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时代的永恒传说——刽子手拔刀斋,手中的兵刃一旦出鞘,定会让对手鬼哭狼嚎。
见过拔刀斋的人都说,在他的脸颊之上,有着一处骇人的十字刀痕。不过,此处创痕是因何得来,却无人知晓。
绯村拔刀斋
初来乍到适值元治元年(1864年),日本社会的历史进程,已来到江户时代末期。
尊王、佐幕、攘夷、开国... ...各种主张针锋相对,让时局动荡不堪。
此时的剑士们,会因为信仰的不同,而选择加入“德川幕府”或是“维新志士”。
出生贫贱的绯村拔刀斋,为了实现心中那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的新时代,决定加入隶属于维新志士的“奇兵队”。
可是,一直标榜只要“胸怀大志,剑术过人”就能加入的奇兵队,却因为拔刀斋卑微的出身,而对他的实力产生了质疑。
一位自诩不凡的武士,更是挑衅着要与拔刀斋当场比试比试。
“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会在今后与我并肩作战的盟友……”拔刀斋气定神闲地说道。
如此胸有成竹的话语,倒也激起了招募负责人的兴趣。他向拔刀斋表明,不用在意切磋带来的伤害,只需真实地展示自己的实力就好。
起哄观战的众人,都在等待着肉搏大戏的上演。可谁都没能想到,只是在拔刀斋兵刃出鞘的那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胜负,就悄然落定了。
因为那名奇兵队武士的裤子,早已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拔刀斋用兵刃切成了两截,而与之同时,武士本人却毫发无损。
能将兵刃的破坏力,控制得如此迅速精准,这绝非是普通武士能达到的境界。
其实,负责招募的奇兵队高层,本想趁着比试的机会,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农家小伙儿,哪知却被拔刀斋活生生地反将了一军。
自觉颜面无存的他,立即驱散了还意犹未尽的观战人群。
在与拔刀斋热聊了几句之后,负责招募的奇兵队高层,终于得知,原来拔刀斋是神秘剑道“飞天御剑流”的传人。
桂小五郎
另一名奇兵队的高层——桂小五郎,在亲眼目睹了拔刀斋方才的种种惊人表现后,早已暗自决定,一定要将他招至麾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必须向拔刀斋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他敢不敢为实现理想的新时代而去上阵*敌。
拔刀斋虽说只是位十五岁的少年郎,但在面对如此实际的问题时,却显得异常理智。
“如果我*敌,能换来所有人都安居乐业的新时代,那我将无怨无悔... ...”
拔刀斋这番义无反顾的答语,不仅让桂小五郎极为欣赏,还让他顺利地成为了奇兵队的一员。
*戮机器随着德川幕府与维新义士之间的冲突不断升级,拔刀斋也接到了越来越多的讨伐任务。不到半年,被他所讨伐的幕府官员与武士的数量,已达百人以上。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拔刀斋时常会以一己之力,对抗数名幕府所招募的武士。因此,“刽子手拔刀斋”这个名号,逐渐成为了所有幕府武士的噩梦。
人间阎罗拔刀斋
一个万籁俱寂的暮夜,拔刀斋接到了讨伐幕府官僚——重仓十兵卫的任务。
当重仓十兵卫和他的好友们,还在热烈地讨论一名叫清里的武士,快要举行的婚事时,刽子手拔刀斋,猝然出现了。
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简单地确认了重仓十兵卫的身份,拔刀斋那疾风般的讨伐行动就开始了。
犹如鬼魅般的身法,与干净俐落的剑招完美结合,转眼间,一众幕府武士已经被拔刀斋*了个人仰马翻。
就在拔刀斋放下了锄奸状,准备撤离此处的时候,那名叫做清里的武士,忽然硬撑着站了起来,并朝拔刀斋大声喊道:
“我不能死啊,我不能死… …心爱的人还在等着我呀,我不能死!”
