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北方游牧民族之乌桓蹋顿传第十二章:祸起萧墙

汉末三国北方游牧民族之乌桓蹋顿传第十二章:祸起萧墙

首页角色扮演金刀传世手游更新时间:2024-04-14

1.遇上个土地主

东汉建安五年,即公元200年九月,雄心勃勃要过黄河击灭曹操的袁绍因不用属下的良策,一意孤行,虽是兵多将广,却反被处于劣势的曹操在官渡击败,彻底丧失了在中原的优势。

带五千突骑援助袁绍的乌桓王蹋顿从官渡战场撤出来之后,根本不知道袁绍和他的儿子袁谭逃到了什么地方。他所带的骑兵,在这次进攻曹操的战役中,有两千多做了他乡的孤魂野鬼,再也不可能归葬乌桓赤山。蹋顿非常痛心,如果是战胜曹操,南下许昌而迎了天子,战死的将士们也算是为匡扶汉室做出了贡献,可这反倒让曹操打败了,算是什么呢? 而且,看袁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只是想一举灭了曹操,而并不想接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袁绍在喊,是为阴逆贼扶汉室;曹操也喊,是在除奸臣安天下。那么,到底谁是逆贼奸臣?是谁在作乱?

蹋顿带着无限的失望,更多的是迷茫,离开中原,向塞上撤去。

半月后,他们来到了幽州北面的无终(河北玉田),沿滨海道过碣石,进入了徐无山区(河北遵化东部)。在这里蹋顿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日中午,骄阳似火。蹋顿的人马行到一条小河边的树林,要在这里造歇马。众人刚刚下马,突听山沟中传出几声孩子惊恐的哭声。蹋顿有些奇怪这荒山之中,怎来婴孩的哭声?便打发查力姑带人前去看看。

不一会儿,查力姑带兵从山沟中赶出了一群哭叫的人,全是老人和妇女儿童。

蹋顿看着,明白这是些避难的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老翁看看这些乌桓骑兵,长叹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看来,主人的田家大堡是让你们攻破了,我们也到底没能躲过这一劫。还问啥,动手吧。可惜这些孩子啊,有些连五谷杂粮还没吃过啊⋯⋯”

“听这意思,你们是在躲乌桓人?”蹋顿有些奇怪。

“莫非是在躲汉军不成?不是你们要抢我们的东西和人口吗?”

“你这老儿胡说!”查力姑喝道,“我们从中原战场上刚下来,做什么要抢你们的东西和人口!再胡说我一刀砍了你!”

一个老太婆颤抖着说:“这位军爷息怒。他不敢胡说呀,你们的峭王不是正围着田家大堡,说是不跟着走就要*个鸡犬不留吗?”

“什么?峭王围了田家大堡?”蹋顿大吃一惊,他问明白田家大堡的方向,带上骑兵,急驰而去。

 拐过山角,是一片平川地,田陌纵横,庄稼金黄,远村近树,好一派田园风光。远远近近有不少小村落,但一片死寂,不见一个人影。远远的是一个大村庄,形同一个小镇,又高又厚的土墙掩映在绿树间,把住户人家紧紧地围在里边。有旌旗在摇动,并传来阵阵呐喊声。

蹋顿带人来到近前,见果然是几百个乌桓骑兵在攻打那个土围子。蹋顿让人敲响了收兵的铜锣。查力姑上前:“停止进攻!”

进攻的人纷纷回来,不满意地嚷嚷:“这里面一定有好东西,再攻一会儿就行了,咋还不攻了呢?”

一个小帅模样的人看看蹋顿他们,显然不认识:“咦,你们是谁啊?是左单于峭王让我们攻的,峭王说谁抢着东西分得一半⋯⋯”

“大胆!”蹋顿身边的索旦大喝,“眼瞎了,看不到金刀吗?这是蹋顿大单于!”

