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湖(八)心怀鬼胎

情剑江湖(八)心怀鬼胎

首页角色扮演情剑武林更新时间:2024-05-09

  易天寒狞笑一声,对着黑黝黝的山峦沉吟片刻,转身回去。

  他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凌珑,心头狂喜,想不到一切得来竟是如此顺利,现在凌步虚伤重在身,可以说已成了一个半死之人,而凌珑昏晕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一掌下去,她便也将永远醒不过来,而这里又是空无一人,唯一知情的曲保玉又被自己一掌打下山崖,看此处崖深,也必活不成,到时自己在将一切责任推在黑衣*手身上,这一切人不知鬼不觉,解除了唯一障碍,整个寒山派掌门之位便在我的手中,只要我一登上寒山掌门位置,再将凌老儿被曲风平鬼魂击伤之事问罪金龙门,将丁缺北方武林盟主的位置挤出去,到时我便是北方武林盟主,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如此连环妙计也唯有我易某人能想得出,既使孔明在世,也要自叹不如。

  他越想越喜,不仅做起了白日梦,仿似自己现在便已是武林盟主,整个北方武林群雄全都承伏在自己膝下,向自己跪拜磕首。

  他越来越高兴,不禁哈哈连笑数声。

  笑过之后,对着凌珑连怔几眼,倏地面目一变,脸现狰狞,挥起右手,一掌便要拍下。

  “易师兄,你也在此。”背后忽一声音响起。

  这一声直将他吓出半身冷汗,忙将扬在半空中的手掌放下,回头一望,只见慕容云峰略带疲惫地从林中走了出来。

  他怕事情败露,刚才举动已被慕容云峰所见,略显尴尬地道:“我一路追寻贼子,正好在此碰见一个毛头小子劫持了师妹,想要对师妹无礼,我刚才一掌将他打下悬崖,正想替师妹解开穴道,你便出现了。”

  慕容云峰道:“昨夜你出去追贼,立马便有*手闯进屋来,我为了保护珑妹,奋起*敌,不想珑妹还是被对方所劫,我抓住对方一名*手,经我严刑拷问,被逼吐露珑妹已被劫持到古兰荒寺,等我赶到时正碰到日间所遇的那无赖少年和两个黑衣人纠缠,而珑妹正昏睡一边,我正要去救,却反遭那两黑衣人的围阻,我跟他们一阵拼斗,那少年却趁机劫了珑妹躲进这片荒林,没想这荒林甚大,加上天黑,我在里面却迷了路,摸到现在才来到这里。”

  易天寒见他面色平常,不似有所隐瞒,心中略放下心,又见他满身血迹,假装关心道:“怎么你受伤了?”

  慕容云峰道:“一不小心被碰了两刀,无碍,我已涂服了家传秘制刀伤药,休息一阵便好。”

  易天寒道:“也是天意注定,我追一名贼人,他一路将我引至此处,不想这里却是绝路,往下便是万丈悬崖,他见无路可逃,便奋死一搏,被我一掌打下崖去,我刚入林中,便又碰到那小子欲对师妹图谋不轨,我连忙现身,也将他劈下崖去。哈哈,万幸,也是上天在护着师妹,让她平安无事。”

  慕容云峰道:“也是,只要珑妹无事便好。”

  易天寒不得不将凌珑的昏穴拍醒,心中却是恨恨不已。

  凌珑睁了睁眼睛,见自己一觉醒来,却突然在一个陌生之地,第一眼见到的人却是对自己从小疼爱有佳的大师兄,心中感激,轻轻地道:“大师兄,这是哪里?我又怎会在此?”