于是,清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竭尽全力地用剑斩向拔刀斋。可这种近乎自*式的攻击,只能是自取灭亡。
清里再一次被拔刀斋击倒了。
若按照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极限推算,这会儿躺在地上的清里,理应是无法动弹了。可谁又能想到,在一阵撕心裂肺地狂喊之后,清里竟再一次提起刀锋,扑向了拔刀斋。
大概是被清里顽强的求生欲震慑到了,在和清里进行最后一次交锋时,拔刀斋的左脸被划伤了。暗红色的血液,在他的左脸肆无忌惮地流淌着,这让拔刀斋整个人看上去更为恐怖和狰狞。
而此时的拔刀斋,内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连走路都开始踉踉跄跄起来。
因为从清里这个“永不想死”的武士那里,让拔刀斋忽然意识到,被他*掉的一百多名幕府武士,大部分都是有着自己的妻儿和爱他们的父母的。
难道要实现新时代,就必须牺牲这些幕府武士的幸福吗?
拔刀斋感觉自己有些迷茫了……
清里临终之前那执着的眼神,如梦魇一般纠缠着拔刀斋,让他不得不用酒精麻醉自己。
一日,正在酒馆买醉的拔刀斋,偶遇了两名冒充维新志士,并以此身份来调戏邻座女子的流浪剑客。
维新志士这个名号,且能任由此种龌龊之人践踏滥用?
浪人*扰雪代巴
在出手阻止了他们之后,拔刀斋说道:
“动乱只会越演越烈,你们若想活命,还是回乡下去吧……”
教训完这两名冒牌货,拔刀斋也没了喝酒的心情。于是,他快步走向居酒屋老板,准备结账离开。
此刻,那名被浪人调戏的女子,本应向拔刀斋鞠躬致谢一番。可是,直至拔刀斋走出了居酒屋,她都没有作出任何表明谢意的举动。
而那两名来自乡下的武士,此刻正隐匿在暗处,试图通过偷袭拔刀斋,来挽回方才在居酒屋中失掉的颜面。
“你们最好赶紧逃走……”拔刀斋应是发现了两名武士的踪迹,用提醒的口吻说道。
两名武士明白,他们的偷袭计划失败了。于是,故作镇定的二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准备和拔刀斋拼个你死我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等两名乡下武士有所反应,他们身后闪现出的一道身影,已将二人的首级取下。
只不过,若仅仅是为了*掉这两个冒牌武士,还不至于让此种等级的*手蛰伏如是。
故此,这名*手的真正目标,应该是拔刀斋无疑。果不其然,一见到绯村,*手就好似看到弑亲仇人一般,把自己最具*伤力的大招,都悉数使了出来。
奈何此人的实力,与拔刀斋相比,还是有些许差距的。在拼*了数个回合之后,他已被拔刀斋率先斩去了一臂。
双臂健在时,*手已无法战胜拔刀斋。如今失去一臂后,就更无胜算可言。
“噗……”
须臾间,拔刀斋已用最迅猛的刀法,割破了*手的喉咙。
被割裂血管中所喷出的血雾,仿佛将空气都凝固了起来。这也让令人胆寒的夜巷,显得更为恐怖阴森。
匆匆将战刀回鞘之后,拔刀斋下意识地将头抬了起来。
哪知这这一抬头,就瞥见方才居酒屋内的那名清秀女子,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手颈部喷出的血液……
一般的妇人遭遇此种场景,大概早已被吓到魂飞魄散了。然而这名女子,此时却仍能面不改色地对拔刀斋说道:
“我本想向你道谢,才跟随你来到了这里……眼前这悲惨的场面,可能就是所谓的腥风血雨吧?”
