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走近唐朝大才子元稹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走近唐朝大才子元稹

首页角色扮演沧溟云溪更新时间:2024-07-29

唐朝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鼎盛时期,唐朝的文人也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唐诗是中华文化的炫丽瑰宝,有浪漫主义的,有现实主义的,有写山水田园的,有写边塞风光的。在他们当中,有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物,他与白居易一起,为新乐府运动的创始人,一生写下了很多唐诗,尤其他的爱情诗《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和爱情小说《莺莺传》,更称得上一绝。现存唐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一百卷,留世有《元氏长庆集》,他就是大唐才子元稹,又是唐朝大臣、诗人、文学家、小说家。

少年困苦 科举顺利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河南省洛阳人。北魏宗室鲜卑拓跋部后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九世孙。

唐代宗大历十四年(779年)二月,元稹出生于东都洛阳城南,父元宽,母郑氏。祖上是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家族久居洛阳,世代为官。在元稹八岁时,父亲去世,家庭贫困,供不起元稹上学,只能由出生书香门第的母亲郑氏教育他。

唐德宗贞元九年(793年),十五岁的元稹为尽快摆脱贫困,获取功名,选择投考相对容易的明经科,参加朝廷举办的“礼记、尚书”考试,以明经通过考试。及第之初的元稹却一直无官,闲居于京城,但他没有终止学习,博览家中藏书,为今后飞黄腾达打下了坚实基础。794年,在京城获得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诗和杜甫诗数百首,悉心攻读,得其精髓。

贞元十五年(799年),二十一岁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于河中府。802年冬,二十四岁的元稹第二次参加贡举。803年,元稹中书判拔萃科第四等,并入秘书省任校书郎。大他八岁的白居易也同登书判拔萃科。

攀得高枝 官授拾遗

元稹出身寒门,只有通过求学入仕,才能结交权贵,攀上高枝。在803年任校书郎时,受到新任京兆尹韦夏卿赏识,不久便娶韦夏卿之女韦丛为妻。十月,韦夏卿授东都洛阳留守,赴东都洛阳上任,由于韦丛是韦夏卿小女,割舍不下,于是元稹、韦丛夫妇一同侍从韦夏卿赴洛阳,元稹夫妇就住在东都洛阳履信坊韦宅。依据元稹诗文中记载,韦丛久居洛阳,元稹往返于京城与洛阳之间。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年)四月,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元白同时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为第一名,授左拾遗,职位为从八品。

元稹一就职,接二连三地上疏献表,先论要重视给皇子选择保傅,再论谏官之职责、迁庙之事,一直论到西北边防大事,同时旗帜鲜明地支持监察御史裴度对朝中权臣的抨击,从而引起宪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见。

出道受阻 一贬江陵

元稹奉职勤恳,本应受到鼓励,可是因为锋芒太露,触犯权贵,反而引起了宰臣们的不满。元和元年九月贬为河南县尉。此时,母亲去世,元稹悲痛不已,在家守孝三年。

元和四年(809年),三十一岁的元稹被提拔为监察御史。 同年春,奉命以详覆使身份出使剑南东川(相当于今天的四川东部、重庆、陕西南部一带),首先调查泸州小吏任敬仲的贪污案,接着牵涉到泸州刺史刘文翼的贪污行贿案,再带出前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收受贿赂、诬陷良民、擅自没收百姓财产、擅自征收赋税留为己用等多项不法行为。元稹把这些写成长篇弹状上奏朝廷,平反了许多冤假错案,白居易作诗“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东川八十家,冤愤一言申”。元稹回到朝廷之后,继续履行御史职责,在几个月内又先后调查并上报了十余起违法案件,弹劾人员包括浙西节度使、河南尹、武宁王等高官贵戚。初登官场的元稹大胆劾奏不法官吏,这一举动触犯了朝中旧官僚阶层及藩镇集团的利益,很快受到排挤,将元稹外遣到东都洛阳的御史台任职。