  易天寒道:“师妹,你没事就好。”

  凌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慕容云峰道:“慕容大哥,你受伤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云峰在她面前一向是以干净整洁现身,不想这次却是如此狼狈,虽然自己是为她而伤,却也略显尴尬,涩涩地道:“一点小伤,没事。”

  便又将昨夜发生的事略为简单地详述一遍。

  凌珑听完,气道:“我怎睡得这么死?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

  易天寒安慰道:“别气了,你被人点了昏穴,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好,现在一切都已过去,我们都累了,趁着天色明亮,我们还是赶快走出这片荒林,回到镇上补充能量再说。”

  二人便扶起凌珑,向着太阳初升的方向摸索着跑出荒林,来到天马镇。

  回到镇上昨天借宿的小旅店,店小二见三人这么早却从外面赶回,且慕容云峰身有刀伤,想三人必是江洋匪盗,夜间做案,心中害怕得不敢相询。

  易天寒一摆脸,道:“我们的马匹喂饱没有?”

  店小二低声答道:“喂好了,保证客官满意。”

  易天寒点点头,又道:“给我们三人各盛一碗稀饭,我们吃过饭便跑。”

  话罢,三人便随意拣了一张桌子坐下,易天寒又拿出刚从外面摊上买的肉烧饼和包子放到桌上碗中,过一会,店小二又端来三碗稀粥。

  易天寒拿起一个包子和着稀粥便咬,道:“累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快趁热吃吧。”

  凌珑亦爽快地拿起包子,刚要放到嘴里,慕容云峰便叫道:“这包子闻起来味道怪怪地,怕是馊了,还是不吃为好。”

  易天寒道:“味道挺好的,我吃了没甚怪味。”

  凌珑本听慕容云峰一说不敢下咽,现在一听易天寒如此说,且见他吃得甚是有味,便也不在犹豫,一口咬下。

  慕容云峰暗暗皱了皱眉,道:“我还是喝稀粥较好。”

  易天寒见他如此谨慎,心中怀疑昨夜之事是否已被他知晓,可又不好当面相问,只得微微一笑,道:“慕容兄不吃那便可惜了。”

  吃饱之后,慕容云峰又在街上买了件新衣裳,换掉了原来的已被割破的衣裳,虽然新衣裳不及旧衣裳光鲜好看,但在市井小镇也只得做罢。

  三人便又继续赶路,这次前面的路分成两条,一条是平坦的官道,一条是狭窄的小道。

  大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小道上,只有枯草铺地。

  易天寒勒住了马头道:“从大道要多走上百里路,我们走小道怎样?”

  凌珑正想说路面荒芜不安全,慕容云峰已经爽快地道:“也好,这样今晚就可以赶到京城了,早点到达,也可早日安心。”

  易天寒道:“那我们走小路。”

  他气昂昂地一夹马肚,心里暗笑慕容云峰涉世不深。

  三骑而行,易天寒在前开路,凌珑行在中间,慕容云峰押后,一路上只见这小道荒草杂生,人迹罕至,似早已无人通行,只有几个入地农人从此经过,下地干活。

  凌珑行在中间,虽有两个高手保护,但初次前行在这荒敝小道,仍不免心有余悸。

  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全身一片寒意。

  易天寒道:“过了这条羊肠道,在翻过前面一座山谷,便是京城了。”

  凌珑听他一说,虽有点害怕,但一想到今晚便可看到爹爹,心中顿又打起勇气,道:“那快走吧!”

  三人正待扬鞭奔行,突然间只听得天空中轰隆隆几声,随即乌云盖住了天空。

  慕容云峰叫道:“天要下雨了。”

  易天寒道:“这小道无处避雨,我们快赶到山谷中去,寻个遮雨之处。”

  “处”字刚落,“哗啦啦”一片大雨倾盘而下,三人忙加快速度,在雨中穿行。

  到至山谷,那雨下得更大,打在道路两旁石头上啪啪做响,三人浑身湿透,连眼也睁不开,又见道路两旁都是高山峭壁,哪有地方遮雨。

  凌珑急道:“大师兄,这里哪有地方可避?”

