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我回到了玄淮带渔女回天界的那一天

天帝之子玄淮带回一个渔女。

执意要将她留在天界。

我苦口婆心劝他：“凡人在天界有损寿元，不如让她去人界的宗门修行，届时飞升成仙再顺理成章。”

渔女不愿与帝君分别，跳了天宫的花池。

后来玄淮升为天帝。

将我用万年玄铁囚禁，挖我仙骨，拔我凤翎。

我被生戳了十八个窟窿。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玄淮带渔女回天界的那一天。

我以为，是天道怜我，允我重来一次。

没承想是有人为我逆反天罡。

这一次，有仇当报，有恩，当以身相许。

……

万年玄铁做的锁链我还是头一回见。

传说这是当年绑过那只祸乱六界的上古凶兽的。

玄淮绑得很深刺透了我的皮肉，他高估我了，上古凶兽都挣脱不开。

我一个凤族公主，怎么挣得开。

我稍微动一下，浑身就一阵刺痛。

锁链穿透了我的琵琶骨，四肢尽数捆绑，我痛得近乎麻木。

他已挖了我的仙骨，我浑身上下，被戳了十八个窟窿。

我头一次感觉当神族也难，这般折磨之下，我还能清晰看见我身体的破洞。

我从一开始的不甘，到现在只想让他给我一个痛快：“玄淮，到底是为什么？你不妨，痛快一些。”

我是凤族的公主，自小就是天界定的太子妃，未来的天后。

与玄淮算是青梅竹马，有过数万年的交情。我从未伤害过他。

他表情冷漠：“凤谨，这是你欠婉婉的。”

他推开一扇暗门，那冒着冷气的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她穿着我的凤翎做的锦衣。

那是前日他打出我的本体，拔了我的凤翎。

婉婉？是那个凡间的女子。

过了这么久，我都快忘了她了。

玄淮用劲勾起我的下巴，阴狠地开口：“上古秘术，你凤族公主的仙骨，该能复活宛宛的。我等了这么久，凤谨，看来还不够。不如我再将你族人绑来试试。反正你们都该死，那把寒冰剑就是你父亲送的。”

他居然妄想利用上古邪术复活死了上万年的凡人。

我眼睛喷出热火，用尽全部气力吐了他一脸血，嘲笑说道：“你敢，玄淮，你真以为……”

不知他有没有成功，我再也撑不住，神魂俱灭。

……

我被清脆的声音叫嚷着回过神来。

是我的仙侍铃儿。

她见我发呆，出声提醒：“公主日日惦记那玄淮帝君，外面有传信说殿下回来了。”

“公主可要去迎接殿下？”

我这才回过神，环顾四周。

清幽雅致，这是我在天界的寝宫。

按理说我该一直在凤族的仙山。

因着我和玄淮自一出生就被订了婚约，天帝想我和玄淮从小建立感情。

专门造了一处宫殿，供我来天界时居住。

天界如同我第二个家。

身体的窟窿没有了，仙骨还在，我，是重来了。

真是天道有眼，我没有神魂俱灭。

我回到了玄淮带着渔女宋婉婉回来的那天。

我还未和玄淮成婚，还是凤族的公主，父神也没有死在魔族手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有仙侍过来，面上有些急切：“公主快去神殿看看，太子殿下回来了，但天帝欲罚殿下神鞭。”

铃儿有些着急，又看我面色不改。

“铃儿，我有些头疼，休息一下你再叫我。”

我让人退下。

当父神的惩罚亲儿子，又死不了。

上一次，我得了消息，飞快跑到天帝面前，求他不要惩罚玄淮。

生怕玄淮受伤。

我慢吞吞到达神殿的时候。

玄淮正跪在天帝下方。他旁边站着一个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弱弱欲泣，见我过来。

立马跪在我面前：“公主，求您救救玄哥哥，他都是因为我才要挨打。”

和上一次一样，她那样柔柔弱弱，玄淮不悦地瞥了我一眼。

“宛宛，你起来，你身子弱。”

