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范天见势不妙,趁着尹松二人阻拦骏马,凌珑毫无防备之际,用连珠弹发的手法先打出一支燕尾镖,又接着发出一支迷魂针,燕尾镖尤如一把小飞刀,发声俱大,而迷魂针却极为细小,且飞行无声,他先发燕尾镖,其声响正好盖住迷魂针,凌珑打掉燕尾镖不想后面还有一支迷魂针 。
曲保玉一见凌珑晕倒,忙放缓速度,将凌珑平放在马背上。
就这一缓,尹松已到近前,飞身一起当胸一锤打来,跟着范天发来飞刀,让他避无可避。
曲保玉身子突然飞起,展开“飞龙在天”的姿势,让过飞刀,接着一个凌空飞腿,一脚便向铁锤碰去。
范天暗喜得手,心想:“你一个乳臭未*小子能有多大力气,看我一锤还不将你的腿骨打折。。”
谁知曲保玉的腿刚要碰到铁锤,突地双腿一缩,一脚点在铁锤上,靠这一点之力,他的身子又腾空飞起。
待他身子落地时,已早已远离范天等人数丈远,他哈哈一阵大笑,不敢逗留忙追着樱桃而去。
后面三人见无法追上,只气得破口大骂。
曲保玉甩开三人便去追樱桃,可樱桃放蹄快奔,哪里追得上,转个弯便已不见。
曲保玉心想:“她跑了就跑了,不过那范天和尹松冒充金龙门的人着实可恶,得查探查探他们。”
他一路寻思着,该想个什么法儿去教训教训他们。
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小酒馆,心道:“跑了这么久也累了,先到里面休息一下再说。”
说去便去,他迈开步子便向酒馆走去。
酒馆并不大,只是路边的一个小野店,一张酒幡,三间石屋,里面摆了四五张桌子。
也许是许久未曾有客人光临,店主人眯着眼,一手撑着头在柜台上打盹,一见曲保玉进来,他的眼睛都直了,一骨碌站起来,迎笑道:“小少爷,里面请,我这店虽小,可是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曲保玉哈哈一笑,便在一空桌旁凳上坐下,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碗水,喝了一口,道:“真的吗?”
店主人一笑,一脸胖嘟嘟地肥肉堆成了一座山,道:“只要少爷说得出的,我保证给你弄来。”
曲保玉想了下道:“那先给我来份京城的醉烧蹄子又或状元楼酒家做的焖烧粉团来开开胃。”
店主人一听,立马窘破了脸,这两道菜可是京城名厨的招牌菜,他又哪有,忙道:“小少爷不在开玩笑吧,我这一个荒野小店又怎做得京城大师傅的招牌菜?小少爷这可有点为难我了。”
曲保玉道:“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我想点的你都能做到吗?”
店主人一脸干笑,道:“小少爷误会了,我是指只要是本地的菜系,小店一般都能做出。”
曲保玉有些不耐地道:“那还等什么?有好吃的都给端来。”
店主人一听,这可是个大主客,忙喜笑道:“好咧,马上就到。”
说完便跑到后厨,没多久便将当地的山珍海味端了上来。
曲保玉拿起一个香酥鸡腿,咬了一口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是硬了点,或许是时间放长的缘故。
也许是他真的有点饿了,也或是这小店的手艺还真不赖,片刻间一盘大炸鸡已被他消光。
他又拿起一个鸡腿要往嘴里啃,忽听得身后有人道:“难得交上像两位大哥这样的朋友,那小子看来也追不上了,累了一天,这里有个酒店,我们先进行喝几杯。”
曲保玉一听这声音正是沙行地所发,心中一喜,暗道:“原来他们也到了这里,正好我正要找他们,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
只听得范天道:“也好,难得交上了爽快朋友,我们喝上三杯再往天马镇也不迟。”
尹松道:“极是,我肚里的馋虫早在乱爬了!”
四人刚踏进店门,由于没有别的客人,他们一眼便看到曲保玉。
尹松叫道:“这不是拦道的那小子吗?”
