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同时穿越兽世,成为天降神女。
缔结契约时,她选择上古神兽白泽,我选择神兽腾蛇。
哪知白泽受魔气污染,久久未能化形,万兽唾弃,葬身崖底。而腾蛇乘雾而起,突破天境期,无人能敌,地位尊崇。
白泽死后没多久,姐姐被恶兽撕咬,遍体鳞伤,我于心不忍,将她带回家悉心照料。
她却趁机放了一场大火烧死了我。
再睁眼,我们回到了缔结契约那日。
她抢先选择腾蛇,一脸得意的冲我抬了抬下巴:「姐姐,这次神君夫人是我的了!」
我勾了勾唇,她以为跟在阴晴不定、暴虐不堪的淫蛇身边的我容易吗?
兽神礼,天现金光。
我与姐姐凭空出现在祭台之上,成为众兽眼中的天降神女。
兽族推出天骄白泽、腾蛇二人供我与姐姐择选。
白泽浑身散发金光,灵气环绕;腾蛇通体发黑,孱弱不堪。
前世,姐姐毫不犹豫选择白泽。
此刻,姐姐却抢先一步,割下心头血,与腾蛇缔结契约。
她压抑着兴奋:「我与腾蛇少主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认定他是我此生忠贞不二的伴侣。」
「好妹妹,你该不会因此怪了姐姐吧?」
这一刻,我便知道,姐姐也重生了。
我垂下眸,「自然不会。」
我二话不说,剜下心头血,滴落在白泽额间,瞬间金光四起,契约成功。
这温顺乖巧的白泽神兽,今生终于是我的了。
从我身侧擦肩而过时,她得意的冲我抬了抬下巴:「姐姐,这次神君夫人是我的了!」
「对了,听说蛇有两个呢,姐姐我可就享福咯~」
2.
上一世,姐姐亦是如此,以为成了神君夫人,处处打压我。
白泽本就在族内实力非凡,腾蛇屈居之下,按照族规,我只能向她屈膝行礼。
姐姐一脸畅意:「尊卑有序,妹妹啊,不是姐姐有意为难你,实在是你太过卑贱,也只配如此了。」
可好景不长。
白泽少主不仅无法化形成人,还被魔气缠身,被兽族钉死在耻辱柱上,最后葬身崖底。
姐姐趁机开溜,又缠上其他兽族首领,整日载歌载舞,把酒言欢。
哪知那兽人体虚,禁不起折腾,活生生死在了姐姐身上。
兽族首领大怒,将过错悉数怪在姐姐身上,认为是她带来灾祸,将她扔在林中,任由恶兽撕咬,遍体鳞伤。
而腾蛇少主却灵气大涨,突破天境期,一跃成为兽神。
他出行时,我必随其左右,众兽艳羡不已,赞扬我才是天命所归!
姐姐为我所救,却嫉妒得红了双眼:「凭什么!你我一胎双生,为何你能做天命神女,我却被人骂作妖患?我不甘心!」
「我美貌无双,样样拔尖,身材舞蹈艺更是上乘。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相争?」
「若有来生,我定不会输给你!」
我和姐姐一胎双生,姐姐能歌善舞,我医绝双毒。
我与她本不必相争。
可她却放了一场大火,将我焚烧殆尽。
姐姐不懂,在这暴虐无道的兽世,美貌单出即是死牌。
能成为神君夫人,靠的,从来都是我自己。
重来一世,姐姐抢先选择腾蛇。
正好,我早就受够了阴毒狠辣的腾蛇一族。
当这神君白泽唯一的妻,坐在金樽玉砌的新房里,不比待在腾蛇那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强?
3.
