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义(高县)
芦花如雪
岛上,下“雪”了 。我知道,芦花开了。
一枚竹叶落于江上,一座小岛穿越诗经,唐诗宋词的箫声里,石门江上从此遍地芦花。
雪一样飘逸,雪一样轻盈。芦花总是世外之物。红尘中,谁,一管芦笛,能约见“水之湄”的那位女子?
雪一样的纯美,雪一样的安静。咫尺喧嚣与你无关,超脱于纷纷扰扰之外。一位婉约女诗人,把这份古典的唯美带进红尘,带出红尘。
秋风漫起,总有些芦花舞蹈成霓裳羽衣。繁华之后,漫天飞雪总是一位愁肠百结的村姑。“水中央”,三生石上,孤独的水鸟,犹在“关关雎鸠”。鸟语,只有芦花知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芦花飞扬的日子总是和秋阳有关。飞扬的有灿烂的心情,更有欲语还休的深藏。十月的日子,因这芦花而生动起来。
一花一故事,一叶一心情。素颜淡妆,把红尘拒在岛外。一双素手,温暖了这个秋深的日子。一缕阳光,穿越了千年的承诺。
芦花如雪,我们栖居在箫声长成的日子里。芦花如雪,我们惬意地穿行在那些飞扬的诗句中。
季节总是交替更迭,风雨总把红尘侵袭。有些坚持,需要有梦。梦里诗经,梦里芦花。梦是诗的扉页,诗是梦的芦花。因为梦,可以穿越诗经;因为梦,我们坚守芦花。
芦花如雪,因了芦花雪一样诗意的唯美。雪如芦花,赋予雪多一分芦花一样的千年灵气。
槐花
高高山上一树槐。把春天守望成春天,让三月相思成三月。你的名字,被那些鸟儿衔起,婉转成那些平平仄仄伤感的宋词。
那一串串麻花辫,绕来绕去,总也绕不出那些青葱的记忆;红了樱桃、黄了枇杷,秧苗成行的田垄上,那些深深浅浅的脚印里,各色花儿开得正艳。
那是一串串相思泪,望来望去,总是望断了那些高高低低的山岗;远远近近的山路,一头是山里,一头是山外,那些青翠的色彩,漫山遍野,都是萌动的心事。花谢花开,期待最美丽的那次绽放。
那是一串串山歌谣,唱来唱去,终于唱出了春日的暖暖阳光。这个季节,颜色比秋天还斑斓;这个季节,阳光比冬天还充满生意。
有些颜色不深不浅,青翠中透着嫩绿,让人不敢触碰,仿佛不小心就会溢出一些心事;有些花香不浓不淡,素雅里自有清幽,让人不忍离去,所有疲惫的风尘都会在这里得到明目清心。
高高山上,槐花盛开。谷雨时节,倚门守望。
荷事
一滴露珠从莲叶上滑落,一朵莲花在晨曦中绽放。
带着稻叶和玉米的清香,从白马池吹过来的微风,轻轻地,就吹皱了一坝的碧波。
“接天连叶无穷碧”,这一池的莲叶和青葱的庄稼融在一起,一层层铺展开来,庆岭的半夏被这无垠的绿意淹没了。
不经意间,一群唐宋女子,身着粉色、白色的衣袂,温婉地走来,袅袅娉娉,伫足于一片片绿叶上,或低眉,或轻舞。这晨曦里的田园,一下子就生动起来。那些在记忆里渐行渐远的句子,仿佛在耳畔吟起。
一串轻笑,惊醒满池静谧。误入藕花深处的,不是晚归的易安居士,而是早起采摘瓜果的村姑。骄阳尚早,盛开的花瓣无法映日,却染红佳人的笑颜。一颗颗带露的晨曦,在莲叶上渲染开来,鲜活了三千尺宣纸,五百行诗词。
这些笑声,没有惊醒懒洋洋的蜻蜓,它们还在惬意地做着一个个旖旎的梦。小荷们青涩地不敢露出娇羞的脸庞,一个个开始饱满起来的莲蓬,仍带着璎珞般的项链,骄傲地展示最后的美丽。
偶尔一些含蓄的花儿,藏在巨大的伞叶下,和那些凋零的花瓣私语。盛开与凋落,不过风景各异,带着美丽而来,带着收获离开。幕起和幕落都会迎来热烈的掌声,心境才是抵御岁月最好的武器。
一只聪明的青蛙适时地独奏起来,引来一片合唱。稻花已在含苞,荷花渐渐丰满起来。庆岭的半夏,没有南山远望,却有香炉可以思古;没有东篱之菊,却有文武荷花。陶潜一定在遗憾当年的选择。
阳光渐渐充盈,一张张笑颜,把这片青葱的田园,斑斓成这个季节最美的色彩。
栀子花
轻轻地展开,那薄薄的心笺中竟夹着两片花瓣。你说,那是栀子花。
我似乎闻到了那淡淡的花香,似乎看见一丛丛开满白花的栀子树在高高低低的山岗上。席慕容营造的氛圈,让我联想从栀子树旁走过时的心境。
我一直盼望得到一朵白白的栀子花,让花香伴我寂夜时的疲惫,浓浓淡淡地让我怀想她的来处,你给了我这一切。
凋萎的是花期,无法凋萎的是心情。当那纤纤的手把它封进邮简,年轻的心事便时时在我的书桌上微微弥漫开来。
当我想起那山野中一丛丛的栀子花,便无法淡忘栀子花盛开季节馨香的花事,以及漫步在栀子花柔白的背景中的故人。
花谢了,送花人仍美丽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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