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天,四海八荒都沉默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魔族的皇宫中生出了一个至真至纯的仙子。
一时间,大家都对我束手无策。
三百年没能好好说话的天族和魔族召开了七天七夜的讨论大会。
开天辟地以来,魔族和天族一直战争不断。
更没有通婚的先例。
可我的母后就是偏偏生出了我这么一个灵力至真至纯的仙子。
因为灵力太过纯粹特别,那日就被天族察觉。
天族闻讯匆匆赶来,将我是个仙子的事情锤得死死的,让我父皇和母后隐瞒都来不及。
四海八荒都知道魔族的小公主是个仙子,一时都无言以对。
三百年没好好说过话的天魔两族,为了我的去留问题讨论了七天七夜。
天族说我是仙子,想必是投错了胎才落到魔族这晦气之地。
我父皇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天族才晦气,想必是天皇没有女儿,眼红他的妻子诞下公主,前来作祟。
父皇说我是魔族血脉,死活也不愿意将我给天族。
天族又以我仙气至真至纯为理由赖在魔族,一副誓死要把我带走的样子。
最后商讨之下,仙族得以批准在魔族设立仙魔司,专门照顾看护我这个魔族公主。
我完美地继承了天界所谓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及魔族的不拘小节。
简单来说,就是爱管闲事,但下手每个轻重。
所以经常没大没小地把欺负人类的小妖和神仙打得鼻青脸肿。
阿爸要教训我,天帝护着,天帝要教训我,阿爸护着。
这上头入地,只有一个人能管得了我。
那就是凌源仙君。
他是我三千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子,应该说最漂亮的人。
凡间最貌若潘安的男子与他相比,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他灵力低微,在某一程度上是个低阶神仙。
但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他。
可他总是对我很冷淡,我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了上千年,送了无数珍宝。
他还是对我阴阳怪气的,总说受不起。
我爹爹说直接上天界把他抓回来与我做夫君,天帝说只要我喜欢就给我赐婚。
但我还是想问清楚他的意见。
可当我满怀欣喜地去问他的意见时,却正好看见了他跟非音仙子的传书。
「非音,见字如面。」
「我与那魔族女子绝无半点关系,我是个仙君,怎么能和魔族公主有所牵扯?只不过公主实在追得紧。」
「仙魔自古不两立,她一个魔族公主,总日追着我跑,我也很是苦恼。」
「她还总是送些仙草仙药来侮辱我,你就与她不同,你从不在意这些虚礼,也不会一点付出就让全天下知道。」
「我这大殿,诸多东西都出自她手,那凉玉枕我也很不习惯,想念你亲手编织的布枕。」
我看了那封信许久。
又环顾了宫殿四周,没错,这个宫殿的大多数用品,包括那块殿前的牌匾都是我送的。
原来,我的付出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沉思半响,我小手一挥,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装饰品瞬间少了一半。
哦,对了,那些侮辱他的灵药我也得拿走。
不能叫他感受到侮辱。
刚抬脚准备去厨房,正好与从侧房出来的凌源仙君四目相对。
他看我的眼神还是如往常一般,克制里带着一些疏远。
声音也很是冷漠,「荣双公主,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再贴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和他保持着五米距离,
「我来拿回那些你认为我侮辱密,给你压力的东西。」
闻言,他脸色有些慌张,但很快转变为生气的神情。
「荣双公主,私自偷看别人的信件是很不耻的行为。」
「我以为你和其他那种魔族不一样,没想到,你也……」
听到这里,我脸色也不再平静,心里最后一次奢念,也随之消散。
因为发怒散发出来的威压仙气已经振的凌源仙君脸色有些难看。
我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目光看着他逐渐受不住而被迫蹲下的身子,一步一顿走到他面前。
「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其他魔族又怎么了?」
刚刚还打算教训我的凌源仙君,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觉得无趣,带着所有的珍宝和药材从他的宫殿离开,临走时还撤了我给他设置的保护罩。
回到仙魔司,我拿着这些东西大赏身边照顾我的宫女姐姐们。
作为回馈,宫女姐姐们也变着法地陪我玩,给我做好吃的。
我都快忘了这档子不开心事情的时候,宫女却传话,有一位仙子登门造访。
当时我正吃着宫女姐姐手剥的核桃,看着一众漂亮妖精跳舞。
我嘴巴不停,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什么,什么仙子?」
「好像叫什么非音仙子。」
我思索了半秒,非音?好耳熟。
哦!凌源仙君写信说我坏话的那女仙!
