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产之和平客栈

房地产之和平客栈

首页角色扮演六扇门之剑指江湖更新时间:2024-05-08

文丨地产三哥


1

西风烈烈,尘土滚滚,顷刻间一彪人马由远至近。

领头的一身黑色飞鱼服、腰间别着绣春刀,缰绳一收,转过马头。

“干爹,前面就是和平客栈。”

“好。不用大动干戈,走近看看,叫出来便是。”

队伍放慢脚步,尘土散去,大旗猎猎。

风裹着沙粒打在旗帜上,噼噼啪啪。

几位锦衣卫弓着腰走在最前面,慢慢靠近客栈,飞鱼服已经满是灰尘,但左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狂风夹杂着沙石敲打在客栈大门上,一年前还光鲜亮丽的朱漆雕花的大门已经被打磨的斑驳残缺。

“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开门出来吧。”

几位锦衣卫轮流喊话,每隔几分钟,这喊声就重复一次。

除了风啸马嘶,这似乎就是边城唯一的声音。

靠近和平客栈,又传来了*声、埋怨声、叫骂声。

“不能出去啊!”

“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诏令为什么还没有到?”

“这是要赶尽*绝啊!”

狂风不时卷走客栈屋顶上的几坨稻草,很快便消失在边城之中。

2

围困一直在持续,客栈早已经断水断粮。

他坐在桌边,并没有理会周围的吵闹。

一椅,一桌,一杯酒,一碟菜。

酒未浅一毫。

菜未动一口。

椅子下面放脚处,已经被踩出两个脚印窝,没有很长时间和深厚功力,是不会如此的。

“该来的早晚会来”。

他是武林绝顶高手之一,武功高深、声名显赫、行事磊落。

他的名字在六扇门的公文中排名前三,一号人物已经被六扇门拿下。

半年前,一号人物走出和平客栈大门,是在外面六扇门的喊声中,被客栈的伙计们一起推出去的。

他吃了一口菜,端起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大门缓缓走去。

长剑依然佩在腰间,飞刀依然藏在袖口。

他回头看了客栈大厅一眼。

几十张大小不一桌子。

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地上也满是人,或站、或坐、或躺。

有的喝的烂醉,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有的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或者两眼无神。

有的愁眉不展、自斟自饮;

有的杯中已空,有的盘子见底;桌子、椅子、地上都是一片狼藉。

伙计们也没有心思上酒递菜、打扫卫生,站在旁边,或发呆出神,或怒目而视。

上首一张大桌,坐着一位农民模样的老者,总是低垂眉眼,偶尔抬起眼皮往大门看一眼,旋即闭上。

刹那间的抬眼,*气涌出,随着眼皮再度垂下,*气顿无,仿佛就是一个老农民。

另外几桌坐着几位中年男子,面孔干净、锦衣华服,只是被围困之下,客栈卫生条件不好,耳边颈脖依然有些污垢。

他们在交头接耳:

“解围的诏令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诏令一到,我们就能出去了。”

客栈里窃窃私语,又被外面的喊声打断。

他走到大门边,平静的朝外面喊了一声:

“我出来了。”

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他从来不端架子,不装孙子。

这一次依然如此。

3

边城已经矗立四十多年,和平客栈的历史也有三十余年。

边城,一开始只是一个个茶水摊,南来北往、走州过府、上求下索的人们在此停顿休息。

人越来越多,茶水摊也慢慢变成了后来的客栈。

后来,这里的客栈越开越多,四十余年来,慢慢形成一个小城直至大城。

边城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但是随着边城的扩张和繁华,人越来越多,客栈越来越多。

这些武林中人的触角已经覆盖到天南海北每一处,渗透到庙堂江湖每一角。

朝廷也因此设置了布政使司,这些客栈上缴朝廷的的税银也越来越多。

客栈也慢慢成了同道江湖中人的聚集场所。

住在和平客栈里面的人都是“房”字门。

离和平客栈不远的河洛客栈,是“金”字门;

更远处的龙门客栈,是“网”字门;

如归客栈,是“车”字门。

悦来客栈,是“酒”字门。还有小一点的,如高升客栈,是“教”字门......

客栈众多,不一而足。

一些童谣便流传开来:

“宁要边城一张床,不要京都一套房”

“边城客栈跺一脚,金銮殿里晃三晃”

“知边城而不知京城”。

后来,朝廷慢慢发现情况不对:边城客栈似乎不再受到它的全面控制,这些武林人士的行动也能影响到天南地北、江湖庙堂。

更有甚者,尽管所有客栈都挂着“莫谈国事”的字牌,但有些江湖中人竟然也公开讨论国计民生。

这种情况是最近几年才浮出水面,而且有越演越烈之时。

此后,很多客栈被六扇门调查。

有的断水断粮,有的直接关停,有的整改后重新开张。

多年以前,朝廷对边城的一些大型客栈也有过整饬。

比如“粮”字门、“煤”字门。

在这两家客栈旧址上,朝廷新设了驿馆,这两个门派的江湖人士已经销声匿迹,现在驿馆来往居住的都是朝廷官吏。

4

风声似乎小了一些,外面已经听到了他拉动门栓的声音。

他的手搭在门栓上,这一刻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三十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沙天,他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流落江湖。

二十年前,他自创一派,重返边城,破门而入,冲进客栈,剑指当时客栈首座。但在内功比拼中差之毫厘,饮恨败北,离开客栈。

那时,客栈远没有今天这样的规模。

十多年前,他卷土重来,礼貌的敲开和平客栈的大门。凭借实力、阅历和酒量,跨过一桌桌,坐在了上首三桌之一。

现在,他的正准备拉开大门走出去。

长剑依然佩在腰间,飞刀依然藏在袖口。

他斜睨了一眼,眼角的余光中,那位老农民模样的人站了起来,眼神中少了*气,多了几分焦虑。

那几位面孔看上去干净的中年人朝他看过来,张着嘴,似乎快要叫出来了,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客栈大门已然开了一条缝。

锦衣卫的喊声听得更清楚了。

远处飘来牧童时断时续的笛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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