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我和弟弟练习内劲一指禅。因为他功夫好,人称镇三山。
那时我每天站桩半小时,觉得精力充沛浑身发热即可,弟弟每次能站一小时。
数久寒天他穿单皮鞋不冻脚而我感觉冻脚,我以为我和他练功的差距仅此而已,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春天里一个晴朗温暖的上午,妈妈让我们兄弟俩把老房子修缮一下。
我俩借来一个千斤顶,准备把塌了的房柱子顶起来垫上石基。
就在我把房顶和柱子缓缓升起时,意外发生了。
那根顶梁柱从千斤顶上滑脱,直接命中弟弟的脚面。
我惊呆了,以为弟弟从此会落下残疾。我甚至想象出他的脚骨断筋连血肉模糊的样子。
仔细观察,他的脚踩在柱子基石上,房子顶梁柱连房顶几千斤就压在他前脚掌上,运动鞋的鞋带齐刷刷断成了好几截。
弟弟倒是没哭,试着抽脚,哪里能动分毫?
我拖着哭腔向邻居求助,邻居陈大爷人真好,三步并做二步来帮忙,用一根椽撬起房子的顶梁柱,这才抽出脚来。
我也顾不上查看,赶紧背上奔卫生院,用X光拍片一看,我大吃一惊,喜上眉梢。
他的脚毫发未伤,只是运动鞋被砸得稀烂!一面感叹着鸿福齐天,一面也在想到底什么原因?弟弟一听没事,除下鞋子往红肿处涂了些红药水就走回家了。
大家坐下探讨没受伤的原因,都往迷信方面想,以为是祖宗庇佑,我说还是内劲一指禅神功护体。
邻居家陈大爷竖着大拇指连连称赞:我这辈子只听过清朝镇三山的何探花武功了得,还真没听过谁能受千斤之力!
经他一吹嘘,镇三山的名头就叫响了。
一天,来了七八个二十楞子,叫嚣着要和镇三山试手。
弟弟微微一笑,说你们是单挑还是群殴?那个挑头的大叫:看把你能的!
冷不防一脚朝弟弟脸面上踢来,弟弟不退反进,头一低躲过这脚,同时朝那人胸脯上一拳,打得那个挑头的噢的一声,不由自主后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围观群众齐声喝采:好!镇三山!今天把这帮土匪整治给哈!
原来这几个号称"南山七怪",是附近几个村的小流氓,模仿江南七怪结拜了弟兄,不是行侠仗义,专在乡里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惹得乡邻天怒人怨,今天弟弟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气。
几个人一看老大受挫,发一声喊同时朝弟弟冲过去。只見弟弟一边朝后退,一边抓住冲最前一人的手腕子,顺势往后一扯,只見那人被腾空甩到身后,直挺挺趴到街上再也起不来了。
另一个人绕到侧后,突然疾速打出一记扫蹚腿,看那架势是想绊倒弟弟。我吃了一惊,刚想冲上去帮忙,就見弟弟朝我眨眼一笑,顺手又抓起眼前一人腾空双飞腿的脚腕子,一转身扔到使扫蹚腿的人身上,同时双腿蹚地,如同犁地一样,硬生生格开那人一腿,那人不防,被同伙砸到地上,滚作一堆。
这时另外一人背后用胳膊箍住弟弟脖子,想把他从背后扳到,没想到弟弟一弯腰,把那人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只听喀的一声,估计那人胳膊骨折了。
电光火石间,第五个人一拳朝弟弟头上打来,弟弟正好背转身,头都没回,一个快转身,借着惯性,一肘捣在那人腹部,那人嗯哼一声,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又喝一声采:好!镇三山就是镇三山!
剩下二人手里扎着架势,看着弟弟不敢过来了。再一看比他们强的弟兄躺的躺蹲的蹲,脸色煞白,估计都伤得不轻。其中一个心一横,抽出一把刀子挥舞着冲过来。
眨眼之间,那家伙刺出好几刀,都被弟弟躲过去了,同时打出几拳正中那人面门,鼻血流了一脸一胸,看着像受伤了一样。
众人起哄:噢噢噢,试手的成了试刀的了,要不要脸?!
我怕弟弟受伤,回家想找根棍,等我拿个铁锹出来,那帮人已经溜了。
原来众人看弟弟危险,不知谁喊了声:派出所的来了,让开让开!于是那帮人搀的搀扶的扶,摞下一句狠话: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就都溜了,众人在后面好一阵羞臊。
众人把弟弟围在垓心,前后看他受伤了没有,只見他衣服袖子,衣襟下摆被戳了无数个刀洞,大家惊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
从此镇三山名号就叫响了,反而把他本名忘了。年长的见他就亲切叫声"三儿",弟弟很高兴乡邻叫他"三儿",大家就一直这么叫。
从此我练功也更加刻苦,以为弟弟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我也应该可以练成这种境界。
这就是我亲历的内劲一指禅神功效果。那些说传统武术是花架子的人也是信口开河无凭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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