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3月19日, 美国《纽约时报》外交专栏作家沙兹柏格采访败退台湾的蒋介石,蒋介石说了许多往事。
当他说到任黄埔军校校长,带出过许多优秀的学生时,他指了指身边的贺衷寒说,"他就是当时的黄埔三杰之一",记者问,"其他两人是谁呢?"
"一个叫蒋先云,早在北伐战争中就死了,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蒋介石接着说,"最后一个叫陈赓,你们应该认识他,前段时间他还和你们在朝鲜半岛打了一仗,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无巧不成书。18年后的1973年9月,沙兹柏格在采访*的时候也谈到了关于"黄埔三杰"的问题。
*清楚地表示:"他们三人中两人都是坚定的共产党员,其中先云同志牺牲的早,另一个陈赓同志则是共和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救过蒋介石的命,又在长征途中救过我的命。"
国共两党的领袖都提到的这个人物,就是为新中国披肝沥胆、奉献一生的开国大将——陈赓。
开国大将陈赓
幽默风趣,青年有为1955年9月27日,中南海怀仁堂内,中国人民解放军陆海空三军首次大授衔,陈赓为大将军衔中排名第四。
据陈赓儿子少将陈知建回忆幼年,陈赓戴着大将军衔,像平常一样回家之后,时年刚上小学不久的他看着漂亮神气的陈赓的军服,早从大院小伙伴口中知道今天爸爸好像是当了什么将军,他就似懂非懂的问爸爸:"爸爸,你当的是什么将啊?"已经五十有二的陈赓依然不改诙谐本色,"辣椒将(酱)。"陈赓大声的回答儿子。
不久之后一群老帅、老将们问陈赓儿子,"你知道你老爸是什么将吗?"他答道:"辣椒将!"众人听后,纷纷笑开了花,陈赓果然是陈赓,连授衔这事也不忘逗孩子一下。
陈赓、傅涯夫妇和儿子陈知建
陈赓大将的幽默在一生中,是一以贯之的。
陈赓于1903年2月27日出生于湖南湘乡市龙洞乡泉湖村,与其他开国将领多为贫苦人家放牛出身不同,陈赓出身于当地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
陈赓的祖父陈翼琼本来是个普通农民,家境贫寒,后投奔湘军,屡立战功,官至补用副将(约为师长),家中有曾国藩亲手所书牌匾"大树长荣"。
祖母也是一代女侠,据传因武艺高超且一心报国,投奔至陈翼琼麾下,后结为良缘,七十岁时尚能逾墙越舍,如履平地。
陈赓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早早地就有了一颗报国之志。1915年他进湘乡县立东山高等小学堂读书,这里也是*的母校,学校里许多老师学生思想先进,这树立了陈赓原始的、早期的革命观。
诞生过许多仁人志士的东山学堂
1916年由于家里逼婚,只有十四岁的他毅然离开老家,投笔从戎,进入湘军。而后整整四年的时间里,作为一名士兵与许多军阀部队战斗过。
1922年陈赓回到地方,次年陈赓进入*倡导开办的自修大学,开始参加革命活动。并于同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23年12月他在长沙秘密考入广州进陆军讲武学校。1924年5月,陈赓考入黄埔军校,成为了日后著名的黄埔军校一期生。
在黄埔军校的陈赓也是十分的有名,既凭借着作战勇猛果断、指挥能力高超被世人同贺衷寒、蒋先云并称为"黄埔三杰",也凭借着与人为善,好与同学开玩笑出名。陈赓在黄埔军校时期,留下了不少逸闻轶事。
"黄埔三杰"中,最被蒋介石看中的蒋先云就吃过他的恶作剧。
一天晚上,军校熄灯之后,蒋先云边抽烟边和同寝室的同学讨论世界局势,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不用想,一定是总队长兼团长的邓演达来查寝了,学员们对他的大皮鞋的声音在熟悉不过了。
蒋先云动作极快,片刻之间就掐灭烟火,钻入被窝。瞬时,寝室里能清楚地听见窗外的微风吹动。皮鞋声越来越来大,到寝室门口的位置戛然而止。"他娘的,谁在寝室里抽烟,给老子集合!"一声广东话吓得蒋先云连忙翻身下床打算认错。
哪知道下床集合的蒋先云等人,抬眼一看,原来是陈赓,那一口教官的广东惠州话学的真像,大家半是好笑半是佯装生气的上去围住了陈赓"发难"。
黄埔军校时期的陈赓
似于这样的事情,陈赓做过许多,解放战争结束后陈赓常常和他被俘的、或幸存的同学回忆同学少年。
1925年10月1日,蒋介石任国民革命军东征军总指挥兼第一军代军长。浩浩荡荡的第二次东征开始了。血战惠州中,陈赓脚跟中弹负伤,但他拔出弹片就继续冲锋。战斗大胜后,蒋介石看陈赓作战勇猛,就调陈赓和他的连队,担任自己的侍卫连,保护安全。正是这个决定,日后救了蒋介石一命。
