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炸日本(七):涤荡无尽罪恶的熊熊烈火

轰炸日本(七):涤荡无尽罪恶的熊熊烈火

首页角色扮演无尽烈火更新时间:2024-05-09

历史有时让人发笑,有时令人恐惧,有时却让人掩卷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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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的“失败”尝试

在1945年3月9-10日火烧东京之前,日本的老百姓已经总结出了空袭的一般规律,并且迅速地适应了这种生活:

白天的轰炸一般发生在午饭时间,持续两到三个小时,在(1944年的)11月和12月,对东京的空袭只在能被3整除的日子才会发生,如24号、27号、30号、3号等等。

家庭主妇们根据这一时间表来安排她们的购物活动,而在预定空袭的日子里,人们在中午到下午三点之间全都呆在家里。人们把B-29戏称为“定期服务”,而且推测着头顶上的飞行员中午会吃些什么:“没准儿是一些美味的火腿三明治。”

夜间的空袭就让人比较难以适应了,人们会尝试着早点上床,以便能在半夜11点半左右红色防空警报拉响之前多睡一会儿觉。

一名身穿标准的防空保护服饰的儿童,厚重的头套和肩部衬垫是用来防护碎片和高温。衣服上绣有名字和学校。

日本人把夜间空袭的B-29称之为“贵客”,他们半是期待,半是紧张恐惧地等待着这些极具工业和战争美学的毁灭机器的到来:

每当一架B-29从冬天的工业烟灰和云层中现身,被探照灯的光束照见时,那些站在工厂屋顶上的警戒者,以及坐在门廊里和庭院掩体土堆上的人们就会大喊着向它打招呼:“B桑(先生)来了!”

对于那些远离轰炸区域的人来说,夜间空袭时,划破夜空的探照灯、冲天而起的战斗机群、远处传来的爆炸的火光和震动,共同组成了枯燥难熬的战时管制时期一幕令人亢奋的夜间戏剧。

“江户之花”(注)怒放的那一夜之后,一切都完全变了。

对东京的火攻取得了令人兴奋的成功,李梅将军迫不及待地要在日本人反应过来之前再复制一遍,他当即下令在3月10日晚空袭名古屋——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3月11日对名古屋的空袭又是一次“全力尽出”的行动:出动了313架B-29,286架抵达目标。此时距离空袭东京的最后一批B-29返航刚刚过去30个小时。

这次的战术和两天前攻击东京的一样,但是李梅打算尝试一下用同样数量的燃烧弹覆盖更大的城市面积,于是他下令调整了燃烧弹的投放间隔时间,从原来的16米调整成了35米。

东京大火后,军警在用绳索和钩子打捞隅田川里面的尸体。

这次的投弹量略少于东京,1790吨燃烧弹从天而降,地面上燃起了数千个着火点,但是诸多的原因导致这次效果远远逊色于东京——风速较低,建筑密度较低,消防队的扑救也更有效 ——地面的火焰无法填补较大的空隙,没有形成吞噬一切的火海。

这次空袭,“仅仅”烧光了不到6平方公里的城区,如果没有东京的榜样,名古屋也堪称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是李梅却大失所望:

“我本以为,东京的投弹密度远远超出了实际的需要;名古屋(的失败)证明我犯了大错,我们还得采用原来的投弹密度。”

在48小时内,李梅的飞行员们连续进行了两次飞行时间超过15小时的空袭行动,他们已经彻底累坏了,看着一个一个的街区化为灰烬,冲天的浓烟里带着熟悉的燃烧的死亡的气味,战争从来没有如此地让人印象深刻。

美国战俘在大阪

大阪是日本的第二大城市。这座城市里分布着船厂、机械制造和电子设备工厂,日本陆军20%的炮弹就来自这里的大阪兵工厂。

列兵马丁·鲍伊尔于战争爆发时在关岛被俘。在空袭开始的时候,他正被关在大阪第一战俘营里,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450名美国海军士兵以及一些从新加坡带回的英国战俘。

在他的记忆里,对大阪的第一次空袭是在1944年的11月份,最初的空袭规模很小,然后空袭的规模越来越大,刚开始,战俘们还在兴奋地数着天空的轰炸机数量,没过两个月,空中黑压压的机群就已经数不过来了。

