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师尊为了堕胎,我亲手剃了他的仙骨

〈小说〉师尊为了堕胎,我亲手剃了他的仙骨

首页角色扮演灵剑诛魔传更新时间:2024-05-03

师尊为了堕胎,我亲手剃了他的仙骨。

这还不够。

他还不够听话,我扒光了他的衣服,告诉他:「你若乖乖听话,我便给你一点衣服穿。」

1

绝美的牢笼中,我用手将他洁白如玉的下巴勾起,同时摸向他圆滚的肚子。

「师尊,我们魔种不能断在你手里。」

以往风光霁月,清癯绝俗的青年变得无比狼狈,他的双手被我用两道紫光符文定住,无法动弹半分,明明是阶下囚,明明刚被我剃去仙骨,可那双眼依旧风骨峭俊。

狭长而绝美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几乎是用尽力气嘶吼道。

「滚!你这妖魔!孽徒!」

1

我安排手下将师尊送到了魔界血池。

一个充满怨念和邪气的地方。

刚剔去仙骨,魔种一定会非常虚弱,不及时补充灵力会随时消散。

让所有人退下,我倚靠在血池石壁,朝着师尊的勾勾手指。

「师尊过来,该泡澡了。」

「滚!」

他蜷缩在入口的地方,那里的魔念之气相当于少些。

在往下看,他身上的衣服不知被哪个小鬼给扒个干净,堪堪能遮住他唯一脸面的地方,眸光微闪,我笑了笑:「师尊害羞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泡过。」

「滚!」

「师尊...」

「滚啊!我让你滚!」

他力竭声喊,我从池中慕然站起,瞬间来到身前扼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沉如美酒般诱惑与危险:「师尊,这里是魔界,你想让我滚到哪去?」

他倏然闭上眼,我冷笑地盯着他的侧颜,「师尊,不要在我这里装清高,从你怀上了魔种那一刻,你也同我一样卑贱。不是吗?」

我甩开他的脸:「师尊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徒儿不能保证长白山的是兄弟们能否在魔界活下去。

2

师尊开始变得很乖。

在血池这几天,他总算能靠近血池些。

实际上他愿意靠近一点,我便给他一点衣服穿,更会告诉他那些长白上师兄弟的消息。

「白三胖,赶紧告诉我他们那些人怎么了!」

男人就是着急。

我半泡在血池了,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白三胖!」

又是这个名子。

我激了,一脚在他身后出现,将他踹进血池里。

「聒噪。」

我挠了挠耳朵。

师尊在里面扑腾来扑腾去。

担忧魔种的关系,我也跳了进去,搂住他细软的腰间,哪怕小腹微鼓我也能一手环过。

「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诛魔神尊,怎么反而不会水?」

确定他没事,我不免先嘲笑一番。

他气急,憋着怒意想要给我一拳,发带被水侵湿滑落,满发青丝如银河般洒下。

我看得愣了神,被他逃了去。

等回过神就见师尊拿着一把灵剑抵住我的喉咙,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师尊,白三胖已经死了,你要记得本座如今是妖魔之主,阮无心。」

轻飘飘地夺过他手上的灵剑,炼化成一枚簪子,替他挽上墨发。

「所以,妖魔之主所做一切都与白三胖无关。」

师尊眉头紧蹙,双手握拳却也不敢在枉然冲动,带着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不是白三胖,为何还要喊我师尊,令我恶心。」

「恶心?」

我呢喃了句,随即哈哈大笑。

「别自作多情了,唤你一声师尊也不过是为你肚内魔种,所以...不要在挑战本座的耐心。」

替他弄好头发,我才挥挥手。

门外被夺走武器的大妖瞬间灰飞烟灭。

「你现在只是我的玩物,还有培育魔种的工具。」

3

师尊被五花大绑扔到了我的床上,暗夜色的床纱映照他秀色可餐,美丽动人。

房门关上,我又设了个结界。

因为这个师尊腿脚比我的还要好,总会趁我愣神的空挡反*我,或者逃跑。

我点了上一株助兴的香薰。

任他今夜如何挣扎,嘶吼,半透明的白色脸纱下,两道影子不断交缠分措。

外面雷声滚滚,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初见师尊的时候。

4

我是在一处荒山里,日月灵气蕴化的一只兔子,庆而师尊相救,给我起了好听的名字,白三胖。

一胖,耳朵厚实。

(我的耳朵又细又长又漂亮,是这个万恶的凶手抓大的。)

二胖,身体肥硕。

(天天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可能肥硕,都是他伙食喂得太好了,没控制住就胖了。)

三胖,如月牙般的毛发。

(哼,那是必须的。)

我被师尊带到长白山中,时不时每日偷吃点仙草灵药,慢慢地就幻化人形了。

刚变成人形,就要来找他算账,给我起的什么破名字。

我拿着一根胡萝卜,与他对峙。

他只是淡然地扫了我的胡萝卜一眼,吓得我赶紧护住。

警告他不要妄想,还有让他给我改名。

「小家伙,我不认识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看着他手里捧着蓝皮书,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我想要凑近看下,他直接转过身去,头也不愿施舍给我拍,平淡地道。

不让看就不看!

