四下一看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寒颤。原来,北屋、西屋、南屋摆的全是一口口棺材,每口棺材上都贴着白纸条,而北屋冲门的一口最大,想必是地位最高的人物了。

高文灿警惕地来到北屋,那口大棺材上的纸条上写道:“胞兄张鹏在关东二段地死于高贼文灿之手。”又见右边棺材上写道:“师弟周平在关东卧虎沟死于高贼文灿之手。”再看第三口、第四口……西屋、南屋全是张凯的人,也确实是死于自己之手,一算共是老少十二口。奇怪的是这最后一口棺材最小,是个小匣子,高文灿近前一看,纸条上写道: “家猴在徐州双沟死于高贼文灿父子之手 ”高文灿这时心中明白,张凯为了报仇,已把他变为笼中之鸟了。你道张凯是什么人物!原来他是山海关西北一带黑道人物的总瓢把。江湖人称震三山吓五岳的九头狮子张凯。高文灿在关东*掉的歹徒有一半是他门里的人。

张凯早就想除掉高文灿,可是没那个能耐。后来门里出了几个晚辈高手,高文灿又封刀归乡了,只知道他是徐州人,却不知他住在何处。于是张凯就叫那耍猴的一老一少带着猴子到徐州一带明查暗访。冤孽凑巧,高飞打死了猴子而被他们找到,立即赶回松林寨,过数月后,等高文灿麻痹了,才叫儿子以重金把他骗到家中。本打算腊月三十,用药酒把他麻倒后,*头活祭亡灵,扒心饮酒解恨。不料他非要到西跨院去看地形。于是张凯急忙在中午暗暗派人通知他们手下的五十多名徒弟包围了西跨院,听到暗号便一齐动手把他拿下。

高文灿看完他自己所*的十二个盗贼的姓名,知道上当不浅。忙从南屋走出,忽听一声呼哨,知道贼人要下手了,他一拧身窜到南屋檐上,就见四面墙上、房上站满了人,心想不能恋战,只能突围逃走。他脚尖一点,又向房脊窜去,同时右手顺势揭起一摞小瓦,对准面前屋脊上的人一甩,“嗖”“嗖”小瓦出手,打倒五、六个贼人,露出了缺口,他一弯腰又抄起一摞小瓦在手,从缺口处窜了出去。

这时松林寨里真像翻了锅,口哨声、吆喝声、叫骂声四起,高文灿转脸一看,几十条大汉全追上来了。他拿瓦在手,谁追得近了就给他一瓦,来到寨门,他一纵身跳上一丈二尺高的围墙,一提气从围墙飘到围河边,跨步跳过一丈宽的围河,他怕松林里有埋伏。就使出绝顶的轻功从松树梢上,刷!刷!刷!向东南逃走。

跑了五六里路,来到大河边,只见吊桥拽起,有人拦截,他调头往正南方向跑去,来到河边,见两丈多宽的河面激流翻滚,如不一跃而过就会被追上。高文灿急中生智,运气在手,一掌把身旁的一棵小松树折断,提起树枝,连枝带叶扔到河中央。他纵身一跃到了河心,在树枝上蜻蜒点水,再向前一纵,窜到了对岸,追上来的十几个人,也如法过河后,高文灿已经窜出半里多路了。

高文灿饥餐渴饮,晓行露宿,不几日来到黄河边,滔滔河水拦住了去路,广阔的河面上没有舟船,更无渡桥。就在这时忽听背后人喊马嘶,一行十多匹骏马疾驰而来。马上大声疾呼:“看你还往哪里跑!”“你的死期到了!”高文灿不慌不忙,左手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五片小瓦,右手拿起一片平平地向水面一甩,小瓦舔着水皮,乘风破浪,“嗖!嗖!嗖!”向河心飘去。高文灿纵身跳上瓦面,借着河水对瓦片的一点浮力,向河心划去。当第一片小瓦的冲力快要消失的时候,他又甩出了第二片,如此接力前进,在第四片小瓦还未沉没时他已跳上了黄河南岸。北岸骑在马上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高文灿哈哈大笑,向他们连连招手,而后向徐州方向走去。

到了徐州,高文灿想,这些贼人一定要追我不舍,把我置于死地,我不如到曹八集师哥家中,一来暂避,二来看看儿子。主意一定,从狮子山往正东,黄昏时分便到了曹琨家中。后来这十几个贼人确实到了双沟,明查暗访,日寻夜探,三个月也没见到高文灿的影子。