严格来说,应该是听陵源仙君说我坏话的那个女仙。
原本准备起身的我想起这茬,又慢悠悠的坐了回去,甚至顺手端来了一碟葡萄。
「不见,什么非音,这音的,不见!」
「哎呀,公主,你快去看看吧!那个仙子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我都怕她死在咱仙魔司门口。」
前来传话的宫女见我坐着不动,急得都快哭出声了。
「什么?快死了?」
我猛地站起,顾不得被我打翻的葡萄果盘。
「快快快,快请进来。」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说我坏话的毕竟是凌源仙君,我怪不得这个什么非音仙子,更不至于让她死在我殿前。
我甚至好心的让宫女姐姐多加了一把凳子,准备待会那个非音仙子进来就赐座,免去她的行礼。
人家身体不好,要体谅。
哪知道我还没开口,被宫女姐姐们领进来的非音仙子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院子里。
「你干嘛!」我几乎是惊吼出声。
一席白衣弱柳扶风的仙子跪在一个满头珠翠的魔族公主面前,面无血色,神色哀怨,这传出去我怎么跟外界解释?
「愣着干什么!快给她扶起来啊!要嘎在咱们院子里,说我们残害仙族,我们还混不混仙魔司了?」
一旁目瞪口呆的宫女姐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过去搀扶。
而跪在地上的非音仙子却在此刻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几分哭腔。
「求公主救救凌源仙君吧!公主若愿意救他,我愿意给公主为奴为婢!此生不再与凌源仙君相见。」
我闻言,盯着地上神情坚毅的非音仙子,一拍自己的大腿。
「对啊!要不还是仙子您聪明呢。」
「凌源仙君不肯收我的药材,说是我侮辱他,施舍他。」
「但如果是你在我这做工换的药材给他,岂不是又可以快速回复他的灵力,又可以不侮辱他!」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达到目的的非音仙子好像脸色比之前又白了一个度。
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你放心吧,你这个身子骨,也做不了什么,最多端端茶送送水,我不会为难你。」
非音仙子依旧是跪坐着没有搭话。
「行了,看在你这么虚弱的份上,你不用端茶送水,每天浇浇花总可以了吧?」
非音仙子还是一动不动,跟石化了一样,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你怎么还不起来?」
我蹲下身,好奇的把脸凑到了她的跟前。
「我,我腿有些软。」
非音仙子本就瘦弱,现在跪着更显得小小一团,再加上脸色惨白,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度。
算了,谁叫我怜香惜玉呢。
我摆了摆手,招呼几个宫女姐姐暂时带她下去休息。
刚刚把她从地上扶起,我宫殿的大门就被嘭的一掌劈开了。
要不是我灵力醇厚及时施展防御心法,现在大门的碎片怕是都得溅在我们一堆人的身上。
「荣双公主,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别伤害非音仙子!」
一马当先冲进门来的是急赤白脸的凌源仙君,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德高望重的仙族长老。
说着,瞬移上前飞快的从几个宫女姐姐手里抢走了虚弱的非音仙子。
看着她头上的红痕,一脸怜惜之色。
看着他担忧的表情,我有些失神,他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冷漠。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起头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眼里满是仇恨。
「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即便你是魔族公主我也不喜欢,你如今魔性大发,伤害非音仙子,更是让我恶心。」
「众仙使都是见证人,我一定会为非音讨个公道!」
我哑然。
有被曾经喜欢的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的伤心,也有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仙君的思考。
见我迟迟不出声,我身边的宫女姐姐素雪终于憋不住了,指着凌源仙君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有没有搞错?一口一个魔族魔族,魔族怎么?平日只知道你们仙族清高,没想到还眼瞎蠢笨!」
「明明是你们这个非音仙子跑到我们这来求我们公主赐药,我们公主可怜她给她一份差事,你们怎么问都不问就开始责怪公主?」
「不信你们就问你们的非音仙子啊!」
素雪话音刚落,凌源仙君怀里的非音仙子却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非音仙子如此虚弱,你们非但不赠药,还趁机侮辱她?」
见非音仙子晕倒,凌源仙君急的双目赤红,一掌劈向刚刚为我发声的素雪。
那一掌使了十成的力气,如果不是我及时相护,恐怕苏雪此刻已经性命垂危。
我看着身后的素雪,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处处忍让不作为,怎么会让素雪受此委屈。
「对不起有什么用?」凌源仙君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声音怒气冲冲,
「荣双公主,如果非音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今日你袭击仙子一事我也会如实上秉天帝,一个魔性难消的公主,不配获得天帝优待,你迟早要把偷走的灵力还回去!」
我掏了掏耳朵,往日只知道他凌源仙君长得好看,正义勇敢,还不知道他这么自恋。
「袭击仙子?」我玩味的看了一眼自以为一眼正义的凌源仙君,嗤笑出声。
「这个罪名我暂时没办法澄清,但你这个仙君今日若不赔我这扇镶满宝石的大门,我可能就得给你点教训了。」
说罢,我怕他不太清楚我的实力,稍稍碰了一下身旁的石桌,石桌便碎裂倒地。
「凌源仙君,你这身子骨,我要是给你这么轻轻一下,你和你的非音仙子怕是熬不到去告状了。」
「荣双公主,你别太无耻,我虽然不行,但我还有一众仙使,定不会叫你猖狂到底。」
凌源仙君说话的声音很大,身子却是诚实地抱着非音仙子朝众仙使身后收了收。
接收到凌源仙君信号的仙使们也纷纷出来劝说,
「荣双公主,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不可目无王法啊。」
「伤害仙子就已经是罪过了,你再对我们出手,这岂不是造孽?」
看着面前同一阵线的众人,我咬了咬牙,好好好,玩赖的是吧?