夜晚的空袭尤其让人心惊肉跳,大阪的夜晚是死寂而黑暗的,夜空中的炸弹呼啸着掠过战俘营的上空,“犹如一辆辆失控的卡车”,然后就是巨大的响声和震动。

夜空中绽放的死亡之花——凝固汽油弹如雨般落下。

从1944年底开始,不管是阴雨连绵还是晴空万里,空袭就再也没有停止过。战俘营就在大阪的港口附近,战俘们平时都被押送到港口充当苦力,在圣诞节的一次空袭中,鲍伊尔第一次死里逃生。

他们当时在一个陆军的供应站里面当搬运工,在工头的指挥下,将被爆炸震得四散在地的空汽油桶一个一个地码好。

空袭警报响起来的时候,工头带着他们跑到了一条防火沟旁边的小房子里,这次空袭的目标是2公里以外的一家钢铁厂,高空的狂风把炸弹吹得四处散落,一枚炸弹直直地冲着他们藏身之地飞来。

幸运的是,炸弹命中了附近的仓库,剧烈的震动让小房子的屋顶整个塌了下来,鲍伊尔是从门缝里爬出去的,他看见两三座仓库已经被炸平了,一座仓库在着火燃烧。几名日本水手跑了过来,他们神情急切地让战俘们帮忙救人——一群小学生在躲避轰炸时躲进了着火的仓库。

战俘们冲向了那所正在着火的房子,门已经被炸弹震倒的木材挡住了。一名战俘操起一根铁棍撬开了木材,其他人则把燃烧着的杂物踢到一边,他们弄开了门,所有的孩子都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神户遭受空袭时,日本的消防队和志愿者执拗地从海中打水,人肉传递,打算用来灭火。

随着持续的轰炸,战俘们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切:得意、暗中担忧、对即将到来的自由的渴望;同时也对于战局的进展保持着紧张。

到了1945年1月份,美国的舰载飞机和潜艇对日本海上航运的攻击已经把大阪变成了一座死港。鲍伊尔和其他战俘看见最后一艘满载货物的轮船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但是“超级堡垒”仍然在继续空袭,轰炸的目标集中在一系列基础工业设施方面——包括大阪-神户工业区内的工厂和各个钢铁厂、仓库以及为它们提供原料的供应站。

在3月14日,美军的轰炸机对大阪进行了一次最严酷的袭击。

204架“超级堡垒”飞到城市上空,从低空投下了2240 吨燃烧弹。浓密的云层遮盖了城市,但是现在恶劣的天气已经无法保护日本人了——美军的轰炸机上已经普及了新型的雷达轰炸瞄准具APQ-7,这可以保证轰炸机在无法目视目标时的轰炸精度。

这次的轰炸投弹密度比东京那次还要高,真正做到了用燃烧弹地毯覆盖城市,大阪市中心的23平方公里面积被烧成白地;燃烧产生的上升热气流远超东京。

大阪兵工厂被密集的炸弹摧毁,军火爆炸时的蘑菇状浓密的黑烟瞬间就冲到了1500米的高空,一架名叫“颠倒号”的B-29做到了名副其实,它刚好以2100米的高度从爆炸的兵工厂上空飞过,猛烈的冲击气流一下子就将飞机顶到了3600多米的高空,飞机被掀了个底朝天,机组人员都被倒挂在肩带上。

飞机在空中翻滚着向下俯冲,坠落了3000米后,机组人员才在离地面不到600米的地方重新控制住了飞机。

“颠倒号”最终安全返回了基地,这次空袭,美军只损失了两架轰炸机,13架受伤。

这不是抽象画——1945年3月,从天而降的火雨点燃了大阪。

地面上的美军战俘们命悬一线,在轰炸刚刚开始时,几个日本兵看守用刺刀把他们逼进了一栋木质屋顶的红砖房子,在战俘们惊恐的眼光里,日本兵用铁链将大门牢牢地锁住了。

一些“燃烧的棍子”落在了四周和屋顶上,伴随着不祥的“呲呲”的声音,火头很快就燃起来了,先是浓烟,然后整个房顶都着火了,燃烧的木头碎块开始往下掉,当战俘们看见大梁也开始燃烧后,就知道这栋屋子撑不了多久了。

大家赶紧搭成了一个人梯,乔什·麦柯里军士踩着战俘们的肩膀够到了窗户,他用手肘击碎了窗户玻璃,从6米高的地方跳到了仓库间的过道上;他找到了一根铁棍,撬开了锁和铁链 。