惠州大胜之后,蒋介石志得意满,在总结会议上慷慨陈词,说尽了漂亮话。此时他尚不知骄兵必败。
到了12月27日,蒋介石所在总指挥部随左路革命军第三师一起遇到了陈炯明叛军主力,第三师不知敌人深浅,轻敌冒进,只一个上午,就损失惨重,溃不成军,敌人直扑总指挥部而来。
蒋介石亲自到前线督战,可是兵败如山倒,第三师已成了溃退之势,任蒋介石各种手段使进也无济于事。眼看敌人逐渐成了四面合围之势,就连指挥部也有许多人偷偷逃跑。
失魂落魄的蒋介石掏出了手枪,打算自戕。就在这时,担任侍卫连长的陈赓一把夺下了蒋介石的手枪。"校长,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是革命军总指挥,只要你在,收拢部队,我们还能打回来,现在我们赶紧离开。"蒋介石在惠州大胜的心气全没了,六神无主,全无应答。
陈赓见状,也不多说废话,一边组织残余部队对敌人进行阻击。一边拖着还没好的伤腿,背起蒋介石就跑。枪炮声就在耳边,陈赓一瘸一拐的背着蒋介石,一跑就是几里地。到了一条小河边,陈赓迅速指挥部队占据有利地形,同时将蒋介石送上了小船,抵达了安全的地方。
蒋介石得救后,打算联系上国民革命军第一师,还是受伤未愈的陈赓只身连夜翻山,跑了一百六十多里地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联系上了援军。
这件事不可谓不富有传奇色彩,在黄埔军校和东征军里,陈赓的名声大噪。时人评价"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都比不过陈赓的腿","黄埔三杰"的美誉也就此由革命军毕业军官们传向祖国大地。这时的陈赓才22岁。
黄埔军校旧照
收获爱情,九死一生在救了蒋介石一命后,陈赓立刻被升任侍从参谋可以随意出入学校各地,大家都说陈赓是校长眼前的大红人,要高升了。
可就在1926年3月2日国民党右派制造"中山舰事件",蒋介石下令逮捕中山舰舰长,共产党员刘之龙,从而清洗军中我党势力。陈赓在此事和随后的"党务整理案"的影响下,毫不客气的公开宣布共产党身份,并脱离国民党。并于同年9月被党中央派往苏联,学习情报保卫工作。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悍然发动"四一二"政变,国民党左派和我党党员被害的不计其数。在这种危急情况下,4月27日中共"五大"在武汉召开,而这次会议也让陈赓收获了爱情。
陈赓在"五大"召开期间见到了他早就认识的上海代表——王根英。王根英是上海的一名纺织女工,眉清目秀,说话腼腆,但她在革命事业上确是敢闯敢拼。
为革命牺牲的王根英烈士
早在两年前,在上海工作的陈赓就多次同王根英接触,并且大胆的表达了爱意,彼时地王根英一心扑在革命工作上,婉拒了陈赓。两年之后,又见到了王根英,这让本就乐观开朗的陈赓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
陈赓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迹写在信上,托人带给王根英。可谁知第二天,陈赓的信就被贴在了会场的墙壁上,这可轰动了全会。陈赓不以为意,又写下了第二封信,可第二封信落得了同样的下场。陈赓再接再厉,又写了第三封信,不出所料的,三封信都和会场的墙壁做伴了。
有些郁闷又幽默的陈赓和周围人说:"不管谁,只要到王根英面前说一句陈赓是好人,不是坏人,我就给他磕个头。"这样下来,陈赓周围的同志们纷纷跑到王根英面前说,陈赓是好人,不是坏人。当然了,这样的玩笑话陈赓也没有给他们磕头。
会议结束后,*找到了陈赓,直言陈赓不懂"恋爱的艺术"。在*和邓颖超的帮助下,陈赓与王根英在会议结束后,顺利结为伉俪。后来陈赓和王根英婚后,他才知道,性格腼腆的王根英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些轻佻随意,所以没有答应他。
革命夫妻,聚少离多,结婚之后不久,陈赓就随*等人去了南昌准备发动武装起义,即我军诞生之标志"八一南昌起义"。
到了八月下旬,陈赓率领部队掩护大部队撤离南昌,过程中他遇到了对手,正是他就读黄埔军校时的老师,钱大均。钱大均素有蒋介石手下"八大金刚"的赞誉,"小诸葛"白崇禧也对他敬佩不已。他打起学生来,可是毫不客气。
钱大均
钱大均部队抢先进驻战略要地。24日,陈赓带领小股部队与其遭遇。在战斗中,敌人一排子弹扫射,陈赓不幸左腿三处中弹,中弹处血肉模糊。陈赓急中生智,把腿上的血涂满全身,装死,就这样陈赓与死神擦肩而过,逃过一劫。
可是红军医疗水平有限,陈赓伤处碎骨都卡在肉中,难以取出。不得已,陈赓经过秘密转移,到达了上海。在上海的王根英,一直关注着南昌起义的发展,当他看到安全回到上海的丈夫,又见到这么严重的腿伤,饶是久经革命的她,也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随后她将陈赓送进有名的牛惠霖骨科医院治疗腿伤。
