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音不准,就不配唱广东歌(粤语歌)?

发音不准,就不配唱广东歌(粤语歌)?

首页角色扮演黎明血统更新时间:2024-07-02

我们来理性讨论一个问题,即中文歌曲里的乡音问题。

中文歌曲包括很多语言类型,包括最常见的普通话,也包括各地的方言歌曲,像陕西、四川、东北等等。当然,在华语乐坛地方语种类歌曲中,最知名的还是闽南语和广东话,毕竟他们背后有两大区域音乐产业作为支持。

我不懂闽南语,也不太听闽南语的歌曲,这里只说说最常听的国语歌和广东歌。

这次的#声生不息#,有一个话题点,是别的音综节目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即歌手演唱的发音。

除了几个来自香港地区的歌手,这次几位内地歌手,基本都在发音这个层面中枪了。代表性的几位中,来自外省的李健、单依纯和毛不易不用多说,就算来自深圳、粤语算是半母语的周笔畅,以及本身就是广东出生的刘惜君,也都遇到了这个问题。

其实这里倒引伸出一个有意思的话题,既港乐对于语言的精准度,恐怕是全球第一了。比如英语歌曲不用多说了,那么多国家和地区使用英语,本来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除了一些特别奇葩的发音让人忍俊不禁,大部分人听英文歌,都不会纠结于某个歌手的英文,除了部分中国歌迷对中国歌手特别挑剔之外,但这主要还是发生在早期,最近几年越来越少人会去关注这些细节了。

至于国语歌曲,同样也是对发音包容度非常之高的,很多歌手,尤其是南方的歌手,在演唱国语歌曲时,多少会露出点乡音。比如像韩红,她的有些咬字就不那么精准,比如戴军,他的发音也明显偏向江南。其他像台湾地区的歌手,如张震岳、罗大佑等等,多少都是带点口音的。其他还有梁龙的东北口音,马条的兵团口音等等,都是如此。

而在香港乐坛,特别是早期,能真正在音乐里做到国语发音准确的歌手,其实是非常少的,也是在国语歌曲里偏离国语发音的重灾区。除了像王菲和黎明这样有着内地血统的港漂,早年能把国语歌曲唱的近似于台湾人的,可能也就张国荣、张学友等少数歌手。而陈百强,甚至一辈子都没发过国语专辑。

但说来奇怪,像刘德华、郭富城这样明显带着港音的歌手,他们演唱的国语歌曲,却没什么人挑发音的毛病。而且那种港音味道,有时候听起来还别有一番味道。哪怕是早期谭咏麟、黄家驹“灾难”级别的国语咬字,其实听起来也没那么难受,大家的接受度都很高,甚至有段时间,有人还特别学这种港式国语去唱歌。

题外话,最早我听到校长的国语歌,一度很抓狂,而治好我这个毛病的,是再后来的刘以达。因为达叔,校长的国语歌发音,在我听起来简直像手术刀般精准……

不过这一切到了广东歌领域,就开始变得不同了。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发音的瑕疵,似乎对习惯广东歌的歌迷来讲,都会接受不了。像巫启贤、许美静这些新马歌手,其实他们的粤语歌发音,已经接近于标准了,至少类似于张国荣和张学友唱国语歌的程度,但在港乐歌迷听起来,还是有瑕疵,还是怪怪D。

另一方面,像王杰、周华健这样香港出生的艺人,后来由台湾地区开始事业起步,并从台湾流行音乐工业转向香港发展时,他们所推出的粤语专辑,似乎和香港本土歌手的发音,同样有点不太一样。明明发音都是对的,但好像就是哪里差点意思,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刘惜君唱粤语歌,同样会受到一些港乐歌迷质疑发音一样。

这么看起来,似乎真正的广东歌歌迷,都有点处女座,但我觉得也并非如此。比如在第一期《声生不息》节目里,我当然知道单依纯和毛不易(李健就不说了)的发音有瑕疵,但在我这个于广东工作过、大学里学过粤语相关课程、把广东话当成第二方言的人来讲,这样的瑕疵真的已经算很少很少了。

但即使如此,从更高的标准来讲,这些咬字的瑕疵,也确实会在局部破坏歌曲的流畅度。这也让我思考一个问题,就是粤语歌是不是相对国语歌,它对语音瑕疵的包容度会更弱,而主要的原因,就在于粤语音律的某些特色,必须要精确的发音,才能传递出那种完完全全的味道。就像之前的京剧,必须要用那些近乎于一帧一帧的精准咬字,才能听起来对路,才能让人不出戏一样。

另一方面,香港流行乐多年的发展,以及自成一格的工业体系,也使得它建立起一套属于自己的填词和发音标准。比如很多并不在香港乐坛发展的广东人,他们写的广东歌,很多韵脚就会显得很奇怪。同时,脱离香港流行乐坛的外埠歌手,甚至包括刘惜君这样的广东人,以及周华健、王杰这些在台湾地区发展的香港艺人,同样因为在细节上游离于港乐的体系之外,所以他们的粤语歌,也会偏离港乐的核心。

当然,不管是处女座还是高标准,港乐很多时候所体现的“事儿妈”,恰恰也是它小而美的原因。音乐的发展虽然是融合化、国际化,但不管如何国际化,始终还是需要有那种小而美的空间,在一种规矩和方圆中,体现出音乐精致、精准,在传承中创新并始终保持传统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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