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境丨两处石羊场名的由来

郑光福

成都平原上有两个石羊场，一个在城南10里的武侯区石羊乡境内，一个在距都江堰市南20里的石羊镇。两处石羊场的得名都因各有一个石刻羊而得名。优美的传说是武侯区的石羊是头母羊，都江堰的石羊是头公羊，古时候它们还是一对活羊呢。

相传，古时候川西坝的成都石羊场一带水草丰茂，居住在这里的百姓靠喂养羊儿度日。一年，西山涨大水，把成都平原淹得人烟稀少。石羊场这地方只剩下放羊人和一公一母的小羊羔了。久之，羊会人语；久之，草被吃光。放羊人不忍心将心爱的羊儿*来吃，便对两只羊说：“你们往西山跑吧！留在这地方只有饿死”？然而，这对羊就是不离开主人。一天，大雨不断，又冷又饿，一对羊也冷饿得咪咪直叫，放羊人不愿见到羊儿饿死，便举鞭使劲地抽打。终于，那头公羊受不了皮鞭之苦走了，而母羊仍不忍心离开主人，便留了下来。这传说虽不可信，但优美的情节一直老百姓口里传下来。

1982年，我到城南石羊场工作一年，目睹了乡人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从沟里找出的那头留下的石母羊；说来也巧，那跪伏的母羊肚肚处的痕迹，还真像放羊娃抽打的“鞭痕”呢。

后来，我又到都江堰市采访，当地人提起又一场镇叫石羊镇，并说是因一头石羊而得名。这便引起我极大兴趣。在当地采访，人们还传说这头石羊它是从成都跑来的一头“公羊”变为石头而得名。我找来一份1980年12月编写的《灌县石羊概况》看，上面写着：“石羊镇位于灌县城南20里，该场汉代始建，名为竹瓦。清代乾隆年间该地出一石羊更名石羊镇”。把都江堰石羊镇由来讲得十分清楚，它是清代才有“石羊”二字的。传说只是传说而已。

成都石羊场的石羊到底从何而来？《华阳县志》说：“前清中叶，第二区曰石羊镇，所辖有石羊场、白家场，华兴场、永丰场、望仙场、文显场、双华场”、“关帝庙在石羊场，康熙丙寅一六八六年建”。这段文字说明了石羊与前面讲的优美传说无任何联系。

我目睹两只石羊，观其形，线条是那么流畅、古朴、娴熟，具有汉代风格。可以断言，两处石羊场都是汉代遗物，不是墓前遗物，便是庙前遗物。千百年来，善良而充满美丽幻想的川西坝子百姓们，也给这对石羊赋予了优美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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