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拳史演义》王郎传奇-第五回

《螳螂拳史演义》王郎传奇-第五回

首页角色扮演传奇演义更新时间:2024-04-22


第五回 设佳筵 庆得螟蛉子

不义友 再探螳螂功

在桥头送走王郎,张琦是又恨、又气、又心疼。他恨的是叫那王郎走掉了,气的是蒙面人手持钢刀竟败在一个赤手空拳、醉意朦胧的王郎之手,疼的是那蒙面人不知伤势若何。想着想着,走回十里长亭,老家人兀自还在那儿停车等待。张琦垂头丧气登车,倚倒着瞑目而叹,轮声辘辘,蹄声得得,迳回城里。

  你道那蒙面人是何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张琦的大儿子张杰英。桥头行刺王郎,是张琦思谋多日之计。他万万没有料到,不但计谋未成,反倒差点送了儿子性命。你想,张琦能不恨、不气、不心疼?张琦回到家门,就有小厮禀报:“哥儿不知怎的受了伤,刚刚回来。”张琦匆匆走进上房,却见妻子在床边抚着杰英垂泪,儿子杰英侧身歪在床上,捂着腰股连声喊疼,小儿杰俊痴痴站在母亲身旁张望着。张琦近前看时,杰英满头黄豆大的汗珠骨碌碌地向下滚着,知道儿子伤势不轻,更加恼恨王郎。他解开杰英的衣裤一看,从左股到腰间一大片青紫肿胀,更加疼、恼。但又一转想,这还算不幸中之大幸,倘再向上踢一点,岂不踢断腰椎骨,不但当场难以逃脱,还要落个终身残废!张琦紧锁双眉,把上下牙咬得格格响,此计不成,又添新恨,定要报复。
  在那时的练功之家,都有家传跌打刀伤、接骨正位、止血化瘀的各种秘方。张琦忙取出内服和外敷的药丸、药散,分别给杰英冲服和敷贴了,果然不大工夫,止了疼痛。浑家张氏心疼儿子,一边给杰英擦着脸,一边问:“孩子,还疼不疼了?”杰英这时哼哟声止,答道:“妈妈放心,不疼了。”张氏自己擦着眼泪说:“我儿,今晨你父送友,可你到哪里去来?怎伤成这个样子?”
  张琦在一旁道:“莫要问了,我会给孩子出这口气的。”又对杰英说:“我儿好好休歇调养,咱家的药灵,不会有意外症变。”说着,又拿起黑色面纱,说:“把它收藏停当,还要有用的。”
  张杰英望了望父亲阴沉的脸,半是疑惑半是埋怨地问:“请问爹爹,你和王郎结拜,待之如骨肉,已传遍西安武坛,为何又要加害于他?”张琦叹气道:“我儿好生无知,我把实情讲了吧!为父同他结拜,就是要在武林中留个名声,免去我父子有加害王郎之嫌。为父本是陕西武林魁首,三年前王郎败在我的手下,早已传遍武林。而今王郎竟在一日之间三败为父,迟早必会张扬出去,我岂能容他……”杰英又问:“既然如此,爹爹门下打手众多,何不再派一人,与儿共成此事?今日弄得儿力单势孤,几乎丧命于他的手下!”张琦叹道:“傻孩子,此事岂能让外人参与?我原想他酒醉之后,出其不意,从背后挥刀,不会砍不中的。谁知他竟逃脱此厄!也算为父谋而不周。”杰英又道:“当初爹爹又为何不是让儿结果他的性命,只令儿砍断他一条腿?”张琦道:“结果他的性命,不过只能除掉我一时之恨,可他的螳螂功岂不也绝于世间?若是只砍掉他的腿,他会变成残废,那时我再把你送去殷勤服侍他,他感我父子情义,何愁不挖出他的螳螂拳来?我儿如再增此绝技,岂不我两代独霸武林了!”
  张琦说到这里,浑家张氏又是意外、又是吃惊地“哎哟”了一声,说:“我儿受伤,原来还是你的指使所致!使我儿几乎丧命,你好不乖刺,如此狠毒,岂不伤天害理?”张琦听了,勃然大怒,瞪起双眼,猛拍桌子,吼道:“住嘴!两天不吃我的老拳,就要唠叨胡噙!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个屁!以后休要问我的事。”张氏一向惧怕张琦,方才听了,实在忍不住,方冲口而出,说了两句。一见张琦怒目嚎叫,便不再言语,只在床边望着杰英抹泪。
