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主演的《南方车站的聚会》,上映一周,票房1.8亿,无论上座率还是票房比,始终不愠不火。如今排片量已经只剩5%左右,最终票房的落点,也就是2亿左右了。
近期内,同为当红流量明星主演的电影,肖战《诛仙》票房破4亿,易烊千玺《少年的你》更创造了15亿票房的惊人记录。
而对比电影《聚会》影片的2亿票房,对为影片宣发出力甚多的胡歌而言,是否是一种失败?
其实,这并非是胡歌的责任,相反,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聚会》导演刁亦男,拍摄了一部纯粹炫技的作者电影,或许在电影语言和摄影技巧上,对他个人是新的突破和成就,博得了一众影评人的好评,然而对大众观众非常不友好。
近两年的入围欧洲三大电影节作品,不论贾樟柯的《江湖儿女》还是王小帅的《地久天长》,论剧情的流畅程度,都要远强于这部《聚会》,论观影门槛也要远低于这部《聚会》,可以说都是可以勉强当做普通剧情片去观影的,然而票房也只有7000万,4500万,都亏本了不少。
相比之下,如此晦涩难懂、全程方言,对观众十分不友好的《聚会》,居然能做到首日票房4500万,3天票房就突破了1.3亿,可想而知,【胡歌第一部男主角电影】这个嘘头本身,给票房带来了何其巨大的加成。
或者说,胡歌是透支了他个人大半的票房号召力,让太多原本根本不会看此类电影的影迷观众,仅仅因为他个人而走进电影院。
这种靠主演个人号召力和流量,来带动冷门文艺片票房的运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去年年底的《地球最后的夜晚》。该片入围了戛纳电影节的次级单元,在同年金马奖获得5项提名3个奖项,又有在两部《北京遇上西雅图》收获了15亿票房的“文艺女神”汤唯主演。
因此,主创人员亲自下场,将一部全程方言、剧情晦涩、个人风格浓厚的小众文艺片,包装成一部兼有科幻因素的浪漫爱情片,面向以夫妻情侣档为主体的观众,大肆营销所谓“跨年一吻” ,利用预售和首日超高票房,硬生生骗了2.82亿的票房,不但将7000万的投资回本成功,投资方更赚得盆满钵盈。
然而,这样的票房成功,本身就是建立在透支主演个人号召力的【*鸡取卵】!愤怒的观众给《地球最后的夜晚》打出了猫眼2.6分的超低评分。
直接后果立刻彰显出来:汤唯搭档雷佳音的新片《吹哨人》,《北西》系列导演薛晓璐的新片,也在《聚会》的同档期上映,然而,这部投资巨大、质量中规中矩的商业片,广大观众已经完全不买账了。5000万澳元(约2.4亿人民币)投资,票房不到5000万,是今年亏损额最大的电影之一,仅次于投资3.6亿,票房1.2亿的《上海堡垒》。
如果说雷佳音幸亏还有另外3部商业大片的存货电影(张艺谋新片、搭档周冬雨、张国立的《坚如磐石》,搭档葛优、李现的《古董局中局》,搭档于和伟、杨幂、佟丽娅的《刺*小说家》)可以期待回血,那么对汤唯这样本就年过40的中年女星而言,这样的票房惨败,足以让她基本退出商业电影市场。
《聚会》的营销宣发,显然是汲取了《最后的夜晚》的经验,没有过分强调和夸张影片的商业元素,而是一直主打胡歌个人号召力,以及入围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质量口碑。
那些此类小众影片的爱好者,观影后大约十分满意。胡歌的忠实粉丝,也当然心甘情愿去五刷十刷买单。因此,幸亏没有遭遇类似的“口碑反噬”。
然而,绝大多数胡歌的路好观众,带着将这部影片当做有一定可看性的【犯罪题材类型片】的期望值去观影,还是不免大失所望。——结果呢?就是影片上映第四日,单日票房就直接下滑到一千多万。代表大众观感的猫眼评分,更直接从开画时的8.5分,一路走低到了7.8分。
影片上映一周,排片量就被砍到第7位,只剩5%,被接下来上映的几部新片直接腰斩。
而且,这部影片不止是浪费和透支了胡歌的票房号召力,也并没有给他充足的【影帝momoment】来发挥个人演技,冲击后续奖项的充足空间,而就是将胡歌当成了导演实现个人意图的“工具人”在使用。
(据说,胡歌最后吃面的那场戏,完全拿出了影帝级的演技发挥,却被导演认为是和整体氛围不协调,剪辑得只留了几个镜头片段。)
这和刁亦男导演上部电影,《白日焰火》不但捧得柏林电影节金熊大奖,更让廖凡获得柏林影帝,片中确实给了他巨大的演技发挥空间,形成了巨大反差。
如果影片上映前,我们还期待着胡歌的精彩演出,以为冲击戛纳影帝失利,是国际影坛众星云集、强劲对手太多,那么观影后就一目了然了:并非胡歌演技不好,更不是他“不适合大银幕”,而就是导演在拍摄和剪辑时,根本没有心思,放在去帮助胡歌冲击个人奖项上。
邀请胡歌主演这部影片,恐怕还是商业和票房上的考虑占了主导,这点不必看导演公开访谈怎么说的,给予了胡歌多少肯定和称赞,只看导演在主导影片的实际作为,就一目了然。
也可以用前些时候上映的《少年的你》来做对比,那才是给周冬雨和易烊千玺两位主演精心量身打造,以帮助他们冲击个人奖项为最重要目标之一的所谓“冲奖影片”,和《聚会》的差别,一目了然。
所以,可以坦率地说,笔者个人观影后,比较失望,远远没有达到期待了一年多的预期值。也确信票房肯定不会太理想:
影片公开宣布的上亿投资成本,不少于2000万的宣发成本,至今的片方分账票房只有6500万,即使再加上国外和网播的各种版权收入,最多也就是到【勉强没有赔本】的地步。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文,也就是不希望个人的负面观感,扩散出去,进一步影响影片本就不多的票房。然则如今票房已经基本尘埃落定,也就可以实话实说了。
此前笔者撰文时就反复提到:如果这些年的中国电影人,不是努力发展商业类型片,而是拼命迎合奥斯卡奖、欧洲三大电影节,与美国欧洲那些评委的口味,人人去拍小众文艺片,
还会有《战狼2》《红海行动》《我不是药神》《流浪地球》《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出现么?
难道能指望《江湖儿女》《地久天长》来守住国内市场,抗衡《复仇者联盟》么?
更不用说这部更加晦涩的《南方车站的聚会》。
胡歌这一战,已经算是充分证明了自己强大甚至逆天的路人缘、观众缘,并转化为实际票房号召力,可以说即使是吴京、徐峥、黄渤这些华语影坛的当今top级巨星,来演这种电影,也一样不可能让票房有更大增益了。
当然,另一方面,观众的好感和观影热情,不是用来无限制透支和消磨的。如果胡歌下部电影还是类似影片的话,那么票房绝对不容乐观。
因此,希望他能接一部中等成本以上的类型片/剧情片,既能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票房能力,而且这种影片留给演员的个人发挥空间,或者说 【影帝momoment】,冲击主流奖项的机会其实同样更大。
经历了《聚会》的验证后,相信头脑清醒、不止看表面数据的投资商,也会给他远比之前更多的机会。
也只有符合大众口味的商业类型片,才是他这个年纪的中生代男星真正大展宏图的舞台,也希望胡歌将来在电影圈的事业发展,不辜负了这么多路好观众的殷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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