我气得狠狠咬了一口胡萝卜,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没有我的胡萝卜香。

话虽如此,我却记恨上了他。

从白三胖失踪后,他一次也没有找过我,甚至和一个长相清冷,和他一样的仙风道骨美女天天凑在一块。

「秀恩爱,死得快...呸呸呸秀恩被雷劈,死得快...呸呸呸,秀恩爱,丑得快...对!丑的快!」

说动唠三着,读到丑我扫了眼盘膝在床榻上的男人,他长得真的非常好好看。

白净文雅,仙姿玉貌,人也超尘脱俗。

不像我就是一只白兔子,长得跟个鬼一样。

反正我也被忘记,觉得回到之前的老巢,安度晚年。

他再一次的降临到那座荒山上。

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白若秋。

以后就是他白若秋的徒弟。

他给自己的徒弟取了名字。

叫白三胖。

我愤恨地拿着一个簪子将他头发扎实。

「你取的名字好土。」

5

我在山门很不受待见,因为我是一只兔子成精,那些自势心高的俊男靓女,在修行上经常看不起我。

在白若秋不在的时候总欺负我。

甚至严重的一次将我放在篝火上烤着,准备来吃。

是一个长得和我一般乖巧的师弟救我下来,我为了报答他,给他很多根胡萝卜。

他人很好,总是在我师尊不在的时候找我说话。

他从未说起自己叫什么,就让我唤他师弟,这也正和我意,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最近妖魔动荡,世间没有安宁的日子,自从师尊某次出门歼灭妖邪,后面便越发忙乱,慢慢很少看见他的身影。

只能通过师弟知晓师尊所在的方位,在做什么。

「你这么关心你师尊吗?」师弟在我身后,帮我推着秋千。

我借力飞得很高,心中很是雀跃。

「怎么不关心师尊,师尊就是我的天,我的地,长得漂亮,沉默是金,取名垃圾……」

兔子嘴皮不受我脑袋控制,直接将我心里隐藏多年的负面事迹秃噜了出去。

想要闭上嘴巴已经来不及了,秋千的速度越竟慢了下来,听到后面师弟只是笑了笑,「听说诛魔神尊即将去往北极之地,要很久后才能回来。」

我回头看向他,问:「师尊怎么会去北极?」

师弟扫了我一眼,「据外面探风长老说,魔尊即将降世在北极,宗主便让诛魔神尊提早前往,在魔尊复苏前解决掉。」

我纳闷这个师弟懂得怎么这么多,但是也很感激他能告诉我师尊的下落。

谢给他,跟他道了别。

在师尊准备出发前,我收拾好了行李。

哼哼。

我要做一件大事!

6

诛魔神尊前往北极之地消息隐藏极深,若非那个师弟,我还真就不知道。

我隐匿着气息,隐藏在收到密令的一众弟子中。

说起来。

师尊很奇怪。

再次从山上将我捡下,就从来不让我离开宗门,哪怕我想回到当初的那个山脉,都需要跟他报备。

宗门到处我闭着眼都能走一圈的时候,师尊还是不允许我出宗。

这都没有关系。

我隐瞒了所有人,包括我的师尊,我在一处宗门福天洞口,跟双手背在身后的师尊打了招呼,泪眼婆陀道:

「师尊,徒儿虽不能与你一同前往,但是您放心,徒儿会谨记您的教诲,安心的在洞府中修炼,不负您的苦心,直到您凯旋归来。」

艾玛,这句话我还是抄的隔壁三长老名下的的书痴,苦苦哀求了三天还浪费了我不少灵丹才唤来的一句话。

我觉得师尊一定会被我的诚意所打动。

「你有此心...」

白若秋向我伸出了手。

我满眼含着璀璨星光盯着师尊的那只手,他被我的诚意所打动了吗?直接能带我走?

这样的话...

我岂不是卡可以光明正大出门了!

下一刻。

「我不信。」

白若秋上下扫了我两眼,手腕翻转一道气劲将我推进山洞,见他捏了道法决,山东外面多了道结界。

我使劲下唇顶着上唇,气火攻心。

不信就不信,干嘛要说出来,兔子不会伤心的么!

整张脸趴在结界上,充满怨念地盯着师尊慢慢走远。

7

混在出征的队伍里。

眼睛时不时瞄眼师尊,生怕被他发现我逃出来了。

目前路程走得不算很远,要被他发现了,估计一个飞虹我就回到了宗门。

我尽量隐藏着自己身板,吐槽自己的宗门这么抠搜,给师尊一个交通工具不行么?堂堂一众仙师,竟然还不能御剑飞行了?

再不济给个飞船也行啊。

走的好累啊。

我揉了揉腿,恍然间看到一个穿着绿色清凉的女修士,手上提着一个东西,像我见过拿可怕瘆人的毒蛇一样扭曲着身子,走向白若秋。

我下牙咬着上唇,奈何板牙压制,我咬不上去。

这个蛇精,她要干嘛?

我迈步就要冲出去,解救我的师尊,身边一个小修士直接拉扯住我的手,看着前面的白若秋还有那个蛇精,一脸的艳羡。

看着此人的表情,不知道我以为他发春了呢。

听他羡慕地开口说道:「看到那个穿着绿衣服的女人了没?」

我没瞎,我看到。

「那是罗伊师姐,是大长老的真传弟子,前几天还给我送了一枚丹药,可惜,诛魔神尊和罗伊师姐天生一队,郎才女貌,天生一堆,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依旧没有出声,听此人兴致勃勃,又一次说道:「我见你一直盯着诛魔神尊,你也同我一样,放弃这个念想吧。」

「念想?」我疑惑出口。

什么念想,这人怕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跟踪师尊的事情被发现了?

确定这人只是随便一说,我松了口气,压实了上前帮助师尊的念头。

目光重新聚在师尊还有那个蛇精女人身上,恍然间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无比眼熟。

啊!

我想起来了。

是当初师尊第一次丢弃不认我时的那个美人。

我属实不明白,那个仙风道骨的女人,竟然是个蛇精。

8

路上我观察了两人半边天。

直到周围的景色发生了变化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四周是我没有见到过的水清山色。

我所在的是一座荒山,这还是我第一次出门,看见如此绿意盎然的模样。

宗门全是高耸的建筑物,唯一的狩林对我来说还是禁区。

说起来我修炼的速度非常缓慢,师尊接我进长白山,收我做徒弟,也不教我修行,散养的同时,也不让我出宗门。

能修炼成为人形都是我上辈子积德,也庆幸这一路上都在找传送阵法,而不是所谓的御剑飞行奔赴北极之地。

趁着天黑,差不多三十数人里, 没人在意我,赶紧吃了几颗隐藏妖气的丹药。

「糟了。」盯着手里到底的瓶子,我翻找了一下空间,将隐藏要妖气的丹药换成胡萝了,

盯着手上的药瓶,我瞬间傻了眼,跟自己对话。

我:为什么没带隐藏妖气的丹药。

我:因为碍事。

碍事?

