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族长,我也有一事想要告诉你们。”冷亦寒迫不及待地说道。
“不用了。”狐四娘满不在乎地说道。
“白晴,你为什么不让人家说呢?”族长白澈帮腔道。
狐四娘同样也没有理会白澈。
“就是,师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说。”
“不需要。”狐四娘阻止道。
“我真的发现了很重要的事,师父。”冷亦寒急的直跳脚。
“不就是你发现了世子与尚书家勾结吗?”狐四娘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哦,你又用了那该死的读心术,哼。”冷亦寒恍然大悟,这次是气的直跳脚。
“我不用读心术也早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狐四娘淡然道。
冷亦寒看了族长白澈一眼,发现他也在对着自己点头。
“原来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为什么要等三天后呢?”冷亦寒疑惑地问道。
“之前师父让我趾高气扬,有多牛就表现多牛,可上了大殿,师父自己又表现的唯唯诺诺,这不让说那不让说的,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狐四娘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一缕秀发,不屑地说道。
“你不觉得先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高兴高兴,再让他们体会那种从云端啪叽摔下来的那种感觉很爽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狐四娘兀自地陶醉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冷亦寒整个人的汗毛倒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了,冷先生,别听白晴瞎说,她只说对了一半,三天后揭晓他们的恶行的确是最佳时机,但是起初我们定这时间,只是因为还没找到白娜诬陷她的完整证据。”
“真没劲。”狐四娘瞥了白澈一眼,噘着嘴说道。
“你这个人真的是无趣,哼。”狐四娘抱着胳膊继续抱怨道。
冷亦寒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想道:【明明是你幼稚好吗?总是逗弄我,很有趣吗?】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能听见的哦。”狐四娘猝不及防的闪现到冷亦寒的耳边说道。
冷亦寒吓了一跳只能嘿嘿嘿嘿地干笑几声蒙混过去。
白澈只能看着这两个幼稚鬼无奈地摇头。
接下来白澈为了给冷亦寒解惑,讲述了白晴与南国世子和白娜的旧事。
原来在未分四国以前,北国皇后与南国皇后两家便世代交好。而北国皇后与南国皇后自然而然从小便成为了最要好的闺蜜。
她们无话不谈,甚是投契,彼此都认定对方为自己此生最要好的朋友,而更巧的是,俩人亦同时寻得有情郎,并同时迈入婚姻的殿堂,因此两个人便约定,如果再同时生了宝宝,女孩就缔结金兰,男孩就结为兄弟,延续她们之间的友情。
结果世子和四公主同时出生了,于是北国皇后与南国皇后便决定如果两个孩子有意便结为亲家,共修两家秦晋之好。
世子和四公主也真的没有辜负大人的期望,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甚是投契。而世子自小聪明伶俐,四公主自小便显露过人的特异之处,随着二人的长大,世子越发英俊帅气,四公主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两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配一脸。
于是,在两人刚刚达到适婚年龄的时候北国和南国便昭告天下,按照惯例让两人订婚了。
而白娜呢,她是尚书家的女儿,自小尚书便将她送入北国宫中做了四公主的伴读。
所以她自小熟读各类书籍,亦对宫中礼仪异常熟识,常年耳濡目染之下也变得出类拔萃,自然而然地便成了四公主最好的闺蜜了。
两人起初也是无话不谈,好的像一个人儿似的,此事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订婚后,世子因想念疼爱自己的未婚妻,所以决定暂时旅居北国,以便陪伴四公主。
而公主不论去哪几乎都要带着白娜,于是世子便与四公主的闺蜜白娜亦熟识了。
本来一切顺利,岁月静好。
转眼到了寻找契约人的日子。
