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 虽然过了六一
可今天没有糖
根据剧情的走向，这糖我真的尽力了
尽力不太虐了
吃糖的宝宝再忍几章吧
出来虐总归是要还的 等着
木啊～～～
第二十章
台北太过热情，与雪，始终隔着一道季风。
就好像，这里的雪都寂静地藏进了冬天，只为着一个冰封的时机苍白地蛰伏，等过了一个又一个四季。
它在北方，扑簌簌地撒下来，利落爽直，不管三七二一，下来就对了。
可一到南国，偏就太重心事。
重到，翻不过山海，遇不上西风。
而台北，西侧，偏又舟不可渡，山不能行。偏偏就，高树横影，山海难平。
所以啊，注定它生生世世地遇不上西伯利亚不远万里，隔海相望的西风。
可雪自己是不知道的。只是一味的苦等，像一场耗尽生命的修行。
等一场西风，等了一生。最后，化尽血泪，落一场冷雨。也算是成就了台北的冬。
所以，台北没有雪。
可振文却说，他想看。
于是，振武就瞒下他，在院子一处种满了细小的植株。为的是来年四月，能为他，落下满院的雪白。
等最后一株也被埋进土里，振武开始想象着在某个烟雨后的阳春，亲手为他捧上一束白雪，他定会舒眉一瞻，笑容该是何等的好看？
想想，振武就恨不得一夜散尽严寒。
台北没有春天，没有雪。可台北却有四月，振武等着的如烟的细柳，等着的那个人间四月。
振文坐在客厅，将最后一根薯条扔进嘴里，不着痕迹地分了视线。
一半落到了窗外忙碌一下午的人身上。一半防着不远处的王氏夫妇发现。
「你别说，振武这孩子越来越像我了，现在对园艺也有了兴趣。」王裔均有些欣慰，赞许的眼神瞄了振武一遍又一遍，「振武，进来休息会吧，累不累啊？」王裔均冲着庭院中的人喊着，欣喜于终于有人和他有了共同兴趣。
「他啊，想做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张雅娴翻着手中厚厚的书本，抬头瞅了眼窗外，上午从花市回来后，就扎在院子里埋头的人，就又补充道，「忙活这么久了，应该快了。」她说完，又收回视线。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振文就看见外面的人收拾了东西，推开窗脱鞋走了进来。
「现在这季节成活不了多少。台北这天气，总是下雨。」王裔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认真品着。
振武没接话，只是笑了笑，走到一处换了拖鞋。倒是歪在沙发上的人，接着话茬开了口。
「您一个历史学家倒还学会研究起植物了。」
王裔均推了推眼镜，假装看不到张雅娴隐忍的笑容，冲着沙发上的人高了声，「你知道什么，这是生活经验，不听大人劝是要吃亏的。」
振文撇撇嘴，却也不说话了。论及大道理，王裔均能给你说出一个“四库全书”来，自己不是他对手，索性就不理，让他自讨没趣。
「你都在沙发上躺半天了，能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简直是在消磨生命。」王裔均见他不理，就又话锋一转，循声说落起来。
振文挠着头起身，脚下的拖鞋挞啦的噼啪作响，算作是无声的抗议。
振武上楼的脚步慢了下来，等着他靠近。
他过来了，又走了过去。振武这才扬着步子跟上，一级一级踩着阶梯。
「振文。」见他就要进门，振武有些急切。
他倒是也停住了，只是手扶着门柄，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什么？」头也没回，声线冷硬。
「宇豪进校队了，我们以后早些回家，好不好？」振武盯着他的侧颜，生怕看出什么不悦。
「我说了，怕影响学习，你可以先走，没人逼你。」说完便手腕一转，打算进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屋了。」
振武看着面前关上的房门，只觉得，冰雨屠城，也凉不及心底。
不是怕影响学习，而是，怕别人影响你。
你不觉得你最近开始讨厌我了么？我自己都感受到了。
他站在原地，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难过狠了。可旁边说完房门紧闭着，难过，给谁看呢。
窗外又有雨点砸在了窗户上，先是续续疏疏，直到后来细细密密。
振文坐在屋内听着。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成熟。
脸上挂着笑，眼里却下起雨。
难怪这么多人不想长大，长大，真的太辛苦了。
他突然想到，某个夜晚，那个耳畔温柔到令自己心醉的声音。
他说：在你长大之前，我只守着你。
多么令人安心的承诺。带着保质期。
可是这一刻，振文觉得自己长大了。
就像是对自己的成熟无法抗拒一般，振文不得不承认，对于振武，自己是真的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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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台湾又接连下了几场雨。冬天，终于不只是在南国的暖风中苟延，也开始来势汹汹，嚣张着气焰。
夏宇豪进了校排，在与高年级学长近乎逆反的对抗中，也算是接受了这种安排。他说，是为了妈妈。可是，振文却总觉得在他眼睛里，有些东西莫名熟悉。