我:你想想看, 此去北极的地方,又没有办法种植胡萝卜,丹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用胡萝卜跟周围的人换一换嘛。

额头上杵着我的手,我盯上了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个弟子,问:「请问你有隐藏妖气的丹药吗?我用胡萝卜跟你换。」

那个修士弟子真就翻找了一圈:「你要隐藏妖气的丹药做什么,这个东西啥用也没有,我见你与我投缘,给你几瓶。」

好人啊!

我赶紧谢过,塞给他几根胡萝卜,怎么也不能占人家便宜不是。

确定一切没有问题,我就见那个弟子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怎么了?」我护紧手上的隐妖丹,眉头紧蹙:「你不能反悔的。」

「不是,你...」那个弟子指着我。

我觉得莫名其妙,怕事有生变,赶紧将手上的隐妖丹放进空间里。

空间波动不稳,我正纳闷着丹药直接从我手上飞了出去,惊得我大叫:「我的丹药!」

兔子腿猛然一登,使劲朝着飞上天空的丹药冲去。

很好,接到了。

「你想怎么解释。」

冷冰冰的语气从上方传出,我收好丹药,很平常的回了一句:「解释什么?」

嗯?

兔脖子有些僵硬,眼睛提溜弯转了过去,看到一张俊俏非常的脸庞。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惊恐了瞬间便松懈了。

无所谓,我戴了易容树皮。

然后我在昂首看着他,飞速掉了下去。

「啊啊!」

我一跳数米,瓶子带着我悬浮空中,还没等我收好瓶子装杯就是急速坠落。

白若秋淡然地在我即将掉在地上,摔个兔子饼时,提溜住我的后脖颈,谁料我用树皮做的假易容皮被剥开了。

我:......

9

「我的易容树皮面具...」眼睁睁看着树皮面具被师尊烧掉,我的心有亿点痛。

白若秋让周围修士四散开,警戒周围情况,他们已经达到了北极边境,这快常有异事发生。

嘱咐好了之后,那个蛇精跟在他身边,瞧见跪在地上的我,轻口笑了声:「白神尊,这不是你那跑腿的兔子么。」

我才不是跑腿的兔子。

我想反驳,可我更挨骂。

白若秋挥手,「你先去东边守着那些弟子,等我这边处理好在踏入北境。」

「是。」罗伊甩了下头发,扭着水蛇腰看了我一眼,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我只是看了一眼马上低头。

「你真以为你那伎俩为师看不出来吗?」白若秋无奈摇头,「起来吧。」

嗯?

师尊竟然没有生气?

我仰头看着师尊,没有第一时间起来。

白若秋道:「告诉为师,你是怎么冲破结界的,又是谁告知你我此去的行程?」

此话一出,直击心脏。

我怎么可能出卖朋友,那个小师弟帮助了我那么多次,甚至还帮我出宗,我打死也不说出口。

我扯唇微笑,眼睛一眨一眨,不说话。

白若秋只是随便扫了下袖子,我只觉得嘴巴不是自己的,张口道来:「是一位小师弟,长相很是乖巧,说是在某个长老弟子,名字从来没有告诉我,消息是他告诉我的,结界也是他找来长老的破界印打开的。」

我尝试捂住嘴巴,可我的小实力,怎么能跟师尊相抗衡。

说了很多,可关键的三点信息我是一概没有说出去。

「名字所在谁门下都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来找你的?也罢。」白若秋的眸子深沉,良久叹了口气,将我扶了起来。

「起来吧,此行仅此一次。」他朝我伸手,我不舍的将储物空间递给他。

他没有多看一眼里面的东西,只将我刚才所得的隐妖丹都拿出来,又转给我我一枚空间绳。

艳红的丝线绑住了我的手腕,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侧颜,眼神变得涣散和呆滞,脑海不自觉想到了刚才那位修士所说的念想。

是这种念想吗。

10

甩了甩脑子里乱起八糟的想法,手上的红线也被师尊绑好了。

“师尊,这是什么?”我对着那道红绳,问道。

白若秋又从空间里给我拿出一把匕首,挂在我的腰间,随意回了我的问题:“之前给你的储物空间你就单装胡萝卜,这次给你的,要装重要的东西,比如丹药,不可因地方不够,装没有用的东西,明白吗?”

我懵了,这是我认识什么都不管我的师尊吗?

白若秋用手背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下次,有任何事先问我,不要随便相信别人,此行危险,之后不要离开我视线范围五米。”

我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师尊很奇怪。

之前一直对我处于散养的状态,只有将我接回来收徒的那段时间,基本上才会说上几句话。

算了,兔子脑袋想不明白了。

师尊总不会害我。

11

「救命!」

「啊!」

我正在把玩着手上的红绳,兔子耳朵听见遥远传来呼救的声音,起先以为听错了。

等师尊的目光朝着呼救的方向看去时,我就知道,要出事了。

白若秋比所有人的速度都要快,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师尊已经跑跑了很远。

我赶紧提着换下来的小裙子,飞速奔向那个方向。

师尊的声音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号令全部弟子回到这里。

北极之地中心区域的传送林,早已被破坏的体无完肤。

传送阵两处高柱上,两名弟子模样极为凄惨地挂在上面,胸口被钉上去两个木桩。

诡异的是,我竟然没有觉得这个状态很是吓人,而是极为淡定的看着师尊吩咐两人将上面的弟子解救下来。

那个蛇精少女,罗伊率先飞身来到师尊身旁,悄然看了我一眼 ,低声笑了笑:「你的徒弟,好像一点也害怕呢。」

是啊。

我为什么不怕呢。

师尊没有朝着我的方向看,而是在两名弟子救来后,飞速朝上前看去。

两名弟子的嘴里放着两个冰球,身上的木桩里面还有细碎的冰碴,在北极边境这里本身凉风比较大,硕风将他的发吹得紊乱。

罗伊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我这边看,手在准备替师尊的挽发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挤开。