  易天寒道:“我记得前面山坳弯处有一破山庙,我们正好进去躲会,你们跟我来。”

  话罢,他立即扬鞭策马在前带路,转过前面一个三岔路口,进入山坳中一条更窄的小路,又骑行约五、六里,果见前面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山庙。

  到得庙前,三人顾不得敲门便已直接推门而进,三人把马拴到殿宇前的柱子后,便进入殿内。

  *这是一座废弃的荒庙,里面蛛网缠绕,一尊破旧的佛像上积灰上尘。

  这庙宇也不知供奉的是哪方神圣,那佛像非僧非道,说是僧却又头戴道冠,右手怀斩妖剑于胸;说是道,却又颈挂九丹佛珠,双耳垂悬降龙耳环,手腕佩一对紫檀菩珠。

  凌珑见了佛像,也不管他是何神像,呆了一呆,便也不顾全身湿透,地上脏熙,盈盈下拜,口念祈语,以求父亲平安。

  慕容云峰与易天寒见她跪下,便也跟着下跪。

  凌珑见他二人如此虔诚,心中异常感动。

  易天寒又在庙宇内四处转了下,找了些干柴来到殿内一角生起火,让凌珑先躲在佛像背后将外衫脱了以火烘干。

  凌珑虽觉如此做恐对佛门不敬,但一想到他也是为自己好,且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甚是难受,只得怀着一颗稍不安的心照做。

  易天寒接过她的衣衫,握在手中,一股芳香扑鼻而来,比花粉,香料还要香,这是沾有少女独特的肌肤之香,他恨不得凑过去死命地嗅它几口,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手心中紧了紧,多握了会。

  他不是好色之徒,在他的心中,权力永远凌驾在女色之上。

  他的心只是比以前多跳动了几分,脸色微微红了红。

  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埋起头将凌珑的衣衫放在用细绳拉起的烘架上烘干。

  这一切慕容云峰仿似未看到,他一直盘膝坐在一边,两眼微闭。

  他的伤还没恢复,他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养伤。

  他虽盘膝打坐,可头脑始终保持清醒。

  他心中想道:“一切果然是这厮所为,他满口忠义,却果真是个卑鄙小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还一直以为可以将我瞒住,可气的是他是珑妹的师兄,而珑妹又太真诚、太纯朴,一向对他信任有加,无凭无据告诉她也是枉然,我该想个什么法子揭穿他才行。”

  他心中这样想,不由得悄悄睁开眼睛,不料碰上了两道同样也是窥探的目光,他连忙闭目。

  易天寒也马上合眼。

  他的父亲慕容德是凌步虚的莫逆之交,而自己对凌珑的爱恋也得到了父亲的支持,父亲也非常希望凌珑能成为自己的儿媳,此次自己来保护凌珑回家,还是父亲的主意,乃是希望自己能与凌珑有更多的接触,因为这次凌步虚出事召回凌珑,不仅仅是为托咐后事,还为能在闭眼之前完成凌珑的个人事情。

  可有一点凌步虚要找的人是能入赘凌家,这里面自然也包含着入赘之人不仅能娶得凌珑,还能得到凌家的产业,或许还能成为寒山派的新一任掌门。

  但他是慕容世家的传人,而且是一脉单传,若他真能娶得凌珑,那他以后所生子女便得姓凌,从此慕容氏绝后。

  如此有愧祖宗的做法,慕容德却还很支持儿子的婚事,是因为在武功上,他虽不能将慕容世家发扬强大,但他却有着一副很精明的商业头脑,若儿子成了寒山掌门,便也控制了京城以及北方市场的半个门面,届时慕容家的生意在这个范围内将是畅通无阻,财源兴旺,而且只要凌步虚一闭眼,儿子坐稳寒山掌门之位,届时万人之上,再将姓改回,也无人敢阻。

  由此对父亲来说,自己入赘凌家,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父亲的这一如意算盘,虽打得劈啪颇响,不过自己却没有凯觎掌门的心途,自己真的只是很喜欢凌珑,想为她做任何事,虽然以自己的身份完全配得上凌珑,可自己却能隐隐感觉,凌珑并不是很喜欢自己,有时只不过把自己当成哥哥而已。