与四公主同期的族人全部都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契约人,世子和白娜也相继找到了与他们相对应的契约人。
单单只有四公主一人并未找到。
开始大家都跑来安慰她,因为以前便有过,具有特殊异能的灵狐找到契约人较晚的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四公主也觉得没什么,她以为自己是拥有读心术这项异能的人,所以上天就要让她多一些考验而已。
北皇也派人翻遍了古籍,得到的信息均是无证可考,但均证实了一点便是此事只能当事人自己解决,接受考验。
于是四公主不停地拼命地到处去寻找自己的契约人,并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
她不惜偷偷跑到天庭用夜明珠换取消息,不惜跑去海底低声下气地求人帮忙,甚至跑去找了十殿阎罗,但是直到她与这些人都混熟了,也是一无所获,以至于只要看到她一出现,那些神仙都被吓的事先玩起了消失,就因为怕了她的死缠烂打。
直到一道惊雷出现在了青丘北国的上空,狠狠地劈在了四公主的身上的时候,大家才恍然明白,原来四公主失败了。
谁能想到这青丘的宠儿,从小便最美且过早就显露异能的骄傲的四公主,居然会在最普通的寻找契约人这件事情上失败?而且还被雷劈了。
而紧接着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响彻了整个青丘。四公主要定期接受天罚,而且由于天罚次数过多导致她已被天罚劈成了一个丑八怪,并且还不能成功飞升为上仙,沦落成了一个低等级的三分之二仙。
大家都纷纷跑来看这个稀奇的低等级的三分之二仙的丑样子,四公主再也不是那个大家口中的天之骄女,从此变成了怪胎,沦为了大家口中的笑柄。
起初在四公主未被天罚之前,世子对四公主还是异常地关心,但是自打四公主变成那副丑样子之后世子只是碍于情面来过两次,便假借病由再不肯来了。
白娜倒是表现得并未改变,还常常替公主鸣不平,但是会时常借由世子久病去照顾世子的起居,出入世子在北国暂居的住处。
而世子和白娜的行径均受到了北国族人的肯定,他们都认为四公主变成这幅鬼样子世子都没有舍弃她而且还为了她的事忧心到病重,这样真挚的爱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而白娜更是人美心善,不但对自己的闺蜜不离不弃,而且还对闺蜜的未婚夫也关爱有加,是多么的无私奉献。
四公主对他们也从未怀疑,甚至在这大多数人都落井下石的情况下甚是感激。
直到在确定了四公主的契约人确实找不到了的某一日,又到了四公主要接受天罚的日子,白娜跑到四公主的府邸对她说,她非常心疼自己的好姐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受如此多的苦。开始的时候自己也非常的害怕,但是看到好姐妹这样的境遇实在不忍心,因此终于鼓起勇气想替好姐妹分担这份苦。
而她的办法就是趁着天雷还没有来,他们姐妹二人偷偷换上同款样式的衣服,四公主先去等待天雷,待天雷认出她,落下的间隙,白娜再偷跑出来,两人调换后,替公主受罚。
起初公主是死活都不同意的,但是白娜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又痛哭流涕地表忠心,接着便长跪不起,四公主实在被她的真挚感动,一时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便假意答应了下来,想着反正天雷是会认人的,即便被骗过,到时候自己冲上去挡住白娜也就是了。
于是二人便决定照着计划施行。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中间发生了意外。那天四公主不知怎么了,天雷才刚出现劈了她第一下的时候她便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了,而在她被劈之前也并未看到白娜的身影。
当时她还暗暗庆幸,白娜没有来做这糊涂事。
谁知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接受完天罚,而白娜就躺在她的身边,衣冠不整,不省人事。
她忙上前去查看好姐妹的情况,正当她趴在好姐妹的身上去探查她的呼吸的时候,一声厉喝传来,吓的她条件反射地赶紧缩回了手。
那声厉喝不是别人正是那称病多时的世子。而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还跟着一大帮族人。
世子后来解释说虽久病在床,但突然想起那天是未婚妻受天罚的日子,他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便拖着病体去看四公主,而其他人则是不放心他身体的陪同者和同样关心四公主的族人。