“父神，我和宛宛，已在凡间结为夫妻，行周公之礼，我应当对她负责。”

“凤谨也过来了，正好，今日就把婚退了。”

天帝见我过来，像是看到了台阶。

他看起来十分生气。

指着玄淮的鼻子呵斥。

命他速速将宋婉婉送到凡间，并去惩戒台领罚。

玄淮高昂着头，将宋婉婉护在怀里。

“父神，我们很相爱，我承诺要风光娶她。”

“与凤谨的婚约，本就不是我能选择的，我要退婚，婉婉腹中，已有我的孩子。”

听到此，天帝气地捂着胸口：“你，你。”

玄淮语气坚定，仿佛婚约是压在他身上的枷锁。

我视若无睹，直直像天帝跪下，一字一句分外清晰。

“天帝阿叔，玄淮身为天界太子，一言一行代表天界，我看玄淮和这位姑娘是天定的良缘，凤谨祝二位永结同心。”

我说完，玄淮猛地直直地看过来，他大概在想。

以我往日对他的喜爱，怎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天帝见我如此说，只开口说了句：“胡闹。婚约是玄煌帝君立下的神誓。”

我眼神看向殿外，没多会，我父神和母亲便到了神殿。

父亲冷着脸看着玄淮，母亲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天帝见了我父亲，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玄淮有些冷笑：“你是要告状吗？凤谨，我差点以为你怎么会这么痛快成全。”

“你做梦都想当我的太子妃！叫来你父母是为施压？”

我瞥了他一眼，和母亲点点了头。

母亲拿出婚书交给天帝：“凤族护卫天帝，是职责所在，当初玄煌帝君立下神誓是为了大义。”

“今我儿凤谨不愿嫁给玄淮太子，还望天帝成全。”

天帝看了一眼玄淮，怒意更甚，一巴掌挥过去。

宋婉婉却是突然捂着肚子：“玄哥哥，好疼，肚子疼，我们的孩子！”

说罢晕了过去。

玄淮急忙起身抱住她：“父神，既然凤族也同意退亲，请您成全。我绝不会让婉婉受委屈。”

“该受的惩罚，我可以承受，你们莫要为难婉婉。”

我的父君和母亲看见气得握紧拳头。

我只淡淡地拦住玄淮：“慢着。”

说罢当着他的面撕烂婚书。

“玄淮帝君，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眼神有过一瞬的皲裂，可是怀中人儿似乎动了动，他扭头就走。

天帝被玄淮气得甩袖，颇为头疼地看着我：“是玄淮对不住你，小谨，你可知道违背神誓有何代价。”

我斩钉截铁：“哪怕魂飞魄散，我也绝对不会再嫁给玄淮。”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有些担忧。

刚说完话，有掌声响起。

“怎么会违背神誓呢，我天界，也不只有玄淮一个年轻帝君。凤谨丫头重新选一个即可。”

来人身形飘逸，面容带着一抹和天界不符的邪魅，是司衍帝君。

天帝的弟弟，传说是上一任天帝和妖族所生。

天帝不耐烦地开口：“你在外疯够了？还知道回来？这是什么鬼办法？”

“你们先退，此事容后再议。”

我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却觉得心口有些发闷，不知为何有这种感觉。

立场已经说明，我和父母打算回凤族。

转身的时候遇到司衍，这会细看，他额头有汗，面色有些苍白，匆匆与我告辞就掐了个诀走了。

……

回了凤族以后，父神生气地捶墙壁。

“太子不干人事，在外搞大别人的肚子，要不是看在天帝的面子，我要锤死他。”

“天帝不会就这样轻易退婚的，那是神誓。倘若天帝硬逼我儿，凤族拼死也会一战，谁也不能勉强我儿强嫁，那时只不过看谨儿喜欢那个臭小子。”母亲皱着眉却异常坚定。

兄长们心疼地看着我，磨刀霍霍。

我抱了抱她们：“有办法的。也没必要因此事生战。”