  在凌珑身边,唯一能和自己竞争的便是凌步虚的二徒弟薛天雄,此人虽无自己风流潇洒,家境殷实,据说他还是一个孤儿,还是凌步虚看他可怜,才收留了他,只是凌珑似乎对他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那种感情直叫自己妒忌和仇恨。

  所以他主动接近和表现自己,他要去赢得凌珑的心。

  姑娘家最爱男子的忠心,他显示了忠心,也就同时摘取到姑娘家的爱心。

  这步棋只要成功,他的情敌必将丢盔弃甲,惨败而去。

  而在争夺掌门上,最大的障碍便是这易天寒,此人虚伪阴险,而凌珑又偏偏很相信这个大师兄,自己不能袭击他,那会刺伤她的心,而易天寒却随时可主动出击,先*死自己,再*死凌珑。

  他不能让他的图谋得逞,只有枕戈待旦,使自己不受伤害。

  他心中一想,便意守丹田,屏心静气,对周围每一个细小的变动都能立即发觉,包括刚才易天寒的睁眼。

  易天寒知己知彼,自然明白慕容云峰的真实意图,可他也知道他决不敢*自己,自己只须考虑如何进攻,不必设想防守。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能夺得掌门之位,他是费尽心机,他也知道,整个寒山派门下,唯一能有资格和自己相争的便是师妹凌珑,只要凌步虚一闭眼,凌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掌门,自己要想夺回一切,便必须让凌珑回不到寒山派,所以他广发无头箭,散布凌步虚被打重伤的谣言,好让凌步虚的仇家去找凌珑报仇,同时他还找来自己的好友帮忙,沿途买下各路*手,好将凌珑*死在半路上,然后自己在凌步虚面前假造凌珑之死的真像,一切本已计划得天衣无缝,没想却凭空多出了慕容云峰和一个无赖小子曲保玉的插手,将整个计划打乱,逼迫自己亲自动手,而慕容云峰似已窥探了自己的心思,处处保护凌珑,使自己无从下手。

  他心中暗恨,又一想,大丈夫要成就大事,便要不择手段,唯有先*死慕容云峰,才好对凌珑下手。

  现在外面下起大雨,自是无法赶路,这一耽搁,今日恐又无法赶回帮中,照路程计算,明日定能赶往京城,成功与否,唯有靠今日了。

  他心中暗暗垂头寻思计策,不时看看慕容云峰,见对方也看着自己,只得哈哈一笑,故做轻松地道:“这鬼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知道要下到多久才停,真叫人等得心烦。”

  凌珑接声道:“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心现在好紧张。”

  慕容云峰关心道:“珑妹放心,凌老伯吉人自有天相,必会没事的,而且刚才我们都在神像面前祈过福,凌老伯一生中行侠仗义,好德助人,必会感动菩萨,替他渡过此次难关。”

  凌珑明知他在安慰自己,可也心受感激,道:“谢谢慕容大哥的安慰,只是这雨下个不停,真叫我心乱。”

  易天寒道:“师妹也太心急了,师父内功深厚,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薛师弟也在他身边,他最会照顾人,也定会好好地将师父服侍好。”

  凌珑道:“希望如此。大师兄,我爹到底是被何人所伤?我曾听沙氏双凶所说,爹爹这次伤得不轻,被破了功门,是否真假?”

  易天寒笑道:“沙氏双凶乃两个剧盗悍匪,他们说的话又怎能信,只是被他们夸大了其辞,这件事我怕你伤心本想不告诉你的,现在见你发问,便说与你知,具体详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从一直服侍师父的福伯说乃是被曲风平鬼魂击伤。”

  “这怎么可能?”凌珑忙不信地摇摇头,又道:“曲风平已死了十几年,他的鬼魂又怎可能突然出来伤人?而且我爹和他毫无恩怨,莫说这天下本无鬼魂一事,就算是有,他也断然不会找上我爹,我想这里肯定有问题。”

  易天寒道:“别说你不信,就连我也不信,可这是福伯亲眼所见,又怎让人反斥。”

  慕容云峰道:“会不会是有人假冒曲风平来伤人?”

