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修,你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吗?”
魔女注视着纷纷而落的白色精灵,微仰头回眸看向身后的黑发少年问道。
“因为它忘记了自己的颜色。”
风骤起,魔女的绿色长发随风而舞,少年的披风亦被吹起,飘动的黑影在一片雪白中煞是醒目——这一幕对于许多人来说都不陌生,即使未曾观看过这部作品的人,也不会不知道这句经典的台词。
那位绿发的魔女,便是《Code Geass叛逆的鲁鲁修》中最神秘的C.C.,鲁鲁修的故事由她开启,由她参与,由她见证。她是遗忘自身颜色的雪,是历经和平纷争的云,是穿越漫长时光的水,她曾漂泊无依,也曾月淡风清,最终繁华落定。这世上有许多魔女,也有许多长生不死的存在,但仅有一朵经岁月而不凋零的花,魔王鲁鲁修唯一的共犯,其名为C.C.。
十年过去,我们依然无从得知她的真名,仅仅是对她的过去有所了解。作为Code的持有者,她不老不死,永远停驻在少女的模样,亦曾因经历的时光太过漫长萌生死意。当鲁鲁修无意中看见了她记忆的碎片,在毫无阻隔的精神世界里,C.C.露出寂寞的表情说道:“对我怀有善意的人,对我怀有恶意的人,都在无止境的时光流逝里离去了。”
没有人能留下来陪伴她。
仍是人类时,饥荒年代的小女孩艰难而孤单地生活着,被修女救起并赐予了Geass,却又被她转移了“永生”的诅咒——她的心脏处有一道Code也无法治愈的伤痕,那是诅咒时留下的伤痕,亦是遭到亲近之人背叛的伤痕。此后她孤身一人,因着不老不死的身躯曾为人唾弃,当作女巫处以火刑;也曾为人敬仰,当作教主狂热崇拜;自然也曾为人所爱,但那些人最终都会逝去,她仍然是孤身一人。
她如此寂寞地度过了漫长的时光,怀抱着终结这无限生命的愿望与每个由她赐予Geass的人都定下契约。直至遇见鲁鲁修,成为他的共犯,不知不觉间,她结束了不能称为人生的经验的积累。她或许未曾发觉,却会为保护鲁鲁修做出许多,会在查尔斯夺取Code时含泪,在少年喊出那句话后封印Code选择被拯救——既然要死的话,至少给我带着微笑去死啊!
她注视着鲁鲁修的快乐与悲伤,注视着他的受挫与成长,无条件地成为他的共犯。哪怕是他毁灭教团,弑父*母,篡权夺位,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世界为敌……看似对一切都不关心的魔女,最终还是选择了与魔王相伴,在零镇划下休止符时为他祈祷落泪。
“如果你是魔女的话,那我只要成为魔王就可以了。”
“因为我们是共犯。”
魔女C.C.与魔王鲁鲁修之间,是超越了情感的另一种关系。因为是共犯,所以会相互陪伴,相互救赎,彼此承担。随着鲁鲁修的步伐,C.C.的拘束衣换成了阿修福德学园的校服,黑骑服,然后是白色骑士服,再之后是皇后装,最终以田园风格的衣服在马车上远去——如果说娜娜莉与朱雀陪伴了鲁鲁修的过去与现在,那么C.C.就是陪伴鲁鲁修未来的人。也许会是永远?
“虽然我不知道雪为什么是白色的,但白色的雪很漂亮。”
然后,少年重新叫了一次魔女的真名,像是很久以前就曾唤过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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