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大脸猫,雅号无名,主人是一个刁蛮抽风的女子,绰号为我不知道。
最近,我明明当诱饵猫当得好好的,主人却以一碗蓝莓肉酱勾我回来。主人说这次要去个特别的地方历练下人心猫体,修的是主人心,炼的却是我的猫体。
我在门前的大槐树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就来到了这*声震天的战场。我周围是马蹄子,尸体,血衣。我正呆愣之际,一剖热血洒了我一脸。我用爪子奋力地摸了一把脸。我被一双手拎了起来,接着,我就到了一个盔甲的肩膀上,那是熟悉的味道,是主人。
主人盔甲武装还算英气,一改往日的小家子气,她手执长剑,有点儿气势。不过,局势似乎极为不利,主人这边的人太少了,基本都是老弱病残。
“少将军,你快走。”一位被削了左臂的老兵挡在了主人的身前。他说完,几个兵也一并和他站在了一起。
“我**男儿从不做逃兵,要死一起死。”
“少将军,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万一朝廷的援军到了,你得替他们引路,*尽这些蛮子,替死去的将士报仇。”老兵一剑刺死了扑上来的士兵。
主人还想往前*敌,却被几个老兵拖着往后退。他们把主人放到一匹马上,留下一人跟着主人,其他的停下来挡住了追兵。
这是一处戈壁,荒凉无比,有一只鹰飞过,啄过地面,嘴里叼着一只沙鼠。主人下了马,马倒在地上,我从主人肩膀上跳了下来。不远处,有一位受伤伏度地的老兵。主人走过去,扶起老兵。
“少将军,你一定要活着,等到朝廷的援军。“
“好。”主人替老兵包扎胸前的伤口,可惜伤得太重了,血不断地涌。
“我20岁当兵,已经等了25年了。我死后,请少将军把我埋在南坡上,我家乡在苏州。” 老兵闭上了眼睛。
之后,主人用长剑在一处靠南的位置挖坑。坑挖成了,主人的长剑也废了,胳膊渗血了。
“主人,你受伤了,别挖了。”我用爪子帮着主人挖坑。 埋了老兵,我才有这不是梦的感觉。我趴在地上休息。我脸上的血还没干,主人用仅剩的一点水给我洗脸。
“主人,一日为食,终身是饲。我流浪时,你给过我一碗饭,你一辈子就得饲养我。我们俩要生死与共。”我看着主人苍白的脸,也不想是不是梦了,我见不得主人伤心。
主人带着我往东跑,速度不快,但我知道这是主人最快的速度了。她想完成老兵们的夙愿,她想活着等待援军。
“你说,我们能等到援军吗?”主人喘着粗气。
“我也不知道,既然25年都没有等到,我觉得很难了。猫的寿命是15年,我已经10岁了。我还能陪主人5年。”
“等下敌人来了,如果我死了,记得往东跑,那里有个湖,湖四处有些水草,有沙鼠可以捕,湖背面有个隐秘的小石洞你找到了可以做窝。你以后自己一只猫,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主人停下来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马蹄声渐渐近了,敌人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话,他们有着狰狞的面目,手中握着闪着寒光的兵器。
主人拿着半截长剑,夕阳照着她狭长的影子,蛮人个个形体高大,力大无穷。主人纵有些武功,但终究难以抵挡数个敌人的围击。 敌人似乎没有要主人命的意思,主人知道他们想活捉,所以主人做了必死的决心。 作为一只忠心的猫,我必须护住。我跳上主人的肩膀,伺机袭击敌人的眼睛。
可惜,我们终究势单力薄。 主人拼尽全力*死了全部的敌人,可是她自己也不行了。其实,主人可以不死的,她是为了救我。
夕阳西下,我守在主人身边,四处依旧荒凉,我不知道是不是梦。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这么真实。主人和我终究没有完成老兵们的遗望。我用爪子挖坑,把主人埋在了靠北的地方,主人来自北方。
我去了湖边,每日捕鼠为生。我等了5年,依然没有等来一个人,也没有等来援军。最后一日,我来到主人的墓前。
“主人,猫完成了毕生的使命。但是我也终究有自己的寿限。不过,我留了猫爪书信。相信,如果有援军到,会依照其中的地图歼灭敌人。”我说完就长眠在主人的墓前了。
我死后的第10年,有一支戴着盔甲的队伍来了,他们拿到了我的地图,替我们报了仇。那一刻,我烟消云散。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猫窝里。我在窝里哭得稀里哗啦。还好,我还活着,只是做了一个梦。我一只猫生活了五年,已经不会说猫话了。主人穿着长裙来给我喂食,我仔细看了看她没有穿带血的盔甲。我扑到主人怀里。
“看来,没有白历练啊。知道感恩了。人生苦短,猫生也是。所以要珍惜我们的缘分啊。”主人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主人真坏,我吓死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战场好可怕。”
“其实,这个梦源自一句话: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可是,我们没有完成。”主人拿着一把剪刀刀,剪了一角裙摆盖在我身上,然后,她竟然把我的毛剪了一大把,然后盖在自己身上。
“岂曰无猫,与子同毛。完毕。”
*猫了,坏主人。
--时与猫璞游猫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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