新婚夜。
婢女恭敬退去:「祝神女神君百年好合,子嗣绵延。」
我掀开盖头,随手拿了一块金条赏出——
「赏!」
婢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神女!」
白泽一族,随心所欲,不似其他兽族迂腐。他们从商从军甚至参政,家族内不缺金银吃穿。
为表尊重,族母特命人打造一座黄金屋以做我陪嫁。
这些,原本是姐姐的。
我勾了勾唇。
可现在……
看着塌上软萌乖顺的白泽少主君祈风羽,我心下一片柔软。
前世,腾蛇少主为兽神一位,命人暗中下毒,使得祈风羽堕魔身陨,挑起战乱。
今生。
我既做了他的伴侣,断不会让他遭逢此难。
祈风羽用脑袋来蹭我的掌心,我疼惜地将他抱在怀里,割破手指喂到他唇边。
祈风羽一脸餍足地舔舐着血珠。
突然,金光乍现。
眼前毛茸茸的兽类化作男身,满头银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背后,性感的人鱼线顺着腰腹一路蔓延而下。
少年精致俊美的脸上,双眸水润,眼角坠着一颗泪痣,银色的长睫轻微晃动,单唇翕合,「……主人?」
!
!!
!!!
我足足看了三秒。
双眼瞪大,两颊绯红:「别乱叫!」
少年又无辜地歪了歪脑袋,「娘子?」
嗓音磁性动听。
叫得我热血沸腾。
「……你们兽类化形都不穿衣服的吗?!你快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说话。」
我背过身。
白泽一族率性而为。
不想连少主也……如此单纯懵懂。
「不要。」
再转过身时,他已缓缓爬上了床榻,单手摁住我的腕骨,我心跳如雷,声线不稳:「你、你做什么?」
那双茶色的眼眸泛着光亮,双手解开了我腰间的系带,「娘亲说要跟自己的娘子这样……」
……??哪样?
我小脸发烫。
你们白泽一族都教了自家少主些什么东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眉心。
两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
我背脊一僵。
下一瞬,祈风羽化为了兽形,掉落在我胸口,哼唧哼唧地用兽爪踩来踩去。
意识到触感奇妙,他呆愣了两秒,兽耳红得像个泡泡茶壶:「呜呜~」
鲜有人知,我与姐姐的精血都能令契约兽快速化形。
不过像祈风羽这样化形短暂的,极为罕见。
我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个色胆包天的小家伙。」
小家伙茶色的眸水汪汪地望着我。
一脸委屈。
算了。
跟个小家伙计较什么。
我抬手搭脉,竟察觉出他七经八脉不稳。
沧厌野心勃勃,伏虎假寐,以待来日。
可这白泽少主府。
究竟又安插着多少沧厌的眼睛呢?
我抱着白泽少主和衣而眠。
窗外弯起一轮满月。
前世,白泽少主在新婚夜突感风寒,令姐姐不快。
姐姐摆出神女的架子,要祈风羽三跪九叩来求她,才愿奉出精血。
为族嗣绵延,族母不惜放下脸面,亲自来求姐姐。
可,未能等到白泽少主化形,便魔气缠身,成了兽族之耻。
可今日月圆,阴气最重。
腾蛇素日食不果腹,极为嗜血……也不知姐姐那娇弱似花的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4.
旭日初升。
我入白泽族母殿内请安。
她态度和蔼,温柔似水,将一串琉璃玉镯戴在我的手腕,「你与羽儿缔结契约,便是他的妻,只望你与他恩爱两不疑。」
其实前世,我曾与白泽族母有过一面之缘。
祈风羽死后半年,白泽一族受兽界排挤,几近颠沛流离。
彼时,兽界瘟疫横肆,是族母散尽家财,设医馆,立粥棚,去救那些曾经对白泽族唾弃不堪的兽人。
我得过她一粥之恩,我问她:「他们曾对白泽少主谈论不休,您为何要救他们?」
「但求……」
「问心无愧。」
后来,几族陷入混战。
我见了战乱、烽火、寸草不生的大陆。
那时的我,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坚韧。
白泽族母以一人之力抗下兽族重压,甚至重新回到战场,以女子之身,挥刀舞剑,大败敌军。
她不仅是一位族母,更是位值得尊敬的女枭雄。
只可惜……
我握住白泽族母的手,手心传来的温度缓缓淌过心田:「多谢母亲。」
不多时,婢女以族母头疾有碍,请我出厅。
原本我还在为如何取得族母信任而烦恼。
这或许是个大好的契机。
「母亲,或许可让我试试。」