  易天寒道:“既使有人假冒,但师父的武功早已进入明台之境,在江湖上欲想伤他之人少之又少,更何况既使能伤他之人,那他在江湖上必是个大有脸面之人,也绝不会干这种假冒之事。”

  凌珑道:“福伯呢?他还呆在我爹身边吗?”

  易天寒道:“自从撞见这种事,福伯便被吓病了,我来之前,他已辞职告老还乡养病去了。”

  凌珑道:“说什么我也不信,这里定有隐情。”

  慕容云峰道:“恐是有人从中捣鬼,以谋私利。”

  *易天寒听他话语内有所指,也不辩解,微微一笑,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不管是谁,只要被我逮着了,我必不轻饶。”

  凌珑道:“我相信大师兄的。”

  易天寒听了哈哈笑道:“必不让师妹失望,找出凶手,替师父报仇。”

  慕容云峰听了无可耐何,只得道:“珑妹,你的衣服干了,怕你着凉,你快穿上吧。”

  凌珑道:“好。”

  慕容云峰将衣服接给她,她穿上刚烘的衣服,一股暖意直达全身。

  易天寒道:“师妹,你也过来烘烘,我去四处找找看有无吃的?”

  话罢,他便起身而去。

  凌珑坐到火堆旁烤着火,两只细酥嫩手托着下巴,一副娇小俏皮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慕容云峰心中一动,真恨不得一把将她抱住,拥入怀中,好好亲昵一番。

  可他还是忍住了,他虽对她种情太深,但他不是乱来之人,他只是将身子正了正,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她入了迷,那迷恋的眼神仿似在对她传递着一种极火热的感情。

  这情便似一团火,一碰即烧,一点便燃。

  凌珑体会到了他的注视,害羞地低下头,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意,但她也知道他并不是自己想终究陪伴的人,她自始至终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没有另一层想法,她涩涩地道:“慕容大哥,你在看什么呢?”

  慕容云峰颤颤地道:“珑妹,你,你真美!”

  说完这句话,他垂下了眼神竟不敢在看凌珑一眼。

  这句话虽赞扬了凌珑,可也间接地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意。

  凌珑轻轻地一笑,道:“雪儿妹妹比我好看多了。”

  这句话即不婉拒也没接受之意。

  雪儿是他的亲妹妹慕容雪,她的名字也跟她的人一样,跟雪一样地白,一样地嫩,只可惜她是一个女孩子,无法完成家族的使命。

  慕容云峰也是微微一笑。

  这个回答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也不是太尴尬。

  他侧着耳朵,倾听到易天寒并不在附近,道:“昨晚我又碰到那个叫曲保玉的少年。”

  “曲保玉?”凌珑叫道。

  这几日天天为父亲的事而烦恼,他不提,她几乎将那个无赖少年已忘了,她忽然记起还是这个少年将自己从范天等人手中救出自己,可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少年而被沙氏双凶所劫。

  想起来心中便恨,嗔怒道:“慕容大哥,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慕容云峰又道:“其实昨夜是他救了你。”

  凌珑疑惑着问道:“这怎么可能?不是你和大师兄救了我吗?”

  慕容云峰道:“实不相瞒,你这一路被人追*,使做俑者便是你的大师兄。”

  “什么?”凌珑瞪着慕容云峰道,“你胡说八道。”

  慕容云峰道:“我知道他是凌老伯的爱徒,你把他看作亲哥哥,没有证据我也不敢这么说?珑妹,昨晚是他从两个*手手中将你救出逃进树林里,等我追进去找到你时,却正好听见你大师兄和他在对话,原来前天我们在路上碰到那三个黑衣*人也是你大师兄所派,他想*了你夺得掌门之位,只是没想到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他为了掩饰证据,连忙毁尸灭迹,他见一计不成便又设下第二计,勾结蒙面*手欲将你我置于死地,没想你我二人命不该死,我*掉蒙面*手突围,曲保玉将你救出,还有我亲眼见到在林中你大师兄亲手*了他,便又想对你下手,幸好我急时现身叫住,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乱说,你大师兄阴险狡……”

  话还未说完,凌珑已摇摇头,打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别听外人胡扯。你不知道,大师兄平素待我最好,当初还是我爹爹从仇家手中救了他一命他怎么可能起歹心?那个曲保玉……你知道他是谁吗?”

