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骑兵人 一脉报国情

四代骑兵人 一脉报国情

首页角色扮演十剑表雄风更新时间:2024-07-27

1960年秋,奉中央军委命令,某骑兵一师和独立团的50名官兵、50匹战马日夜兼程,来到祖国边陲,安营扎寨,组建了这支骑兵连。他们执行着一项重大使命——守护我国诞生不久的导弹阵地。

卫国护剑,雄风万里。跨越60载的峥嵘岁月,一个不变的旋律伴随着高原骑兵一路前行。如今,当年的戈壁荒漠已经竖起了高高的纪念碑。而直到今天,那里还有一群身负重任却默默无闻的士兵,继续铆在忠于职守的阵地上。让我们走进火箭军某旅骑兵连,探寻四代骑兵人的成长历程。

骑士雄风

【人物名片】王金仓,1969年入伍,1993年自主择业。原骑兵连某哨所班长,所带哨所连续五年立功受奖,现为河北省黄骅市电力局离休干部。

精神矍铄,笑容满面,慈眉善目,老人除了耳朵有点背外,思维很清晰。这是笔者对王金仓老人的第一印象。如今,73岁的王金仓老人,每谈及往事,深情的目光里仿佛都是自己20岁的影子,他说,还想回来看一看,再找块石头刻下名字,永远守护高原。

从冀北平原到河湟谷地,1400公里长路漫漫,从故乡到第二故乡,51年时光匆匆。

1969年,春寒料峭之时,22岁的王金仓,翻整完家里的田地,告别敲锣打鼓送行的乡亲,背起行囊,踏上军列。入伍后,高原恶劣的气候、严重的缺氧,很快给这位骑兵小战士一个下马威。新训不久,他就因为严重的高原反应和水土不服,时常感觉头痛欲裂,胸口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但他咬牙拼命坚持锻炼,他说“作为骑兵,不骑马也要比步兵强。”骑马时,马上体操、骑马越障、乘马劈刺,他一马当先。不骑马,射击、战术、长跑,他也常常拔得头筹。

训练之余,他把墨水瓶装满煤油,改造成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用豆大的灯火,深夜里看书读报。当兵半年,王金仓就因表现优秀,被连队提任命骑兵六班副班长。

他走马上任,一路高唱《*的战士最听党的话》,骑着骏马,衣装簇新,腰上挎着寒光凛冽的65式骑兵军刀。鲜衣怒马少年时,山路颠簸,风雪苍茫,他全抛之脑后。

可到达哨所后,任凭他一身本领,却也无处施展。

这里山高沟深,没有草木,除了呼啸的风雪,便是荒凉与死寂。三个人的哨所,在几十平方公里的高原辖区,就像几滴墨水融进大海,根本毫无踪迹。时间久了,和看得见的艰苦相比,看不见的孤独才是最大的敌人。

哨所与世隔绝,没有通电,唯一的收音机时灵时不灵,信件与报纸往往也延期不定。喂马、打扫马厩、训练巡逻,每天的工作周而复始、枯燥乏味。他说,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他才懂得了叫什么真正的煎熬。

可他毕竟是哨所的副班长,只能一刻不停投入工作,去击败孤独。那时禁区初定,哨所的巡逻路线只有起点和终点,却没有连接线。他勘察地形,标记坐标,单枪匹马跑遍了沟沟谷谷,定下一条安全而周密的巡逻路线,沿用至今。

由于没有水源,战士们只能上山凿冰化水,取水极为困难。王金仓顺着狍子的脚印,在哨所附近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泉眼,他带着战士用锹镐一点点挖出一个蓄水池,让泉水在其中沉淀。哨所靠着这个水池,生活了很多年。

短短半年时间,他甚至用石块垒成了一个精致而坚固的旗台,五星红旗在哨所的天空开始飘扬。

不久,老班长退伍,王金仓接任六班班长。春天里,王金仓骑马巡逻归来,看着光秃秃的山岭,他决定去种树。

在高原“栽活一棵树比养活一个孩子还难”。即便在五六月,地表半米以下依然是冻土层,一镐下去,冻土纹丝不动,坚硬的石子,甚至能撅断手中的铁镐木把。为了保证树苗成活,只能深挖。于是,王金仓捡来牛粪点燃,融化冻土,一点一点往下挖,挖到足够深度,再小心翼翼把树苗栽下去。就这样历经千辛万苦,在背风处栽下了几十棵珍贵的树苗。

接下来的时间,王金仓除了巡逻、读书之外,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种树上。他用几床破棉被将树苗裹了起来,又用绳子把树苗固定好,以防被大风刮倒。精心呵护下,第二年春天,大部分树苗都吐出了新芽,在荒凉中扎下根。

