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桑代克的猹
编辑 | 桑代克的猹
为什么《权力的游戏》被称为“史诗”?为什么《权力的游戏》这部电视剧会被贴上“史诗”的标签?是因其具有史诗特性么?关于这一特性我们应该如何去证明它的存在呢?
若不能采取方式做直接证明,似乎只能采取反证式的迂回讨论了。
如果不是,那是什么?身处作为体裁的史诗早已消亡年代——数字化时代和视觉审美流行的今天——的我们,真的就只能通过阅读《伊利亚特》《奥德赛》等古典史诗作品来获得史诗感的愉悦么?
当我们回顾个体的审美经验,会发现并非如此。尽管史诗这一崇高体裁一度产生于并仅存在于古老遥远的先民时代,但史诗精神却一直流传至今,并成为某种尚留存于人类无意识层的“原型”。
二十世纪早期至今的社会文化思潮,以及数字技术的波澜层叠的革命浪潮,均冲击到了史诗的严格定义的圈层化壁垒,并将“它”在近代文学革新化的再造中引入影视领域,于“复现”中生发意义迭变。
可以这么认为,在漫长的嬗变过程中史诗的叙述不再止步于原始的口述表演,而是逐渐蔓延至文学、戏剧及影视等艺术领域。讲述故事的媒介的变化,必然会反作用叙述形态,并以其内含着的更新价值,在当前时代重新诠释“史诗”的意义。
《权力的游戏》介绍《权力的游戏》(GameofThrones),是美国HBO电视网1制作推出的一部中世纪史诗奇幻题材的电视剧。
它是以美国作家乔治·R·R·马丁(GeorgeRaymondRichardMartin)的奇幻文学作品《冰与火之歌》系列小说为基础改编创作的电视剧版本,由大卫·贝尼奥夫(DavidBenioff)和D·B·魏斯(D.B.Weiss)编剧执笔,在制播完成后以演季的形式由HBO电视网逐年定期播出。
该剧于2011年4月17日开播,至2017年已播至第七季。
截止2018年1月1日,该剧共获艾美奖、金球奖等重要奖项31次,提名85次2,在全球范围内有着超高人气与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成功原因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之大的收视成功,与《权力的游戏》故事本身的精彩绝妙联系紧密。该剧的背景架构直接取自原著小说的设定,故事发生于有着数千年历史的“维斯特洛”大陆。
这块神隐人居的迷幻大陆曾是森林之子与巨人生存的地方,据说人类的统治是在先民通过被称为‘多恩角’的陆桥从厄索斯到达维斯特洛之后才逐渐建立起来的。
此后,洛伊拿人和安达人先后抵达,渐而演变为现有的“七大王国”1格局。故事主线为“七大王国的七个贵族家族之间,互相争夺“铁王座”的权力斗争。
剧情伊始,来自维斯特洛北部区域的凛冬冰雪开始靠近,以及狭海以东大陆的威胁逐步加重,加上一些小小意外导致整个七大王国开始了一番王权争斗。
战争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每个王者都不择手段地打算赢得胜利。
然而,所有人在互相对抗彼此时,却对即将到来的凛冬浑然不知,而原本绝种了几千年的一个古老的“死亡”生物,也开始一步一步地将魔爪伸向世人。”
该剧叙事宏大,内容涵盖了两块大陆、三大主场、九大家族、数百位封臣,出场人物众多,时间跨度数千年。
这些元素相互纵横交错,形成了以空间、时间、人物等元素为主轴的多维度的立体结构。《权力的游戏》故事世界的规模,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影视剧中史诗性的关注,是自影视媒介诞生后的伴生论题,如何更好的回答这个问题,既需要历史的整体把握,也离不开对新的研究对象的阐释,即“老问题,新对象”。
简而言之,《权力的游戏》的创新可以概括为四方面:历史维度、英雄向度、空间深度和叙事广度。
四个维度(一)历史维度:在故事设定中,“维斯特洛”大陆有着极为漫长的历史,历经黎明纪元、先民到来、英雄纪元、龙王统治……
原著作者的历史创造力与惊异的想象力,为故事发生虚构了一个庞大的异域世界。
剧集有着高精度的“历史”再现,地理环境、自然人文、家族世系、城邦文明、宗教神话等表现主题均自成体系,历史意识贯穿始终。
且在视听层面,无论是服装、道具、布景,还是配乐、视效等方面,呈现历史感也居于生产制作的首位。故事,产生于“历史”中。
(二)英雄向度:英雄,历来是史诗中人物的公认称谓。《权力的游戏》的故事展开若巨幅诗卷一般,在鸿篇巨制的宏大篇幅中不同类型的英雄轮番登场,其间有‘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私生子’琼恩·雪诺、‘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等男性英雄。
有‘龙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无面者’艾莉亚·史塔克、‘美人’布蕾妮·塔斯等女性英雄;也有乔佛里·拜拉席恩、拉姆塞·波顿等反面“英雄”。在该剧中,英雄的描绘向度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的。
(三)空间深度:在《权力的游戏》中还有着细致勾勒的地理图景,遵循着不同于现实世界的自然与超自然规律,不同的大陆诞生出符合各地生存规则的城邦文明。