峭王的骑兵们这才不叫唤了,急忙滚鞍下马,跪到了蹋顿的马前。

“怎么没动静了?”峭王苏仆延从树下的一个帐篷中走出来,凶横地刚要发作,突然看见了蹋顿的人马,惊喜地奔过来,“蹋顿单于!你们回来了?正好,咱们一起把土围子拿下,我好给你们庆功……”

“庆什么功,惨败而回。”蹋顿跳下马来,“峭王,这里只是农家民居,为什么要攻它?”

“我想把他们都迁到塞上去,充实咱的邑落!”

“啊?这怎么可以呢?”蹋顿大惊。

“咦? 这不是你的意思吗?”峭王也觉得有些怪,“你不是说,乘中原战乱,将流民引入我乌桓之地以实民吗?”

“可他们并不是流民啊。你这么攻打,跟掳掠不是一样吗?峭王,即刻撤兵!”

“撤兵?不!这里都是为避中原之乱而跑到这儿来的,怎么不是流民?有几千户呢,你不要我要!”峭王强辩。

蹋顿皱了眉头,将金刀抱在了怀前:“峭王,咱们结盟,是为壮大乌桓,你想发展部族户口愿望是好的,可以理解。但咱们也面对神圣的金刀发过誓,不再劫掠,而是和邻邦友好相处,共同发展。你这样武力强迁民户,怎么能让四邻不敌视、防备以至仇恨我们呢?”

峭王看看金刀,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吧,既然大单于以金刀说话,那就撤!不过,这里我可以不攻,和他们商量总行吧……”

这时,土围子的土墙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下面那位可是索旦将军?”

索旦一愣,急忙抬头望去。墙头边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爽汉子,正在盯着他看。他细看看,哇呀一声,急忙对蹋顿说,“大单于,这就是那年你让我护送过的那位敢哭刘州牧的田畴先生啊!”又对上边喊,“是我啊。田先生,这是我们乌桓的大单于蹋顿大人!”

蹋顿很吃惊。田畴他当然还记得,不畏艰险为刘虞给天子送信,冒死哭祭刘虞揭露了公孙瓒的阴谋,使他很受感动的。

田畴在墙上一拱手:“久仰威名。蹋顿大人,在下田子泰(田畴字)有一事不明,我为避乱世,隐于山中,民人附来,只为垦殖以求生,不知何处招惹了贵军,发兵前来攻打?”

田畴

蹋顿急忙说:“田先生误会了。本王只是从此路过。久慕先生清名,愿与先生促膝一叙,如何?”

为解除田畴的疑虑,蹋顿让查力姑带大队人马后撤十里,他只带峭王、索旦和少数随从进入了田畴的土堡之中。田畴见蹋顿真无恶意,便也盛宴款待。他的目的当然是让这些“胡人”尽快退去。

席间,蹋顿了解到,这个田畴那次被索旦送回来以后,就率领宗族人和附从的乡民数百人来到这徐无山中,躬耕自养。几年间,陆续有百姓来投,已有了五千多家,自成了一处移民垦殖的天地,成了战乱中失家百姓的一片世外桃源。田畴被推为新地之长,他立法规,开学堂,使各行各业都具规范,垦众一时生业繁昌。这里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王国了。其实在东汉末年,像这样的地方土豪势力是不少的,只不过到田畴时已经不多了,而且他并不想养兵成事,只想安业拓边,所以他非常注重和南边的郡县、北边的少数民族的关系,特别是对长城外的异族,他广交朋友,开“胡市”,以中原的粮食、绢帛、盐铁换取皮毛、牛马,公平交易,深得塞外各族信任。因此,各族虽时有犯边,但不侵田畴的垦区。