同年,正值仕途受挫时,其贤淑聪慧的妻子韦丛盛年而逝,年仅二十七岁。韦丛之死,对元稹打击很大。韦丛营葬之时,元稹因自己身萦监察御史分务东台的事务,无法亲自前往,便事先写了一篇情词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韦丛灵前代读,后来又写了《遣悲怀三首》悼亡诗。

元和五年(810年),元稹因弹奏河南尹房式(不法事,被召回罚俸。)途经华州敷水驿便宿于驿馆上厅,恰逢宦官仇士良、刘士元等人在此,也要争住在上厅,元稹据理力争,却遭到仇士良的漫骂,刘士元更是上前用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鲜血直流,最终被赶出了上厅。后来唐宪宗便以“元稹轻树威,失宪臣体”为由,贬元稹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从此开始了他困顿州郡十余年的贬谪生活。

再贬通州 苦心经营

815年正月,三十七岁的元稹一度奉诏回朝,以为起用有望。途经蓝桥驿曾题诗留赠命运相似的友人刘禹锡、柳宗元。抵京后,与白居易诗酒唱和,意气风发。元稹收集诗友作品,拟编为《元白还往诗集》,但书稿未成,却突然与刘禹锡、柳宗元一同被放逐远州。三月,元稹“一身骑马向通州”,出任通州司马。

元稹在通州,前三年任司马,后担任代理刺史七个月。整顿吏治,出台政策,“赏信罚必,市无欺夺,吏不侵轶”。引导百姓除草开荒,着手改变通州的落后面貌;还在南外翠屏山建戛云亭居宿,亲事农事,指挥农业生产。因为元稹情系百姓,政绩累累,通州人在他离任时登高而望,目送很远,至今还保留着“元九登高节”这一民俗。

在“哭鸟昼飞人少见,怅魂夜啸虎行多”的通州,元稹患上疟疾,几乎死去。曾赴山南西道兴元府求医。潦倒困苦中,诗人只能以诗述怀,以友情相互慰藉。在通州完成了他最具影响力的乐府诗歌《连昌宫词》。

随着平淮西后的大赦和元稹知己旧识崔群、李夷简、裴度相继为相,逐渐改变了元稹在政治上长期受压抑的处境。元和十三年(818年),元稹已代理通州刺史,岁末,转虢州长史。

回到京师 官至宰相

元和十四年冬(819年),唐宪宗召元稹回京,授膳部员外郎。宰相令狐楚对其诗文深为赞赏,“以为今代之鲍、谢也”。

820年,唐穆宗即位后,因宰相段文昌之荐,元稹授祠部郎中、知制诰。唐穆宗为太子时已喜爱元稹诗歌,此时特别器重于他,经常召见,语及兵赋及西北边事,令其筹划。数月后,元稹被擢为中书舍人,翰林承旨学士,与已在翰林院的李德裕、李绅俱以学识才艺闻名,时称“三俊”(《旧唐书·李绅传》)。“(稹)尤工诗,在翰林时,穆宗前后索诗数百篇,命左右讽咏,宫中呼为‘元才子’,自六宫两都八方至南蛮东夷国,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下珠玉。”( 白居易《河南元公墓志铭》)

在迅速升迁的同时,元稹陷入了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漩涡,与李宗闵的积怨爆发,埋下党争的种子。不久,裴度弹劾元稹结交魏宏简,元稹被罢承旨学士,官工部侍郎。