沙行地哈哈叫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寻,得来全不废功夫。”
店主人一见又有四个客人上门,心中大喜,虽然这四人凶神恶煞,一看便不是好人,但他可不管,他只安心做生意,只要你喝完酒吃完饭付钱就行。
他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假装笑脸去迎客,可还未等他说话,沙行地便一个劲地挥手,道:“走开,走开。”
四人来到曲保玉跟前,将他团团围住。
曲保玉抬眼瞧了瞧四人,见四人均是怒气冲冲,横眉煞目,那沙行人失去一膀,也已用白布将伤口包扎好。
尹松将铁锤往桌上重重一磕道:“小子,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他这一磕,只震得桌子一阵颤动,有几个磁碗立被震得裂成碎块。
店主人吓得连忙躲进柜台下面。
曲保玉不怕,好像天下间便没有什么事能令他害怕一样,他反而笑了笑,道:“跑?我为什么要跑?”
沙行地气得一刀剁掉半个桌角,道:“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活得不耐烦了。”
曲保玉又道:“我就是还没活够,才在这里大吃大喝,好好享受。”
沙行地一听便要动手,范天一把拦住,客气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等与你从未有何瓜葛,我看你也不像寒山派的人,为何要管这闲事。”
曲保玉道:“我见你们四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姑娘便看不下去了。”
沙行地道:“就怕这事你是有命管没命收。”
曲保玉笑道:“我还年轻,命还硬着呢。”
沙行地道:“你这可是自己找死。”
范天道:“小兄弟热血心肠,见义勇为,精神可佩,只不过我看小兄弟你年纪轻,莫要上了那妖女的当,见她生得漂亮被她所迷惑了。”
曲保玉一听,假装涉事未深,不明所以地道:“哦?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妖女?”
范天道:“我看老弟秉性纯厚,大概也是远道而来的朋友,自然不知那妖女的行藏,便实情相告,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湖败类,莫要看她年轻美貌却专以情色手段勾引男人采阳补阴,我等四人决心为江湖除害,追踪了三个月才截获她。”
曲保玉一脸吃惊,拍拍脑门道:“她原来这么坏,那今天我救了她,岂不是助纣为虐,这可怎么办?”
范天见几句谎话就把这初入道的野小子给骗住,心中大喜,暗中向同伙递了个得意的眼色,装模作样道:“没关系,不知者不怪罪,她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曲保玉道:“话虽如此,不过还是越快逮住她越好,听说前面十几里有个镇子。我和你们一起赶去怎样?”
范天假装欢喜地道:“啊,那是最好,我们这就交个朋友,一起喝饱吃足动身吧!”
他便又叫出店主人,让他重新换上一桌菜,店主人自然喜不胜收,忙又新换了一批野味上桌。
范天看了看菜,又直着喉咙道:“掌柜的,白水酒我们可不爱喝,有女儿红吗?”
店主人忙道:“有有,一大瓮还没开封呢?”
尹松道:“快拿来!”
店主人道:“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取。”
说完,他真的进去,“吭哧吭哧”把一瓮酒端了出来,得意地用手一指道:“你们看,这完全没开封,可是珍藏了有十年的老酒呢!” 范天一把夺过酒坛,揭开盖子,一股醇香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他抱起酒坛,把五只碗倒得满满的。
曲保玉端起一碗酒,正想递给范天,倏地一个大意,酒碗在酒坛上一碰,立马碗中酒泼出一半在范天身上,他忙放下碗,用自己的衣袖替范天擦了擦,道:“对不住了,我只是太激动了。”
范天起初脸色陡变,忽又变成笑容满面地道:“无碍,来,我们只管喝酒。”
五个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曲保玉高兴,范天等人更高兴。
曲保玉第一个喝得碗底朝天,手一伸,道:“再来一碗!”
四人面面相觑,只得又陪了几碗。
范天心想不对,自己刚才趁着倒酒之际,早已将迷心散的毒药下在他碗里,怎么他仍然若无其事?
正思忖间,忽听得沙行人“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叫道:“肚子痛。”
他刚说完,尹松与沙行地也是“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喊痛。
范天蓦地醒悟,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忙脸色大变,立起身便要发难,怎奈一阵钻肠之痛,尤似蚁噬,使自己提不起劲道。
曲保玉哈哈大笑道:“这酒可好喝吗?”