 蹋顿弄明白情况,代表峭王向田畴道歉,并表示以后修好,保持友好往来,特别是边境贸易,愿田畴最大限度满足乌桓的需要,以促乌桓部族的发展。

 田畴当然是满口答应。他巴不得这样。乌桓是塞上强族,大单于应下的事,往后还能有麻烦吗?于是,他尽自己的所有,向蹋顿献上珍奇财宝,以示对蹋顿的答谢。

 蹋顿非常高兴,当即定下来,已和田畴成为朋友的索旦作为乌桓部的代表,负责与田畴垦区的联系往来。

气氛越来越融洽,频频举爵,开始闲谈中原乌桓习俗的不同,中原铁器的精良,乌桓金刀的神圣等等。但是,整个宴会上,田畴对攻打他的峭王苏仆延却没说一句话。

 这让峭王十分的尴尬,他望着蹋顿不住地咬牙,一个土包地主,和他套什么近乎?丢人!

2.同样是兄弟

 袁绍死的时候,蹋顿作为袁绍封的大单于,代表乌桓部曾前往邺城致祭。那期间,他也看出了袁氏兄弟不和的苗头,曾试着劝过,但他作为一个外族人,谁能听他的?

 蹋顿更加迷茫,袁大将军口口声声铲除动乱,安辅汉室,这怎么越来越乱了呢?看样子袁家的两兄弟还要打,这不是更乱了吗?那么,我乌桓到底该怎么办呢?

蹋顿没有想到,在他担心袁家兄弟之争的时候,他也经历了一场兄弟之争。

 他从中原回到塞上,已是八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光。峭王说,獐狍羚鹿正肥,我们何不到赤山围猎?

蹋顿也正想散散心中的郁闷,便欣然应允。他带着索旦、查力姑和少数随从跟着峭王来到了赤山。

中秋的赤山,紫壁丹崖,云蒸霞蔚,流荡着一种妙灵之气;坡上崖间,红叶绚烂,似一片片落地的红霞。山脚下的一片桦树林中,扎着一座华丽的大帐,周围有十几座小帐,都是彩旗飘扬。

蹋顿有些意外,因为那些旗帜他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各部的,标识是不一样的,那神马旗是辽东部峭王的,那金牛旗是右北平部汗鲁王的,那飞虎旗是上谷部难楼的,那紫驼旗是渔阳部的⋯⋯而且,大帐前还立有他辽西部的铁鹰旗。这是要做什么?更让他不解的是,整个大帐的周围,站满了峭王的骑兵,外围桦树林中,又站的是难楼部的骑兵,都是全副武装。

“峭王,这是要做什么?”蹋顿问。

“围猎呀。没兵赶围能行吗?”峭王苏仆延淡然一笑,“蹋顿大人,请吧,进帐喝点酸乳,歇息一晌。我把各部大人都邀来了,如此大好秋光,当共同尽兴啊。”

“峭王想得周到啊。我也有些事正想和各位大人商议。”蹋顿也没作多想,便带索旦和查力姑走入帐中。

大帐中坐着乌桓各部大人,让蹋顿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堂弟楼班也在其中,而且就坐在中间他应该坐的位子上。楼班是丘力居大人的儿子,当年丘力居将金刀传给蹋顿时,他还只有七岁。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壮汉,和丘力居一样,也是仪表堂堂。

众人见蹋顿进来,都站起来迎他。楼班急忙站起来:“大哥,你回来了?快来坐。是峭王他们让我来……”

蹋顿一怔,垂目沉思一下,再看外面围了两层的骑兵,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要有戏了。他心中有了底,淡然一笑,盯着苏仆延:“峭王,这次围猎组织的不错,是猎兽还是猎人哪?”

“啊?哦……”苏仆延不自然地一笑:“蹋顿大人,你既明白了,那就好,省得绕圈子……”

“我明白了什么?”蹋顿虽是感到要出事,但还真不知要发生什么,内心充满了警惕。

“明人不做暗事。”苏仆延说,“实说吧,这次聚会就是我串联的。各位大人对你任乌桓部落联盟首领和大单于相当失望……”

右北平部大人乌延一愣,急忙说:“苏仆延大人,你邀我来不是说打鹿吗?