他鼓足干劲,每年春天都会栽下云杉、红柳、沙棘这些顽强的树种,但毕竟长年苦寒,树苗即便能够存活,生长也极为缓慢。一次浇水施肥的时候,新战士问他,当兵不过两三年,可等十年百年,才能见得小树长大,那时候您还能看见吗?他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的活片刻也没停下。

而今,盛夏时节的营区和哨所山水相衬,云杉苍翠挺拔,红柳蔚然成林,沙棘花开似火。这正是王金仓那一代骑兵人无言的功绩。

边陲儿女

【人物名片】李百岭,1976年入伍,1987年转业。原骑兵连某哨所班长,1985年荣获“全国边陲优秀儿女银质奖章”,先后荣立三等功一次,集体三等功一次。

80年代中叶,遥远的西北边陲,寥廓的高原赛马场上,一道身影疾驰而过,目标靶纷纷落地,赢得阵阵喝彩。骑兵连六班班长李百岭,收刀回鞘,回转马头,这次,他又夺得冠军。手中的65式骑兵军刀依旧寒光凛冽,只是刀鞘上的绿漆多少有些斑驳了。

赢得第一,对李百岭而言再寻常不过了。在战友眼中他就是货真价实的“马背雄鹰”。刚下到骑兵连,他就敢不用任何鞍具“光背”骑上最烈的军马,肆意腾跃、打转。后来正式开始训练时,更是如鱼得水,仿佛天生适合骑马,只要是他参加马术比赛,其他人就只能争第二。都说骑兵是摔出来的,可他无数次骑马翻越沟壑险滩,战友们也没见他摔过一次。

在连队眼中,他更是坚不可摧的高原屏障。

那年冬天,一名逃犯窜入高原禁区。大雪封山,车辆难以通行,在没有监控的年代,搜查工作如同大海捞针。李百岭依靠对地形的熟悉,算准关键地段,骑着战马在茫茫冰原来回巡搜。整整三个昼夜,他饿了啃干粮,渴了嚼冰碴。终于不出所料,发现了逃犯踪迹。

他趁着逃犯麻痹放松之际,借地势,策马冲出,如神兵天降,一刀劈下将其制服。事后从逃犯身上甚至搜出了枪支弹药,不禁让人感到后怕。

1984年,建国35周年。《中国青年》杂志等十家青年报刊,联合发起“为边陲优秀儿女挂奖章”活动。活动委员会将遴选出1000名祖国边陲优秀儿女,作为千千万万战斗在祖国辽阔边疆青年的代表。

经过层层筛选,李百岭以高原骑兵的身份,荣获全国边陲优秀儿女银质奖章。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兴奋,轰轰烈烈的“百万大裁军”便拉开序幕。

这年骑兵连的编制缩减了一半,毕竟再快的战马也跑不过车轮。走向摩托化,淘汰“骡马化”,骑兵的历史开始落幕。

80年代初,我军的“华北大军演”,震惊世界。天上机群鹰击长空,地面装甲车队驰骋纵横,空中各类炮弹震耳欲聋……唯独没有了骑兵的容身之地。马术无敌的李百岭作为骑兵堪称完美,可最终还是沦为了现代战争的看客。

由于工作成绩突出,部队领导将李百岭提拔到机关参谋的岗位。他并不在裁撤范围,但他依旧忧心忡忡,他说:“我的一切光荣都来自于骑兵连,我永远是骑兵,不能看着眼睁睁看着骑兵消失。”

他决定带着梦想,完成高原铁骑最后一次冲锋。

李百岭开始像打仗攻碉堡一样刻苦学习,不论是在野外驻训的崇山峻岭,还是在灯光昏暗的小楼深夜,不论工作多忙、身体多累,他都坚持每天晚上不少于两个小时的学习。

李百岭认真对照60年代编写的《骑兵训练手册》,结合自己多年骑术训练经验,对马上斩劈、乘马射击、乘马越障、野外骑乘、骑兵阅兵分列式等标准骑兵训练科目,逐条逐项进行总结。将自己毕生所学呕心沥血、倾囊相授,整理出十多套训练教材。他知道有了这些,骑兵便有了传承的火种……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科技发展日新月异,随着计算机的逐渐普及,各种机械化装备也接连列装。李百岭振奋之余,却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最终,他向组织提交了转业申请。

团参谋长深感惋惜,找他说:“骑兵连虽然没落了,但以你的能力,在任何岗位都会有贡献,为什么要转业呢?”

