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论西游第一〇四讲,选自《西游的成功之路》第五章――制度)
从第一百讲到第一百零三讲,我们共用了四天的时间,对取经团队所面临的问题的讨论。通过讨论,我们已经知道,在取经团队中,唐僧以下成员需要承担四项任务,一是打妖怪,二是挑担子,三是服侍人,四是驮唐僧。
有了任务,就要对取经团队进行定岗、定编、定人。不过,这个问题早已经解决,我们在第二章――"信心"中,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分析。也就是说,在取经行动开始之初,仙界各方通过多次博弈,就已经解决了这一问题,即太上老君派出了悟空和八戒,玉帝派出了沙僧,观音将小白龙纳入麾下。
有了任务,也有了成员,接下来就是分配任务、制定规则,使各成员成为一个整体,确保取经任务的完成,今天我们先来看一看取经团队的任务是怎么分配的!
对于打妖怪来说,要由悟空来承担主要责任。我们就已经知道,由于妖怪是西行途中最主要的障碍。所以,打妖怪的任务最重、责任最大,要承担这个任务的团队成员,应具备以下几个方面特征,一是打不死,二是武艺强,三是头脑活。
悟空在被天庭招安,任"弼马温"之职时,已经拥有了仙录,更不用说任"齐天大圣"之时了,他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即使被压在五行山下,也正如龙王所说,他还是"太乙散仙",仍然是仙人。既然悟空是仙人,那么就具备了"打不死"的特征。
而与其他团队成员相比,悟空的本领最大,也就是武艺最强。悟空先后和小白龙、八戒、沙僧教都交过手,其中,"斗不数合,小龙委实难搪";八戒自己承认"我弄他不过",并且通过几个时辰打斗,八戒"不能迎敌";沙僧认为悟空"好不利害!"可以明确看出,悟空的武艺要高于其他三人。
悟空头脑灵活,他在车迟国探路时,就自认为是"一个伶俐之人"。并且打妖怪时,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再打不过就骗,骗不过去就去请人,反正方法多样,这样的例子太多,不用在此举例说明。无论怎么说,悟空就是头脑灵活,八戒在狮驼岭前就认为,"若论赌变化,使促掐,捉弄人,我们三五个也不如师兄;若论老实,象师兄就摆一队伍,也不如我",而唐僧也认为这话有道理,"正是!正是!你还老实",无论两人的对话有多么可乐、好笑,不过也说明,悟空就是比八戒"聪明",头脑灵活!
除了以上三个特征之外,悟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跑得快。比如,在第二十四回,悟空认为从五庄观到灵山,"若论二位贤弟,便十来日也可到;若论我走,一日也好走五十遭",即他的速度是八戒和沙僧的五百倍,他们二人对此表示默认。
鉴于悟空的这些特点,观音理所应当地将打妖怪的主要任务分配给了悟空,就连如来在第五十八回殄灭六耳猕猴后,也告诉悟空,"你自快去保护唐僧来此求经罢",对悟空打妖怪的任务分配进行了肯定;
挑担负重任务,自然由八戒来承担。因为他体形最大。八戒的身体高大,必然力大惊人,甚至因为八戒的"身躯大",被黄花观的观主蜈蚣精误认为是唐僧的大徒弟,所以挑行李的任务,自然被悟空将其分配给了八戒。
在高老庄收了八戒后,悟空就"收拾了一担行李,八戒担着"。而化身为乌巢法师的燃灯古佛,对八戒的挑担任务分配也进行了认可,明确表示"野猪挑担子"。
唐僧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八戒入赘贾寡妇家失败后,他在向悟空说情时,要重新带上八戒西行时,他就说,"那呆子虽是心性愚顽,却只是一味懞直,倒也有些膂力,挑得行李"。
照顾唐僧起居的责任,由沙僧承担最为合适。这个任务的分配最为简单,因为沙僧在天庭时,所职务是卷帘大将。
所谓的卷帘大将,其实就是玉帝的贴身侍卫,承担的就是照顾玉帝起居的任务,日常工作就是"往来护驾我当先,出入随朝予在上",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让他照顾唐僧的生活起居,最为合适。
剩下的变成马驮唐僧的任务,只能由小白龙来承担了。与沙僧的任务分配一样,小白龙化身为白马,跋山涉水驮唐僧,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有句话叫做"马无毛病成了龙",也就是说龙和马则是可以互换的。
既然马无毛病可以变成龙,小白龙犯了忤逆大罪,再变回去,成为"白龙马",承担起驮唐僧取经的任务,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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