或许是运气偏爱陈赓,本该截肢的腿,在医生的出色治疗,宋庆龄的帮助协调下,居然奇迹般的保住了。
只是,年仅二十四岁的他,以后的日子都是一瘸一拐的了。
长袖善舞,好打奇仗1927年年末,上海成立了中央特科,陈赓被*任命为情报科科长,负责我党的情报保卫工作。我们上期介绍过的"红色特工王"李克农正是陈赓的下线。
在1928年至1932年这段时间里,陈赓化名为王庸,在上海搞情报工作。他和上海的国民党大小特务头目、上层人物、三教九流、外国租界相关人士混得都很熟,大家都尊敬的称他为王先生。
陈赓的幽默外向的性格对他的情报工作而言,也增加了不少的帮助。
大上海十里洋场
1928年在上海,后来的开国大将张云逸被组织上派往广西组织起义,可他人还没出发,国民党特务就前往张云逸住所,打算逮捕张云逸。陈赓知道了这个消息,打扮成国民党要员的样子,带上一队人先于特务们一步,到张云逸家里,打算带走张云逸。
但恰巧的是,张云逸不认识陈赓,以为陈赓是中统特务,张云逸见这两伙人有矛盾,反而向后来的特务们求助。
这种情况可难不倒陈赓,陈赓装足国民党爪牙的气势,挽起袖子,就上去抡起胳膊,结结实实的给了张云逸一巴掌,边打还边说,"我是奉蒋总司令的口谕前来拿人,我看哪个敢拦老子。"陈赓的演技着实高超,这一番表演让特务们不敢阻拦,也让即将被带走的张云逸心如死灰。
万幸的是当张云逸见到*才知道,自己是被救了,那个凶神恶煞的秘密警察是自己的同志。
陈赓在大上海的故事还有许多,例如:戴笠察觉了中央特科的行动,通缉悬赏陈赓,英国租界的探长立刻找到了"王先生",请求他帮忙捉拿陈赓,"王先生"满口答应。这就是有名的陈赓捉陈赓的故事。
国民党特务头子戴笠
陈赓在上海的中央特科期间,所负责的情报工作卓有成效。国民党的特务机构中组调查科被我党情报人员渗透的像个筛子,在此期间国民党的第一二次围剿的部署情报,被红军知道的清清楚楚。
1931年顾顺章叛变,陈赓被迫前往鄂豫皖红色区域,同年11月担任12师师长,开始了红军生涯。
在第三次"反围剿"作战中,陈赓屡立战功,于1932年9月调任红四方面军参谋长,后因腿伤加重,回到上海疗伤。不料在1933年3月24日在上海被捕。
陈赓在上海被捕时,蒋介石亲自处理此事,让中统特务们把陈赓带到蒋介石所在的南昌。他去看望陈赓,并且向身边的人说,只要陈赓跟着我就行了,我不要他为我提供什么情报;哪怕劝降不成,他也没有完全死心,他希望胡宗南他们可以用同窗之谊来感化陈赓。
蒋介石一生可谓奸雄,寡义薄恩的事情没少干。可最终,他对陈赓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刻意让看管陈赓的人员放松警惕,最终同年5月陈赓被我党情报人员救出。
1934年10月陈赓随中央红军长征,任红军干部团团长。著名的被收入小学课文的《倔强的小红军》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陈赓也由此落下了一个心病。他听不得孩子哭。
倔强的小红军插图
1935年5月1日。陈赓命令所属摘掉帽领花等一切暴露身份的标识,假装国民党军队,强行军两天一夜,打下渡口。正所谓"巧渡金沙江,一举飞越皎平渡"。
长征期间,陈赓几番征战,到了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成功会师。
不久之后,"七七事变"爆发了,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巧设伏击,用兵如神和现在某些垃圾抗日神剧不同,"七七事变"后的侵华日军,战斗力之强,令饶是身经百战的老红军战士们也咋舌。据北上抗日的原386旅连长向守志回忆,"我们还像过去打国民党的那个办法,把他们放到跟前来打,他们武士道精神很强啊,难,这几年啊,想抓个活着的俘虏更是难上难。"就连陈赓的妻子王根英也在1939年日军的一次扫荡中牺牲了。
抗战时期的陈赓
是战斗精神,日军和身经百战的老红军就不相上下,遑论差了几个数量级地武器、弹药,近战、射击,后勤保障等等了。
1938年2月,作为129师386旅旅长的陈赓率所部随师部到了河北井陉。时任129师师长的刘伯承洞悉了日军行动意图,命令386旅进行伏击。
陈赓经过提前勘测,22日率部设伏于长生口附近,毙日军130余人,俘井陉警备队长荒村丰谷少佐等5人,击毁汽车5辆,缴获迫击炮3门,步枪50余支。
1938年3月陈赓为达成师部赋予的任务,在潞城、黎城附近伏击。386旅指挥部从地图上选择了等高线最密集的神头岭作为伏击地点,而以胆大心细著称的陈赓却执意要去神头岭现场一探究竟。
神头岭战役缴获日军的物资
结果,现场的情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冷汗直流。原来神头岭附近地形与地图上完全不符,地图上公路从沟底通过,而实际却在光秃秃的山梁上,且山梁较窄,路两侧几乎没有隐蔽物,不但不便于大部队隐蔽,攻击队形也难以展开。
