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稍打听下，便到炼丹房报到了。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在炼丹房里苟着干活。却没想到，里边的道士听说他是因为得罪慕仙子到这里干活赎罪的。连炼丹房都不让进。但活肯定要派的。直接让炼丹房杂役班的班头子老喆头带吴凡去做最重最差的活。
老喆头把吴凡领到炼丹房杂役班所住的院子。分给他一个单独的房间，让他筛丹灰。老喆头虽然名字带老，可头发乌黑，面色红润，看上去只有中年，其实是炼丹房最资深的杂役了，至少已有七八十岁。身着一件素净的长灰袍，不似干杂活的，倒和教书先生有几分相似。
按老喆头的意思，吴凡必须从炼丹房清理出来的垃圾中，把可能残余的药材分离出来。而那些丹灰是有害无用的。至于药材嘛，这就不用说了。所以要用铁筛，仔细筛一遍。
从炼丹房由其他杂役挑到院子里的垃圾，主要为丹灰。虽然炼丹本不烧柴火，用灵火，但每次炼丹，炉子里都会产生许多灰。都是药材的灰。灵火萃取出药材中的灵精后，药材的剩余部分会灰化。丹灰里之所以会夹带少量药材，一种情况是炉内炼制得不彻底，另一种情况是取舍后丢弃的药材。比方说，一株灵药，可能哪片叶子没长好，或是哪根须子放坏了。炼丹师就会随手掐去丢在地上。这种并不算浪费。有甚者，等级越高的炼丹师对药材质量要求越严格。一株灵药可能只取少量特别部位，其它都丢了。当然这种最终不会出现在杂役班的垃圾中，早有其他炼丹师或丹童，拿去自己用了。现在外边无论药材，还是丹药的行情，都非常好。稍微有些提炼价值的药材残余，都被弟子们分捡去了。即垃圾绝大部分是灰。里面带些小小的药残。
吴凡的任务是每天在单独的房间里努力筛灰。筛灰时，还得门窗紧闭。原因众所周知，丹灰对修为有损害，也对健康有损害。
干这差事的，一般活不长。这点老喆头没有明说，但送垃圾过来的杂役会好心地，不经意地提醒。
吴凡还能干嘛，得罪了炼丹房里的红人慕云歌，只有死路一条。虽然别人干这活，死得很快。但吴凡懂科学知识，防疫方面的，新冠病毒的。为啥懂，魂穿前防疫两三年了。“戴口罩，勤洗手”这种防毒科学知识，还是知道的。没有条件，给自己创造条件。用被子里的棉花，给自己做了鼻塞。另外用布条把自己嘴巴缠紧。眼睛耳朵也不放过。为了看见东西，在蒙眼和耳朵的布条上，戳了些小洞。防护到位，才敢筛毒灰。
干活时间一长，吴凡知道的更多了。炼丹房送过来的垃圾里，不仅有丹灰，还有灵石灰。都是灰扑扑的粉尘状，外观无区别，而且都是有毒的。
大量炼丹很累人。灵火需要法力控制，即炼丹师炼累了，会用灵石补充。并且灵火也需要灵石补能。
因此，炼丹房的毒灰垃圾，每天只增不减。把吴凡累得够呛。但他出于在地球世界锻炼出来的敬业本能，还是规规矩矩地把那些小药残筛捡出来，放到一起，供老喆头享用。
虽然吴凡之前在百药园种药，但那是原身，不是他。他并不懂药材药性。但有用的小药残以植物居多。没有灰化的植物组块，给挑出来就行了。反正老喆头对吴凡的工作相当满意。毕竟正常人虽愿干这个毒活，就算勉强被逼着干，也不会用心。吴凡算是异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