“你还真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人呢……”
可能是刚才一直都在强撑,女人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倒在了惨淡的月色之中。
这名女子名叫雪代巴。
时代先锋昏迷不醒的雪代巴,被拔刀斋暂时安置到了一处名为“小萩屋”的茶艺会馆之中。
会馆老板虽对此颇有微词,但因雪代巴的确能为会馆分担不少杂务,于是就勉强把她当作杂役收留了下来。
作为奇兵队据点之一的“小萩屋”,时常会有很多带刀武士在此进出。所以,这里是很少能看到,如雪代巴这般年纪的女子出现的。
贤惠的雪代巴
在这些每天都需要面临生死缠斗的武士眼中,年轻的雪代巴,简直就是如同圣女般的存在,大家都很喜欢她。
然而,拔刀斋却不太希望雪代巴继续在小萩屋逗留。毕竟这种维新志士的据点,一旦不慎暴露了,那就意味着,在此出现过的人,随时都有遭到幕府武士斩*的可能。
于是,拔刀斋开始不断地示意雪代巴——你该离开这里了。
然而,这名自称无家可归的女子,不仅倔强地留在了小萩屋,还给拔刀斋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难道说为了时代的进步,实现个人的理想,就可以任意地牺牲一些渺小的存在吗?”
其实类似的问题,自从拔刀斋斩*了幕府武士清里之后,就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之后,拔刀斋终于找到了,对他自己而言,相对正确的答案:
“为了推动时代前进,必须有人不断去*敌,而这个人刚好就是我拔刀斋,仅此而已……”
雪代巴的灵魂拷问
卸甲归田一日,奇兵队中假扮商人,负责收集情报的古田,被幕府武士中最强大的势力——“新选组”抓捕了。
新选组在抓获古田后,不仅对他动用了酷刑,还从他那里得知了维新义士们将要火烧皇宫,带走天皇的消息。
为救天皇而铲除乱党,这种巨大的立功机会,新选组又怎会放过。
在略作整备之后,浩浩荡荡的新选组武士大军,已朝着义士聚集点行进而去。
奇兵队的首领桂小五郎,对火烧皇宫一直持反对意见,并无参与的兴趣。但由于古田与桂小五郎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古田的被捕,也会让桂小五郎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此刻,密谋放火劫持天皇的维新义士们,正集结在三条木屋町的池田屋内,丝毫不知他们的计划其实已经败露。
拔刀斋从奇兵队探子的口中得知此事后,也开始往池田屋方向疾驰而去。
但他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新选组压倒性的人数和武器优势,让维新义士毫无还手之力。
刀光剑影间,维新义士已死伤过半。
心高气傲的冲田
此时,在池田屋外绞*残余义士的新选组副组长冲田,遇到了正风尘仆仆赶来的拔刀斋。
为挽救已被冲田虐*得不成人样的义士,拔刀斋毅然地亮出了自己的尖刀,与冲田缠斗到了一起。
面对大名鼎鼎的拔刀斋,这小小的新选组副组长显然是不够看了。在拼*了几个回合之后,冲田已被伤到了口吐鲜血的程度。这时,几名新选组的白衣武士忽然出现在了拔刀斋面前,誓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拔刀斋准备应战之时,奇兵队的人也赶来了。原来,桂小五郎已经安全了。此时再与新选组交战,并无太大意义。于是,拔刀斋便与奇兵队的人一起撤离了。
新选组武士
之后,靠铲平乱党而得势的新选组,开始借整顿治安之名,将京都牢牢地控制到了他们手中。
1864年8月20日,日本历史上有名的“禁门之变”发生了。激烈的巷战,让幕府武士和长州藩的义士们都死伤惨重。
最终,实力略逊一筹的长州义士们,被扣上了火烧京都的罪名,成为了通缉犯。拔刀斋自然也不例外。
走头无路之际,拔刀斋只好与雪代巴一道,隐居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山村里。