没想到吧。

我哼哼了两声,兔子牙无比嘚瑟。

让你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想着和我的师尊贴贴。

我让你贴不着。

趁着师尊本蹲在地上,我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簪子,替师尊散乱的头发挽了上去。

「师尊,这里风大,羽冠容易散乱,徒儿将您的头发盘上去,不容易碍事。」

师尊诧异的目光瞄向我,对我的解释还算认同,确定我弄好了才起身。

「出来吧。」

师尊漠然朝着一个方向淡道。

全体弟子迅速朝那个方向警戒,里面片刻无声, 白若秋挥手运起旁边的两道木柱朝着那个方向飞速奔去。

那个蛇精少女还想要过来,我赶紧拦住:「罗伊,罗师姐是吧,我听师尊说过,你的医术特别高超,我观那两个弟子你怎么没有去救呀?」

罗伊随意扫了那两个死透的身影,捂嘴细声:「你以为我不想救吗?实在是有心无力,你的师尊刚刚看过,他们的丹田都被顶碎了,只能入土为安。」

罗伊说罢就要过来,寻白若秋对那两个弟子善后的事。

白若秋扔进林子里的木桩,没过多久就传说了一声嘹亮的尖叫。

我和罗伊停下了吵闹,林子里面寒气外泄,尖叫的声音越发庞大,兔子耳朵对声音很是灵敏 ,我十分难受的捂住耳朵,可还是无济于补。

师尊注意到了,让罗伊和众弟子展开结界,他们怕是遇到魔尊手下,前来阻拦他们去往北极。

罗伊不亏是蛇精,毒辣地上下扫了我两眼,不甘心的招呼着众弟子展开结界。

我则被师尊细心的设了贴身的无声结界,瞬间就听不见吵闹的声音。

师尊将我护在怀里,这块视线我看到了那两个死去的弟子。

我闭上兔子眼睛,在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闪烁了几下红光。

12

师尊的动作飞快。

从林子里面冲出一个被雪包裹住的豹子, 全黑的毛发被融化的雪花透露出来,紧接着新的雪花粘合上去。

让人无比诧异。

豹子先是看了我一眼, 便看向了白若秋。

白若秋的表情非常多淡定,先是将我推到比较安全的地方,运起灵剑和那个雪豹大打出手。

很少见师尊动手的很快,聚精会神的看着师尊打架。

飘逸的动作和不拖泥带水的打斗,不免让我看呆了眼。

倏然间,一道和刚才的求救的声音传来。

「救救我。」

声音和刚才一样,我连忙回头看那链两个弟子。

两人确实早已没有声息,那求救的声,不就是这两个弟子传出来的吗?

那先在还是谁在呼救?

13

雪豹身边的寒气,让罗伊他们无法近身,甚至必须支撑着结界才能不被寒气所伤。

罗伊作为主力,结界受她控制,她将围绕在我身边的结界朝后放移了几分。

可我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我知道那声音是谁的了。

是那个被雪花围绕的黑豹。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个声音,黑豹不断的传出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想要向师尊开口, 可是师尊下手越来越重, 我忍不住,尝试询问那个黑豹:「为什么救你,你*了我们的弟子。」

我只觉那个黑豹看我的眼睛亮了几分:「你能听见!你竟然能听见。」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你说出来的求救啊。

我颇为无语的想着。

黑豹没有浪费时间, 快速组织好了语言,可还没有开口,就被师尊给打飞了出去。

我一惊,彻底冲出了结界,跟着师尊的身影进了传送阵林。

罗伊在后方的冷哼,我是不想听也听见了。

「真是个找死的兔子。」

14

「你们都误会了,我是守护北极传送地的黑豹。」

黑豹知道自己在不使出全力,就会被白若秋*掉,连忙对说我说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雪女,魔尊复苏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她前几日比你们还要快的来到这里,我当时正在生育,被她附了身,一旦被附了身当天没有脱离出来就会被同化。 」

「我的孩子们才满月,若是我将雪女脱离出来,她会俯身到我的孩子身上,所以我只能将她压制在我的身体里,等待你们过来。 」

“可没想到,这个雪女在你们过来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吞噬了你们的弟子,那两个弟子身上有雪女的分身, 我当时在林子里嘶吼是想要警告你们,小心那两个弟子。”

我心下了解,想问清楚你有何智慧,为什么只是对我一人说出。

北极之地不的危险不止这些。

黑豹哪怕分身与白若秋对战,不敢过于分神跟我说话,可已经十分清晰了。

起码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我连忙上前,在白若秋身后喊道:“师尊,你快住手,这个黑豹不是坏人。”

白若秋哪里会听我的话,见师尊的剑光已经奔向黑豹的命脉,脑子迟钝,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急速朝着那道剑光怼去。

师尊瞳孔微动,不解我这是做什么,连忙持着反噬的结果,收回那致命的一剑。

黑豹再也扛不住了,倒在我的身后。

雪花将它覆盖的更厚实了。

确定师尊不会再下手,我赶紧附着耳朵蹲下,听黑豹说些什么。

“我的孩子在传送阵柱下,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雪女就要复苏了。”黑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眼睛慢慢闭上。

我:“不能睡!”

我尝试将黑豹身上的雪给弄掉,可那雪花仿佛有生命力一样,还要往往我的手上蔓延。

可我不管不顾,求助的目光看向捂住胸口的师尊。

“你在做什么。”师尊的语气重新变得冰冷,对我不合时宜的善心有些恼怒,“此豹上下被魔气贯通,在过一会儿,就变成嗜血狂暴的魔兽,趁现在还有神识,*了它也算解脱。”

什么意思?

师尊知道!