这三界玩赖的还就没有人玩得过我荣双的。
我拿起另一个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润了润喉,鼓足了气开始传音,
「仙界众仙打碎仙魔司大门!不赔门还要对我动手!」
「救命啊啊啊啊啊~~~」
传音让院子里的人都捂住耳朵。
刚刚还劝着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仙使们,现在齐齐看着角落一席白衣的凌源仙君。
「荣双公主!别喊了,赔!我们赔!」
可凌源仙君寝殿里之前的都是我送的,而且我都拿回来了,他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
半个时辰后,除了非音仙子,其他仙使全身上下都只剩一个里衣才我才勉强放他们回去。
从小被我欺负的仙子仙君也不在少数,告状?我才不怕。
花了几天安抚完我宫里受惊吓的宫女姐姐们,刚刚准备开个宴会庆祝庆祝本公主看破渣男脱离苦海,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不好了,公主。」
「公主,不好了!」
我站起身,递过去一杯茶,「慢点说,怎么不好了?你们公主我挺好的!」
「他们不就是回去告状?可是他们也打碎了我的门,要评理我不见得占下风。」
侍卫看来真的是急得不行,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声音也有些结巴,
「那个、那个、那个天界传信,说说非音仙子被魔气缠身,恐怕时日无多了。」
「现在整个天界都在传,说公主你的至清灵气都是伪装的,其实隐藏的是巨大的魔族之力,魔族精心包装公主就是想吞并天族一统天下。」
「说公主您已经对仙子动手了,下一个受害的仙子不知道是谁。」
我这边还没有安抚好,那边报信的宫女姐姐又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公主。」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有点烦躁,「又怎么不好了?」
「公主,所有天帝派来的仙娥都收拾东西跑回天上去了,说是怕在咱们这性命不保。」
饶是没经历过什么阴谋诡计的我也能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魔气,那便不仅仅是非音仙子和凌源仙君等人的问题,还有魔族中人掺和。
我拍了拍两位报信者的肩膀,一个闪身术,瞬移到了爹爹寝宫门口。
传话者说爹爹不再寝宫,在书房议事。
不用细问我也知道,大概是我闯祸的事情。
我贴在书房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众老臣的议论,
「魔族动荡,妖族不堪重用,此时开战恐怕胜算不大。」
「不行,交出公主岂不是向天族妥协?公主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子没人比我们这些叔叔伯伯更清楚!」
「再说了!我们把公主交上去,要是中了他们什么奸计,公主一去不复返谁负责?」
「只有懦夫才需要用女人解决战争!」
「公主受委屈了我们也心疼,可天界如此说,我们若不交出公主让天界调查,恐怕就会成为承认那些谣言,引发战乱的借口。」
议论了半天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再去爹爹寝宫时,我正好看到他在擦拭那许久没有用过的战甲。
看着爹爹鬓角生出的几根白发,我突然心里不是个滋味。
我屏退了宫人,走到爹爹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帕子,
见我的到来,爹爹紧皱的眉眼松弛了下来,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一个非音仙子遭魔族侵染,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动荡?」
我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天生灵力单纯,天帝对我很是重视。
非音在魔族出事,但不一定出自我手,为什么天帝这次会如此信任非音一个小仙子?