而白娜醒转后则一口咬定,是四公主骗她去那里的,她完全不清楚四公主要对她做什么。
至于四公主因嫉妒白娜的美貌而骗她去替自己接受天罚的说辞,也是世子说出来的。他也一口咬定在看到四公主的时候她是清醒的,白娜是昏迷的,而四公主正趴在白娜身上想引诱天雷去攻击白娜,但是由于天雷认人所以白娜才没有损伤。
其他人也都说与世子看到情形无异。
四公主百口莫辩,最后闹到了北皇和皇后那里,他们虽不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来,但人证众多,也无从辩驳,而世子趁机退婚,北皇和皇后只能答应。
就这样四公主从此声名狼藉,成了青丘的耻辱和怪胎,幸亏北皇和皇后并未放弃她,虽表面上不管她的处境,任人当众羞辱她,但那只是权宜之计,为堵住悠悠众口,北皇和皇后也只能如此,但暗地里对她的宠爱丝毫未减,并暗中委托族长白澈帮忙调查事情的真相。
白澈与四公主也是多年好友,是可以信赖的人。
就在不久前,白澈去天庭出公差,偶得了一宝,便是玉帝赐下的真言酒,白澈将此酒赠与了四公主,四公主哄骗狐二爷喝下才套得了冷家人的去处,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契约人。
在此期间,白澈也收到消息,世子已迫不及待地来到北国向白娜提亲,于是便第一时间给四公主传递了消息,他们商议后决定由四公主带冷亦寒回来实施他们的报仇大计。
本来四公主已对世子全无感情,虽然她很恨白娜和世子,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后也已全部放下了,只是世子竟然想与尚书府内外勾结对北国不利,那她是绝对不可以坐视不理的。
于是便出了偶遇渣男那一幕。
四公主和族长其实是想给世子一次机会的,所以在天门小镇偶遇渣男那次其实是公主与族长合谋演的一出戏,借以提醒世子检点自己的行为,不要越矩。但是世子非但没有醒悟,还妄图煽动族人攻击公主,甚至加快了与尚书府合谋的步伐,因此四公主与族长决定这次要给他重重一击,至于白娜这朵白莲花,只是顺便一起收拾一下而已。
四公主在回到青丘后不恢复容貌,装柔弱,不让冷亦寒出头说出她已恢复修炼的真相等一系列的操作都只是将计就计,为了让他们这对狗男女顺利地凑作对而已。
这次的宴会也是专门为他们开设的,目的就是把他们的婚事提前催化,猝不及防将他们的婚事公之于众。
利用那对狗男女大婚的事弱化自己这个怪胎的存在感。而让四公主变成弱者,则是要利用人们的同情心,利用舆情达到最终摧毁世子与尚书家阴谋的目的。这样才能在把这对狗男女如何对付四公主的事公之于众的时候,给予重创,爽歪歪。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师父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的不公和苦难。”
“师父,是我们冷家把您害成这样的,我们冷家对不起您,以后我冷亦寒为您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冷亦寒扑通一声跪在狐四娘面前泪眼婆娑的说道。
“干嘛?你不是要哭吧?不用当牛做马,当床垫子怎么样?”狐四娘凑到冷亦寒耳边没正经地挑着眉说道。
“你……,你这个九尾变异怪,不识好人心,哼。”冷亦寒气的内疚的情绪一闪而光,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嗯?”狐四娘凤眼眯起看向冷亦寒。
冷亦寒赶紧赔笑道:“师父,师父,我错了。”
“但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哦?”
“哦?”狐四娘挑眉看向冷亦寒。
“之前你说自己去天庭得来的真言酒,原来是吹牛啊!真丢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狐四娘一脚向着冷亦寒的屁股踢过去。
冷亦寒早有防备,敏捷地闪过了这一脚,但没能躲过狐四娘伸长的爪子,啪一声打中了他的后脑勺,只见他哎呦一声,围着桌子跑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一个打一个跑,闹的不亦乐乎。
白澈对这两个幼稚鬼甚是无奈,边摇头边向门口走去。
“族长?”
“族长?您干嘛去?”
二人齐声回头问道。
“我三日后再来,难道要留在这里看着你们两个幼稚鬼疯吗?我可不像你们那么闲。”说完走出了房间。
两个人对视一眼,伸了伸舌头,继续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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