我看师尊的眼神充满震惊。

“师尊也听得到黑豹的声音是吗?”我连忙问。

白若秋没有出声。

我感觉身体有些发冷,有些软。

“那那两个弟子呢?”我接着又问。

“我已托罗伊解决,你且让开待为师*了这孽畜。”白若秋轻甩出一抹剑花,将剑尖的血迹甩了出去。

我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师尊,你既然知道,那它还有孩子,你为什么不救救它。”

“魔气贯穿,无药可救。”

“它刚才说了,只要将雪女逼出体内。”

“无石可医。”

我不信。

可白若秋越过我,就要一剑将黑豹刺穿,我这次没在阻挡,而是淡淡问道:“师尊,那两个弟子其实也没有死对吗?”

白若秋的手顿住。

我站起身:“师尊,被感染了魔气,或者和魔附身有关的,都要死的,对吗?”

白若秋:......

见师尊沉默不语,算是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深吸口气,回以微笑:“多谢师尊教诲,弟子此次出行,加以学到。”

我扭过头,兔子的心是软的,既然救不下来黑豹,那救他们的孩子,算是圆了黑豹的心愿。

15

罗伊果然一剑贯穿了两名弟子的灵海,可我心中毫无波澜。

所有人都不在意我的去向,而是继续担忧地望着丛林,等着里面一位绝代风华的男人走出来。

我默默地来到两个柱子下,将那两个满月,被黑豹保护的很好的小家伙抱出,两个小家伙陷入重度沉睡,表面还有荧光闪烁。

黑豹起码也是个守护兽,传送阵法有保护的作用。

“可你没用在自己身上。”我将黑豹细心护好,坐在地上沉默。

师尊待我极好,待宗内所有人极好,出行弟子只要有人受伤,总是第一个冲上去。

风光霁月,宗内风光无限。

就这样一个上苍都爱护的人,竟然这么讨厌魔族。

魔族。

当真都坏吗?

可那求救的当真是黑豹么?

为什么,我听出来的声音,求救的人,是雪女呢。

那么师尊,是否知道,还是特意扭曲让我知道,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师尊也尘污染地做了出来。

我没有做第一个迎接的人,而是对我怀中的小崽子逗弄了几下。

“拿出来。”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我连忙将小崽子藏在身后,故作一副。你在说什么?

什么拿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尊的大手点在我的肩膀,从我怀里提出那两个小崽子。

兔子眼睛瞪得提溜圆,不解的看着师尊,“@#%¥!”

我紧张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师尊低看了我一眼,将崽子扔回了林子。

"哎!!"我大惊。

可是白若秋开启了传送北极的阵法,我见不到那两个小崽子最后的结局。

是否会被雪女吃掉。

还是...

16

路上我闷闷不乐。

罗伊一路上都在嘲笑我是个坏事的兔子,不停的跟白若秋说我心软,说我耽误事。

各种难堪的话。

我不理解这女人对我的敌意为什么那么大,我暂时也不打算去管了。

传送阵传送所准备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我双手抱膝,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白若秋跟罗伊有说有笑,我心里越发难过。

不知道师尊跟罗伊说了什么,罗伊竟然跺了跺脚,跟别的弟子说话去了。

他走到我的跟前,将手递给了我。

“牵着。”

我愣住。

白若秋以为我没有听清,弯腰对我伸出手:“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了?”

兔子脑袋有些健忘。

刚才的事我也对师尊有些惧怕,身染魔气危害到宗门就要死,可他们去的地方官是北极,北极之地各种魔物,那我万一沾染半分,既不是会被师尊无情抹*。

我害怕了。

白若秋不管我兔子脑袋里面都想了什么,将我手握住,轻轻拽起。

“跟紧我,别离开我视线范围。”

“师尊,我说假如。”我牵上了师尊的手,轻声问:“假如我被魔物附身,无力回天,师尊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孩子呢?”

白若秋:???

我:...

“你呀!”白若秋弹了我的脑壳一下。

我怯怯地偷瞄了师尊一眼,见他只是淡笑而不语。

心里有股失落。

掌心中,是师尊的体温。

师尊的身体是热的,心里在冰冷,应该不会如此冷酷地*了自己的徒弟吧。

我这般想着。

17

北极之地发生了太多。

不亏是魔物之都。

我见证了生离死别,见证了阴谋诡计。

也见证了同门背叛。

也因为一场意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师尊将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我只是愣愣地将衣服穿好,准备站起时腰部刺痛,师尊连忙将我拦腰抱起。

我看着白若秋,低下兔子脑袋。

“今日事,是为师对不住你,回去我自会领罚,如今魔尊已死,宗门仅剩你我。”

我死死的咬着唇,撇过头。

“诛魔神尊!”

外面,颤颤巍巍走进一个女人,浑身上下体无完肤,甚至还有斑驳的红印,很难不想想也收到了非人的虐待。

她毫不掩饰地看我怨毒的眼神,对白若秋道:“神尊!我们都被骗了。”

山洞里,刚才发生的历历幕幕都在此地出现,白若秋眉头微蹙,“出去在说。”

我如今的模样,罗伊如何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见白若秋往外面走,她愤恨地追了出去:“魔尊她根本没有死!”

白若秋的脚步顿住。

“什么意思。”白若秋见我有些疲惫,让我先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就能回宗门。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过来就感觉吵吵嚷嚷。

身上还插着一把灵剑。

那是师尊的佩剑。

18

发生了什么,我被灵剑钉在耻辱柱上,周围是同门地谩骂和不可置信。

可不就一直如此么。

我看到那个弟子,那个长相乖巧的小师弟,我看到他做的口型。

“你才是魔尊。”

我才是魔尊。

什么?

我不是兔子么,我是被师尊捡回来养的兔子。

灵剑刺在身体的痛,让我面部和心里所想产生了撕裂。

我变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这些人同门上上下下用灵剑指着我。

我有些害怕,视线极为慌乱,想要找到熟悉的身影。

事实上,那道身影就在柱下不远的审判台上。

这里我知道, 凭我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来到这儿的,在我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藏匿在师尊的袖口中来过几次。

被订在耻辱柱上, 将会受到非人般承受的刑罚。

我侧过头,不知道是过于惧怕还是被灵剑带来的刺痛,我不住的恶心,身体越发不对劲。

我想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将我打在耻辱柱上。

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底下的弟子有些还是我不认识的,认识的已经在嘲笑我了。

师尊对上了我的视线,闭上了眼睛:“行刑。”

瞳孔骤然放大,我看到天雷滚滚,雷云不停地凝聚,隐隐有闪电划过。

“轰隆隆!”

