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喝些茶。”蒋瞳笑盈盈地端了一杯茶给疲倦的蒋母。
“瞧你这样子莫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倒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就是今儿个给舒姨娘下了个套,她往后只怕也不敢再大摇大摆叫着人到母亲的房里了。”
晴娘便将今天的事告诉蒋母,蒋母听了一笑,手指轻戳蒋瞳的额头:“你啊,也真是这般冒险的,万一她要是带人进来搜查,让她找到被晴娘藏起来的玉镯,你可怎么收场。”
“这玉镯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山水绿玉镯,老祖宗给母亲一只给我一只更是父亲也不知道这事,我到了京城也不曾拿出来戴过,她焉能知道,在她身边的丫鬓身上搜到,她也不好声张,也不知是有这些内情的。只是那丫鬓倒是白白受了棍杖之苦,还被撵出府去了,我寻思着是不是叫人悄悄给她些银子作为弥补。”
折桂却说:“小姐你就是心善,那清风走了,可也算是解了很多人的恨了,你端的是不知道,那清风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私底下对二等三等或是粗使丫鬓之类的,一不如意就是打打骂骂的,还有人叫凤娘的丫头长得好看,她找了个缘由把人家的脸给划花,再给那外面为舒姨娘跑腿的孙二水,忍受不了那孙二水打骂,半夜一根子就上吊自尽了,才十五岁可怜见的。”
蒋瞳也听得一楞,倒真不知清风倒心思这般不正。
“有些果,也是事出有因的,但是往后还是三思而行事,种得善因方能结得善果。”蒋母也叹了口气。
“我知晓了,母亲。”
“不过母亲倒是欣蔚,瞳姐儿你性子倒是越来越沉稳了,也懂事得多了。往后母亲也就放心多了。”
“瞳瞳也不想母亲多为我操心,母亲,重建青莲庵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还得真得多谢你姨父,他昨儿个听说了,今天知晓我在铺子与人相谈,你姨父亲听说了还亲自来了一趟,说要亲自给青莲庵画图纸雕个样子出来让工匠商议,他那有不少的雕刻也送了过来,局时还会将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叫来帮忙。”
“这倒是件好事。”
“可不是,你姨母老说你姨父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其实母亲觉得你姨父也不是你姨母说得那般一无是处的。”
蒋瞳就笑:“只是姨父和姨母的性子不尽相同而已。”
“夫人。”周嬷嬷拿着张帖子笑着进来:“建安伯府的唐夫人遣人送了请帖过来。”
蒋母脸一喜:“可真是建安伯府?”
“是的呢,他说是奉了建二伯府二夫人的命,前来送请帖给夫人小姐。老奴也不识字,请夫人过目。”周嬷嬷将请帖呈上。
那帖子极是精致,洒金深红色的纸质,蒋母打开一看,笑意染上了眉头,将帖子给蒋瞳看:“唐二夫人请咱们过二天去建安伯府里赏花。周嬷嬷,你可记得要打赏那送帖的人。”
“奴婢怎敢糊涂,给了个银裸子呢。”
蒋母满意地点头:“你是细心的。”
“夫人教的规矩,奴婢怎敢忘。”
蒋母很开心,拔下头上的一根银钗就给了周嬷嬷,周嬷嬷推辞不敢接,她温和地说:“收下吧,这是你该得的,做得好就得赏。”
蒋瞳看着帖,这帖子还染了花香,清清幽幽地扑鼻而来。
那天钟离跟她说提过,就那一面之缘,唐二夫人今天居然派人送了请帖来,前世母亲跟唐二夫人也是打过交道,帮唐二夫人找到最好的丝绸,那唐二夫人高兴得不得了,亲自上门来跟母亲道谢,但是也没有过多的交往。
“瞳姐儿,到时我们带了钟离一块去,钟离认识的人多,你与她一起多在京城结交些闺中好友,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母亲,有些金兰手帕之交,也是看缘份的事。”
“多认识些也是好的,这里不比扬州,京城的哪个大家闺秀不是常来走动的。”
这些,她前世哪能不知,只是她前世认识的人真的很少,总是绕着姚展而走,哪有心思与别人结交。
“折桂,你去将那几箱的布料都取出来,我得好好挑些好的送与唐二夫人作为见面礼。”
“夫人带了好些过来,全都取出来吗?”
蒋母想了想:“倒也不用,就将我在苏州找到那匹最好的丝绸取来吧,虽不是最贵重的,但是如今天热了,那丝绸若是做了衣裙这个时节穿着十分清凉透气,唐二夫人应该会喜欢的。”
蒋瞳的心猛地跳了好几下,母亲的选择和前世竟不谋而合啊。
见她楞着,蒋母叫了她好几声:“瞳姐儿,瞳姐儿?”
“母亲,叫我可有什么吩咐?”
“折桂取了丝绸,你替母亲看看,是否送这个合...
瞳姐儿现在长大了,也到了说亲的时候,她在这里结识的人不多,圈子不大,别人也不知晓蒋府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待闺中。
蒋瞳轻声地说:“母亲你选的这个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呢?瞧着脸色不太好。”
蒋瞳挤出笑:“只是在想那天我是不是多带些女孩子家喜欢的可爱玩意儿去。”
“母亲早些时候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晴娘,你去取来给瞳姐儿吧。”
晴娘取了个锦袋出来给蒋瞳,蒋瞳打开一看,都是些很讨喜的亮片嵌珠小首饰,都是做成各种花的形状,小巧可爱又挺美的。
她拿着东西回到房里,看着窗外的绿叶葱拢,重重地叹了口气。
落颜却还安慰着她:“小姐,你不用担心太多啦,虽然小姐一直在扬州,可是夫人对小姐的教导可都是极严的,不会比京城的千金小姐们差的,而且小姐生得这般的好看又多才,也不知多少人想与小姐结交呢。”
“我不是担心这些,落颜,我先休息一会吧。”
树欲静而风不停,只怕自已千想万想着要躲开姚展,但是却又偏偏会再遇上的。
有时再怎么千算万算,都不如天意。便是天意这般,她也得奋力争着,很多事和以前也不尽然相同,就像母亲现在要争回掌家的大权,忽然才起意要将丝绸送与唐二夫人,不就和前世不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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