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金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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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对越还击战西线战场,云南省军区独立师3团配属13军,在巴丹方向实施进攻。3团3营以7连为尖刀连,奉命夺取越军防御要点平顶山。
(一)搭人梯,谁在最下面最吃力!指导员:来,我做桩!平顶山控制楠贡至巴丹的公路,是军事重镇巴丹的门户,由东北至西南有4个高地。其坡度非常陡峭,陡峭到人站在坡前嘴巴能啃到岩壁,基本就是直上直下的造型。山上4个高地错落连接,易守难攻。
而且,越军早在1971年就开始构筑环形工事、交叉堑壕和交通沟,同时还设置了明、暗火力点,形成了正、侧、斜、曲直射的多道火力网,还在前沿密布地雷、竹签和铁丝网。七连的任务就是攻占这里,为主力部队打开一个突破口。
任务非常艰巨,突击队刚刚摸上距离阵地四五十米的地方,就被敌人四处冒出来的火力压了下去,大家几次试着通过都没有成功。
在僵持的艰难时刻,战士杜虎全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从上面滚了下来滑到自己的身边,杜虎全一看,竟然是指导员!
指导员杨天才指着前面,断断续续地喘息道:“快……从这……上……”只见眼前密密麻麻的茅草都被压平了,一条山间道直至二号高地。
而指导员的脸和手都是鲜血淋漓的,军服也刮得到处都是口子,原来他用自己的身体压平了茅草和刺蓬,压出了一条通路!
但鱼脊骨一样的陡坡加上水汪汪的茅草,根本就没有地方站住脚。战士们成群的上去,又哧溜溜地滑下来。天一点一点要亮了,指导员高呼:“来,我做桩!”说罢他爬在坡上,双手抓住了茅草。通信员顿时明白了指导员的用意,于是踩着他的肩膀,自己同样的姿势卧倒在坡上。接着二排长孟昭宝、战士杨先红等一个接一个,就这样铺成了一条“人路”,将近五十多米长,直通二号高地。
这几十人哪个稍微一动,都有可能让正在攀爬的战士出现意外,而这些人的重量又都压在了指导员杨天才的身上。只见他脚下的泥土越陷越深,抓着茅草的双手的指缝间滴滴答答地冒着鲜血。
(二)炮手顾不上迫击炮安全射程,竖起炮管吊射100米外敌人那些攀爬上去的战士们同样也不轻松,二号高地地形狭窄,部队根本无法展开,后来的战士一个班一个班的爬上来,前面的人却被敌人的强火力阻止不前,势必会出现拥堵,一旦有炮弹飞来,后果不堪设想。
战士们在连长的带领下迫近作业,在距敌不到百米的情况下挖掘掩体,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而且三号高地的敌人也赶来添乱,跑出来一大股进行反扑,一排长中弹当场牺牲。
一排长的牺牲激起了战士们的怒火,杜虎全根本顾不上60迫击炮的最近安全射程,直接把炮竖起来对着百米外的敌人就轰。一顿炮击炸乱了敌人的阵脚,战士们乘机发动攻击,一鼓作气攻占了二号和三号高地。
(三)排长为战士挡子弹而三号高地是四号高地的阶梯,战士们从三号高地紧张地注视着四号高地的敌阵地前沿。在那片网满茅草和刺蓬的陡坡上,二排长孟昭宝正带着突击组,抠着岩缝,贴紧地皮,钻过一丛丛刺蓬,摸向敌阵地。
他们头上就是敌人的第一道战壕,机枪喷吐出的火舌,似乎就要舔到他们的头顶。在距敌四、五米处,孟排长一挥手,突击组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敌人面前。
机枪阵地解决后,孟昭宝让四班长吴正刚带着两个战士从右,自己从左,沿战壕合击敌人。一阵枪响之后,敌人躺下了十几具尸体,突击小组迅速接近了平顶山的山顶。
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突然山顶的暗堡上传出一阵清脆的枪声,孟昭宝觉得自己胸部一震,脚底一软,一个趔趄,便倒在茅草上。
胸口粘糊糊一大片全是血!他咬咬牙微微抬起头,敌人暗堡的枪眼里仍“噗噗”地冒着火光。孟昭宝舔舔发*嘴唇,朝敌堡瞟了一眼,开始向山顶蠕动身子。很快,他额上的青筋蹦起,汗水成几路纵队顺腮帮子往下淌。
爬到一个凹坑时,后边一阵脚步声送上来,他一扭头,战士杨先红也冲上来了!猛然间,左前方一阵拉枪栓的声音撞进孟排长的耳鼓。
他一抬头,不好!三个鬼影似的敌人从一丛刺蓬后面闪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向杨先红!
在这刻不容缓之际,一心只往前冲锋的杨先红只听到一声炸雷般的命令:“杨先红卧倒!”好象条件反射,杨先红立刻卧进一个凹坑里。几乎同时,一串刺耳的枪弹飞过他的头顶,接着一阵枪声似乎又射向另一个方向。
杨先红抬起头,发现孟排长为掩护自己牺牲了。复仇的怒火让杨先红觉着子弹在自己枪膛冲动得簌簌发抖,一串长点射,前面三个敌人全部被消灭。
这样的牺牲在当天晚上发生了太多太多,正是因为他们忘我的作战,才让平顶山在规定时间内掌握在我们手中。战后,七连被授予“攻坚英雄连”荣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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