我被惊醒了。

从床上瞬间坐起,周身魔气肆虐迸发,但凡是易碎的瓷器全部应声崩裂。

刚从外面回来的白若秋,脚踝上绑着的锁拖地滋啦滋啦的刺耳,他开门,手里的碗还冒着热气。

可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见到熟悉的人,身影一闪,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碗也摔落在地上。

惊醒了我半分神识。

"你梦魇了。"

等我松开手,白若秋无事一样的捡起地上的碎瓷,放进托盘中。

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无比刺痛。

已经好久。

好久没有梦见以前的事了。

「怎么,徒儿没被梦魇吃掉。」在白若秋起身时候,我重新拾起妩媚的姿态,单手轻勾他的下巴,「作为师尊,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和平常一样,我随口说他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两个字。

师尊。

我特意去观察他的表情,什么都没有,淡淡的很是无趣。

我刚起的逗弄心思都化作飞灰,有些生气,「你应该感谢,来到魔界不满一年就碰上了妖魔乱的日子。」

白若秋扭过头,从我手指下脱离下来,我的视线落在了地上,那摊血红的液体上。

「呵,师尊给我喝的,是什么血?」我扭过身如没有骨头的蛇妖,缠在他的后面,「你*人了?」

「还是你的血?」

我被不算很重的力道推开,见师尊瞬间离我几米,闭眼道:「既然东西已经毁了,还问来历做什么。」

他的话让我不免陷入沉思,我怯歪着头,看着地上的血。

「是啊,东西已经毁了,还在乎来历做什么。」

我如一缕青烟飞了出去,将他甩在身后,顺便将他的锁链撬开:「师尊多久没有享受过自由了,既然三日后妖魔乱,那么便放纵师尊三日时间。」

来到了妖魔之首的宝座,一直腿耷拉上去,坐没坐相,把玩着手指,学着某人的冰冷样子,问:「妖魔乱的日子,准备了如何。」

「回魔尊,一切准备就绪,妖魔乱日,妖魔全员出动,定会搅的修真界风卷残云。」

「妖魔乱,妖魔出!定要搅乱着修真界。」

群妖乱舞,怕是在眼前一幕,最为适用。

「报!」

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妖,我举起手,让下面的呼喊声停歇。

「说,什么事。」我漫不经心道。

小妖有些胆怯,很快组织好语言,喊道:「修真界的诛魔神尊,在您刚来此地不久,就...就就...就。」

一旁的妖族元老一脚卷了过去:「你个没用的东西,就怎么了。」

我挥手,让旁人稍安勿躁,点头示意那小妖继续说。

「*了我数十妖首,逃跑了!」

「什么!」

「你们这些废物!」

「还不去追。」

他们说这话,都是在看我的眼神,我没有任何的情绪,只不过在那些人到殿门处,才开口:「让他走。」

「是!我们定会将诛魔神尊折磨的生不如死,让他敢私自逃跑,马上将他追拿...」

「看来有妖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么。」我扯唇,看向那个喊声最大的魔兽。

「我心情很不好。」我起身,走向那个魔兽,「不好的时候,我就要*,妖。」

五抓朝着那个方向一挥,什么东西被我捏碎了,我怯歪着头看着底下那些从窃窃私语,变得安静下的崽子们。

突然间哈哈大笑。

「妖魔乱的大日子,去准备啊,愣在这做什么。」

底下的妖魔在我话音刚落,纷纷用平生最大的速度逃离这里,当然在他们临行前最后一句话。

竟然是不允许去追*白若秋。

19

「你变了。」一个乖巧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我重新把玩着手指:「变了么,或许吧。」

见我依旧漫不经心,那乖巧的声音从阴暗的地方走了出来,正是当时无名无姓的师弟,我扫了他一眼,干脆侧躺在椅子上,在半空中用手指画圈。

「甘心么。」他问。

我不语。

「你真舍得?」

我画圈的动作停歇。

乖巧的师弟乖巧的面目有丝的破裂:「哈哈,你真是大度,不亏是魔尊。」

「你错了。」

无名师弟正欲离开,听到我良久才出声,对我的说的意思产生了兴趣。

「哦?」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闭上眼睛:「你说,让一个无限风光的天之骄子,壤她他带着肚子里无法堕去的魔种回宗,会不会和你我一般,如丧家犬一样,被所爱宗门,所敬弟子所嫌。」

乖巧的师弟面部存在破裂,对着我隔空举了个大拇指。

「还是你会玩。」他回味了一下,甚至拍了掌,「高,实在是高。」

「那他的实力...」无名师弟还是比较担心。

诛魔神尊的实力,怕是以一人抵得上万军。

「他的仙骨,不是你拖我抽离碎灭了么,你在担心什么?」我挑眉睁眼看了眼他,见他谄媚的笑了笑,乖巧的神情彻底消失。

「行吧,我也去准备准备,妖魔乱的日子了。」

我冷哼一声:「快滚。」

「是。」

20

妖魔乱的日子到了。

我也彻底的玩腻了。

回想当初我在耻辱柱上,被割断了所有筋脉,尝受那在骨髓里奔涌刺痛的雷罚,在宗碑坟里像个蛆虫一样扭曲的吃着悬崖边边上的草。

我本以为就这样了。

白若秋呢。

竟然将我的筋脉当着所有人的面修复,然后再上耻辱柱上,在重复和之上的惩罚。

我做了什么。

他说我是魔,就应该如此受苦。

可他不知道。

我不是魔。

我是堕落成魔。

我一席纯白色的衣裙,和当初我化成原型的模样,可叹周身的魔气将我的身上的纯白遮掩个干净。

我挥手,数以万计的妖魔撑开了通往修真界的出口。

秉承妖魔之首的魔气,已极为澎湃的汹涌邪力撑住了支撑足有半年之久的传送阵。

无名师弟不在一脸乖巧,一边的脸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丑陋,被火烧伤的坑坑洼洼还有那双细而短的眼睛。

