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王生涯,不及听郡王一声响屁

我的帝王生涯,不及听郡王一声响屁

首页角色扮演帝王生涯更新时间:2024-04-22

这个周末看了本很压抑书,苏童的《我的帝王生涯》,全书充斥的孤独与压抑,我只能通过不断吃甜食化解,直到现在依然胸闷气短,所以赶紧做个了断。

作品通篇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讲述的是燮国一个名叫端白的14岁的懵懂无知的王子,在一盘争权夺利的大棋中,被算计成一枚小棋子,在老太后权力*的操纵下成了燮国的傀儡国王,他是他的祖母和母亲利用的政治工具,他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年幼的帝王就这样从无知、幼稚走向残忍、暴戾。

最后,这个死亡、阴郁、悲观、天真的帝王被贬为庶民,而后成为走钢丝的“索王”。在變国亡国之时,死亡的邀请独独遗漏了他,他绝望,无力,甚至没有和爱的人一同死的权利。

1. 抗争与逃离

有人可能会说,他可以放弃当王啊。

他不是没抗争过,他曾大声宣告着自己“不愿为王”的豪言,大哭着挽留被迫离开的老师,看着真心相爱的妃子被陷害时的痛苦万分——他知道,这一切毫无用处。

于是他选择自我放逐,用昏庸顽劣,甚至暴虐的方式自毁着“帝王”的身份,一步步毁灭着他痛恨的国家,他只想飞,他渴望走索人野性奔放的笑容和自由轻盈的身姿,这是他骨子里对自由与野性的憧憬,他不喜欢当帝王,他只想成为杂耍艺人。

他终于逃离了,他的逃离,踩着一个国家,和无数无辜者的尸骸————“我最终从那口陷阱当中脱离出来,可我知道其他人都被深深的埋在了井下,一个都没有出来,一个都没有。”伤痕,罪恶,永远是埋在最深处的。

2 希冀与自由

从他八年的帝王生涯一开始,鸟的影像一直出现,像是咒语,像是灵魂。十四岁的他觉得自己像林中禽鸟,有一种想飞的*;二十三岁的他看着灰鸟飞过,“亡“的叫声响彻夏日的天空。他明白,亡,一直是注定的。

他真的成了鸟,自由傲慢的掠过世人的头顶和苍茫的天空,放眼望去被收割了的显得格外苍凉的田野,被黑色雨水冲刷的干草垛,都是那样坦荡而虚无。

他逃避了世界,这被他毁灭了的,也毁灭了他的世界。

“天空与我如此贴近,诱使我做了无数个关于鸟类的梦。我梦见所有的鸟都是洁白如雪的,我梦见所有的天空都是透明无边的,我梦见所有的鸟都飞上了天空。” “我梦见了一个新的世界。”

对端白来说,蕙妃是他的同类,他喜爱蕙妃银铃般欢乐的笑声,率真的言语,和仰望天空的赤诚。她与宫中的妇人不一样,他蔑视残害蕙妃的宫女,不屑于她们空有雍容美貌,腹中却是稻草,永远分不清黑白。

她与他一样爱着蓝天,当两双眼眸装满了天空的湛蓝,快要溢出来,爱蕙妃清澈的内心,鄙视着貌美而心如蛇蝎的妇人。

他们是同类,他们都是异类。可他们没有成为异类的自由。

蕙妃象征着的正是端白缺失的无比痴迷的自由、青春与美好。但最终,这个纯真的少女,在算计与侮辱中被赶出宫,流落烟花巷,端白依然“没有办法”。

3 宣泄与孤独

师父空觉的被迫离开,是端白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无法被容纳的孤独的开始。随后,蕙妃昙花一现;曾给过他希望和温暖,身边一直俯首帖耳的小太监燕郎,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给端白带来温暖的人。

这三个人见证了端白一路的孤独体验,也正是这三个人,让他体验了更深刻的孤独。

从帝王生涯到杂耍生活,燕郎不离不弃的跟随着他,“要是陛下去走索,我就去踏滚木”,燕郎之所以能给端白安慰,也是因为他死心塌的陪伴,不是因为他是帝王,而是他就是他,杂耍也好,帝王也罢,只要是端白,那就是主人。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爱,也是此生唯一的存在。在他身为帝王的最后年月里,他感到燕郎的理解,陪伴,他们患难与共,走到了故事的尾声。

他害怕,再也不会有人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身边的人不断沦为宫斗、权力的牺牲品。他恨这里的一切,开始了疯狂地报复,以暴力形式释放体内积蓄的孤独恐惧。

他下令割掉后宫废妃的舌头、拔剑射死忠心耿耿的参军杨松、一手策划张直与端文的生死决斗、青睐于惨无人道的酷刑。而这些宣泄与反抗带来的是众叛亲离的下场,由此他陷入了更大的孤独之中。

端白肆虐的报复背后隐藏了他深深地恐惧,几乎每次端白对周围的生存环境进行报复性的打击之后,无数白色小鬼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梦里,白色的小鬼纠缠着他,废妃狰狞的面容,端文狂妄的怒吼……

人的一生都与孤独相伴,因为我们永远无法与他人真正交融。

与觉空,蕙妃,燕郎的生离死别,是端白对孤独的渐次体验,可他终没想过,孤独是生而为人就要面对的,即使三人的温暖一直相伴左右,也终究没有人能真正给他精神的寄托。

我们都需要用一生,咀嚼属于自己的孤独。

4 极尽象征与反讽

如,燮国,燮,意为“和”,但全书没有一处写和,均是战与乱。

比如如书中最有趣的一段描写:“郡王下跪时放了个响屁,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紧接着他又放了一个,原来是星夜兼程三百里前来觐见燮王,路上受了寒气,又吃了两只猪蹄子,憋不住地放屁。那是我记忆中最为有趣的一次朝觐,可惜是唯一一次,与其听皇甫夫人和冯熬他们商讨田地税和兵役制,不如听郡王一声响屁。”

再如,“燮王的装束在别人身上同样显得合体而威武,你穿上阉竖的黄衣就成为阉竖,你穿上帝王的龙袍就称为帝王。”为防刺客,端白与燕郎互换了衣服,看到燕郎威武的模样,端白感觉没来由的可怕。

端白是帝王,象征着人类社会的最高权力持有者,却没有成为一个低贱的人的权力,甚至不能把控自己的命运与情感。世俗权力对抗宿命如此苍白,人们竭尽一生追求的世俗权力也就不过如此。

在物质极速流转的时代里,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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