  慕容云峰摇摇头,道:“我看他挺机智的,不像是坏人。”

  凌珑道:“他是坏人,一个无赖,他想污辱我幸被大师兄见到,大师兄一向嫉恶如仇。”

  慕容云峰道:“事实并非他说的这些,而且他们说的话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那你一定是听错了。”凌珑道。

  “我…”慕容云峰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事实正如自己所料,凌珑涉世不深,无凭无据自己再讲也是枉然。

  他话头一转,道:“好吧,这件事权当我没有说,总之,你自己要小心点。”

  说至此,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二人忙向着脚步声方向惊讶地看去。

  只见易天寒脸色像失了魂似的,急匆匆地从殿后奔来,道:“快走……”

  凌珑道:“大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说完,只见一个尖厉地声音道:“往哪儿跑?”

  只见一个脸形削瘦、嘴唇两边留有两根落呲胡须的中年道人,一手指着易天寒叫喝道。

  这道人的出现给凌、慕容二人瞬间一愣。

  凌珑问道:“你是谁?”

  那道人鄙视一眼道:“原来还有帮手,这可好得很。”

  易天寒道:“师妹,你快跑。”

  那道人双眼一瞪,尤如两个铜铃,道:“一个也别想跑。”

  他瞧了一眼凌珑与慕容云峰,见是两个小辈,也未放在心中,道:“”原来这丫头是你师妹,这可好得很,今日你若不交出落日乌,我便把你这如花似玉的师妹押这儿。”

  慕容云峰见易天寒在这道人手中吃了亏,心知这道人必有来头,忙招呼道:“道长且慢动手,晚辈慕容云峰携同寒山派易师兄,凌姑娘给你行礼了,外面雨大,我三人借此躲雨,打扰之处,还请谅解。”

  这句话说得落方大体,礼貌有佳,那道人听了,果然不在板着脸,放下手道:“小子,算你识趣,还懂得礼貌。”

  慕容云峰道:“道长是长辈,做晚辈的自然要以礼相让,刚才道长责怪这位易师兄,不知是否是我们哪方面得罪了道长,还望道长明说,我们好加以改正。”

  那道人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倒挺会说话,老实告诉你们,贫道我借以此荒庙修行多年,前日辛苦找到一个能助效功力提升的落日乌,本想今日提取其精华,籍已练功,不想这贼一现身,我那宝贝便没了,定是被这厮所拿。”

   易天寒道:“你无凭无据,怎就断定是我所取,我们三人在此避雨,由于肚中饥饿,我便去后殿找食物,见你在那静修,便不想打扰转身而去,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向我索要落日乌,莫说我见都未见过那落日乌,即使见过,就凭我寒山派掌门大弟子的身份,也绝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之事。”

  凌珑也叫道:“正是,前辈,这中间定然有所误会,我大师兄一向克守律己,绝不会做这种事。”

  那道人哼了一哼,道:“哪有贼偷了东西会承认自己是贼的,再说为何你们一来,我那宝贝便没了。”

  凌珑道:“那落日乌到底是何东西?有这么珍贵吗?我赔你便是。”

  那道人道:“赔?小姑娘太天真了,我那可是无价之宝,吸取了天地之精华,阴阳之惠济,且负有通惠之灵性,人食之不仅可延年益寿,且功力大增,阴阳相融,使其突破潜宗之境,此等宝物天下少之又少,也不可以金银论其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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