长庆二年(822年)二月,元稹在穆宗的支持下登上相位,在唐王朝与地方军阀的斗争中,他积极平息*乱,拟用反间计平叛。

三贬同州 终贬武昌

823年,觊觎宰相之位的李逢吉与宦官勾结,派人阴谋诬告元稹谋刺裴度,后虽查清真相,但元稹、裴度被同时罢相。元稹遣出为同州刺史,又调任浙东观察使兼越州刺史。

唐敬宗宝历元年(825年),在同州,元稹命所属七州筑陂塘,兴修水利。在任浙东观察使的六年中,元稹兴修水利,减租减赋,发展农业。被贬期间,深得两地百姓拥戴。

829年九月,元稹入朝为尚书左丞。身居要职,肃清吏治,将郎官中颇遭公众舆论指责的七人贬谪出京,一时受到朝野上下的赞誉。

时值宰相王播突然去世,李宗闵再度当权,元稹又受到排挤。第二年正月,元稹被迫退出,任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在武昌时,元稹关心修水利以发展农业,均贫富以定税籍等改善百姓生活的事情。在岳州大水灾期间,元稹察知辖地实情,上奏朝廷,开仓出官米赈灾,救护百姓。后又向朝廷请求捐免当地秋租,解决百姓生活困难。

太和五年(831年)七月二十二日得了暴病,一日后在镇署去世,时年五十三。死后追赠尚书右仆射,其墓志由白居易撰写。

开启“新乐府诗歌运动”

唐宪宗元和年间,元稹与白居易发起了新乐府诗歌运动,由元稹开先河,白居易参与完备,一反古乐府诗歌的格调,采用长篇排律,追求语言平易浅出、通俗易懂,被称为元和体诗歌,一旦形成,天下文人“递相仿效,竟作新词”。

元稹所在的元和诗坛是中国诗歌发展史上重要的转折时期,是唐音渐趋宋调的转型时期。元稹作为这次新变中的重要诗人之一,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据显著的一席。

元稹的诗学主张和理论批评,比较集中地反映在《乐府古题序》《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序》《叙诗寄乐天书》《上令相公诗启》《杜君墓志铭》《白氏长庆集序》等作品里。在《乐府古题序》中,元稹讲述了诗史的源流正变,反对“沿袭古题,唱和重复”,主张“寓意古题,刺美见事”,推崇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诗篇,赞美杜甫的新式乐府创作。做到“即事名篇,无复依傍”。在《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里,肯定了李绅《乐府新题》“雅有所谓,不虚为文”,这与白居易在《新乐府序》里所倡导的“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的精神完全一致,对于新乐府的创作实践起到纲领性作用。

乐府诗在元稹所写的诗中占有重要地位,他对启发创作新乐府,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也存在主题不够集中,形象不够鲜明的缺点。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十九首,则能借古题而创新词新义,主题深刻,描写集中,表现有力。元稹非常推崇杜诗,其诗学杜而能变杜,在平浅明快中呈现华丽优美,色彩浓烈,铺叙曲折,细节刻画真切动人。

元诗中最具特色的是艳诗和悼亡诗。擅写男女爱情,描述细致生动,不同一般艳诗的泛描。《遣悲怀三首》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流传最广,它表达了对亡妻的不尽思念,写得悲气袭人,让人产生共鸣,尤其是第二首的结句“贫贱夫妻百事哀”为后世广为传诵。《离思五首》(其四)写久藏心底的不尽情思,因为与情人的曾经相识而自此对其他的女人再也不屑一顾,诗中的比兴手法,让诗歌语言优美,意境朦胧。

在诗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韵相酬”的创始者。《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均依次重用白诗原韵,韵同而意殊,这种“次韵相酬”的做法,在当时影响很大。

元稹的诗喜用常语,在明白晓畅的乐府诗中表现得比较明显,在写景抒情诗中表现得也很突出。诗人对大自然怀有浓厚炽烈的兴趣,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强烈地拨动着诗人的情思,让诗人产生火花和灵感。元稹与刘宋诗人谢灵运不同,他重神似而不重形似,以浅显语言贴切自如地传达出风光物态,如《红芍药》。清人贺裳说过“诗至元白,实一大变。两人虽并称,亦各有不同,选语之工,白不如元;波澜之阔,元不如白。”元稹运斤成风,既苦心经营又不露斧凿痕迹。元稹在追求语近的同时,也把思深作为自己诗歌的创作目标,在一些抒情诗如《梦井》中,元稹做到了语近和思深的有机统一。