爹爹听我这么问,舒缓下去的眉头再次皱起,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因为不只是非音仙子,是那天去你院子里的所有仙使全被魔气侵染,性命垂危。」
「俗话说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这次,不仅仅是一个仙子的问题,是天帝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撼动。」
我放下帕子,心中隐隐不安,
「爹爹,那如果我们开战,胜算有几成?」
爹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敲了敲我的头,「又去偷听爹爹议事了对不对?」
我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爹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娓娓道来,
「近年来魔族新生儿数量急剧下降,青年壮力四处流散,人力薄弱。」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仙魔两族签订了和平契约,仙族可能早就对我们开战了。」
「更何况被默契侵染就证明这件事也有魔族中人参与,恐生内乱。」
「但你放心,无论如何,爹爹都不会牺牲自己的女儿来委曲求全。」
「爹爹在一天,你就是我们魔族的荣双公主!我们魔族从没有交出自己家人换取和平的规矩。」
我虽什么都没再说,但心里已经有数。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在天魔大战前,我见到的会是魔族自相残*的血。
睡梦中,我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本能让我睁开眼睛。
打开门,门外已经尸野遍地。
二叔握着刀站在我的寝殿门口。
我震惊地看着那个白天还对我关切非凡的二叔,「魔气那件事是你搞的鬼?」
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毫不慌张,反而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举刀呐喊,
「生擒荣双公主!魔王必退位!」
「魔界存亡在此一举!」
一时间,无数魔族士兵从外涌入。
我脚尖轻点,越过数个向我袭来的士兵,直冲三叔面门,夺过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最后发问:
「如果我说如若开战,本公主将第一位冲锋陷阵,这样,你们还执意要造反吗?」
见我挟持了领头的二叔,众人皆是一愣,可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刀。
我环视四周,声音颤抖,「我平日对你们如何?你们扪心自问!」
「为何要这么对我?」
领头的侍卫眼含热泪直直的在我面前就那么跪了下去。
「公主,你平时对我们不薄。」
「可一旦开战,我们愿意跟公主同生共死,可我们的家人呢?」
「魔界一旦被踏平,我们的家人再无翻身之日!」
「求荣双公主!上天配合调查,已保全魔族安危!」
说到这句时,那名士兵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下,悲痛溢于言表。
身后一众士兵齐齐跪下,
「求荣双公主!上天配合调查!已保全魔族安危!」
爹爹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我掷地有声:「我荣双今日在此承诺,明日便会上天帝面前澄清事实,给大家一个交代。」
「但魔界谋反者,诛!」
话罢,刀划过二叔和领头士兵的脖颈。
第二天,全族瞩目下,我第一次不是以玩乐为名前往天界。
非音仙子和一众仙使被齐齐的摆在在仙界大殿的地上,还有我曾经觉得长得最好看的凌源仙君,此刻也了无生机的躺在一旁。
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身上萦绕的魔气也确实是魔族皇室一派才会具备的气息。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
但这种情况,再躺两天可能就会死掉了。
摸清楚了他们几人的状况,我第一次朝天帝行了一个合乎标准的魔族行礼,而且没再称呼他为天帝伯伯,而是天帝。
「天帝,如果我利用至纯灵力进化他们的魔力,您是否可以信任这事并非我所为?」
高位上的天帝头戴金黄头冠,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半晌还是缓缓点头。
这么多年,我相信天帝对我还是有一丝恻隐之心的。
而且战争一起,受苦的不止魔界,如果我能还天界颜面,想必天帝也不想开展。
只不过我再也不能以两界公主自居了,可能就像凌源仙君说的,仙魔自古不两立,我灵力再如何终究也只是一个魔头吧。
得到了天帝肯定的回复,我才施展灵力挽救地上躺着的众人。
得到了我的灵力,躺着的一众人惨白的面色终于有了好转,可要等他们醒却还得多等些时日。
在此期间,我被安排在一个小宫殿休息。
说是休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天兵天将,除了我手上没有镣铐以外,看守的士兵恐怕比天牢的更多更严苛。
早就做好心里准备的我该吃吃该喝喝,心态放的很平。
以我的治愈能力,可以将凡人起死回生,更何况这些有修为有功力的仙子、仙君和仙使。
只不过这天界的生活着实无聊,每天一成不变的糕点,每天换岗守着我的士兵,以及他们看我那种复杂的看不起又不敢得罪的眼神。
这样无聊的日子我在天宫待了三天,换算到人间就是三年,漫长的很。
三天后宫门才被打开。
「他们终于好起来,你们准备放我回魔族了?」
我手里握着的蟠桃都不要了,急切的想回家。
可回应我的却并不是我可以回家的消息,而是天兵天将的押送。
我自然不服,眉毛一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飞身躲闪,
「怎么?你们想卸磨*驴?」
围着我的一众天兵天将直接摆阵,强行压制我的灵力。
为首的天兵更是咬牙切齿:「荣双公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就在刚刚,你医治的仙君和仙使都死了!」
「只留下一个奄奄一息的非音仙子尚存一丝气息。」
「若不是你趁治疗作此手脚,怎会如此?」
我看着他们摆出的阵法,以及天兵天将眼神的憎恨不像玩笑。
「怎么会死掉?那天你们明明看着他们有所好转的。」
我紧皱着眉头,回忆起当日的场景。
可天兵天将们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反而更使劲了,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要不是天帝留你等他们好点才准你走,你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亏我们还觉得你虽未魔族,但有我仙族灵气也尚存一丝良知。」
天兵天将布阵的法力越来越强大,(知乎看精彩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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