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孤飞行无迹 | 白石道人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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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红颜天影传奇更新时间:2024-05-11

上几篇我们聊到宋代音乐词人柳永,跟他类似的音乐词人还有周邦彦、姜夔(kuí)。其中姜夔以“雅词”著名,是南宋词坛的宗主,南宋不少词人像史达祖、高观国、蒋捷、周密等等都效法他的词作。

相较于柳永,老汪对姜夔更熟悉,这是因为姜夔在音乐上比柳永更精通乐律,有自己创作的曲目。姜夔的词集《白石道人歌》中,有十七首词上有自注的俗字谱,是至今唯一完整的宋代词乐资料。有了曲谱,时隔800多年,我们仍能把宋词“唱”出来,这是非常可贵的。

姜夔在古琴的琴歌史上也有特殊的地位,他所创作的《古怨》,是今天我们能确定的最早的琴歌。可见姜夔不仅精通曲词,在古琴上也有造诣。姜夔的其他有曲谱的词作,后来的琴人们也编配指法于琴上,以琴歌的方式演唱他的词作。我们接下来就陆续聊聊姜夔的词作与琴歌。

姜夔字尧章,号白石道人,饶州鄱阳( 今属江西)人。他幼时跟着做官的父亲居住在湖北汉阳,14岁时父亲去世,他只得投奔住在附近的姐姐家。他在汉阳居住时,结交了一些隐士、琴人朋友,这应该促进了他的诗文与音乐修养。

姜夔在22岁的时候,第一次到扬州,到他32岁的十年间,所留存的诗词比较少,最为著名的是词作《扬州慢》,当时就驰名文坛。此间他曾漫游湖南,去了岳麓山、衡山、洞庭湖、桃源等地,又游历到安徽的合肥。他这十年的游历,主要还是为了谋生。

衡山(图片来自网络)

姜夔的词作中透露出,他游历到合肥时,曾有两姐妹是他的红颜知己,后人称他的这类词为“合肥情词”,并推断合肥姐妹是歌妓。词的兴起与发达,跟宋代歌楼妓馆的繁荣息息相关,如柳永一样,姜夔也出入这些场所。

姜夔32岁的时候,遇到了老师萧德藻,向其学习诗书。萧德藻又把侄女嫁给姜夔。随后的十年,姜夔主要跟着萧德藻居住在湖州。绍熙四年(1193)姜夔结识了朋友张鉴,靠张鉴经济资助了十年。张鉴去世后,姜夔的生活变得艰难。

不久之后的嘉泰四年(1204),杭州发生了一场大火,官府、百姓的房屋都有被烧毁的,姜夔家不幸就是其中之一(后来他借住在张鉴的别馆里),同时他的儿子也去世了……接着他的朋友杨万里、辛弃疾、陆游也陆续离世……

姜夔的一生,父亲早亡,科举考试没考中,身体也不大好,所以一直过得清贫。去世的时候,由忘年交吴潜等人资助,才得以安葬。姜夔的陪葬品,据吴潜记录说有姜夔的音乐著作《大乐议》,有一张古琴、一个砚台,还有姜夔临摹的《兰亭序》。

姜夔出生时,距离北宋灭亡的“靖康之难”已近30年;他去世后,再过近60年南宋才被蒙元灭掉。姜夔刚好生活在南宋政局比较平稳的时候,也正是统治阶层“直把杭州作汴州”(以不平等条约来换取金国的停战,屈辱求和,在南方苟且度日)的时候。

姜白石像(图片来自网络)

姜夔多次考科举没考上,布衣终生。为了生计,作为一个富有文才、精通音乐、擅长书法的寒士,他一直当权贵人家的清客,成为介于从政和隐居之间的、漂泊“江湖”的词人。不过他所结交的权贵,像萧德藻、范成大、张鉴等人,都是品格高尚、富有才学、为国为民的人,不是为富不仁、品行卑劣、胡作非为的官员。

这就使得他的词,没有太多国仇家恨,或者很多社会政治现实的内容,而更多体现文人*客的雅致生活,和词人漂泊江湖的情感复杂的内心世界。他的词因此努力区别于市井歌楼的俗曲艳词(与柳永早年专门写给歌妓的市井词曲刚好相反),追求高雅,具有清空自然、幽远冷逸、含蓄清雅、潇洒疏淡的特色。

姜夔的这种词作风格,还与他的道教思想有关,这一点我们下篇再谈。原本想请读者先听听他的词调《杏花天影》,这是根据《白石道人歌》里的曲谱移植而成的琴歌,录音来自无锡琴友若遗兄编著的唐宋琴歌集《襄阳歌》。但是坑爹的头条号显示音频上传功能在维护中……只能下篇放音频了,并专讲《杏花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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