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传武大师马保国被三次一拳干倒的视频疯传网络,再加上此前的雷雷大师,真觉得他们会不会传武呢?他们简直连乡下打架却不如,传武比试哪有不打呼,不探虚实,不找机会上来就*。
我们这一带原来民风剽悍,男孩子大多从小学武,我也一样。那时人们没钱,师傅收徒弟也不要钱。我们师父是练童子功的,没后。对我们特好,尤其是我们二十几个小点的。师父对我们好归好,但练功绝不含糊。五年下来,只让我们练扎马步、丁字步、蝎子爬.、挽武花之类。我们对这些枯燥的东西没一点兴趣,只是怕师父不高兴才免强坚持着。我们一心向往的招式一点还没学过,师父就被人打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70年代初,一位大人物出了事,他的贴身警卫,据说还带个长,来到了我们这。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妻子是我们这的。
警卫来了,很少跟人说话,只是早晚练武,正晌到生产队劳动。但不久,人们传开了警卫如何如何了的!师父听到后很不以为然,必定方圆几十里他是最拔尖的。最不该师父动了和人比武的心思,去了好几趟,人家说啥也不比;这事这样过去了也就好了,谁知一次在梨园劳动,人们一起哄,两人脸上都挂不住动了手。
听师兄说:当时师父让人先动手,那人不干。于是师父就围着对方转,那人总面对着师父,后来,师父抢了个半侧脸,猛扑过去,两人正式交上手。师父当年62,那人37,年龄上吃了大亏。师父虽然每天都练,担水也从不用肩,两个手各伸出一个手指顶家去,可明显练的少了,强度也小了,身法自然慢了些。但那人也太快了,只三个照面,师父一进,人家一闪,反手一掌,重重地打在师父后背上,师父一下爬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人们扶起师父,师父向那人拱拱手自已走回家去,只是后来师父再也没出门,一个月后没的。没时吐着黑血,眼直勾勾地瞪着屋顶,一句话也没说。其实比武回来后,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外人一律不见,见到我们也不是叹气,就是落泪。
师父的后事料理完了,我们都拿家伙要找那人拼命,虽然那时最小的我们几个才11。大队早就防备着我们闹事,派人把我们看起来。那时民风醇厚,愿赌服输,即使打死人这样的事。后来,我们三个大师兄还是偷跑出去,终于找到那个人,但三个都不是人家对手,只因为师父的事那人很愧疚,没下死手,三个师兄安全回来了。
师兄们回来后,给我们开了会,让我们散了,说我们练一辈子恐怕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他们三个要去外地学艺,既使报不了师仇,也得发扬师父的武学。
师兄们走了,我们更没着落了,一时难散去,每天还到师父家,想师父师兄了就哭一阵。渐渐的人越来越少,不觉间有两三个月最小的六个不来了。
一天傍晚,四师五师兄把我们招集一起,告诉我们一个炸雷般的消息:他们六个居然当了那人的徒弟。于是,两位师兄发话:明天下午放学谁也不许回家,半路截住六个“叛徒"往死里打。
第二天,我们截住了六个“叛徒”。其实他们根本没打算跑。二话没说上去就打,小时候单纯,心想:打“叛徒"还用废话。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本来近三比一的胜仗,一会儿让人全干趴下了,要知道,当时四师兄五师兄都十四了。
此后不久,别人都跟了那人,就剩我一人常到师父家,伴随着死寂的越来越荒凉的院落。其实他们也都叫过我,只是我觉着那样了心里不得劲儿,大家都那样了,师父在天之灵得多难受,所以也就我没学成。
三年后,那个人突然不见了,又过三年的一天晚上那人突然又回来了,对他的弟子们千叮咛万嘱咐:中国的武术是根,外国的东西是用。中国的武术能从小练,也养人。切不可舍本逐末。
后来,听说那人没事了,去了北京。但也再没回来过,一晃快四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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