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九是小镇上有名的木匠,一双巧手无敌,就算是很多远在京都的权贵也会请他好到府上做活,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在廖九二十七岁这一年,早就过了议亲的年岁。
寻常人家的姑娘他又嫌弃人家肤浅;出自名门的闺秀们又瞧不上他一个工匠出身:商贾之家又在末流。
于是,廖九这一耽搁,眼看人就快到中年,自己那守寡一生的瞎眼老娘也要日落西山.
无奈,廖九在母亲的威逼之下,就只能娶了个落魄秀才的女儿。
这妇人自打过门后倒也勤勉,模样也周整,可莫名的,廖九就是觉得在自己妻子身上少了两分风情。
直到这一日廖九收了银子,被激请到一家青楼打床,见到了楼中的头牌红姑娘—红
绢。
她一头乌发直溜溜的披在身后,只穿了一件 亵裤和肚兜,与嫖客嬉闹,正骑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坐大马似的,白花花的膀子晃得廖九双眼生疼,那笑声竟好似银铃一般。
从此,廖九从青楼回家便丢了魂,整日不思茶饭,就好像碰上鬼魅一般。
虽然廖九也曾试着也让妻子披头散发,轻纱 蔽体。
可怎奈他妻子从小就跟着自家爹爹熟读四书五经,整日把“礼义廉耻”恨不得全刻在脑门上,不但不配合丈夫,反而斥责于他,夫妻之间无端闹了个大红脸.
廖九气不过,激愤之下就伸手推了妻子,却不想此时恰好妻子有了身孕而不自知,一个屁蹲就摔没了俩人的头一个孩子。
廖母虽眼瞎,可耳朵也不聋,刚想起身劝架,怎料胸口剧痛下之就丢了性命。
廖母这一死,廖九一时之间倒也没了那寻花问柳的心思,只每日白天夜里都 兢兢业业的伺候小产的妻子,二人也算是过了几天的太平日子。
可每当夜深人静,廖九却依旧会想起红绢那副放肆的样子,既生在了这世俗之中,又好像这世俗根本就容不下她,有一种倒行逆施的美,深深吸引着廖九。
想得时间久了,慢慢的,一到半夜,廖九家的墙上也好像有了红绢的音容笑貌,光着个雪白的膀子,胸前玉兔呼之欲出,正笑嘻嘻的在招手让廖九过来.
廖九现在好不容易死了娘,无人约束,又拿出一点钱财把老婆打发回了娘家,变卖田产屋舍,马不停蹄便又去见了红绢.
这红绢姑娘是花魁,又放得开,离经叛道,万种风情,平日在青楼便炙手热。
那多少达官贵人,商界巨贾还伺侍不过来呢!
又怎么会轮上廖九这一届匠人呢?
不过好在廖九曾经为恭亲王府做过活,与他们的管家相熟,借了一辆恭亲王府的马车,佯装是王府远亲,倾尽家财,这也只够与红绢相伴一个春宵的。
搂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廖九几乎都觉得自己这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了,幸福得都要灵魂出窍了。
他就说这红绢姑娘与旁人不同,并不是看重那些个"粪土”的虚荣女人,既然现在她们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也总该以诚相待,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责任吧!
这头红绢酣睡正甜,做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背靠恭亲王府大树好乘凉的美梦,那头便被廖九推醒,一顿男子汉的真情告白。
大约有半盛茶的功夫,红绢几乎头脑都是蒙的,可也就半盏茶的功夫过后,红绢使立刻召唤了妓院打手,暴风骤雨般的把廖九给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直到廖九被人像丢垃圾一样,嫌恶的扔在街口,他依旧用被打断的手脚,奋力地想爬回青楼,一路鲜血淋漓。
可等他好不容易蠕动到红绢窗下时,却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上午,而此时红绢的房中却早有了新的嫖客,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
"红绢,红绢,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沦落风尘,也只是身不由己……”
红绢房中的嫖客听了,便也起了戏弄之心,便命人把房中恭桶当街浇了下去。
廖九躲闪不及,被淋了个满头满身,可偏偏他生命力极强,性格又倔,一连在红绢窗下三日,直到气息奄奄,却还在唤姑娘的名字.
红绢虽久经风尘,却也不得不为之动容,便亲自掏了银子,命人把他送回故里,只盼他能死得远些……
为了迷惑廖九不再生事,红绢便欺骗他,对廖九说自己的卖身契明年便到期了,自会去家乡寻他!
有了红绢的诺言,廖九回乡之后,还真是连闯几个生死关,顺利活了下来。
隔年,春暖花开,落樱缤纷,大地又是一季生机勃勃。
终于,在廖九百般期盼之下,红绢果然应誓,推门而入。
后来二人虽日子过得困苦些,可依旧隐居深山,男耕女织、也算美满.
番外
在这祁连镇外的祁连山中,有一深谷,幽静偏僻,谷中多瘴气毒虫,阴森恐怖。
可谷中却常年一居住着一个老头,传闻他可以见鬼,虽一直独居,可逢人便说自己跟妻子同行。
而且他的妻子名日红绢,想当年还是京都花魁,貌美如仙,倾国倾城。
可但凡去过青楼,见过红绢的人都知道,那个小女子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却因为早些年“卖”坏了身子,得了杨梅疮,早就死了!
听说红绢死时浑身溃烂,年纪轻轻,老鸨就用一块破席子那么一卷,随随便便就丢去了乱葬岗,啧啧啧,可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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