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
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所著的《河上一周》是一本静静的经典,本书讲述了梭罗在1839年8月,与他的兄弟约翰一起,乘着自己动手造的小船,开始在康科城河与梅里马克河上航行度过的一周。
我想,康科德镇应该是个诗人居住的地方——农夫与渔民都在这里挥就行文,撰写传世之作。在这里你还会遇到恬静、宽厚的牧人,然后“用眸子的游移来体现目光交会时的永久和潜意识的礼仪”。中国古代诗人笔下山水田园般的生活大抵也是如此吧。
梭罗认识这里的每一种植物与动物,知道许多地名,清楚何时该歇何时该行,懂得如何与农夫渔民打交道。读者们称他是一个博物学家、一个行动的圣人、一个极富才华的写作者、一个大自然的象征。
“如果我们仰望苍穹,它会是凹形的,如果俯视无底深渊,它同样是凹形的。天空弯曲下来,与大地在地平线上相连,那是因为我们站在原野之上。”在那原野上,梭罗是否也能看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色呢?”撑一叶小舟在河上漂流,去屏息搜寻自然的呼吸,去倾听大地跳动的脉搏,去撷取甘美的生命果实。
“此刻,夜已深,我们的小船驶入了它家乡的港湾,船身亲切地抚摸着河面上的灯芯草,发出沙沙的声音,而康科德那久违的淤泥似乎也被船的脊骨立刻认出来了。那里的菖蒲自我们出航后就不再挺立,一直保留我们的小船曾经划过的痕迹。我们兴奋地跳上岸,把船拖上来系在先前的那棵野苹果树上——树干上的痕迹更让我们备感亲切,那是春季涨水时拖曳浮动的小船的铁链磨过的伤痕。”梭罗与兄弟在河上航行了一周,最后在深夜回到了家乡。
读到这里,我的周身感觉到一种安静的力量,当世界完全安静时,仔细感受,可以感觉到那份隐藏在其中的足以震撼身心的力量。天、地、山、水、林、田、湖、草虽不言声,但是在梭罗眼中仿佛具有了灵性一般,他们依旧可以与世界进行沟通。人与自然万物具有本质上的生命联系,水乳交融,和谐一体,也许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在安静中更能够寻找到自我。
梭罗诗意地在大地上栖息,我们在文字中感受到了融融的日光,淙淙的溪流,温润的雏菊,以及静静地流着的康科德河。“风儿消逝了,止息了,我们也像风儿样,再次归入梦乡里。心便像沙漠玫瑰一样在清水里,静静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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