「你真的要进球队哦？」振文歪头问着，视线有意无意瞄过最左边。他与振武隔着一个夏宇豪的距离。
「何中中拿成绩压我。我能不去吗？」
「也是啦。」只是这次，他的眼神没来得及飘过去，振武就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拿去吃。」
他总这么关心自己。可自己真的要不起这种关心。
「等一下要吃饭了。」
看着他突然僵掉的表情，振文其实是心疼的。如果是过去，自己一定早就扑过去腻着他撒欢了。看来，对于这样别扭的转变，不习惯的不止是自己。
不过，再不合脚的鞋，磨破了皮，也就不疼了。
他失去的只是一个弟弟，而自己，失去的可是一个放在心尖上，看了很久的人。
振文想着，开始有些感激于突然出现的，明显是粘上夏宇豪的女生。感激她打破了僵局。他甚至扬起嘴角，冲她笑着打起招呼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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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
振武静静坐着，三两句便听出这女生的来意。
她应该就是排球赛那天被左边这两人救到的女生，也是这次转学事件的祸首。振武凝眉听着，却又渐渐放松了唇线。
好在，她惦记的只是夏宇豪。并不是旁边这个正笑的一脸无邪的王振文。
振武跟着笑着，直到那纠结着「正妹怎么会没朋友」的人云淡风起地吐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脑袋长得跟别人不一样？」
振武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上了那张没有遮拦的嘴。
可能振文已经忘了，生死一瞬时那种害怕的感觉，可振武却始终忘不去。那像是自己一场出不来的旧梦， 一生都会魇住心口的刺青。
自己的心没有当事人那么大，它只容得下他一世清宁。
「不要乱说话。」振文不知是被自己突然的反应吓到，还是已经抗拒了自己的接触，忙是将手掰开，挣脱着，坐起身来。
振武难过，可是什么都不能说。
终于宇豪要走了。振文的这场兵不血刃，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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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街道，零星地飘起雨。振文不在身侧，回家的这条路，振武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振文躲着自己的脚步太过慌乱，振武看到都不太忍心去拆穿。他躲的这么卖力，被拆穿应该会伤心吧？
振武不敢，他舍不得。
他跟别人走了，不知去了哪里。
对方是邱子轩，振武应该是要放心。可放心是一回事，宽心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曾经对着邱子轩嗤之以鼻，如今，却宁愿跟他一道都不愿再陪自己。振武却无计可施。
振武走着到家，周身透着湿漉的寒意。庭院的的植株开始变得昂扬着向上，振武
一想到还有四月尚可期，方才回了些暖意。
「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振文呢？」
张雅娴下来就看到失魂落魄，站在庭院望着某一角出神的王振武，不用想，也知道，准是又被谁伤了心。
「他......有点事，可能晚些。」振武说着，放下肩上的湿透的书包，衣摆有些滴着水。
「张雅娴看着，神色黯了黯，『振武，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改天吧，妈，我好累。晚饭不用叫我了。」说完，便有些沉重，拎了书包上了楼。
张雅娴看着已经上去的人，脸色却是越来越沉。如果你们再这样，妈妈可是再不会继续放任下去了。
晚饭时分，振文终于回来了。等到坐下了才发现了餐桌上的人少了一个。
他举着碗筷，却食不知味，眼珠不时地转着。似是忍不住了，便故作寻常，随意地开了口问。
「振武呢？」
「谁知道呢？可能是跟哪个女孩子出去鬼混去了吧？」张雅娴顽劣地说着，就见对面的人表情一僵，有些木然地杵在那里。
「瞎说什么呢，振武不就在楼上。」王裔均有些疑惑，看向张雅娴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妻子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人听了这才回过神，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对于振武在楼上这件事很明显张雅娴知道，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
她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眼神？像是什么都知道。
振文莫名地觉得恐惧。饭桌上的气氛明明很和谐，可是振文却觉得害怕到坐不住。他忙乱着逃开，想冲上楼去。
「振文，等一等。」