  张琦又对杰英、杰俊说:“我儿莫听你这个混账娘的,以后一言一行,要遵从父命。兵书上说:‘兵不厌诈’,古语也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从古以来,哪个成大事业的,不是又诈又险,又毒又辣?楚霸王优柔不定,放走刘邦,结果是命丧乌江,乱刀分尸!宋太祖、太宗,朝朝摆设御宴,可毒死八家降王,稳坐四百座军、州。我父子要永霸陕西武林,就得先治倒王郎。”
  过了两日,亏得张家的祖传良药,张杰英的伤势甚有好转,张琦又对杰英说:“我儿,待伤养平复后,为父备份厚礼,送你去拜王郎为义父。你要殷勤侍奉,把他的螳螂拳掏出学会,以后诸事,听我按排。”杰英诺诺应命。张氏听说又要把杰英送到淳化,必是又要行阴险之事,心里好不忐忑不安。于是,以莫送杰英轻入险地为由,百般阻拦规劝。无奈张琦主意拿定,坚不听从,开始口角起来。张琦发怒,抄起把紫铜水壶吼叫着要向张氏砸去,张氏方吞声不语。张琦还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喝叫:“人家都说,夫唱妇随,家通兴旺!偏你这个婆娘,下作贱气!辱没我一世英名!”
  且说王郎自桥头拜别张琦,急于返家,不几日便回到了家门。赵秀英迎入,见王郎神情舒畅,甚是欣喜,笑着问道:“怎一去这许多日? 叫人好不挂怀。看你这样儿,想是得意而”王郎把同张琦比武得胜,结拜为兄弟,共游多日,方得辞归,桥头遇险诸事,详详细细地对秀英说了一遍。秀英道:“这几年你经历了万种磨炼,受了千般艰苦,才练就了螳螂拳功,到底沉去长安之耻,这是你的志气,为妻也替你高兴。”王郎向秀英抱拳躬身,道:“如没有娘子相助,我王郎也未必得胜。贤妻在上,受为夫一拜! ”秀英微笑着将王郎抱紧的双拳按下,又似有所虑地摇了摇头,两只秀丽的大眼睛凝视着王郎,说:“夫君,且莫得意过早。以为妻看来,那张琦既骄傲,又忌刻、轻佻,似未必真诚心服,我担心.....”没等秀英说完,王郎抢着说道:“常言道,不打不成交。武林中在比武后结成终身生死之交的,其例甚多。张琦虽有许多不是,可择友岂能求全责备?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他既心服,又愿结拜,只可以诚相待。”秀英听了,紧锁双眉,又思付了一刻,说道:“为妻固然是多虑,可桥头之事,真令人生疑,蒙面人果是盗匪,如何不是喝劫钱财?如果刺客,你又与之有何冤仇?张琦飞步前来助你,为河扬起石沙,又偏偏扬在你的脸上?”王郎想了半响,说道:“贤妻之见,固然有理。但张琦与我共游多日,如欲加害,何时不可下手?岂必待到送别之时?石沙扬到我面上,或许是一时慌张之故以后若何,为夫自当留意。”秀英觉得王郎一路辛苦,不再多说,就笑道:“但愿他还是一个朋友,为妻也就放心了。你也不要过于轻信巧言令色……”
一日,王郎、秀英正在拳房练螳螂拳,家人来报,说长安贵客临门。王郎一昕,便知是张琦到来,赶紧让秀英吩咐家人打扫书房,置备酒宴,自己赶到大门相迎。果然是张琦携带杰英来到。王郎将张琦迎至前厅,让至上座,亲自捧过香茶,道:“如兄远道枉顾,想路途甚为劳顿。”张琦双手接过茶杯,说:“贤弟在西安共游半月,我俩披肝沥胆,胜似同胞;别来之后,日夜想念,诸事无心,茶钣都减。每一念到长安市上走马,西窗剪烛夜弈,惘然若失。今日携犬子登堂会见,顿觉心怀敞亮。”说完笑了笑,可眼内泪珠欲滴,用手拭了拭。王郎听得张琦这一番言语说得恳切,念起长安共游之乐与惜别之情,不禁鼻子一酸,滚下两颗大泪珠。向张琦道:“难得尊兄高情多义,确也实实地难为了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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