「我先行一步,替你,探探路!」他没跟我客气,直接冲进传送阵。

后面数以万计的妖魔也冲了进去。

我双手背后,看着眼前妖魔乱的场景,总没有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为今天。

「要怪,就怪你们有眼无珠。」我喃喃自语。

「真正的魔,是无名师弟啊。」

我脚踏虚空,也跟着进了传送阵。

21

等我出来,天上一篇乌暗。

隐隐有金光闪烁。

我隐匿着身形,循着脑海熟悉的场景,来到了长白山。

这里零零星星几个扫地做着枯燥的外门弟子,其余有实力的都被派上了战场。

我落了地,慢慢走在里面。

不知道我在找着什么,找着找着我回到了我的荒山。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师尊。

白若秋?

我扭头就要离开,师尊的身形比我还要快上几分,眨眼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惊叹他的速度,一掌就攻向他的命脉。

「等等。」他突然出声。

我根本不想听他任何话语,快准狠的朝着他更重诡异扭曲的命脉步步*伐果断。

直到一掌打上了他的心脏。

他没有躲。

哼。

跟我玩不会伤害你?

手腕扭转直接一刀子捅伤了他的大腿,血顺着他的衣料透了出来。

「满意了么。」

我扯开一抹笑意:「这才哪到哪。」

手上多了几把匕首,分别刺在他不会死,却会疼死的地方。

我刺的满意了,他笑意越发的深。

正当我准备一把匕首要刺在他的心脏,我停下来了。

「满意了么。」

我撑着牙,强行欢笑,「不,满,意。」

他叹了口气,不管身上还没有捅进去的匕首,直接抱住了我。

我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呆呆的被他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道着歉。

我心一横,一鼓作气将所有的匕首全部抽离出来,转身化作黑烟消失在原地。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回到荒山。

那些带血的匕首,被我统统毁掉。

我藏匿在妖魔之中,思绪紊乱,知道我手上多了一封信,我才知道,白若秋趁着我离开的时候强塞给我的。

本要撕毁,想着看看也无妨。

反正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打开没有字,一串串符号涌入脑海,可其实只有两个字。

快跑。

22

妖魔乱来的快,去的也快。

要是问,就是说是邪不压正。

我看着无名师弟被绑在了耻辱柱,而下一个正是我。

仙门大大小小的弟子,无不一身整洁,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无名师弟被他们用刑罚狠狠的惩戒,最终被打回了原型,一只缺了一半耳朵脸边光秃秃没有毛发的黄褐色的兔子。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弟原型竟然和我一样。

难怪生的乖巧。

我心里踊了一丝后悔,之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怎么没有将这个破柱子给毁掉,为什么没有被毁掉。

我闭着眼睛,这一次我准备好了赴死的打算。

听着耳边剧烈轰隆隆的声音,碎裂的动静令人发指。

裂痕从我头上开始。

良久没有感觉到痛意,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上突然一空,整个身子竟然飞速下坠。

我连忙朝着某个地方看去,还穿着被血透的彻底的衣衫,白若秋。

他要干什么?

我只留一双能看东西的眼睛有力气,其余的只有被斩断魔根的残体,看着师尊艰难地和同门扭打在一块,被同门说叛徒。

诛魔神尊竟然救魔。

我被白若秋护在怀中,见他平缓的肚子,想来那个蕴化的东西他已经用了。

我还是没有准备原谅他。

白若秋被宗门围剿,上了通缉令,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兔子。

23

妖魔乱后,修仙界重新稳定了下来。

无名师弟的仇恨,在长白山宗主死后便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长白山的宗主有那么大的敌意。

或许只是失去了疼爱的姐姐,或许是失去了疼爱的母亲。

只有我知道,两者皆是。

无名师弟报了仇,跟我道别后,便世界任他游。

我则是来到一处山间,这里风景秀丽,肥美的土壤滋生了很多灵果。

白若秋见我回来,听着我讲着今天的奇闻趣事,告诉我的名字其实白三盼,不叫白三胖。

只盼你平安健康。

二盼你生活无虑

三盼不离不弃。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原来喜欢可以不用说出口,早在接走我的那一刻。

我喜欢他。

白若秋亦是如此。

正文

——完结——

(一些没有讲完的,全在男主番外里)

番外1(男主视角)

我是一名散仙,名为白若秋。

游荡在修仙界,逍遥又自由,可再一场意外我被魔兽重伤,被一修仙宗门所救,他们给我提供住所,却因我而波及导致全宗无一活口。

我被要求在骨头上刻印咒法,守护此长白山一世平安。

我修炼在修炼上颇有天赋,每过多久实力远超此方任意修仙界。

可我的命运被牢挂在此方宗门,只要有周边有任何魔兽妖兽倾向,我就要去探查,就要去歼灭,将危险孽*在摇篮。

那天荒山是无意中去的,见掌门放火烧山,我在丛林间看到了一直雪白的兔子,心下不忍,将那兔子带回宗门。

没过两天,便忘了这回事。

谁料,宗主说荒山有一兔似魔尊分身,不久后魔尊会复生在那兔子身体,作为守护宗门刻在骨子里的人,我知道,我不能拒绝。

我找了漫山遍野,只找到了一只和我当初在火了捡到的一模一样的兔子。

我还是动了侧忍之心,只要看住她不让她生事就好,于是我给她取了名,拜师让她得以在长白山生存,不会被宗主当成魔物。

越养发现这兔子十分可爱,吃饱了会学着猫晒肚皮,直到有一天变成了人形。

变成人形不稳定因素太多,我没在有办法出门浇灭魔兽的时候将她像原型兔子时,出门都带着。

只能尽量快点解决魔兽好回来看望这只没我不肯吃饭的蠢兔子。

「白三盼,真的不好听吗?」

兔子生气了,没有再理我,我在琢磨琢磨找本宗墨水好一点的给三盼重新取个名字吧。

诛魔的事情迫在眉睫,我要去北极之地,宗主说那儿有魔尊复苏的迹象。

让我没有料到的事,三盼竟然跟过来了。

我扶额,将身上的所有丹药全都放在她身上,自己没有丹药也无所谓。

三盼不能吃别人的胡萝卜,我将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胡萝卜都放进一个做好的红绳手链上。