在这段没有搏命拼*的平静日子里,让拔刀斋明白了什么才是正真的幸福,他面带微笑地对雪代巴说道:
“幸福究竟是什么,我以前根本不知道。但自从与你在此无忧无虑地生活之后,我好像明白了。”
原来,简简单单的生活,就是所谓的幸福。
幸福的平淡生活
真相大白雪代巴每日必做的一事,便是在自己珍藏的札记本中写上几句。不过,她这个极为隐秘的习惯,就连拔刀斋都从未透露过。
一日,原奇兵队成员饭冢先生,寻路来到了拔刀斋隐居的寓所。他向拔刀斋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奇兵队内部的奸细查出来了,她就是雪代巴。
而能证明雪代巴是奸细的证据,正是她写下的那本事无巨细的札记。
雪代巴的札记本
从饭冢先生手中接过那本札记的拔刀斋,完全不能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接着,又一个能摧毁拔刀斋三观的消息,从饭冢先生口中说了出来:那名当初在拔刀斋脸上留下刀痕的武士清里,正是雪代巴已订婚的未婚夫。而她接近拔刀斋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
难道雪代巴那些情真意切的交心,与靡颜腻理的笑容,都只是刻意伪装的假象?每想到此,拔刀斋的心头就会泛起一阵绞痛。
然而就在这时,饭冢先生告诉拔刀斋,奇兵队已有了斩*叛徒雪代巴之意。
心如死灰的拔刀斋听闻后,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将会让他痛苦万分的任务。
根据饭冢先生的线报,在山脉另一头的佛堂内,好像有雪代巴的同伙出没,不出意外的话,雪代巴也应该还在那里。
步履蹒跚的拔刀斋
翌日,拔刀斋拖着沉重脚步,六神无主地走在斩*雪代巴的必经之路上。
此间,他的脑海中,正不断浮现着自己与雪代巴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这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周围即将发生的危险。
“嗖——”不等颓废的拔刀斋缓过神来,几支从远处飞来的利箭,就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
在一阵狼狈地躲闪之后,拔刀斋终于找到了棵可以掩护自己的大树。
刚中的箭说不定会有毒,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把箭全都拔出来。
但谁又能料想到,拔刀斋才仅仅拔出了一支箭,几根巨大的树干就忽然从天而降。为了闪避这些庞然大物,拔刀斋居然又跌入了一处不深不浅的沟壑之中。
还没能站稳,各种要人命的机关暗器,便从沟壑之中向拔刀斋袭来。也许是命不该绝,他竟然在密集的机关暗算之下,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在幕后操控机关的幕府武士,哪能放过这时还在喘着粗气的拔刀斋。
“嗖——”一支暗器直直地插到了拔刀斋的胸前,让他不禁痛苦地跪到了地上。
那名幕府武士见状,感觉斩*拔刀斋的机会来了,立即飞身上前,向拔刀斋举起了屠刀。
“噗… …”
手起刀落间,被取首级之人,竟不是拔刀斋,而是那名操控机关的幕府武士……
在此之后,另外几名准备在半路狙击拔刀斋的幕府武士,也一一被他斩*掉了。不过,拔刀斋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他的眼睛暂时失明了。
拔刀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来到了雪代巴所在的佛堂。
重伤的拔刀斋
佛堂之外,幕府武士的首领,正站在白皑皑的积雪之上,像打量猎物一般地看着拔刀斋。
他鄙夷地说道:“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居然想*了你,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你是没有胜算的,所以,你是想慢慢地死去,还是痛快地死去?”