不想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叫住。振文不敢回头，他第一次觉得张雅娴竟然是这等的唬人。是啊，家里的温婉贤淑让自己差点都忘了，她可是个检察官。声名显赫的那种。
「厨房熬了姜汤，端上去，你们两个都喝一点，淋了雨，不喝肯定会生病。」
「嗯。」
振文松了口气，闪进厨房，端了东西，就火速上了楼，一秒钟都不再耽搁。见振武房门关着，他便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他也淋了雨。真是个笨蛋，下公车到家这几步路还能把自己淋湿。
振文无奈地摇头，将振武的那一份倒进了杯子里。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下了决心。随后，便翻出床头的钥匙，开门端了过去。
他正歪在床头，似乎在等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他的窗子却开着，湿冷的空气源源不断飘进来，振文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真是大爷诶你，还不过来接？！」振文没好气地说着，床上的人这才掀开被子，起身关了窗子，而后才接过杯子，靠床坐到地面的毯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看着刚刚关上的窗子发呆。
「快喝啊你，冷了就没用了。」振文受不了稀薄的空气，催促他喝完好早些逃离。
可他此刻，偏就像个提线的木偶，自己扯一下胳膊，他才动一下手指。这样的振武，像是没了灵魂。
「你再不喝我就走了。」听到这，他才抬了抬手，将手中的东西一饮而尽。振文见了，忙是起身。只是还没等走，手已经被他拉住。
「振文......」
振文有些反射性地弹开，他受不了这种近乎赤裸裸的勾引。或许在振武看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肌肤之亲。
「喝完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他假装看不到振武有些错愕之后稍显受伤的神情。说完便快步走了回去。牢牢锁上了两人隔着的那扇门。
别给我那种眼神，别给我任何希望，王振武。
第二天，振武变得话更少了，上学下课都不曾主动找过自己。振文应该感到轻松，不用疲于应付。可是，这心底渐渐升腾起的苦涩到底又算什么？
既然这样，放学，他应该不会再跟着自己了吧？振文想着。
可他怎么忘了，自己何时读懂过王振武。
振武还是跟过来了，而且，好巧不巧地，又是一场乱七八糟的争斗。
不愿让妈妈受苦，对于学长的挑衅，夏宇豪一直是好好忍着的。可显然，对于那个叫家均的学长，他是忍到了极点。
当陈家均把球丢向已经被激怒的夏宇豪时，反倒是振文最先忍不住了。
「我帮你。」他抡着拳头就要上前，却被一直在身后盯着他的人一把搂住。
「不要去。」振武厉声说着，振文却像是听不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愠。挣开他，理论着又要上前。
「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不要惹事了！」振武忽然就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心累。
振文对于自身的情况似乎永远都有着不自知的自信。他无惧，无畏，可振武却怕死了他这种近乎无知的无畏。
他怕，自己护不了。他怕万一。
眼下只是一个没拦住，他就又要莽撞着上前。振武气急，一把将他捞起，护到了身后去。
既然你要闹，那就别怪我死死把你盯紧。
而后几天，振武的确也是盯得更紧了。虽然每次振文都催促着让他先走，可他却是每次都跟到了最后。
对于他，振文总是无可奈何。
从喜欢上他那一刻，这场文武之争里，自己就是个弱者。
这天放学，他又在座位上静静坐着，等着前面磨磨蹭蹭的人收拾好东西。
宇豪已经去了队里，振文边收着东西，边开始好奇，这个小小的排球到底有什么魔力，先是振武，后是宇豪，都是爱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等振武再回归排球，自己就该好过一点了吧。振文静静想着，开始思考起自己的那个决定。
其实，决定一早就下了，只是一直没舍得实施。他在矛盾。
一方面盼着振武的放过，一方面却又怕他真的放过。变得，平淡如水，不冷不热。
到了那时，振文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觉得比现在更加的难以承受得多。
「我去看下宇豪，一会回来。」振文有些茫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抬头，就这么说着，他知道，振武在听着。
「我跟你......」他刚想说话，就被振文逼了回去。
「说了一会就回来，不然你先走就是了。」果然，振武就不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似乎在乖乖等着。
振文就孤身一人，朝着校排的场地走去。他静静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始终不明白这颗球的魅力究竟在哪里。