按常理来说,神头岭并非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但陈赓却认为,伏击战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该地常有日军往来,敌人对这条路肯定没有戒心。且公路两侧虽隐蔽物较少,但却有国民党军队留下的残弃工事,可以借此隐蔽自己。
大家见陈赓说的有理就提前在此设下了伏击圈,静待日军上门。
3月16日4时许,386旅769团佯攻黎城,且战且退,将敌人诱进包围圈,陈赓的三个主力团从天而降,出其不意,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神头岭伏击战歼日军1500余人,缴获长短枪300余支、骡马600余匹。
三月下旬,陈赓又组织了响堂铺伏击战,毙伤日军森木少佐以下400余人,烧毁汽车180辆。四月初,陈赓组织了长乐村追击战,歼日军2200余人,彻底粉碎敌人的围攻。
作战地图
陈赓在抗战初期最艰难的时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先后组织了数场战斗,前后歼灭敌人四千余名,缴获大量辎重。极大地鼓舞了当时的抗日士气,让敌我占区的老百姓知道,中国军队是可以打败日军的。
转战南北,奉献一生抗日战争期间,陈赓一直活跃在山西、河北等地的敌后,当腐败的国民党军队在日本即将投降之时,还打出"豫湘桂大败"这样的战役时,陈赓在太岳地区已经开始围攻日军,解放县城了。
解放战争时期,陈赓同样战功赫赫。先后发起晋西南战役,平汉、陇海战役等。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4月1日云南军区成立,陈赓任云南军区司令员。为援越抗法,1950年7月7日陈赓被任命为中央代表前往越南,率工作组由昆明动身。陈赓深受老朋友也是越南"国父"的胡志明同志信任,在越期间陈赓全权指挥越南军队。
1950年9月16日边界战役开始,历时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一共歼灭法军9个营,共8千人。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陈赓从越南归国之后,没多久就去了朝鲜指挥战斗。朝鲜战争中我军付出的极大牺牲,让*等人看到了军事现代化的重要性。为此,*给了陈赓一个任务,建立一所中国自己的现代化军事院校。经过陈赓多方努力,1953年9月1日军事工程学院开学(现哈工大前身),他任院长兼政委、院党委*。
1954年9月,陈赓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开学典礼上阅兵
多年来的军旅生涯与负伤经历早就让陈赓的身体,难负重担。就在西南军区成立之时,陈赓就是第一号残疾军人证的持有者。
在1957年12月19日,陈赓突患心肌梗塞,英雄的一生已经开始倒数。
1959年陈赓带病视察了中国南方大部分省份。
1961年3月也许是陈赓自己也有所预兆,他开始带病撰写《作战经验总结》,想把自己一生宝贵的作战经验留给共和国的后来者们。可惜天不假时日。
1961年3月16日上午8时45分在上海病逝。
纪念陈赓、王根英、傅涯供桌
隆重的公祭中大将罗瑞卿所念的悼词是这样写的:陈赓同志从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起,直到逝世那天,39年来,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献给了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和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是光荣的、革命的、战斗的一生。
今天,随着时间逝去,我们离这样的伟人志士越来越远,他们在我们心目中或许已经变成了某些标签、符号,一张没有色彩的白描。
但我们不应该忘记的是,今天繁荣稳定的生活正是他们这样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个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活生生的人所铸就的。
"由此上溯到1840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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