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以皓都和乐嫣为主线,从皓都赢下擂台赛这一时间点续写,人设基本不变,会给皓嫣填充必要的剧情,还会给皓都加一些高光,与皓嫣无关的剧情就不赘述了。
喜欢皓嫣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错过。
01
皓都怔松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确实整日没吃东西,乐嫣烧得七荤八素,抱着自己不肯撒手,他全副心神系在乐嫣身上,别说吃东西了,水都没喝上两口,现下饿过了头,反倒不想吃了。
李乐嫣闻言心头一紧,直直看向皓都,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道:“你……你怎么不吃东西啊?”
皓都攥着拳头不知该如何说,在她近乎审视的目光下,憋出一句极其敷衍的话:“我不饿。”
骗谁呢!李乐嫣霎时有些恼,他怎么能这样!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正当李乐嫣秀眉紧蹙,小嘴撅起时,感觉衣襟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安柔附上耳畔悄声说道:“公主,别怪驸马了,您一整天高烧不退,抱着驸马不撒手,……”
抱着皓都不撒手......
李乐嫣登时又羞又臊,苍白的小脸刷地红透了,偏偏这几个大字好似生了根,在她脑海里反复横跳,安柔还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了。
啊啊啊,她怎么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皓都听觉灵敏,怎会听不到咫尺之内的低语,闻言也有些窘迫,他知道乐嫣面皮薄,不能驳了她身为公主的骄矜,只得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假装耳聋。
一个两个都闭了嘴,屋内落针可闻,气氛变得说不出的尴尬。
始作俑者见两人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用力过猛了,刚要撂挑子躲去一边,就看见主子投来熟悉的眼神,她心领神会,颔首悄然出了屋。
安柔走后,李乐嫣悄悄瞟了皓都两眼,皓都的头此时刚好转向她,攥紧的拳头还没松开,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他浓眉轻蹙,目光在她和饭菜间游移,估摸还在发愁怎么哄她吃饭。
“皓都。”她柔柔地唤了一声,那人没反应,莫非又聋了?
李乐嫣这会一点都不恼了,羞臊也去了大半,心下反倒甜滋滋的,她喝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语带轻快继续道:“我让安柔再去拿些吃食,一会你陪我吃。”
皓都闻言乖顺地点点头,面上那点愁绪如拨云散雾般化开,眉目舒展之际,露出一抹由心而发的笑容,他的双眸澄澈明亮,没有丝毫杂质,宛如湛蓝的天空,让人见之难忘。
李乐嫣有一刹那的恍神。
他笑得这般开怀,只为自己的一句话。
皓都总是心无旁骛地待她好,她哭,他绞尽脑汁哄她,她笑,他亦与有荣焉,每每她回头,总能看到皓都倔强守护的身影,他温暖坚定的目光,总让她感觉无比心安。
李乐嫣也甜甜地笑了,苍白的小脸终于染上些许颜色。
安柔端来了热腾腾的汤饼,两人边吃边说笑,片刻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其间,皓都正色说道:“乐嫣,你这几日就呆在府衙休息,外面的事交给我。”
见皓都如临大敌的神色,李乐嫣心道,自己只是普通的风寒,过两日就恢复了,哪有那么娇弱,刚要调笑几句,白日里的噩梦倏地冒出,在脑海中震荡不休,震得她的心跟着颤了颤,也把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荡回胸口。
她笑意渐消,只应了声好,便闷头用饭,不再多言。
皓都见她面色发白,以为她是病中虚弱,见她吃得下东西,提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
02
接下来的数日李乐嫣都待在府衙,养到第六日,风寒早好了。
这六日发生不少事,京畿那边,圣上下诏罪己、虑囚徒,出宫女,并令宰相修政,太子减膳,以应天谴;同时下诏:耕田冲毁则免租,房舍倒塌则免调,田房皆毁则课役全免,令府衙赐耕牛并助民修屋,同时发放作物种子、食盐、布匹赈济。
洛阳这边,皓都一边协助赈灾,一边召集地方兵士明里暗里搜捕赤鲵的踪迹,忙得脚不沾地。
据阿诗勒隼说,雷蒙集结赤鲵精心炮制多起命案,目的多半是为了引他和长歌上钩,他二人毕竟势单力薄,长歌又身怀有孕,若不留神落入陷阱,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思索良久,决定呆在流云观里闭门不出,待穆金和弥弥赶到后,再行商议对策。
这招以静制动本是迫不得已,却意外地颇见成效。
赤鲵俱是亡命之徒,不会有婚嫁之事,哪里会知道女子*是何等模样,需要服用何等药物,加之李长歌尚未显怀,一干人混入流云观,只探到李长歌生了重病,其他皆无所获。
雷蒙原以李长歌爱管闲事,洛阳多起命案,她绝不会置之不理,谁知李长歌竟不闻不问,连阿诗勒隼都整日呆在流云观照顾病患,如此反常,差点惊了他的下巴。
他猜不出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是故布疑阵,又忌惮二人诡计多端,便犹疑着没有出手,见二人始终不上钩,自己又不能保证一击即中,他便暂时取消了所有行动,两边一度僵持不下,直到皓都出现。
见皓都自投罗网,雷蒙心中暗喜,想着正好将三人一并除去,也好完成使命,欣慰之余,他从怀中掏出赤鲵羽令和碧色小瓶,于指尖轻轻摩挲,思绪回到了与公主分别那日。
“ 雷蒙,活下去,完成我最后的心愿,好吗?”