想起上一世，我没有将此事告知他们，我怕她们因此事伤怀。

这一次我来之前就传信给了他们，在天帝面前表明了立场。

本来凤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我要嫁给储君，父母已为此不悦。

因着神誓，阿娘从小告诉过我，我是未来的天后，天后是不能肖想天帝没有其他天妃的，神仙寿命长，只要自己过得快活就好，不必执着于情爱之事。

我却分明见过母亲在父亲面前抹眼泪。

所以当初玄淮带回宋婉婉，天帝大怒。

双方在气头上，天帝扬言要将玄淮绑在惩戒台抽上一百鞭子。

我在两边周旋，又好言劝着玄淮：“凡人在天界有损寿数，不如将她送到人界修仙的宗门，助她一把，也不过个百十年，可飞升成仙，到时候再做打算。可立为侧妃。”

玄淮那时有所考虑，毕竟天上须臾，人间数年，人界的百十年对于仙界，不过短短，这样也不坏了规矩。

宋婉婉却是反应激烈，她说我是以退为进，故意拆散他们。

她细数着百年多么难熬，修炼多么艰辛，和玄淮上演着难舍难分。

最后当着众人的面跳了我殿中那个花池。

她一个渔女，自小在水边长大，又怎么会怕水呢。

可是她大概没想到。

我殿中这个花池，下边放了一把上古神剑。

因着这寒冰箭是上古战场遗留，剑气伤人，父亲送我的时候。

说放在我殿中的仙池泡上数年再用，减弱一下寒气。

玄淮也知道此事。

宋婉婉跳下去的瞬间，就被寒冰箭的剑气所伤。

她一个凡人，天界的平常之处，对她来讲，都能丧命。

玄淮动用仙力，也没能救下瞬间殒命的宋婉婉。

后来他好像放下了一般，正常与我履行了婚约。

再到成为天帝，将我囚禁后宫，日日折磨。

原来他一直恨着我。他将宋婉婉的死归到了我头上。

笑话，我怎么可能去害一个手无寸铁还怀着孕的凡人。

那么愚蠢的要挟招数谁都能看明白，玄淮却看不明白。

难怪。

他实在愚蠢，他痴迷于在凡间和宋婉婉做寻常的夫妻。

清粥小菜，陋室田园，宋婉婉捡了受伤化了形的他。

悉心照料，两人同处一室一床。

想来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上一次，他甚至把天帝寝宫，打造成了凡间他和宋婉婉的爱巢的模样。

端着一副痴情模样，可是天帝那时分明点过。

无论那是试探还是真有此意。

他说成全可以，卸下太子之位。

玄淮才哑了言，他权势和地位都想要。

数十万年前，神界有大难，是我凤族拼死为上任天帝挡下致命一击。

我凤族牺牲惨重，死伤不计。

那任玄煌天帝发下神誓，待我凤族有和天界储君适龄的公主，那么下一届天后只能是我凤族的公主，共掌神界。

怎料这么久以来，凤族男多女少，我是唯一和太孙玄淮同年出生的公主。

我和玄淮的婚约，神界皆知。

玄淮根本不明白神誓的言重，换句话说，只有我的夫君才是未来的天帝。

天道限制，每十万年天帝轮换，一任天帝最多有十万年的任期。

玄淮，这一次，你休想坐上那个位置，我要你也尝尝生挖仙骨的滋味。

我和玄淮要退婚的事传遍了天界。

但天帝迟迟未下正式诏书通告神界，我知道他是不敢。

违背神誓天帝和玄谁都要遭受大劫。

玄淮因着爱意上头，他以为不过是几场雷劫。

他以为他是天界太子啊，天道能将他如何？

我也不想受天道的责罚，但我并不是没有退路。

我去天界取东西的时候。

众仙侍议论纷纷：“凤族公主眼巴巴跟在玄淮帝君身后万年，却被退了婚。”