之前也曾看过几场比赛。热血，激情。可是，这是任何一场体育运动都有的特性。可自己之前怎么就愿意乖乖做个观众，好好地看了下去呢？
振文看着馆里练习着的几个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致，脑袋缓缓转着，细细地寻着原因。
啊，想起来了，因为一个人。
振武。
因为赛场上的王振武神采飞扬，好看到发亮。耀眼，夺目。振文喜欢。
自己看过的每一场球赛，都有他，王振武。
振文有些了然，却也像意料之中。而后，手机便响了起来。振武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接。
振武应该是等急了，或者是又怕自己惹出什么事非，反正就是在催他回去就是了。
振文叹了口气。我都打算把排球还给你了，你多等会怎么了。
你可知道，我等你已经等了小半生了。
振文将手机揣回口袋，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而后的每一天放学，宇豪都会准时回到球队练球。从不情不愿到迫不及待，这其中的转变，或许只有他自己看得清。
「你等一下还要去练排球哦？你该不会真的想要从叛逆少年变身热血排少吧？」振文倚坐在桌子上，看着前面宝贝似的抱着球的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越打越有意思。」振文笑着将他手中的球拿远，他便飞身过来抢了回去。振武只在一旁跟着笑，不说话，看着二人闹着。
宇豪一走，振文便敛了笑意。振武似是怕他等，正背对着他急急地收拾。而也只有在这一刻，振文精心伪装的面具才稍稍裂开了纹丝的细缝。透出真心。
他知道自己的心避不了，所以他一直苛刻着眼睛要躲开振武。
而这一刻，振武背对着。振文就以为自己是可以稍稍松懈的。
所以，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刻时，他这样做了。
隐忍，眷恋，挣扎，不舍。种种情愫，他都放了出来。赤裸裸，大咧咧的。
可惜，振武回头的速度太快。这么点放肆的时间都不曾施舍。
振文快速地回过头。又似往常一般，坚硬地走了出去。
好像方才情绪井喷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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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文还记得自己说出入队申请时，振武震惊中带着不解的表情。
也是，谁都知道，他王振文过去最讨厌排球了，讨厌到，连排球的醋都吃。
「入队？」看吧，就连夏宇豪都没办法理解。
「保护你啊。」振文尽量笑的自然，尽量不去看振武审视的眼，直到贺承恩拉着他入队，直到他没有拒绝。
尘埃落定。土归土，尘归尘。
他跟的太紧，应该没想过会因此被自己设计吧。
振文轻笑着。这次应该算是两人的较量中，自己一次里程碑式的胜利。
只是，不想，他却追了上来。居高临下，扳过自己的身体。
「诶，你不喜欢运动，为什么要加入球队？」
「挺兄弟啊。」振文脱口说出，说完方才觉得不妥。
「兄弟？」果然，会害他误会。
「宇豪去哪，我就去哪。」振文闪了下眸子，为了让他相信，就又带起了笑意。
振文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如今撒谎都已经练习到不着痕迹，可似乎还是轻易被振武一眼看穿。
「我很认真问你，不要开玩笑。」他似乎烦恼的紧，蹙着眉头，声音却依旧好听，只是不再有似往常的温柔。
振文听到此，方才开始收起有些敷衍的笑，带着少有的认真「好，不开玩笑。」
振武就也认真听着。
「因为......我烦了。」
振武听他说着，忽地就有些害怕了。
「烦什么？」他或许不应该再问的，不问就好了。答案那么明显，为什么还要逼他亲口说出来呢？
如果知道答案就此死心倒也罢了，可明明又知道做不到。
为什么还要多嘴，去讨这碗苦水。
振文不想说。可振武在逼着他违心。在他面前，自己不能再输了。振文手中的书本被紧紧揉着，终于在耗尽力气前，他勉强交上了答卷。
「你啊。」
烦什么？你啊。多少寻常的故事该就此结束。
可他和振武的故事，连开始都不曾开始。
振文知道，自己一向是个狠不下心的。这次，多亏了振武。
因为不想再输给你，因为卑微得太费力，所以我就这么自作主张，外强中干地硬气了一回。
不求你明白我的苦心，只希望把你最重要的东西还给你。
因为那种丢了重要东西的感觉，我懂。
所以，你的排球我帮你找回。
所以，你会回归以前的王振武。
这样，我，也应该就能变回原来的王振文了吧？
应该就能回到那个心安理得，不亏不欠，安静赖在你身边的样子了。
你说是吧？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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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结束。
今天六一，本来想撒糖的
可是写着写着，发现剧情虐成这样怎么撒嘛
撒了以后第二天怎么圆回来嘛
所以我还是坚持顺着电视版走了
对不起想吃糖的宝宝
再忍几章，告白了可劲撒好不好？
对不起啦
爱你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