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许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婧茵泛着清冷笑意的眼底,爱恨交织。
他要怎样才能相信那个女人才是真的处处算计,甚至不惜以命相博,跳下了封妖崖。
婧茵捂了捂心口,那里已是千疮百孔,痛到极尽麻木。
她想放弃了,想回阙箜宫了。
那里有疼她爱她的师父,有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师兄师姐,何必苦苦恋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待到修炼大成,受父命接管枫国,做一国女帝有什么不好的?偏偏要在这里受这种屈辱!”
婧茵站起身来,才走两步,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卧室里。
如同小兽般警惕防备的眼神让白倾墨皱了皱眉头,心头升起些许的闷痛,继而不满的上前一步捏住那尖瘦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眼神交织,却笑的讽刺:“你不是爱本尊吗?怎么见了本尊却反而躲呢?”
婧茵甩开下巴上的那只手,退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强忍着心头的刺痛,冷声道:“不知魔尊驾到有何贵干?”
看着那张小脸上的冷意,白倾墨不喜欢她这样的伪装,言语化作利剑狠狠的刺了过去,冷声道:“欲擒故纵?婧茵公主,你果然是太闲了!”
婧茵闭了闭眼,强压着心头翻滚的情愫,尽量稳着语气道:“魔尊多虑了,既然魔尊如此厌恶婧茵,婧茵这便离去,从此不再碍您的眼!”
白倾墨神情微怔,心头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似的,竟让他面色有瞬间的发白。
下一瞬,这股情绪却被一股滔天怒意代替,修长的身影如同龙卷风似的瞬间而至,将那道瘦小的身影箍进了怀里,一字一顿的道:“想走?我的清儿还躺在冰棺中生死不明,你欠她的尚未清算,想一走了之?”
腰痛欲断,婧茵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也挣脱不开这暴怒下的束缚,她恨声道:“我再说一遍,燕非清不是我害的,我不欠她半点!”
“净骨珠呢?清儿身边的丫鬟曾说过,清儿拥有净骨珠一事曾与你提过。倘若净骨珠还在,清儿又何至于昏迷至今都未苏醒?而你,遍体伤痕饶是最好的仙药也无法恢复到那般迅速,若不是你拿了清儿的净骨珠,还会有谁?”
婧茵笑的讥讽:“魔尊大人就这么相信燕非清会是拥有净骨珠的人?”
腰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象征着那只手臂主人越发滔天的怒意:“婧茵,本尊再说一遍,不许你羞辱清儿!”
“哈哈哈!”怀里人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婧茵仰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冷笑连连,“魔尊大人,倘若我真炼化了净骨珠,为何要承受你数月的折磨,伤口都无法自愈?”
“那是因为本尊封了你的灵力!”
“净骨珠可以无视灵力!”
若不然,她早就被这个男人毒死了!
白倾墨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下贱,因为你想让本尊起恻隐之心好免了你的罪责,否则,你怎么会在听说本尊准备要你的时候,迫不及待的恢复了身上的伤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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