长路坎坷,在羽翼未丰时,我需要强大的臂膀倚靠。
我抬起脚边的罗裙,施了一礼,恭敬无比:「我略通岐黄医术,族母可放心。」
婢女惊愕:「夫人慎言,族母这头疾有些年头,连万阁老都束手无策……」
我自然知晓她这头疾难医,可若温养,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康健。
也不会在后来因为腾蛇的阴招头裂而亡。
我不愿见到兽世纷争,更不愿这样心善的族母为祈风羽的死哭的肝肠寸断。
我的坚持终于打动了族母。
族母摆手,唤我到跟前去,「也罢,你来试试。」
银针入穴,冷汗渗出。
两三盏茶的功夫,族母眉头逐渐舒缓。
就连旁侧的婢女也喜笑颜开:「夫人果真妙手!」
我日日问安,为族母施针,勤勉不怠。
族母松了口,将白泽少主府的事务尽数交付于我:「你这孩子是个聪慧的,有你在,我放心。」
却也敌不过流言蜚语。
隔壁腾蛇少主一夜新婚,次日便化成人形的消息传入府中时,祈风羽依旧以兽形窝在我的怀中。
两相对比,府中上下对我议论纷纷,将我比作鱼目,视姐姐为璀璨明珠。
纵使管家大权在握,可我受到的阻力仍旧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我充耳不闻,醉心药理。一心照料祈风羽。
甚至命人将祈风羽的屋子看管个滴水不漏。
我知道。
从来都没有什么天降神女,能在兽族屹立不倒的都是老精怪,那些少主亲信,族内长老,又岂会看不出神女「真伪」?
前世,他们不信姐姐,今生,更不会轻信于我。
对于神女,他们表面恭敬,私下里却各怀鬼胎,屡屡试探。
于是,他们开始给我下绊子。
所以,我决心给他们下一剂猛药。
5.
今日是账本疏漏,明日又是灵药失窃,桩桩件件,直指我这位天命神女。
那些族里的老顽固终于怒了。
将我压上高堂,以示惩戒,字字句句皆是诛心:「当初祖先留下的规训,从未说过神女有两人,腾蛇少主府那位能助沧厌化形,可这位……」
族内长老吹胡子瞪眼,「才来府中几日,便闹得白泽一族不得安宁,不似神女,倒像灾星。」
几位族老宗亲面面相觑:「这灾星,我们白泽族可要不得!早知如此,少主就应该跟那位神女契约才是!」
他们想要的,是能够给族群带来利益的「神女」,而非祸端。
神女,不过是个幌子。
兽人们纷纷以神女为信仰,神女能力出众,拥有神女的族群也会受人尊崇。
有用时,是福瑞,是信仰。
无用时,是祸端,是妖患。
因此,黄长老扬言要给我上祖法家规时。
我冷冷地抬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牙尖嘴利!」
黄长老怒不可遏。
命人将我架住,眼前是各种刑具。
钉床,长鞭,铁钩。
他冷笑一声,「等下老夫看打碎了你的牙,你还能否还嘴!」
身边的婢女焦急地扯着我的衣袖,不肯离去,「长老!夫人是神女,您这么做就不怕天惩吗?」
长老一脚踹开婢女,拿起藤条朝我走来,「哼,神女?老夫可不信神女之说。」
「更何况你一个女子,既不能传宗接代,又无法助力少主化形,让少主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老夫早早便说了,女子终究是女子,只会是累赘祸端!哪怕是神女也一样!」
门口的方向看不见人影。
我眸光坚韧,反唇相讥:「女子又如何?少主亦或是长老,脱去那些身份地位的光环,我与男人并无不同。」
「长老莫要一叶障目。」
黄长老气得面色铁青:「黄毛丫头,任你今日如何评说,老夫今日也要给你个教训!」
他手中的鞭挥了下来。
我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那藤条被族母抓在手中,她眼眸里闪过锐利的光,「是当我死了吗?」
「长、老。」
她用力扯过藤条,长老身形踉跄,狼狈摔伤。
仓皇失措:「族母……」
跟在族母身后的精锐将男人五花大绑,扔到了一旁。
对上族母安抚的眼神,我松了一口气。
此计一成,沧厌的阴谋便无所遁形。
「长老真是糊涂了,神女与我里应外合,为的便是逼出奸细。长老,你好好看看,这勾结外族,在药膳中下毒,包藏祸心的人——」
「是——谁?」
听见族母的话,众人纷纷惊骇,只因被绑的人,正是黄长老的养子勃衡阳。
早前我便觉得此人眼熟,每次行色匆匆不说,还屡屡进出药房。
我愈发觉得,这张脸像极了前世与沧厌密探下毒谋害白泽的奸细。
我命人将勃衡阳的过往查了个底朝天,同族母陈情,「腾蛇一族想令阿羽堕魔。」
族母险些坐不住!
