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完这些话以后,又开始皱着眉头为难了:“但华帝之女,一辈子只听从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她的父亲华帝,一个则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人物,九都主。又因为这两个人一直都不曾现世,所以华帝之女的地位威胁了很多人,早在五十年前,就有人带着一千*手,将她驱逐到魂狱河畔,如今是死是活,还尚且不知。”
良久,夜姬一直是这样怏怏不乐的模样。但曲凝儿却听的入迷,却也有着心有余悸这所谓的华帝之女,甚至惊呼起来:“巫母!即使如此,那咱们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她一下子愁眉苦脸,可夜姬却突然脸色大变,深深的看着她:“凝儿。”
曲凝儿被她的眼神吓得不轻,只好扯出一抹苦笑:“巫母……凝儿不该乱说话的,只是?”
犹豫之间,曲凝儿也没有了后话,是怕招惹这个风采依然的女人生气。但夜姬却叹了叹,面对这波涛汹涌的魂狱河,她也是束手无策,只好伸出自己的手,让曲凝儿牵着自己。最后一刻,夜姬终于舍得转过身,打算离开了:“咱们走吧,都五十年了,我都快老了,她何尝又会不死呢?也许我找不到那东西了。”
是啊!每每她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是在这魂狱河畔黯然失色,根本不敢跨越半分,也总是失落而返。
听着这沮丧的话,曲凝儿开始心思复杂,也只好愧疚的低着头,喃喃自语:“巫母不高兴了……”她再抬起头,看着夜姬一言不发的背影,在一步一步走着,她就忍不住道出慷慨激昂的大话:“巫母!凝儿一定好好学巫术,让咱们的诡族势力,遍布整个天下!”
夜姬显然一怔,回首看她笑颜如花,也是没辙了:“这?好,巫母相信凝儿。”
待她们离开以后,于画童才悄悄的探了上去,看清了那两个已经几乎消失的人影。
“原来这两个是诡族的人,到这魂狱河是为了找什么华帝之女?”于画童满脸古怪,一直在琢磨那两个女人方才说的话。好像?是说到了什么九都主?还有什么得华帝之女就能得天下?
还真是冤家路窄,谁都和她这个九都主牵扯上了干系。
于画童摇了摇头,也顾不上许多,就想着拼尽全力的爬上去,却扒出了泥里的一块石板,吃力一扯,她脚下的石头,突然“嘣咚——”一松!震得她整个人的身子歪歪一倒!直接栽回了水里!她呛了一口水,抹去脸上的水,还没有站稳,就发觉自己脚下开始“噗通噗通——”的冒泡,直接喷发成水柱。
那些一动不动的白骨,也被这水里的水柱冲散,最终浮出了一条船。
“什么!居然是船?还会动?”于画童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是受了重伤以后,疼得眼花缭乱了。但她却真真切切的看到,这条船自己升出水面,载着她,开始往另一端前进。
船底下,有四根大铁链在来回穿梭,且十分迅速,势如破竹。很快——就带着她离开这片雾霾里,开始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视线也逐渐清晰可见。
于画童原本还有些担惊受怕,但这个时候,她却觉得万分欣喜。因为她敢笃定——这只船看起来还很新,根本就是有人靠着它经常来回两岸,而魂狱河底下看似让人望而生畏的白骨,却是掩盖了这行船时的痕迹。
好厉害的机关!
她不忍赞叹,也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做到这样滴水不漏的机关。
很快,于画童就快到了岸边,也发觉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待她走上岸去,拨开那些绽放殷红的梅花枝头,一刹那……她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而牢笼里正在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她一头白发如银,面容却似十二三岁模样,如妖如魔,无尽魅柔。
而这个女人的周围,全都是野兽骸骨,被梅花掩盖了一些腥气,让于画童只是看了看,嗅了嗅,就忍不住的不寒而栗。总觉得这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实在是不应景。
除非?她就是方才那两个人一直要找的华帝之女?
感情她运气那么好?误打误撞了吗?
于画童心里既不安又紧张,但嘴边却不知觉的微微上扬,打算靠近她的时候,这女人手指突然一动,睁开了琥珀双眸,也恰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她。
华颜蝶两眉一皱,立马翻身而起,狠狠地瞪着:“你是谁!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她一见到陌生人,骤然变得慌里慌张,扯起脚边的铁索,正打算往于画童头上砸去,却被于画童急忙喝住:“慢着!你可是华帝之女!”
咬牙一忍,于画童举起双...
要知道……能够到了她的地盘的人,不是死人,也是将死之人,根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那她?又是怎么到了这里呢?华颜蝶摸了摸鼻子,一边皱眉,一边厌烦:“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如何到了我这地方?你就不怕我*了你?吃了你嘛?”
于画童苦笑一愣,总觉得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不似她这容颜不老的模样,反倒像个孩子,只是她举手投足之间,都藏不住的霸气和潇洒,倒是让于画童有些意外。
她笑了笑,但因为浑身疲惫,又被这毒折磨的实在痛苦,便僵硬的坐了下来。待平缓以后,她才开口问起:“你这机关怎么做的?真是巧妙,诡族的人找了你那么多回,都没有发觉你的机关其实藏在魂狱河里,结果我歪打正着,愣是进来了。”
眼波流转,一笑嫣然,华颜蝶就这样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听着她说出了真相,也忍不住急红了眼:“你!你居然是歪打正着的?”然后她毅然气势的指着她,还不忘斥喝一声:“你再说一遍!什么诡族?”
“嗯,没错,是诡族啊,我方才来之前,发觉她们在找你,好像……是叫什么巫母?”于画童说来轻巧,面上还是那样的从容淡定。
“巫母?不好……又是那个女人。”华颜蝶朱唇一努,暗自哀怨道。
然后她再瞥了瞥于画童……要不是她现在一身狼狈,华颜蝶都险些以为她是碰到了一个傻子!都伤成这样了?还知道嬉皮笑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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