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上青云》| 丧文化下的治愈与和解

《送我上青云》| 丧文化下的治愈与和解

首页角色扮演送我上青天更新时间:2024-04-22

保罗·维利里奥在《无边的艺术》里说,“人们在一种神经质的状态下竭力等待意外,这种状态会约束任何的主体间活力。”

片名源自曹雪芹《红楼梦》里薛宝钗的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导演滕丛丛基于一个女性导演的视角出发,讲述了一个聚焦女性卵巢癌展开的带有禁忌色彩的公路片。

整部电影的高潮,从患了卵巢癌的女主盛男(姚晨饰)对她以为遇到的意外伴侣对象刘光明(袁弘饰),想要通过无声的身体姿态充则当了释放压力和焦虑的阀门,说的那句话:“我想和你做爱”开始。

盛男,一个三十岁的新时代女性,卡里的存款不到三万,跟爸妈关系不和睦,没有恋爱对象,在意外得知自己患了卵巢癌之后,她迷茫疑惑的面对医生说,“我怎么会得了卵巢癌,我很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了。”

我怎么会呢?的理性直叙,是对消极负面想法的质疑扩展到对不乐观事实的无奈,这句话虽不含贬抑意义的词语,却表达出盛男的消极情绪。在她一句呢喃的情绪表达中,语句超越了其固有的语义系统,呈现出反问的固化功能叙述有了肯定的意义。

盛男对现有生活经济拮据和家庭不和睦带有强烈的自嘲。寻找做手术需要的三十万,对盛男来说的是一个经历了不断失望打击之后不得不听天由命的释然。

盛男向自己信任的好友四毛借钱,四毛对盛男病情的态度是“万一你人没了我找谁要钱”,他拒绝了盛男,盛男怔忪的点了点头回复“有道理”。四毛对盛男说“你别丧了行吗,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四毛提出给盛男介绍工作,抽百分之二十的薪资。

对好友漠然冷漠态度无声愤怒的盛男只能打开窗户,压抑的抽一根烟,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一声好。盛男的“我怎么会呢”在这里成了“我就是这样了”的厌世丧文化态度表达,与现实的落差加深了她内心在社交疲软和孤独空虚状态下的失落感。

母亲梁美枝的几次来电,把盛男带回了家。来到父亲办公室试图说出自己病情的盛男,被父亲张口以“借”的名义要钱道德绑架,要求自己尽到子女义务回报父母,其实养小三的理直气壮惹怒。垃圾桶里父亲给小三买的包被烧掉燃起火焰,盛男只能这样通过影响甚小的反抗宣泄无处表达的愤怒。

反观母亲梁美枝,一个单纯如少女的中年女人,依附男人而活,看似愚蠢而乐观的过着精致生活。这背后的她是“朝三暮四”的,这种朝三暮四来源于她内心对生活的不被需要的恐惧,她的痛苦来源于无力,愚昧来源于对人心的分别。分别心里带来的执着,执着带来的矛盾摇摆不定。影片有着对想要摆脱现下绝望生活的挣扎,却表达的极为隐晦。

一种边缘感和无力感始终环绕,像梁美枝对婚姻枷锁的晃动她说“我要去找我的自我”。几个独立的故事,碎片化的人物,又由于某些缘由牵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看似毫不相关的几个人,却因为一些事被捆绑在了一起。现代性嵌入我们生活中的安全性与危险的平衡中,再也没有什么他人存在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置身事外。

盛男开始向能带给自己金钱收入并不看的起的李平妥协,盛男脱去了“正面冲突”和“公然抵抗”的色彩,变得开始“自我宣泄”和“自我满足”了。丧文化下对现实生活的温和的抵抗,它的目的并非是要消解走向成功的积极心理,更重要的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在成功学的主流思想之下现实却让人身心疲惫,正如盛男唏笑的说出“渴望成功才是绝症“。差点读完成为女博士的盛男,思想在很大程度得到了解放,她的自我意识不断觉醒,有着表达自我诉求与实现自我价值的渴望。

但是社会现实的压力与实际状况使得在社会关系结构中处于边缘化的地位,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与她自身的预设存在一定的差距。

当理想自我与现实自我存在着较大差距并且在短期内难以跨越时,作为一种自我保护策略,人们往往采用“防御性悲观”的丧态度,即降低自我期待,回避因为可能失败或无法达成目标而产生的对自我价值的怀疑和否定。

盛男降低自我学历在社会结构中的身份迷茫,刘光明在原生家庭中的逼仄与成功努力上的挫败,从来都抬不起头一个成年男人得不到尊重,像小孩一样表演背圆周率,嬉笑怒骂的群体人物空间里。

刘光明的认真和屈辱被不断的放大,这种封闭外部环境,在小城内部用等待和排除来构成自己的外部的假象被赤裸裸的打破。

李老是一种“佛系男子”男性身份,这种佛系是看破红尘禁欲的立场,作文“丧文化”的一种呈现样态,通过娱乐化的表达风格,看似无所谓、低*、一切随缘、消极避世,实际是一种自我矮化的自嘲和调侃。

像李老说到对儿子李平的寄望做个平常普通人,对被动写自传接受,这种“佛系”也只是为了对儿子的弥补,实现自己社会价值,进而建构所属群体,获得身份认同。

从河边老人在峡谷中翻了被江水冲走了的棺材开始,到山上烟雾缭绕不真实的幻境发生的种种,生命之船一直漂流,随着李老的生命死亡而消失于世。棺材成为一种具体的人为之物,也是一种观念式的时间意象。它的形成与转动,代表着轮回的存在与时间的流动,不会随着李老这个个体生命的消灭湮没无闻。

“丧”的情绪被直接点出到最后的消解,《送我上青云》中的丧文化与现实达成了一种“不可能的和解”,直上青云的的“青云”意象,是影片中人物渴望与命运的和解,也是观众与生活的和解,丧文化的部分与现实得到和解,成为一种积极治愈的形态表达。

盛男在拒绝母亲提出的两次拍照要求后,最后主动给母亲拍照;在与刘光明的幻想破灭后再次见面情境下的生存理解;与四毛磕磕绊绊友情最后回到最初相识的美好;我那么努力还是要死我白活了。所以就这样了,心态上的转变。

不再由于挫败感对生活命运麻木失望,通过趣味诙谐的情节表达的却是人被生活困住无法向上呼吸的无奈,短暂解脱四下阴霾散去,探头呼吸青云之上的广阔,因为无法脱离命运控制而获得自由。

这种“送我上青云”的明净之心,是豁然放声“哈哈哈”观照万物的迁流变化,不再执着于彼与此、现实与梦境、生与死之类的分别,更不必去争辩美与丑、是与非、好与恶的问题。

正如恩斯特·贝克尔在《拒斥死亡》中提到了一种观点,逃离是不可能的,人类希望摆脱自然,但又无望地处于其中。

通过一种特殊的悲观主义来带给人们希望,仿佛在告诉人们直面伤痛可以带来解脱,如果身处其中的话,就用玩笑来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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