李百岭婉拒了老连长的挽留。他说,我的一切都是部队给的,改革当头,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就该急流勇退,让年轻人进来,注入新鲜血液才会希望。

边陲儿女最终归去,消失在黑夜里。但他的青春与热血,激励着后来人奋勇前进。

如今,高原之上,铁骑仍在。时隔30多年后的骑兵们,继承了李百岭高超骑术。他们以超强的复杂地形通过能力和全天候作战能力,在执行特殊战斗勤务、抢险救灾、防暴处突等任务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高原兵歌

【人物名片】曲么日布,2002年入伍,2014年转业。原骑兵连某哨所班长,连续3年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带领班级荣立集体三等功4次,2013年被评为所在基地践行高原火箭兵精神模范。现为四川省普格县某局干部。

海拔4000米的红石山,巡逻队官兵正牵马缓缓前行。

途中不时飘出“哨位岗位战位,位微责重;无名无悔无愧,无上荣光……”的哨所之歌,原来是巡逻途中彝族战士曲么日布自写自谱的歌曲,给巡逻官兵带来了轻松欢快。

曲么日布是个地地道道出生在大山、成长在高原的骑兵骨干。出生在彝族山区的曲么日布,从小就听红军抗日先锋彝族士兵阿尔木呷跟随*参加长征的故事,那个时候做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就在小曲么日布心里扎下了根。

终于,适龄青年曲么日布应征入伍,成了一名光荣的高原骑兵,担负守卫国宝、禁区巡逻的任务,下连后的第一次巡逻,曲么日布竟激动地整夜睡不着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巡逻队员便早早起来收拾行装,压缩干粮、对讲机、地图、指北针、国旗、急救包……要带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收拾完毕的巡逻队一路翻山越岭,接连翻越数座雪山后,同批的战友纷纷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山区出身的曲么日布倒只是脸色微红,令一起巡逻指导员许荣军的大感吃惊。

骑术是骑兵的基本功,初来乍到的曲么日布即表现出了高超的骑术天赋,刻苦的训练倒是让曲么日布越发自信起来,战马和骑手仿佛浑然一体,一个挥刀立马成就了骑兵连最为经典的立马动作之一。

曲么日布面临的真正挑战,还在后面。高原注定与繁华喧嚣无缘,对于骑兵连官兵来说,训练不是最苦,巡逻不是最苦,唯独大雪封山时节,驻守哨所的官兵接连两三个月碰不上生面孔,在深山无人问津的寂寞最苦……怎么在这艰苦寂寞的环境中制造出欢乐,成了困扰哨所官兵的一个问题。

山风是最美的旋律,骑兵是跳动的音符。

彝族向来以能歌善舞著称,从小饱受熏陶的曲么日布亦是如此,哨所孤寂的生活给曲么日布带来了灵感,一块山石、一把吉他、一支笔、一个本就是曲么日布的全部创作工具了。

每到巡逻归来,或是大雪封山。曲么日布就抱起那把旧吉他开始哼唱。

没有受过专业培训的曲么日布只得采用最笨的办法,一边哼唱出曲调,一边再用本子记下音准写谱。等到休假,又跑到当地的音乐学院请音乐教员帮忙校准音调。

终于,哨所之歌《哨所的梦》顺利完成,一曲记载着巡逻的艰辛和驻守哨所孤寂的歌曲伴随着欢快的旋律飘向了云端……

氧气是高原最少的气体,绿色是雪域稀缺的颜色。

为了应对大雪封山带来的蔬菜供应不足问题,曲么日布向菜农求来菜种,自己掏腰包购买植物生长补光灯,同时又为了避免温度不均,便经常半夜爬起来跑进大棚里,又是洒水,又是拨弄土壤。终于一畦畦绿油油的蔬菜在白雪皑皑的青藏高原盛开。冻土层上种出的绿叶蔬菜这可是哨所头一遭,看着餐桌上的新鲜蔬菜,连日来愁眉苦脸的哨所官兵终于笑开了怀。

雪域高原上生长着一种植物,它们在扎根在雪域之巅,越是严寒,越是向阳而生。越是缺氧,越是云端盛放。它们就是被称为百草之王的“雪莲花”。在曲么日布的心中生长着对党忠诚的信仰之花。

教导员曹新节驻守高原十二年,从战士到班长、再到排长、教导员,因为身患癌症而英年早逝,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曹新节仍然呢喃着要再次踏上巡逻线,作为骑兵连的骨干,曲么日布深受其影响。曲么日布的第一节思想教育课,就是曹新节讲的《高原骑兵魂》,岗位调整时,已是机关仓库保管员的曲么日布向组织递交申请再次回到连队。

“骑兵,无论走多远,心都留在了高原,热血与孤独造就了马背雄鹰,形成了‘铸忠魂,胸怀国家甘奉献;砺精兵,生命禁区任驰骋;展雄风,苦练内功创一流 ’的高原骑兵精神。”这是烙印在每个骑兵身上特有的印记。