武士首领一边用言语刺激拔刀斋,一边利用拔刀斋双目暂时失明的弱点,开始漫无目的地,一刀刀刺向拔刀斋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
幕府武士首领
其实在与拔刀斋相处之时,雪代巴就已经放下了仇恨,真心想和他在一起生活。
而且雪代巴还天真地认为,只要能让拔刀斋放下屠刀,就可以让幕府武士放弃对他的追*。
但被拔刀斋斩*了无数同盟的幕府武士,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们眼中的*人魔。
此时,佛堂内的雪代巴,因不同意首领对拔刀斋的斩*行动,已被毒打到行动困难。
但当她看到满身血迹的拔刀斋,像个玩物一样,被武士首领胡乱虐*时,她忽然想帮拔刀斋做点什么了,是的,就算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的。
在忍受了武士首领多次戏虐般的刺*之后,拔刀斋终于利用肩部被斩的苦肉计,成功地定位到了武士首领的位置。
孤注一掷的拔刀斋,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风驰电掣般地朝武士首领斩去。
胜败在此一举。
飞天御剑流强调的是,必须一击即中,以发挥最大的*伤力。
武士首领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正当他想移步闪躲掉这一击时,一个柔弱的身影忽然朝他扑了过来,并把他和自己,都推回了拔刀斋最佳的斩*范围之中……
暗红色的血迹,在莹白色的雪地中,永远都是那么的刺眼。
倒在地上的武士首领和雪代巴,一个好似炼狱恶魔,另一个却如同折翼天使一般。
拔刀斋知道,一定是雪代巴不顾一切的反扑,才让自己这最后关头的一击,成功地击*掉了武士首领。与之同时,她自己也遭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创。
在缓缓地将雪代巴拥入怀中之后,拔刀斋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愚钝,竟会在只看了两三页札记后,就怀疑深爱自己女人的真心。
在拔刀斋陷入无尽的自责之后,此时仍旧面带微笑的雪代巴,竟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拾起了雪地上的一把小刀,在拔刀斋的左脸上,划下了一个浅浅的刀痕。
因为雪代巴永远都记得,拔刀斋曾说过,他只会*手中有刀的幕府武士。
而此刻的她,也应该算得上吧?
“对不起,相公……”
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雪代巴终于闭上了双目,撒手人寰……
雪代巴的最后一击
重获新生雪代巴去世后的某天,桂小五郎来到了拔刀斋的寓所。
原来他已查实,正真的细作是饭冢先生,而非雪代巴。而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让拔刀斋,能重新挥舞起手中的刀剑。
因为幕府对维新志士的抓捕,已经越演越烈,如果再无人反抗的话,建立新时代的梦想就要破灭了。
“如果我现在放下刀剑,那至今为止被我*害的性命才真是白费了。”
“所以,在新时代来临前,我会一直挥舞我手中的刀剑。”
“在新时代建立后,我虽不知我是否能放下刀剑,但我绝对不会再*人了……”
面对如此回答,桂小五郎还是颇为满意的。于是,他默默地起身,与随从一起离开了拔刀斋的寓所。
目送完桂小五郎之后,拔刀斋缓步回到了自己简陋的寓所之中。寓所正中的和室内,正停放着雪代巴的遗体。
此时的雪代巴,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拔刀斋,但却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
如今,她与拔刀斋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那本厚厚的札记来进行了。
在这短暂的几天里,拔刀斋已几乎看完了整本札记。这也终于让他了解到,一个原本准备复仇的女人,是如何真心地爱上自己的。
“他还是会继续讨伐幕府武士的。但是,在更加遥远的未来,他一定会保护更多的人。”
札记中的这段话,准确的预言了拔刀斋往后的人生——用自己的余生,去保护手无寸铁之人,不管是否能洗清自己已有的罪孽。
在幕府动乱结束之后,刽子手拔刀斋谜一般地消失了。
不过,从此世上又多了一名脸上有着十字刀痕,却又身怀绝世剑术的仁心浪客,他就是绯村剑心。
结束语无论是动荡还是安稳的时代,很多人都是没有勇气,一直坚持自己的理想的。
尤其是在遭受残酷打击之后,我们有时也会像拔刀斋一样,变得颓废而又忧郁。
可如果我们能将这些打击,全都转化成能坚定我们初心的能量,那么再大的打击,对你来说,都只是你在实现理想的路途中的,一些独特的风景而已。
坚持走下去,你才会知道下一站等待你的风景是什么;不前行,只能收获自怨自哀。因为最美丽的风景,永远只属于不断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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