这怎么……说起了这个?再说,你这么说也不对呀,我都对跟顿大人就是信任的。从他继大人位以来,使我们三郡合一、外休兵戈,内修农牧……”

“是娃大人,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谷部的难楼打断了他,“超顿大人搞三睡眠里,后来又拉我入伙,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 他为我们乌板摘了什么?就是以通好为名屈辱低头,为的是给自己搞一个大单于当!”

“可你自己不是也主动加入了联盟吗? 还弄了个‘南单于’。”乌延反问道。

“我……那是被蒙蔽了。”难楼辩解,“他说是为和汉廷修好,怎么修的?只不过是带着我们乌桓骑兵去帮人家打仗!”

“就是啊。我乌桓骑兵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峭王附和,“当年为帮袁绍攻打公孙瓒那贼理所当然,可后来又出兵打曹操,为什么?我辽东部先后出兵两千骑,上谷部出过五千骑,可回来的不足一半,而我们,得到了什么? 没得到一寸土一户民!我想为乌桓扩土实民,他还不让,竟不顾单于的尊严,向一个土地主赔礼!”

“太屈辱了! 我大乌桓难道是他们的奴仆吗?”难楼有些激动。

“那么,该怎么办呢?”蹋顿看着向他发难的两位大人,平静地问。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明白吗?”峭王冷笑,“你已经不称职了。请让出你大单于和盟主的位置!”

果然如此!蹋顿瞟了一眼堂弟楼班,难道是他求峭王和难楼来逼位吗? 可他看到楼班只是两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蹋顿身边的查力姑大吃一惊,刷一下抽出腰刀:“怎么能这样和大单于说话!想谋逆夺权吗?”

蹋顿摆手制止了他,盯着苏仆延和难楼:“那么,是让给峭王你呢还是让给难楼大人?”

峭王苏仆延一愣,他没想到蹋顿会说出要让给他。他急忙说:“如果各位大人认可,本王当仁不让!”

难楼一听,也急忙说:“让给我上谷部,理所当然!各位大人,我有五千邑落,雄踞各部之首,难道不应坐这个位置吗?”

“不,这与邑落多少无关。”苏仆延急忙反驳,“要当首领得看是不是有雄才大略!各位大人应该记得,当年本王率三千突骑⋯⋯”

蹋顿一声冷笑:“可我要是不让呢?”

苏仆延和难楼都愣了,交换了一下眼色。峭王嘿嘿笑起来:“我的大单于,你可看好了,我和难楼大人的兵还等着‘围猎’呢!”

难楼也嘿然一笑,向外喊:“来人哪!”

外面便传来武士们的呐喊:“有!”

查力姑和索旦立刻抽刀护到蹋顿身前:“想干什么?”

蹋顿拨开他们,哈哈大笑:“难道还想和我动手吗?”他说着已是掣刀在手,只见手腕一抖,苏仆延和难楼还没反应过来,他们面前的银酒爵已被刀尖挑起,飞向半空,在下落的瞬间又见寒光一闪,啪啪两声,两只银爵均被斩作两段。而蹋顿连看都没看。

苏仆延和难楼登时面如土色。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种出刀速度如果要取他们的脑袋,比斩酒爵要容易得多!

这时难楼招呼的兵丁们才跑到大帐前:“大人有何吩咐?”

难楼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回头喝道:“滚!”他绝不想让自己的脑袋当了银酒爵给挑飞起来。

兵丁们被骂得直眨眼,嗫嚅着退去了。

峭王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蹋顿慌忙向后跳了一步,为的是也别挑着脑袋:“这、这是干什么?我们也只是想……”

“想叫我让位,已经说过了。”蹋顿冷笑,“我知道苏仆延大人和难楼大人这么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的资历、年纪都比我老,我很尊重你们。我可以让,但绝不会让给你们!就以刚才看,二位大人想的,绝不是我乌桓全族如何发展,而只是为了自己一部!”