“你?”四人惊讶着站起来退后半步。
曲保玉道:“哈哈,就凭你们几句谎话,就想把我骗住,好在酒里下毒想害我,孰不知我早已料到你们有此一招,刚才我在给你们分碗时,早已将我的碗掉包,并且还在你们碗里添了点料,现在你们可否知道我的厉害?”
范天道:“你……你到底是谁?”
曲保玉道:“我叫曲保玉,来自金龙门。”
范、尹二人大吃一惊,这下李鬼遇李逵,忙忍着痛求饶。
曲保玉道:“想饶命也行,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们假冒金龙门的人,在此劫*凌珑的?”
范、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忙分辨道:“不,不是,没有人指示,是我们与贵门有点怨隙,以此嫁祸给本门。”
曲保玉摇摇头,道:“我不信。”
沙氏兄弟也不在顾及颜面,腹痛难当,疼得在地上打滚,求饶道:“少侠,我兄弟二人与你毫无怨仇,求你赐我解药。”
曲保玉冷笑道:“你二人*人越贷,无恶不做,罪行累累,今日我便替天下人教训你们,让你们有所悔改。”
沙氏兄弟忙跪下道:“是,是!少侠说得对,以后我们必改邪归正。”
曲保玉又是一笑,道:“如此甚好,只可惜,我也不知道哪个是解药?”
说着从怀中掏出许多小瓶子,还有流簧箭,燕尾镖等几件暗器。
范天看了,脸色大变,道:“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吗?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东西?”
曲保玉哈哈大笑。
原来他见范天用迷魂针打晕凌珑,便猜想他身上定有暗器、毒药,刚才便假装将酒泼到范天身上,趁着自己替他擦拭之际,早已施展妙手空空,将他藏有的暗器毒药全都搜了个遍。
*沙行地一听是范天的东西,忙道:“范老大,这是你的东西,到底哪个是解药?快说出来,我们快痛死了。”
范天见是自己的东西,那自己所中的毒,也是当中一种,自己身上本带有三种毒药,分别是迷心散、断肠飘和十精软香粉,迷心散,人食之后其精神、意志完全不听自己使唤,却被施毒者任意摆布控制,自己本想以此迷惑曲保玉,好加以控制,不想却被他所用;而中断肠飘者,五腹巨痛,尤如刀割剑剁,一时让人失去所有力道,任人宰割;最后一个十精软香粉,人食后,昏昏欲睡,全身酸软,功力尽失。
这三种毒药虽非能快速制人于死,但却各有奇效,尤其是那断肠飘,中者痛苦难当,恨不得自己亲手将自己的五腹剖开,以减轻疼痛。
自己四人腹痛难当,显是中了断肠飘所为。
范天痛苦地道:“少侠饶命,那红瓶的是解药。”
曲保玉笑着拿起红瓶,瞧了瞧,又看了看其它两个小瓶,问道:“那两瓶又是什么?”