豪饮孤独当美酒,且随寂寞守高原。当巡逻官兵翻越红石山后,落日余晖下巡逻队官兵的背影仿佛连在一起,宛如一座钢铁长城缓缓流动。

火红青春

【人物名片】杜浩锋,2018年入伍,现为二排四班战士。获得个人优秀义务兵1次。所在班级荣立集体三等功1次。

冰峦环峙飘飞雪,群峰叠嶂出骑兵。

“冲锋!”伴随着连长马兆成一声嘹亮口令的下达,杜浩锋身骑战马“飞鹰”一跃而起,从障碍物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随即,马刀出鞘,回旋劈刺、提腕挑刺,十个目标靶如风卷残云依次掉落,杜浩锋迅速勒马坠镫,马刀入鞘、战马一声嘶鸣转身前蹄腾空稳稳定住。

21秒!一看时间,杜浩锋心情激动不已。这个时间可以比肩曾经的老班长曲么日布了,要知道数月前的杜浩锋甚至还不会骑马。

2019年12月,18岁的杜浩锋面临入伍后的第一个选择,由于是大学生士兵,在新兵连集训结束后,根据人才分配政策,杜浩锋大概率会被分到专业性岗位上去。以便更好地发挥自身专业优势。可是当杜浩锋听闻这里有个骑兵分队时,便按捺不住对骑兵的向往之情,杜浩锋找到新兵连连长强烈请求分到骑兵连。

身边战友劝道:“凭你的学历优势,干个轻松点的岗位不好吗?非要去骑兵连,太艰苦了!千万不要图一时嘴快!”

杜浩锋深信只有不断磨炼自身能力,才能在青春年华里有不负青春梦想的收获。他坚定自己在日记中写下的那句话:一定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奉献自己,以苦为乐,战天斗地。

初来骑兵连的杜浩锋,总结了几个字来形容自己,“酸甜苦辣”。酸是骑术训练中时不时的摔马带来的浑身酸痛,甜是和无言战友朝夕相伴带来的深情厚谊;苦是戍边巡逻路上的寒冷孤寂的苦寒,辣是训练场上策马飞奔的青春飞扬。

从小在城市生活惯了的杜浩锋,骑术无疑是最差的。马术考核时,他排名垫底。“我要最烈的战马!”要强的杜浩锋不肯服输。并给自己制定了周密的训练计划,那段时间, 杜浩锋成了名副其实的“弼马温”,马厩里有他,眺望台有他,训练场上有他,巡逻路上也有他。总之,有马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

随着不断地努力突破,杜浩锋的骑术水平突飞猛进。成了巡逻队的骨干力量,是同批兵中唯一担任骑术示范训练员的骑手。更成了各个哨所争抢的“香饽饽”,并在年底骑术考核中获得“优秀骑手”的称号。

对于高原骑兵来说,骑术过硬只是其中之一,另一方面就是对漫长巡逻路上的方向感知力。一次执行夜间巡逻任务。突然暴风雪来临。突来的暴风雪让各骑手间隔不足5米尚看不清对方,连长马兆成只得下令牵马行进。又赶上“巡逻路上活地图”汪富富休假,巡逻队只得暂停巡逻等待雪停。这时,杜浩锋主动站出来要求引航队伍。靠着对巡逻路线的熟悉,终于巡逻队顺利到达哨所。这一刻,杜浩锋手中紧握的缰绳终于松了下来……

雄心如磐,方能致千里之远。

随着国防科技的飞速发展,为提升执勤能力,骑兵连也配备了强有力的时代武器--无人机,熟悉计算机编程的杜浩锋再次发挥出了大学专业优势,他根据巡逻路线对无人机航线进行重新编程,使信息化装备与高原特殊的自然环境、部队任务性质相适应。配备红外感光系统的无人机为战马插上了飞翔的翅膀,战马才真正成了“天马”。

无人机的加入,使得官兵克服了巡逻区域存有盲区的实际困难,有效增强了执勤效能。使禁区管控从单一的地面巡逻向空地巡逻拓展。同时,根据任务需要,杜浩锋还为无人机加装了集特情预警、实时喊话于一体的模块。

一次应急处突演练,在无人机空中搜寻和指引下,骑兵连精准定位,快速出击,成功截获埋伏在荆棘丛中的“敌特分子”,较以往处置时间缩短了整整三分之一,“飞骑”杜浩锋自此扬名在外。

从此伴随骑兵的不仅仅是战马的嘶鸣,还多了无人机空中盘旋的轰鸣声。

今年9月,上等兵服役期满,父母思儿心切,不断打来电话催他退伍回家,杜浩锋思绪万千。走与留的问题成了杜浩锋不愿思考、又不能回避的一个问题,“这片山和这群无言的战友带给了我太多的成长,我舍不得离开这里,我想留下。”杜浩锋沉吟许久向父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挂了电话的杜浩锋毅然选择了留队,成了一名下士。只是肩上仍然挂着两道拐。

高山之巅,他望向依旧辽阔的高原,雪海云天之间,杜浩锋的青春仿佛和山脉连在了一起,青春的信仰亦正如山峰耸立入云端。 (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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