晚唐五代著名文学家黄滔《答陈磻隐论诗书》中说:“大唐前有李、杜,后有元、白,信若沧溟无际,平岳干天。”五代后蜀诗人、大臣韦縠《才调集序》中说:“暇日因阅李、杜集,元、白诗,其间天海混茫,风流挺特。”南宋历史人物刘克庄《后村诗话》中说:“元、白皆唐大诗人。余观古作者必以艰深文浅近,必以尖新革尘腐,二公独不然。”金末至大蒙古国时期文学家、历史学家元好问《论诗三十首》中说:“排比铺张特一途,藩篱如此亦区区。少陵自有连城璧,争奈微之识赋玞。”清朝诗人钱良择《唐音审体》卷一五中说:“要之,元白绝唱,乐府歌行第一;长韵律诗次之;七言四韵又其次也。”

古文运动的倡导者

元稹在传世的散文中,制诰数量最多,占一半以上,成就也最高。立论纯正,论据详实,旨趣明确,措词典雅是元稹制诰文的总体风貌,一改先前制敕堆砌典故、四六套话、头肩腹腰、千篇一律的陈腐面孔,有如春风吹拂大地。《唐书》本传记载:“辞诰所出,然与古为侔,遂盛传于代。”这种英姿勃发的新体圣旨重塑了皇帝和最高领导机构的形象,使本来并不英明的穆宗皇帝,变得胸有全局、知人善任、通情达理,同时也利于政令畅通和国家机器有效运转。在国家多事之秋,能有这样一线亮光温暖人心,受到朝野上下的赞许。唐穆宗曾说过:“元稹的革新制诏,‘使吾文章语言与三代同风’。”

元白之交 千古传诵

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两人都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元稹与白居易两人兴趣相同,志同道合,尤其在诗歌理论方面,观点相近,共同提倡新乐府诗歌,又共同推进古文运动,两人结成莫逆之交,世人将他们并称为“元白”。

两人之间经常有诗歌唱和,即使分处异地,也常有书信往来,并发明了“邮筒传诗”。一次,元稹出使到东川,白居易与好友李建同游慈恩寺,席间想念元稹,就写下了《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当日到梁州。”而此时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在同一天晚上写了一首《梁州梦》:“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后来,元稹与白居易都先后遭贬,元稹被贬通州、白居易被贬江州。通州、江州虽然天远地隔,可两人来往赠答,计所做诗,有自三十韵、五十韵直至百韵者。江南人士,驿舍道途讽诵,一直流传至宫中,里巷之人互相传诵,致使市上纸贵。

如白居易所说的那样,两人终其一生都是友情极其深厚的“文友诗敌”。白居易有诗写道:“君写我诗盈寺壁,我题君句满屏风;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爱情专家 情场高手

元稹作为唐朝大才子,不仅是他是新乐府运动的发起者、推动者,他更是爱情诗和悼忘诗中的高手,正如中国近现代历史学家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中说:“微之以绝代之才华,抒写男女生死离别悲欢之感情,其哀艳缠绵不仅在唐人诗中不多见,而影响及于后来之文学者尤巨。”

历史没有考证,元稹能写出这方面的诗作,与他个人经历是分不开的,他出身贫寒,自幼苦读,过早挑起家庭的重担,少年结识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与之恋爱,有很大的可能性,后来进京追求功名,娶韦丛为妻,娶李景俭表妹安仙嫔为妾。七年后,韦丛去世,娶裴郧之女裴淑为妻,封河东郡君。还滥情于唐代才女薛涛、才女刘采春等。元稹与这么多女子多情,在那个时代无可厚非。元稹喜欢用自己的才思,用笔下的文字记录这一个个爱情故事,留下了一首首动人的情诗和悼忘爱妻的《遣悲怀三首》。