祈风羽是兽族天骄,资质超凡。
可她如何也想不到,那奸诈狡猾的腾蛇少主早有设伏,为排除异己,一直命人在祈风羽药膳中下毒。
我握住祖母的手,「母亲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阿羽出事。」
我故意加强药房的看守,让奸细没有下药的机会。
如此一来,奸细无法下毒,沧厌必定责问。
勃衡阳不得已铤而走险,撺掇长老将我压上大厅。
药房守卫去了大半。
勃衡阳趁虚而入。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我和族母的谋划。
因此,长老们带我上高堂时,我并不害怕,反而隐隐约约地感到兴奋。
事件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牢牢掌控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族母一声令下,拷打之下,必吐真言。
黄长老养他二十余载,还想来日有人继承衣钵。
他眼神慌乱的喃喃自语:「什么?下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我族好男郎,怎么会叛主?!」
族母身侧的手下向前一步,摆出勃衡阳与腾蛇一族往来密信,以及药渣残卷。
族母拔出佩剑,英姿飒爽在空中划过残影,挑断长老一缕胡须:「好儿郎,好一个好儿郎啊。」
冷眼看去,「宗老,可还看清楚你的好儿郎做的好事?」
证据在前,长老颤抖着身形摇摇欲坠。
在场的族内宗亲一眼便瞧出了不对,一把揪住长老的衣领,掐的他面色青紫:「你这老匹夫养的逆子!差点害了我族内天骄入魔不说,还险些错怪神女!」
他一拳打掉了长老门牙,听着鼻血横飞的长老连连哀嚎,审时度势:「还请神女切莫怪罪!一切都是那逆子的过错。」
啧。
这些老宗亲为了不受惩处,也是好演技。
我笑盈盈:「刚才不是还说,我不如那位神女吗?」
宗亲冷汗直冒:「哪敢哪敢,神女帮着我族抓出奸细,乃是大功臣!」
黄长老一脸青紫,好不狼狈。
我却抢在族母发落两人前,先开了口。
「不,族母,今日并未有什么奸细。」
「有的只是神女宋轻虞治家不严,无力辅佐少主被掌掴的消息。」
族母神色一震。
6.
很快,我被白泽宗老训诫的消息如同*翅膀,落到了姐姐宋织月的耳朵里。
她最想看我落魄的模样,得意忘形地来我面前挑衅:「妹妹别以为契约了白泽就可高枕无忧,少主府里那帮老顽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怜的妹妹啊,我都开始心疼你了呢咯咯咯~」
走动间,散发出难闻的泥沼腐臭味。
为了掩盖血亏,脸上甚至还扑了一遍又一遍的脂粉,惨白一片。
「那长鞭布满荆棘,妹妹痛不痛呀?」
不痛。
那天宗老赔罪,宴请一桌,我甚至还多吃了一碗米饭。
「哦对了妹妹恐怕不知道,这鞭痕可是消不掉的,啧啧啧多么水灵的肌肤呀。」
难怪……前世她背上布满鞭痕。
「姐姐说完了?」
宋织月一滞,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我满不在意地撩了撩鬓角的发,无意露出腕间的玉镯,耳垂上的金饰,举手投足散发着药香,「姐姐,是腾蛇少主没有钱吗?怎的叫你穿得如此寒酸?」
*人诛心。
宋织月脸上瞬间失去血色。
旋即恼怒的指着我:「你懂什么?!」
她目光寻遍自身上下,找不出一处拿得出手的手饰,只能狠狠剜了我一眼,「金银首饰又算什么?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夫君的恩宠才是第一。」
「哦?恩宠?」
我抬了抬眼睫。
「那姐姐脖颈上的大窟窿是什么?」
宋织月皱眉,「什么大窟窿?」
摸到脖颈上的咬痕,她一脸甜蜜:「真是土包子,这是我们夫妻恩爱的证据,你少嫉妒我了宋轻虞。」
她捂住嘴嗤笑:「不过……难为你不懂这些闺房之乐,咯咯咯,像白泽少主那样废物的兽人,你的新婚夜一定很难熬吧?」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蠢货。」
我的好姐姐啊,重生一回怎的还如此天真?