范天哭丧着脸,道:“少侠快给我解药,我腹痛实在受不了,无法解说给你听,等我先服了解药,解除了痛苦,再说给你听。”
曲保玉道:“你先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假装金龙门中人。”
范天求道:“真的没有,是我们想嫁祸贵门。”
曲保玉道:“一听就是假的,想骗我上当,连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骗了。”
范天道:“不,不,我现在身中剧毒,痛不欲生,怎会骗你,实话就是这样,真没说假话。”
曲保玉道:“就你这角色,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我就是借给你十个胆,谅你也不敢拿金龙门说事,除非有人在幕后给你们撑腰,让你们去做。”
范天还在眨巴着眼,装出一副可怜相。
沙行地恨道:“姓范的,你就招了吧,我兄弟二人与你毫无仇怨,你别害我们。”
范天见他们说翻脸就翻脸,也不留情面地道:“我可没害你们,曲少侠就在此,你们可向他求解药。”
沙行地道:“若不是你们,我二人活得逍遥快活,哪会碰到这种倒霉事。”
范天反驳道:“刚才叫我们到这喝酒的可是你,现在你倒反怪倒我头上来。”
曲保玉见他们互相埋怨,忙叫住道:“别吵,再吵我把这瓶子砸碎,让你们得不到解药,痛苦一辈子。”
话罢,真拿起那红瓶子假装使劲往下摔。
范天等人立马住嘴。
曲保玉将小红瓶塞进兜里,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拿起一枚燕尾镖和一把小飞刀,嘻嘻笑道:“你的小玩意还真不少,就不知管不管用。”
在范、尹二人面前晃了晃,二人本就五腹巨痛难忍,恨不得开肠破肚一把掏出,现在曲保玉又拿出两样尖锐利器在自己面前舞弄,均想这小恶魔不知又要想出什么古怪法儿来折磨自己,立时冷汗直冒,心怕了要命。
曲保玉可不管这些,他拿起燕尾镖,用尖角对着范天的眼睛,道:“我不甩点手段,谅你们也不会说,呵呵,我是该用这镖尖戳穿你的眼睛,使你成为瞎子好呢,还是用这把刀先挑断你的脚筋,让你变成瘸子。”
又拿起刀在他的腿上划了划。
这下范天吓得半条命都没了,汗珠如雨点般滚落而下,道:“小少爷,小祖宗,别,别,我说,我说。”
曲保玉见他害怕,飞刀在他小腿脚筋处死命一按,道:“快说。”
范天忙道:“我二人本是响马岗的两个盗匪,前天一个黑衣蒙面人叫我们装扮成金龙门弟子在此劫*凌珑,并答应事成之后给一万两白银。”
曲保玉又道:“那人是何模样?”
范天道:“他一身黑衣,面目也全部用黑布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孔,看不清他是何样貌?”
曲保玉道:“还有呢?”
范天不敢隐瞒,想了下道:“还有他说事成之后带上凌珑的人头在天马镇后的古兰荒寺,拍掌三声为号,一面交银一面交头。”
曲保玉见他神情不似说谎,也逼问不出什么,便将燕尾镖塞入怀中,小飞刀插在腰间绑带上,以留备用,道:“这次便先饶了你们,若你们有所隐瞒,下次在被我碰上,必让你们在尝一次厉害。”
范天等四人忙道:“不敢,不敢。”
他们嘴里说不敢,其实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一个劲地骂道:“下次若你撞到我们手里,必让你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曲保玉又点了四人中丘穴,使其不能动弹,便又将红瓶粉末分成四份,给四人服下。
四人服了解药,疼痛稍解,正想跳起来去抓曲保玉,忽想起穴道被封,动弹不得。
曲保玉哈哈一笑,道:“我会笨到先让你们服下解药来抓我吗?”
说完他又拿起另两个瓶子来到范天跟前,道:“你还未说出这两瓶的作用。”
范天虽穴道被封,但毒性已解,现在见曲保玉追问,哪还搭理,凶道:“你这小娃儿别得寸见尺,乖乖地将我穴道解了,要不过会待老子自行冲破穴道,由你好受。”
曲保玉又是大笑,贼贼地道:“你还挺凶,不说也行,我一一给你们尝试就知道了,只不过我可不会再给解药了。”
说着,真的拿起一个小白瓶,拔了塞子,翘开范天的嘴巴便要往里倒。
范天一看,正是十精软香粉,只吓得两眼发瞪,心脏惧裂,忙叫道:“别,别,我说,我说。”
曲保玉松开手,道:“早知如此,也就不必吃这么多苦了。”
范天无耐,只得将另两瓶作用一一告知。
曲保玉也收进囊中,道:“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着恐怕只会害人,还是让我先给你保存吧。”
做完了这一切,他拍了拍手,显得既轻松又好玩。
他又从身上摸出十两碎银,往柜台上一扔,道:“店家,这顿酒钱算我的。”
话罢,他也不看店家是何表情,离身而去。
沙行地见他要跑,急得大叫道:“小子,我的穴道……”
曲保玉头也不回,远远地只传出一阵笑声:“放心死不了,两小时自动解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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