剧集展示的是一个三维化的叙述空间,这归于因“史诗叙事”对于“现实-虚构域”的巨大形塑力量,因此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地理、人文等空间环境,更会因其空间深度的折射引发对于现实世界的种种现代性思考。
(四)叙事广度:依托于剧作背景设定的历史脉络,“中端开篇”的叙事手法,使故事讲述获得了显见的时间跨度。
而当剧情开始展开,多线叙事为故事叙述的延展提供了可感的广度。通过电视荧幕,观众可以跟随着叙述者的叙述,一步步去了解情节发展的潜在驱动,去感受英雄人物的行为动机,去认知庞大的“史诗”世界。叙事的广度,让其讲述的“世界”显像。
影视剧中的史诗传统与新问题的出现在电影百年发展史中,史诗电影始终占据着一席之地,其中尤以美国好莱坞的制作为最。在不断的类型生成、衍变、蜕化过程中,史诗电影的内涵愈加丰富,古典史诗在新生的电影艺术的承继之中,由视觉奇观的‘吸引力’裂变出新的观感体验。
1915年,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以南北战争为背景的历史景观,讲述了美国南北方黑人与3K党两个家族在内战前后的命运冲突的故事,堪称第一部史诗电影。
此后,史诗电影的类型在生产实践中丰富起来,历史史诗、战争史诗、宗教史诗、冒险史诗、科幻史诗等不同表达的主题的亚类逐步出现。
上世纪三十年代至六十年代,《西线无战事》《暴君焚城录》《木马屠城记》《宾虚》《阿拉伯的劳伦斯》等史诗电影佳作不断涌现,以精彩的视听、全新的演绎不断地重铸经典,并将电影媒介重塑为“史诗性”的时代容器。
因而,无论是类似《教父》系列的当代题材影片,还是类似《星球大战》系列的科幻题材影片中,我们均可以在其中看到‘史诗’的影踪。
进入新世纪以来,几乎每年都会有现象级的史诗电影在全球各地的影院上映,如《斯巴达300勇士》《荒野猎人》《血战钢锯岭》等。
而在电视剧领域,史诗电视剧的制播亦渐成风潮,如《都铎王朝》《罗马》《权力的游戏》等,因时间长度的客观优势,电视剧可以说是数字时代承继史诗传统的最佳艺术载体。
《权力的游戏》与它们有着类型共性上亲缘关系,同时又因艺术创过程中不断的突破创新,为史诗题材影视剧创作带来新的可能性,并于话语实践中持续激发着“史诗性叙事”的动态量变。
什么是新的对象我将该剧视为一个‘新对象’,而‘新对象’必然引发‘新问题’,即“新对象,新问题”。
对此,可以将其归纳为以下四点:
(一)历史在此如何被虚构?
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电视剧《权力的游戏》,继承了小说文本一以贯之的历史意识,因而有着历史剧集的外壳,包含着种种表征‘历史’的元素,然而其剧情的历史背景却完全是‘虚构’的。
史诗的自在,在于其对历史的自为叙述。通过对历史叙述的‘摹仿’,虚构文学、影视作品可以对历史进行艺术化加工,也可以依托于对‘真实’的逼真呈现以重构‘历史’。
(二)怎样认知这些‘英雄’们?
剧中出场人物众多,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人物都是英雄,但多元价值取向的英雄形象确实该剧吸引人的一大特点。
对英雄的行动叙述占据其大部分的篇幅,“典型/非典型”的英雄在叙述中被赋予着意料之中又出乎其外的新型英雄气质。
与此同时,行动主题的不同,造就了各具特色的英雄。显然,古典史诗范畴的‘英雄’批评论调已经不能为“他们”的出现提供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因而,需要以现代性的视角对这些“荧幕英雄”的内在气质与形象外延加以审视。
(三)史诗需要空间吗?
史诗需要空间,叙事需要空间。对于史诗而言,空间的重要性要高于时间,时间是历史叙述的核心,这是历史与史诗之间明显的区别。
与‘架空’历史相同,《权力的游戏》不同的空间形态也是虚构。也正是这一体系化的空间系统,为人物行动、情节发展和矛盾冲突提供叙事合理性的支撑。
数字时代,完全人工创造的史诗空间对于‘史诗’全景的再现,体现了影视艺术本体的时空属性,也延展现代性范畴内‘史诗’的边界。
(四)叙事以何种讲述来创造史诗感?
在《权力的游戏》中,叙事信息无处不在。无论是人物台词、演员表演、戏剧场景、英雄视点等方面,还是画面构图、特效特技、配音配乐、段落剪辑等方面,都可以传递给观众一定的信息。
故事讲述的进程,是观众接受信息的过程,也是史诗感被创造的过程。因此,只有通过对视听元素全方位解读,全面分析故事的讲述策略,才能更好的回答此问题。
理论资源概述,史诗文论。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统称)相传是由古希腊盲诗人荷马创作的两部长篇史诗,它集古希腊口述文学之大成,是古希腊最伟大的作品,也是西方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
在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23章、第24章中主要讨论了史诗的情节、结构、分类和成分等。黑格尔在《美学》归纳出史诗的属性极大地完善了史诗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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