所有人憋着气跌跌撞撞地冲破浓烟来到露天地里,从着火的木头仓库一直跑到一座延伸到水里的码头上,一群平时一起工作的平民装卸工正躲在这里,但是看守的士兵都跑光了。

装卸工们惊讶地看着这群被熏得乌黑的战俘,他们比划着告诉鲍伊尔:日本兵说战俘们都已经回营地去了。

全力尽出

3月16日的晚上,这次轮到神户了,这是日本的第六大城市,也是一个大型的港口和工业中心;307架B-29拜访了这里,和前几次不同的是,美军的凝固汽油所剩无几,因此,这次“超级堡垒”带上了足足2355吨的镁铝热剂燃烧弹,这种燃烧弹可以直接产生1260℃的高温。

将近8平方公里,1/5的城市被焚毁,码头被重创,一家飞机工厂、 一家火车头工厂和生产军用潜艇的川崎造船厂被摧毁;日本空军这次进行了决死的拦截,但是在狂暴的上升热流面前,单薄的战斗机只能败退——只有3架B-29没能返航。

3月19日对名古屋的第二轮空袭,给10天的“闪电空袭”划上了句号。290架B-29装载着所有库存的镁铝热剂和凝固汽油弹,以及用来干扰救火的高爆弹,共计2000吨。

机群向着较小的一片区域更加密集地投下了燃烧弹和高爆弹。这次空袭又摧毁了名古屋7.8平方公里的城区,击伤或摧毁了诸如名古屋兵工厂、货运码头、爱知飞机发动机工厂之类的多处高优先级目标。

1945年3月,火焰肆虐的大阪市区。

“后来,我们没有炸弹了,千真万确。”李梅写道。本来按照计划,他打算在3月份的时候,让飞行员的出动时间从原来的每个月60个小时提高到120个小时;可是燃烧弹的供应却掉了链子;剩下的时间里,火攻战术只能暂停了,B-29只好继续去扔传统的“铁炸弹”了。

李梅非常恼火,他直接向上级和海军抗议,语气当然不会那么客气:“当我没有供给的时候,你们去向参谋首长联席会议解释把,因为我要(不得不)去钓鱼了。”

事实证明,李梅将军的赌博取得了惊人的成功。为期10天的战役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证据,B-29“超级堡垒”的最佳使用方式已经找到了,第20航空队也得以保持了他们的独立地位——不接受战区司令官的指挥干扰。

在5次“全力尽出”的燃烧弹空袭行动中,B-29机群总共出击1595架次,向日本投下了近9400吨 炸弹。“超级堡垒”把日本帝国的四个主要城市的83平方公里面积的城区烧成了白地。其中,众多的重要工业目标遭到了严重破坏,数千个小型的上下游工场被彻底摧毁。

同时,美国轰炸机部队的伤亡率急转直下:飞机的损失率,从2月份的5.7%,下降到了1.3%。空勤人员损失率 0.9%。而在5月到6月的时候,火攻日本的作战行动还将以更大的规模重启,损失率还会进一步下降。

华盛顿的战略计划制定者们通过研究照片和行动报告,得出一个结论:对日本城市无差别的燃烧弹攻击,是消灭日本战争机器的最佳解决办法。

他们列出了计划被烧毁的八座城市的另外33个工业目标名单。重新提供给第二十一轰炸机指挥部的燃烧弹将享有最高的运输优先权。

关岛,一名军士正在根据参谋部的优先目标目录为下一次轰炸挑选目标。

海军确实保证了供给——李梅后来再也没有缺少过炸弹。

在等待燃烧弹补给到位的一个月里,李梅的部队将被要求去执行另外一些战术性的任务——轰炸九州岛的机场以支援即将到来的冲绳战役——美国海军请求空军把“神风”部队从地面上彻底摧毁。

信心十足的李梅将军计划把他的空勤人员和飞机压榨到极限——他告诉上级,他的部队在1945年8月,将可以每个月出动6000架次!