嗤。
闺房之乐?
分明是催命符。
宋织月恼怒不已:「你敢打我?宋轻虞你个贱人,你不会真以为白泽少主还有机会化形吧——」
「为什么没机会?」
我轻飘飘地觑了一眼宋织月,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宋织月眼神躲闪。
处处透着心虚。
白泽一族仍大权在握。
宋织月不敢造次。
「我、我我就是觉得有你这样无能的少主夫人——」
我身旁的婢女上前,恭敬一笑。
啪。
又给了宋织月一巴掌。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宋织月失声尖叫:「宋!轻!虞!」
她目光怨毒:「你怎么敢?!」
我弯了弯唇角,指了指右脸,「姐姐若是不服,可以打回来呀。」
她冲着我高高扬起手。
却被婢女阿芸擒住胳膊,一把摔在地上。
花容失色。
宋织月怒不可遏的捂着自己磕破的额角,血流不止。
「我是少主夫人!」
「你敢辱我?!」
我淡淡品着茶。
族母拨给我的婢女,是个体修,最大的优点就是力大无穷。
专治各种不服。
「腾蛇一族位卑,饶是腾蛇少主来了,也得恭恭敬敬,您又算个什么东西?夫人对少主谬言,为一不敬;不尊神女,此乃二不敬。按兽族规矩,我们神女没有罚您去万阴窟受寒钉之刑,已是仁善。」
「这番藐视族规——」
阿芸低低地笑,俯身盯着宋织月看,「夫人,您说,我不该打您吗?」
阿芸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肌肉。
一拳打残她不成问题。
宋织月抖如筛糠,脸色惨白:「……」
临走前,宋织月不忘大放厥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宋轻虞,你给我等着!」
与虎谋皮,终将为其反噬。
沧厌嗜血,神女之血更让他无法抗拒。
为了安抚宋织月,哄上几句甜言蜜语便让宋织月丢了魂,自以为坐稳神君夫人之位。
可她不知,待沧厌修为大涨,等待她的下场将是一具干瘪空壳。
算了,本想提醒她一句。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阿芸,帮我备好汤浴。」
身上药香经久不散。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香中含毒,闻之无碍,可若身上出现伤口……那,可就不好说了。
染了药香的血更为香甜。
这份大礼,也不知道沧厌会不会喜欢?
7.
这处汤浴,位置僻静。
小家伙不知怎的溜了进来,落入了汤池里。
呛了满嘴水。
我一把捞起它,香肩半露,一只手指在他肚脐上摁压:「祈风羽,醒醒。毒还没解,你可千万别死了。」
祈风羽醒了。
盯着我的脸,视线下移。
一身白毛炸起,竟泛起了绯色:「……」
我抬手一摸,「你流鼻血了。」
我有些担心。
「是不是汤池太过干燥的原因?你身子太虚,还是乖乖回去等着吧。」
族母说,祈风羽体内余毒未清,才显得一副神识未开的模样。
我给祈风羽开了药剂,每日需混一滴神女之血服用。
也不知他何时能清醒?清醒时想到新婚夜对我坦诚相待的画面,会不会羞愤欲绝?
还有……他会记得那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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