“话说那渔女一个凡人，怎么在天界生存，难道想一步成仙？啧啧啧，真是好运气。”

见我过来，她们纷纷行礼。

有人伸手拦住我：

“公主，殿下吩咐，宋姑娘在此休养，闲人勿进。”

铃儿呵斥：“放肆，这是我主子的宫殿，怎么是闲人。”

她说完气红眼：“公主，看来那不要脸的玩意居然住在了您的宫殿。”

正说着，宋婉婉抚着肚子出门。

看见是我，她眼里露出一丝得意，转瞬又跪下了：“公主，是民女不对，对不起，民女不该沾染公主的地方，可是殿下他，他说这个宫殿修缮得最是清幽，适合养胎。玄哥哥为了我受了神鞭还在休养。”

我瞥了她一眼：“喜欢跪就跪着吧。你的确，是有错。”

上一世我曾亲耳听见她在人前搬弄是非。

那时宋婉婉刚来天界，玄淮要我陪着她照顾她，说她独身一人可怜，在天界没有家人朋友。

宋婉婉却并不是表面的柔善，她面上与我亲近，背地里却带着伤痕，说我的人虐待她。

玄淮无条件相信她，指责我脾气大，心思恶毒。

我转身进殿中，花树开得灿烂，是我年幼时和玄淮亲手所植。

如今花树下放了秋千各种灵花修葺，诸多种种，倒是更温馨。

殿中那些个服饰，首饰，都已换了地方，有的戴在刚刚宋婉婉的头上。

铃儿为我抱不平：“这还没收拾，就住进来了，君主说得没错，就是个仙渣。”

我听着她的新词，莞尔一笑，父母时常去凡间游玩，父亲为了讨好母亲，每去凡间，就搜罗一些话本子学习哄妻方法。

我今日来，只为取走我的寒冰剑，当年父亲送我的那一把。

我想起父亲，一丝寒意弥漫心间，哥哥和父亲，上一世在我和玄淮成婚之前。

魔族生乱，他们被魔族所*。

我突然想起前世玄淮说的那句【你们都该死，你父亲送你的寒冰剑*了我的婉婉。】

我咬紧牙关，莫非，父亲和兄长的死，也和玄淮有关。

魔族和天界相安无事数万年，怎么会突然生事？

思绪飞转，看来那时，他就已经在筹谋报这无妄之仇。

正想着，玄淮急急搂着宋婉婉过来。

他看见我皱了皱眉：“凤谨，你公主的架子摆到天界来了？婉婉有孕，你还让她跪着。”

“你要是后悔了，有什么不高兴可以冲着我来！”

我看着他，声音不悲不喜：“后悔？”

他高昂着头：“你定是后悔与我退婚，你和婉婉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待我与婉婉完婚，可接你做侧妃。”

宋婉婉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又很快掩藏，真诚地看着我点着头。

我听了玄淮的话险些笑出声来。

挥手將我花池中的寒冰剑破水而出，剑气凌寒。

玄淮一时未反应，被剑气划破了脸。抱着宋婉婉后退几步。

我拿着寒冰剑挑眉看着二人：“好剑！真是好剑！”

玄淮起了怒意：“凤谨，你无故伤人还敢骂人！”

铃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

他定是在凡间村落待久了，没少听泼妇骂街。

“玄淮，你我已经退婚，自此毫无干系，以后请不要说些荒谬的话。”

“我要真想动她，不过弹弹手指，你不如问问你的婉婉姑娘，她是没骨头吗，动不动就爱跪。”

“管好你的人，下次无缘无故在我面前乱吠，休怪我的剑气不长眼。”

我再不看他们，径直出了宫殿。

多看见玄淮一眼，我都会想起上一世胸口一个一个的血窟窿。

我迫不及待，想以牙还牙。

我想起那日天帝说的容后再议。

回凤族之前，我想见一个人，搞清楚我近来的心慌从何而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拂尘殿。