苏仆延和难楼哦哦啊啊不知说什么好。他们也许心有不服,但实在是怕那把刀再寒光一闪。

右北平部大人乌延站起来:“大单于,说什么让啊,以你的智慧和勇武,谁能超得过……”

其他部的几位大人也符合说,是呀,部中的老者们都说蹋顿大人的勇武胆略,可比当年匈奴冒顿大单于,不能意气用事啊。

蹋顿摆摆手,平静地说:“并非意气用事。我也在想,这几年出兵助袁,使我众多乌桓将士魂落中原,而并没出现我们渴望的那种和平与安定,也许是我的央策真的出现了偏差。我为此承担罪责。应该解职自罚。既然今天各位大人都在,那么面对赤山的列祖列宗,我宣布,将我辽西部大人位和传世金刀还政于丘力居大人之子楼班,将我辽西部大单于位同时禅让于新任大人。”

一直静观的楼班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不不,大哥,我可是从来没有要回大人位的想法,今天来只是想参加射猎⋯⋯”

“楼班,你听着,”蹋顿拍了拍他,“为兄之所以这样,是有道理的。其一,想当年,我从叔叔手接金刀时发誓说过,等你长大以后,我一定还政于你。我也知道,如果我不让,你也奈何不得,但我就要被天下所耻,你不能陷我于不义。其二,以中原袁氏为例,兄弟二人之所以反目成仇,就是为抢位子。也许他们不想抢,但架不住他们身边总有心怀叵测的人在鼓动。兄弟,我绝不想让咱辽西乌桓部出现手足相*,而让奸人坐收渔利!”

“心怀叵测的奸人”是在敲打谁,不用明说,都心知肚明,峭王苏仆延把头扭向了别处,难楼却搭讪着说:“还政也对,也对。我记着,当年丘力居大人是这么说过,对吧?”

没人应他。只听楼班说:“大哥,虽是先父说过,可我……我真的是不敢啊,我有何德何能,敢接大单于位?”

“查力姑,摆香案!”蹋顿不容分说,将腰间金刀摘下:“楼班兄弟,为了我大乌桓不致分裂,接刀!”

“不,我……”

“你接下,天经地义!”蹋顿吼起来,“我看谁还敢再说什么!有什么不懂,我帮你!只要你我同心,定兴乌桓! 接刀!”

楼班似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站了起来:“那⋯⋯好!面对各位大人面,对着神圣的祖山,我向列祖列宗承诺,楼班接下先父传下的辽西部大人位,接下金刀!但是,大单于爵位乃汉廷封于仁兄蹋顿,理不该让,我不能受! 我宣布,今后辽西部所有事宜,均由我和仁兄蹋顿共定!”

 别人还能说什么?蹋顿把位让了,楼班把位接了,你峭王苏仆延也好,上谷大人难楼也好,还有什么想法?楼班虽说把位接了,可真正的大权还是让蹋顿拿着。

挑起这场事端的峭王苏仆延觉得好没意思。费了这么大的劲,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知道自己的智慧和雄勇都比不上蹋顿,本想把他逼下台,摆脱那些“不许劫掠”、“四邻友好”、“公平互市”等清规戒律的束缚,没想到弄了个这结果,人家还是说了算!

蹋顿也觉得好没意思。峭王和上谷大人把兵都带来了,到底想干什么?他望着满山的秋叶,心中不觉涌上了一丝寒意,我乌桓部,不会如落叶一样,在风中飘零吧?

也就是在他交出金刀后不久,中原的袁氏两兄弟却没他这样的胸怀,而是打得热火朝天。交了权的蹋顿没再到中原去,他对接班的堂弟楼班说,袁氏兄弟的争斗,与我们乌桓的发展无关,静观其变吧。

可是,你不想下水不行,袁谭求兵的使者来了。乌桓的各位单于们,我老爹给你们的高帽子可不是白戴的呀!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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