高文灿一直在曹琨家暗住,传授给高飞一些独门绝技,如渡黄河的“登平渡水”。曹琨也将他的压箱绝技“唾沫箭”传授于高飞。经过几个月的勤学苦练,高飞把两位前辈的几个绝招都学到了手。

清明节快到了,高飞提出要和父亲回家祭祖。曹琨沉思了片刻,说:“你爷俩回家,早晚免不了要和松林寨人一场恶战,那时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高飞说: “凭我们父子的功夫,难道对付不了他们!”曹琨叹口气说:“咳!冤冤相报何时了?”

高飞说:“解冤仇是双方的事,不是我们自己能想的!”曹琨说:“如能解冤,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高文灿沉思良久,突然插嘴说:“刚才飞儿提出回家扫墓,使我想起这一解冤之计。”

第二天早晨曹八集突然传出,独行千里一只虎高文灿,夜间在曹府暴病身亡,高飞哭得捶胸顿足,曹崑也是哭得老泪纵横。曹崑给师弟置办了一口官材,用一辆马车拉着,派一位六十多岁的白胡子哑巴老头儿赶着,亲自把棺材送到双沟。

噩耗传来,高家的亲戚、近房、家仆像塌天一样,嚎啕大哭。在曹琨的操办下,高飞给父亲大办丧事。凡远近亲朋一律报丧,凡来烧纸吊孝的一律披丧。曹琨、高飞和赶车哑巴老头目夜守灵,不离灵棚左右。吊唁七天,来者如云。

就在第六天早晨,从西北方向来了四个和尚,痛苦万分,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前襟都哭湿了一片。他们带着香烛纸钱,交到账桌,然后放声大哭向灵棚走去。为首的哭诉道:“文灿兄,我们千里迢迢来看你,不料你却撇下我们弟兄竟自己走了。你对弟兄的大恩大德,我们也没法报答了。”哭拜已毕,走到棺材两侧,一侧两人捶棺顿足,放声大哭:“哥哥,我们对不起你!”

高飞跪在灵亭内烧纸,见和尚捶棺顿足时的脚印,陷下泥土中两寸多深,知道这是松林寨人对父亲的尸体下了毒手。高飞再看看赶车的老头, 仍旧低着头,呜呜咽咽痛哭不止,再看看师伯,也没有一点反应。其实高飞想得一点也不错,这四人就是松林寨的,为首的是张凯,他们四人在徐州一直没回去。一天忽探得高文灿已死, 就化装成和尚赶来,借祭奠之机,把其尸体碎尸万段,以达到报仇的目的。

四人哭罢,转身就走。就在张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要走出灵棚时,高飞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使出绝招“噗!” 一声,从口中吐出两支唾沫箭,直向张凯脚后跟射击,就在箭离张凯不足二寸远的时候,只听“噹啷” 一声,一枚飞標击落在地,高飞大吃一惊,知道打標人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张凯四人听到声响,回头一看,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知道有人想切断他们的脚筋,也有人救他们的性命。四人佩服双沟藏龙卧虎,剑侠如云,再继续斗下去,也于已不利,张凯一转身,对灵棚内人施礼说:“今天多有得罪,请诸位体谅。事到今日,咱们了结了吧。”

高飞站起来向四人深施一礼:“前辈所言极是,今后松林寨与双沟,井水不犯河水,各人好自为之,恕不远送。”张凯四人急忙告辞, 扬长而去。

当晚,夜深人静,高文灿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高文灿复活了吗?原来他并没有死,那个赶车的老头就是他化装的。他把白胡子一摘,现出了原形。说高文灿暴病而死是他自己订下的解冤之计。众人来到棺材前,打开棺盖一看,里面装的砖瓦石块,都被张凯众人打得碎如粉末,众人看罢,惊叹不已。

高文灿突然责问儿子:“你为什么要用唾沫箭*死他们?若不是我用飞镖救了他们,这个冤就结得更深了。”曹琨打圆场说:“不露两手给他们看看,他们以后还要来找麻烦的。”

第二天安葬仪式照常进行。从此, 高文灿真正封刀,以曹琨派来的白胡子哑巴老头出现,隐姓埋名,带着儿子高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务农为乐,繁衍子孙,世代昌盛。至今,在双沟一带,高家还是首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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