这里比其他的宫殿要荒凉。

刚到门口，听见两个神侍嘀嘀咕咕。

“他还没好吗？唉，肯定很疼吧，连着吐了半个月的血了。”

“再去太上神君那里要点仙丹，好好养养，药君说要卧床，主子前两日又运功出去。唉。”

刚说完话，看见我，忙低头见礼。

我有些疑惑：“是司衍帝君受伤了？”

他们见了我低头不语，其中一个引着我进去。

我幼时玩耍的时候，曾来过此处。

那时便觉得十分荒芜，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样。

庭前只一棵长生树，再无其他修饰，映照着大殿森严。

进了内殿，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

司衍帝君静坐在桌前，上次匆匆一别没见他脸色竟如此苍白。

我行了礼：“帝君，可是身体有恙？”

不知是否错觉，他看我的眼神里热烈而又压抑着欢喜。

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眸里，只倒影了一个我。

他声音温和：“无碍，小毛病罢了，”

“你怎么会过来，我还猜你会不会躲在凤族哭鼻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反驳：“才不会，玄淮他配不上我。”

说完觉得这话实在有些轻佻，低下了头。

怎料他却笑了出来：“我也这么觉得。凤谨丫头是顶顶好的。”

我抬眼与他视线相对，心底又传来一丝心悸。

我压住心底的那抹奇异之处：“可惜神誓在，天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松口退婚。”

“帝君可有破解之法？”

当初他在天帝面前说的话，我后来深思熟虑。

我要报上一世玄淮*我之仇，也要如神誓成为天后。

天帝如今只有玄淮适合和我年纪相当，其他的不过千百岁。

我总不能，等着那些小娃娃长大选一个做夫君。

但是还有一人，他只长我两万岁。

许是我的试探太过明显。

司衍嗓音带了一丝低沉：“小谨儿觉得我如何？”

“若你注定要成为下一届天后，我可，为你破局。”

心中卷起惊涛骇浪，他都不需要铺垫一下，就这么开口的吗。

我还想说什么，只抬头看见他炙热的眼睛。

莫名其妙说了句：“我是不是在天帝宫殿见过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司衍早已刻在我的神魂深处。

……

我取了凤族仙山的万年神药，到天界给司衍。

他身子好了很多，总喜欢在一旁看着我。

闲来无事，我将他的拂尘殿一番打造。

种了许多凤族的灵花，此番看起来生机盎然。

铃儿在一旁笑意盈盈：“公主只有在凤族和这里是那个活泼伶俐的公主。”

是啊，我从小贪玩好动，父亲将我的锦字改成谨，望我能谨言慎行少闯祸。

玄淮时时点我，未来的天后，要注意言行，所以我在玄淮面前，收敛了七分脾性。

剩下三分。他还总说我公主架子大。

玄淮听闻我往司衍殿里跑得勤，特地在门口逮了我。

他面上有些不悦：“我劝你，离那个妖种远一点，他是整个天界的弃子。”

我打了他一巴掌：“你该叫小叔，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没教养！”

他捂着脸想动手：“你，上任天帝与小妖的孩子，天界人人都知道的废物。”

我刚想再打一巴掌，宋婉婉盈盈跑来挡在玄淮面前：“公主怎么敢打殿下！疼不疼？”

他是太子，我还是凤族公主呢。

玄淮抱住宋婉婉，眼里都是心疼：“最近你胃口不好，不要乱跑。”

他又抬头看我：“你凤族仙山曾有一棵神树，那汁液说是对有孕害喜的人好，你给我取点来。”

我冷笑开口：“你也知道那是我凤族的？”

“现在应该尽早办婚礼吧，我看呀，宋姑娘肚子大了后，穿婚服可要被人笑话！”

宋婉婉眼底有一抹不甘。

玄淮，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如愿以偿和宋婉婉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司衍带我在妖界和人界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天界传来了消息。

宋婉婉挺着肚子要跳诛仙台。

她泪眼缤纷，说未婚先孕无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