《莺莺传》原名《传奇》,后被收入《太平广记》时改作《莺莺传》,因为文中有《会真诗》,又称《会真记》。

故事讲述贫寒书生张生对没落贵族女子崔莺莺始乱终弃的爱情悲剧故事。起始张生旅居在蒲州普救寺发生兵乱,他出力救护了同寓寺中的远房姨母郑氏一家。在郑氏的答谢宴上,张生对表妹莺莺一见倾心,婢女红娘传书,几经反复,两人终于花好月圆。后来张生赴京应试未中,滞留京师,与莺莺情书来往,互赠信物以表深情。但张生终于变心,认为莺莺是天下之“尤物”,还搬出商纣周幽亡国的例子,证明自己“德不足以胜妖孽”,只好割爱。一年多后,莺莺另嫁,张生另娶。一次张生路过莺莺家门,要求以“外兄”相见,遭莺莺拒绝。数日后张生离去,莺莺回诗决绝。

《莺莺传》诞生之后,一直深受士子的喜爱,流传深远,改编版本极多。元代戏曲大家王实甫改编为《崔莺莺待月西厢记》,调整了原作的人物定位,重新进行人物性格塑造,对原作进行合理化调整,让这部戏曲广为流传,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

梓州会薛涛

唐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当时如日中天的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久闻蜀中诗人薛涛的芳名,到蜀地后,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

与元稹一见面,四十二岁的薛涛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帅气,又才华横溢的才子所吸引。薛涛风韵犹存,诗歌绝佳,两人以文会友,以诗论政,友谊和感情与日俱增。在薛涛的帮助下,元稹拿到了为富不仁的东川节度使严砺的罪证,参劾成功,由此也得罪当朝权贵,被调离四川任职洛阳。

从此元稹和薛涛两人关山相隔,劳燕分飞,年龄和地位的差距,让两人不能走到一起。分别已不可避免,薛涛十分无奈。令她欣慰的是,很快收到了元稹寄来的书信,信中满是别后的思念和一份真情,写有《寄赠薛涛》诗一首:“锦江滑腻峨嵋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多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薛涛十分感动,此后将一首首寄托相思之情的诗,投向远方。为了讲究书信美观大方,薛涛对当地造纸工艺加以改造,将信纸染成桃红色,裁成精巧窄笺,特别适合书写四言绝句和八句古诗,后人称这种信笺为薛涛笺。

元稹才子多情又花心,一个月后,早已把薛涛忘得一干二净,但薛涛对元稹的思念还是刻骨铭心,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望,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名诗《春望词》。薛涛从此脱下挚爱的红裙,换上了一袭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

献情刘采春

刘采春原本是“参军戏”中红极一时的女主角,自从嫁给周季崇后,与周家兄弟一起组成了“家庭戏班”。有一次,这个戏班从江苏淮安来到越州,演出几场后,越州城已是万人空巷。

当时元稹任越州(今绍兴)刺史、浙东观察使,正赶上刘采春的演出,作为越州城的最高长官元稹也在受邀之列,观看了刘采春的一次表演后,元稹被刘采春的身材、容貌和才艺深深打动,现场除了鼓掌喝彩,送上厚礼,还专门写了篇声情并茂的赞扬文章,极尽捧角之能事,这篇文章立马拉近了元稹和刘采春二人之间的距离,元稹的年轻帅气也让刘采春倾倒。

唐代人范摅的《云溪友议》中记载:“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采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咏虽不及(薛)涛,而华容莫之比也。”元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刘采春美貌的倾心,自己也承认“诗才虽不如涛,但容貌佚丽,非涛所能比也”。于是两人情投意合,交往也越来越多,元稹还把这场情事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两个人来往时间长达七年之久。

元稹在《赠刘采春》诗中说:“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一次元稹酒兴大发,题诗道:“因循未归得,不是恋鲈鱼。”同僚一个叫卢简求的看到后,开玩笑说:“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

刘采春与元稹的恋情,随着元稹的离开而终结,刘采春最后循情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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