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来自ㄧ则古老的预言,说ㄧ个拥有特殊胎记的孩子,会在月蚀之日出生,必须将它*死,否则等它长大后就会带来世界末日,你会怎么做?
过去也看了不少这类的驱魔电影,所谓的善恶从非黑即白的公式,到现在也有许多不同诠释,在我而言所谓的善恶,绝大多数状况都是立场不同的问题,例如自由民主与专制主义,国与国之间的政治立场,政党之间的对立,宗教信仰间的是非等,诸如此类是非之争几千年以来,都ㄧ直不断地在世界各角落发生着,小至家庭个人,大至社会政治。
有些宗教电影会说,所谓的善恶之战,是上帝与恶魔的打赌游戏,而人们只是这场棋局里的棋子,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选择题就是战场,善恶说的科学点就是本我与高我的关系,本位主义的人我们叫做自私与自我,高我偏高的叫自律与道德,几世纪以前,人们才刚从猴子进化成人,还不懂人与动物的区别,也没有所谓智慧教育,于是能言善道或有思考能力的人产生了一些理论,形成了宗教,但每个宗教都有自己的思想中心,谁说才是对的?
这是一个混沌的时代,于是开始各类宗教战争,无论是实质上的还是教条的论战,然后剩下最后那些主流的教派,成为现在影响人类多数的世界观,但问题是当年为了打赢战争,刻意丑化对手成为恶,且粗略草拟的教义,难免有许多不足的问题,而后在历经数千年来,被后人重新解读编修增订,有多少原创的教义被曲解或过度渲染,后来的人们都不会知道的,而且适合几百年前时代氛围的教条,在经历过几百年后的社会变迁,却未曾改变过,我们是否也能合理质疑,也许宗教的教条,也需要迎合社会改变而有所变通呢?
就像国家宪法,即使它们曾多么不愿意都能改变,带来更多的公平权利,这都象征着人类智慧的进步空间,所以所谓非黑即白的教义,真的是那么ㄧ回事吗?假如当初打赢宗教战争的,是打输的那些被大宗教派评为伪神的宗教,那么我们今天的价值观又会变得如何呢?但我相信ㄧ开始的这个问题,是任何一教义都会出现的,假如世界末日指的是这个宗教的末日,而非指真的是世界,那么你还能确定自己是一个英雄吗?
就如同片中一开始,有个神父抱着婴儿冲进教堂,准备*死男婴,只因为他教义告诉他,男婴会带来世界末日,也许在这个教义的宇宙里,神父的作法是可被接受的政治正确手段,但如果剥除了他宗教的一切,那么他就是个找理由对婴儿痛下*手的疯老头而已,如果你的神想要你学会的怜悯之心,那么*死一个无辜的孩子,会是你的神所谓的救赎吗?所以在地狱之渊里,丢了一个让我们去思考的有趣设定,一个被教义预言为恶魔的孩子,日后成了维护秩序的热血正义的善良警察,对比一群活在封闭保守、充满腐败阶级制度的修道院,披着宗教救赎外衣的堕落传教士们。
记得男主角进入修道院时,院长说了一段话,他说「在这里邪恶随时都能看到」,这句话点开了一切诡异的走向,直到最后副院长的背叛,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对话,在举行仪式失败后,院长对副院长说的话,而副院长说「我们已经都照著书去做了,难道是我们解读错哪个地方了吗?」,这是一个超好笑的黑色幽默片段,是的,文字句意若是逗点错误,或是断章取义,那么整个意义与精神将会完全的不同,而那些预言总是又不说清楚点,所以这些僧侣们一直搞错重点,像一群井底之蛙,然后在错误的地方寻求末日解套,因此殃及无辜偏离正道。
在这些编剧设定的对话里,也能看到他想传达一种思辩,宗教存在的精神与本意,在于帮助我们找到正向的思考与信念,在以不违背大方向的前提下,我们是可以拥有适合自己的处世的原则,这是精神信仰的自由意志,但如果我们对是非对错的判断,没有自己的信念只是照本宣科,那么走向信仰的末日,只是一种必然而已。就像结局,预言中的真正无辜的人,在我看来是男主角,从他的出生被预言是末日终结者,到他被骗来这里被献祭,最后因为献祭失败而被白白捅死。
而预言里的七宗罪人,其实并不是指七个人,而是指犯下七宗罪的罪人,副院长看似整部片最无害的人,他就是汉娜鄂兰所说的平凡的邪恶代表,獐头鼠目双面人,背地里ㄧ个人就犯了七宗罪,最后因为他捅了院长一刀,顺理成章的当上院长,而犯下背叛罪,因此恶魔才被召唤出来,修道院所有人都被审判,结局因为人类的一连串自私的选择,而被反转结局,当然导演用翻转的直观镜头表现,这个有罪的修道院堕入地狱的瞬间,也许有人对这个具象手法有意见,但我不认为这是个烂尾,虽然是有点太夸张了。
就像导演在最后铺成的小巧思,他或许想说的是,有时候真正的恶是被包装成正义的样子,而最后恶魔与耶苏像的对峙,恶魔像在对上帝说,这场游戏是他赢了一样,也许每场预言,都是善恶的一个测试,有人告诉你,在未来会发生这样一件事,在恐惧已知的未知前,你会怎么选择?毁灭还是顺应?或是做好最坏打算的静观其变?已经堕落不堪且寸草不生的修道院,在世界反转后开始长出花朵与新生,也许天堂即地狱,极恶的终点即是救赎与天堂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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