在战后的回忆中,李梅认为,如果当时海军能够提供足够的后勤支援,保证他的B-29能够 以最大力度不间断地空袭日本,这个国家可能等不到1945年8月就会投降——“我想这或许是有可能的。”

“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赶快逃命”

3月10日的大火熄灭之后,东京的数十万的幸存者们开始向外逃跑,他们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了——他们的家园已经化为灰烬,多年积攒的家当被付之一炬,亲人们也所剩无几。

对东京的第一次大规模燃烧弹攻击,焚毁了26万座房屋,180万人无家可归,煤气、供电、供水以及公共交通全都断绝了。

日本人面对着如同天灾一样落下的凝固汽油弹十分的无助,城市消防部门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火势根本无计可施。

日本内务省出版的一本防空手册提出,“对付燃烧弹攻击时,第一分钟是最关键的”——听起来很正确——但是他们却是要求居民在第一时间对燃烧弹进行扑救,许多社区志愿者们尽职尽责地和大火搏斗,然后都被烧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焦炭团。

自制的防空掩体变成了死亡陷阱,成千上万的人在里面窒息而死。东京的消防总队终于承认,日本的首都在这样的燃烧弹攻击面前完全无法抵抗;不管是否承认,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收拾一下离开———赶快逃命。”

军乐队和逃亡的难民。

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唯一不为所动的就是陆军了,他们仍旧固执地要庆祝陆军建军节,于是,一支军乐队出现在了3月10日的东京街头,当这支军乐队演奏着激昂的音乐前进时,道路边都是低着头,满身烟尘,匆匆逃往市外的难民。

美国的战略轰炸终于达到了他们的部分目的——让日本的军事工业陷入停顿——仅仅东京一个城市,前后就有超过一半的人逃离,“工业突然不复存在,或者说生产率变得极低。惊惶失措的人们开始从主要城市大批撤离。军事工业中的旷工率令人担忧地不断上升。”

而市民的大量撤离,也带来另外一个结果——后来的空袭造成的城市居民伤亡随之急剧下降。

一些难民们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两手空空,还有一些人抢救出了铺盖和用品,找到车辆将它们装上,艰难地向城外走去,他们要去的是农村的亲戚家或者任何愿意收留他们的人家。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逃离了城市,仍旧有相当一部分居民在被烧毁的地方苟延残喘,对于这些人来讲,原来令人向往的城市生活,现在变成了充满了偷抢、饥饿、营养不良的各种凑合。

被安置在军营里面的火灾难民。

仍旧在东京的还有不到250万人,少部分的人被安置在了军营里面,更多的人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居住问题。原来繁华的首都已经变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棚户区的集合体,这些用各种杂物搭建起来的临时建筑,围绕在水井、沟渠,成片的砖瓦房残骸,铁路终端以及少数未受破坏的地区的四周。自来水和煤气管线已经被炸得稀巴烂,根本都无法修复。

人们从老式的水井里面打水,在地面上用找来的各种燃料和各种器具烧开;一些人在大火熄灭后的废墟上面用手翻扒,试图在里面找到大米或者是用具;陆军发放了一些他们积存的大米,但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何况里面还混着秕谷和草籽。

人们在能够找到的任何地方争相开垦出小片的菜园,手脚慢的人就只能到郊区去找地方了;饥饿的人们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找到的动物:猫、狗、老鼠、还有偶尔落到废墟上觅食的海鸥。

几乎没有任何车辆或者自行车残存下来,偶然可以看见烧炭的卡车和轿车在清理出来的道路上缓缓驶过——只有很少的几条主干道上的瓦砾清除干净了,因为剩下的人力根本不足以完成其余的工作。

仍旧逗留在东京的居民,他们用各种材料搭建起各种样式的窝棚。

相对正常一些的就是全国的铁路系统了,日本政府唯一可以给战争难民们提供的,就是让他们免费乘坐火车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

脏乱不堪、烟尘满面的逃难者们像惊弓之鸟一样涌向各地的乡村,使本来已经人口过剩的农村更加拥挤。

即便如此,东京和日本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并没有怨恨政府,一方面是因为日本政府的监视眼线遍布全国,另外一方面,面对着被烧成焦炭的亲人和孩子的尸体,日本的民众开始迸发出一种超越了政府宣扬的“爱国主义”的情绪,这是一种恐惧、盲从、不愿意承认现实、仇恨的混合体。

此时支撑起整台濒于灭亡的战争机器的日本人仍然没有屈服。

其实,对于美国人来讲,没有什么区别的。因为他们已经做好准备,打算用尽一切手段,彻底的烧光这个该死的岛国,饿死所有的战争支持者了。

待续。。。

江户之花:日本自古以来,毁灭性的大火就是城市逃脱不掉的宿命,东京频发的大火,被古时的日本人诗意地称之为江户之花——东京原来被称为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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