里面卷着储物晶石,空间很大,适合这个小吃货兔子。

2

队伍里有弟子出事了,反是我带队的宗门弟子,每死伤一个人,我就要忍受骨痛一分,两名弟子身上还附着东西,为了不伤害到兔子,我让直接让罗伊快些处理好,就听见丛林呼叫的声音 。

等我山前和那黑豹大战时,三盼竟然跟过来了。

我眉头紧蹙,速战速决,快点解决黑豹那雪女自然会放过那两个弟子。

黑豹不好好镇守传送阵,反而打着胆子去挑衅雪女,还将雪女的两个孩子给吃了,就在黑豹的肚子中。

可兔子似乎误会了什么。

三盼竟然也能听见雪女的声音么?

原来她功里不达标,一半是黑豹一半是雪女,两者分不清。

「魔有好有坏,可做决定的不是我,而是宗门。」我摸了摸指间骨,哪里刻着宗门符篆,若是遇魔不*,但凡伤害了宗内弟子。

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的。

看着三盼离开的背影,准备刺进黑豹的剑颤抖了两下,终究是叹了口气。

我一掌拍向黑豹腹部,不停的输送着灵力,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豹终于是张开了嘴,一片雪花飞了出来,表皮上的雪球一块块融化掉落,良久黑豹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

「它的孩子你藏在哪里了?」

雪女的孩子找回来了,黑豹的孩子雪女自然不会在霸占,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

「诛魔神尊,我认识你,今日多谢你的不*之恩。」雪女声音微冷,却又感激之意,庆幸遇到了诛魔神尊,却能捡回两条命。

黑豹嗷呜了两声。

强行剥离雪女它也直接会死,没想到着诛魔神尊竟然肯为里一个守护魔兽,竟然愿用本源来逼出雪女。

它也不至于力竭而亡。

我退出了林子,发现黑豹在兔子身上。

三盼是真胆子大,竟然敢将这两头已经满月能自己猎*好几头兔子给藏进怀里。

将那两头黑豹丢在林子里,入传送阵便来到了北极之地。

3

越近北极之地,我就越担心三盼,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宗主说的话。

三盼是魔尊的分身,迟早魔尊会在三盼身上复书。

我一路上护着她,导致其他弟子总是受伤,带来的反噬让我不知能否进入北极深处。

三盼的眼力是极好的,一路上都在跟着她的方向走没有任何问题,但那罗伊总是背道而驰,为了救她弟子损伤大半。

终于再一次山洞处。

所剩弟子已经不多了,我在最前面护佑着所有人,一道粉色气体散发出来。

包括我和全部弟子都中了了招。

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好在只是三盼自己觉得热,脱光了有些不雅,我将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了上去。

但是她在中.药的时候,头被撞到了,导致磕磕绊绊连带着腰和腿都青一块紫一块。

等我出来发现罗伊同样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带着两个人准备走,罗伊突然对三盼说是魔尊的事。

后来我宗主解释。

北极没有魔尊复苏的迹象,三盼也不是魔尊复苏的对象,可是宗主不信,给我看了一眼证据。

当时我在山上下的封印,被一道魔气强行破开。

那是我为了保护三盼下的结界,凭借三盼的能力只能是被人帮助三盼破开的,任我解释都没有用。

看着三盼被惩的模样,昏过去的时候我在也忍不住了,飞奔上去救下她就给她上药,也不知宗主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看我给三盼上完药后立马重新施展刑罚。

我压抑着愤怒。

脑海中全是宗门救了我有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没有当场动手。

刑罚结束,我赶紧给三盼上药, 并竭力的保护她的神魂没有事。

在我收好了所有的证据,证明我的弟子不予妖魔有任何关联的时候,我发现了宗门内一个长相乖巧的弟子在给三盼喂血。

喂了好几天。

一查魔气泄露。

我没有在办法保护三盼, 拼着所有的力气,甚至被宗门启动骨咒痛的神魂不稳,总算将你送出去后。

几个月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浩浩荡荡的魔军队冲入长白山,将我掳走,全宗上下关押。

我知三盼有怨,对宗内弟子如何惩戒,骨咒发作,我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解恨。

更任由她将我的仙骨抽离。

可没有想到她竟然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肚子一天天大了一起来。

我愤怒她有些过火的举动,甚至长白山一些平时对她好的师兄弟也要下*手。

她的*孽有些重了。

见劝阻不下来,我尝试跟她说话软一些。

4

我扭过头,不清楚这蠢兔子今天为什么穿的那般风凉。

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山洞里某个场景,我脸颊被她捏住,强行灌了几口。

她问我喜不喜欢她。

而我的动作,回答了她的问题。

5

她做噩梦了。

我哄了一晚上,趁着早上给她煮了一晚汤药,我的仙骨被她抽了,我的心头血还算大补。

等我端过来的时候,发现小瞧这丫头的梦魇。

她将控制我的锁链全部卸掉。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拼尽一切逃出去,不只是为了逃出去。

我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肚子在我冲出魔界的那一刹那,身体里失去的仙骨仿佛回来了,阴差阳错,附在骨头上的骨咒被她解掉了。

费劲心思我回到了宗门。

可我发现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妖魔乱日将妖魔一网打尽。

我尝试将消息告诉你,但是仿佛变了模样,激动,易怒。

将我全身刺个窟窿,还是不满足。

兔子疯了不会咬人,会将人刺成刺猬。

可我……

甘之若饴。

——番外——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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