公主言犹在耳,柔荑抚摸他面颊的触感依旧清晰,雷蒙的眸中渐渐闪过泪光,他缓缓地闭眼道:“好。”
草原的风总是呼啸而至,远没有大兴城那般和煦柔媚,他不记得大兴城的模样了,三十载的疾风吹散了他的思乡之情,将他的心磨砺成铁石,公主是他心间唯一的柔软。
他心中没有光复大业,只有公主一人。
然而这颗心已随她一并葬入了隋宫的熊熊烈火,他苟.延.残.喘至今,只为了完成公主最后的心愿,也为了黄.泉之下,自己还能有伴她左右的理由。
公主,等我!等我除掉他们,我马上去找你。
这话他已在心中默念了千百回。
03
灾情渐缓,皓都终于能腾出手来对付赤鲵,他抽调出一批兵马,马不停蹄奔波于各处命案现场,甚至会猝不及防出现在人流最大的流民点,不动声色地观察每一个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几日下来,竟揪出不少混作流民企图不轨的赤鲵。
待到雷蒙终于发现形势不对,近半数赤鲵都落入皓都之手,好在那些人训练有素,个个都咬.了舌,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本该天衣无缝的布置被看穿,是他低估了皓都的谋略和心机,雷蒙心想,既然奈何不得皓都,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第七日,李乐嫣终于迈出府衙大门,与皓都一同去城郊派粥送药。
水患过后,汹涌的疫情开始肆虐,二人派完粥,又把孙真人研制的退热止吐的膏药分发给了众人。
李乐嫣在一隅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翁,她见老人家独自一人,便上前问道: “老人家,你领膏药了吗?”
老翁倏然抬眼,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李乐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那是一双腾腾*意的眼,眼中风雪呼啸,映射出与年龄不符的精光,眼底却漏出深深的厌倦,似是对尘世再无眷念。
李乐嫣不由自主退了一小步,刚好踩到安柔的脚。
“哎哟。”安柔低低地痛呼转移了李乐嫣的注意,待她再次抬眼,老人家已颤巍巍站起身来,哆嗦的右手吃力地握住拐杖,口齿不清地说道:“多谢小娘子,老朽刚才领了药,这会儿要回屋去了,老婆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刚才是怎么回事?李乐嫣茫然失语,转念又想,许是她看花了眼,须发皆白的老丈怎么会有那样凌厉的眼神。
老翁一语已了,便要转身离开。
李乐嫣忙道:“老丈,等等。”
话音刚落,老翁的身体不甚明显地僵住了,微微眯起的双目在她看不见地方迸出浓烈的*意。
接着,那人晃晃悠悠地转身,颤抖又疑惑地问道:“小娘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扶您吧。”老人家颤颤巍巍、随时要摔倒的样子,引得她那颗爱护弱小的心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成了灾,什么赤鲵啊、雷蒙啊全忘了,连皓都的嘱托都抛到了脑后。
“您家住哪?我送您回去吧。”李乐嫣柔柔地说道。
“小娘子真是个好心人。”老翁弯腰猛咳了几声,飞快地朝一旁使了个眼色,又絮絮叨叨说道:“转过前面的路口就到了,哎,老朽身子不好,家里老婆子腿脚不灵便,前阵子又遭了灾……”
不知怎的,人群中轰然传出一声巨响,伴随连串瓷碗落地的脆响,于流民点引发了不小的*乱,一时间,叫嚷声、惊呼声、哭喊声、甚至还有哒哒的马蹄声,一股脑乱糟糟地传入李乐嫣耳畔。
李乐嫣被惊得打了个哆嗦,惊惶抬眼之际,看到皓都正大步流星朝她飞奔而来。
下一秒,皓都拔出了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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