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敢死队 第6章 天崩地裂

乡绅敢死队 第6章 天崩地裂

首页角色扮演无赦单职业BT更新时间:2024-05-04

“报告二爷,柴司令到。”门外站岗的团丁跑进来,匆忙的立正敬礼:“29军也来了。”

大家一惊,团副脱口而出:“这狗日的好快,消息真灵哩。”,二爷重新坐回椅子,说:“请!请柴司令和29军的兵爷。”

“二爷吩咐哩,请柴司令和29军的兵爷!”

片刻,一行人匆忙走了进来。

“桂团长,我们给你贺喜来啦。”柴司令人未拢,声先到:“还是桂二爷有办法,一下就破获了小鬼子的间谍网,挖出了内奸。可喜可贺,可贺可喜哩!”

人走拢了,柴司令咋一见歪在地上的三具死尸骨和遍鼻的血腥味,吓得一机灵,站住了:“哎呀,桂团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紧跟在他后面的29军来人也停住了,皱眉道:“怎么都死啦?”

“想溜?二爷给他们来了个当场处决,以平民愤。”

桂二爷不以为然的站起来,向他们抱抱拳:“柴司令,兵爷,快请坐。三姨太,上茶!”

柴司令,也就是以前的宛平县柴县长,肥胖个,狐狸脸,先请了兵爷坐下,然后才微欠着屁股坐在二爷一边:“桂团长,上次联防会,兄弟我不是传达过上峰的指示吗?你还记得吧?”

“哦,什么指示?”

二爷露出惊愕的神情,不屑道:“你讲话时,本爷我正好拉屎去啦,没听见。”

前面交待过,宛平乃北平重要门户,扼京师进出内蒙古高原、南下中原的唯一通道,地势显要,是乡绅和官家尔虞我诈明争暗斗,都欲掌控在手的目标。

为此,位列宛平世绅望族的桂二爷,也没少活动与竞争,花费了大量袁大头和银子,却败在了柴司令脚下。

柴司令,本名柴进,虽取了个水泊梁山好汉如雷贯耳的大名,却没有小旋风那样的贵胄出身,为人丈义疏财,广爱结交江湖豪杰和英雄好汉的德性。

此人原为京师土豪,依仗着祖上留下的房产和银子,在庞大一个北平狎妓放债,歌舞升平,倒也过得快快乐乐。

一日,听在北洋政府里供职的表哥讲,宛平如何如何?动了心眼,拿出了大笔银子通过表哥打点,三个月后,成了官府正式认命的宛平县父母官。

这厮一上任,第一道命令便是让宛平所有的乡绅望族来拜。不错,确是“来拜!”

不过,是县衙门的大师爷自作主张,将他檄文中“请各乡绅和望族来会”的“会”,改成了“拜”,本想讨新上任的县大老爷欢心,不知马屁却拍到了后腚上。

那柴进父母官在县衙门正襟危坐了大半天,心中的致辞顺了又顺,理了又理,烂熟在胸,却没见一个乡绅和望族前“来拜”。

不由得怒上心头,抓起惊堂木狠狠一拍,咣!:“大胆宛平溜子,本县礼贤下士,恩施众生,恭请来会,胆敢无视本县乎?无视本县,就是无视北洋政府乎,此等无法无天的宛平溜子,留作何用?来呀。”

当即拔令牌在手,狠狠掷在地下。

“本队在!”县衙门捕头躬身听令。

“着尔立即逮一干人前来相会,敢不来者,斩无赦!”,“听令!”捕头接了令牌,却不起身,歪头去瞅大师爷。

大师爷心知不好,只得面如土色出列,具实报之。柴进气得胀破了肚子,咬牙切齿啐到:“你这不是故意让本县失礼于民么?一个会字,一个拜字,天壤之别啊,来呀。”

“本队在!”,捕头即答。

“将大师爷打三十大板,赶出衙门,永不录用。”,可怜干了一辈子讼棍刀笔吏的大师爷,被三十大板打得鲜血淋漓,嚎啕不已,乃被抬出去扔在了衙门外,失去了吃香喝辣的好俸碌。

而柴大官人,也自至和宛平的乡绅望族有了过节,不提。

现在,听到二爷说“你讲话时,我拉屎去了。”,柴司令知是这地头蛇心魔未了,故意扯蛋,只得笑笑,作宽宏大量状。

“桂二爷,是这样,国民政府的蒋委员长说过,凡战端一开,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柴进不才,高攀了宛平县城防司令一职,自然有处理辖区内敌情之责。

小鬼子往宛平派进了谍报组,本司令岂有不知之理?

实话告诉二爷,那老爷和管家是奉了本司令之命,故作投敌,让其左厢房密室做了小鬼子发报室,一切都在本司令和29军的掌控之中,谁知你却轻举妄动,破坏了我军的计划。”

29军的兵爷这才走上来,从皮包里掏出一迭纸交给桂二爷:“桂团长请看仔细了。”

二爷接过,无奈他识字不多,又随手交给桂三:“念!”,桂三展开纸片,三姨太也凑了过来,一齐细细看着。

“宛谍处三号报:小鬼子派来的二男一女,已顺利驻进那老爷左厢房,开始了化装上街和侦察发报。”

“宛谍处五号报:已通过那老爷和管家,让小鬼子的谍报组相信宛平城东有29军的军需和部队,以诱使小鬼子浪费炮弹子弹,保住城西大部份商家和民房。”

“宛谍处十一号报:截获住在那老爷处的小鬼子谍报组,发往卢沟桥东面的日军司令部情报,情报称,我29军死伤大半,月底可能会撤出宛平。”

“宛谍处二号报……”

桂三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一抖纸片,颓唐的坐了下来。

很明显,团防队的自作主张,破坏了城防司令部和29军的部署,这些标着代码和军码的情报记录,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京师大学堂没白读,桂三自然知道其中的严重后果,三姨太也颓丧的坐下。因为,从桂三的脸色上,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相信桂三。

然而,桂二爷听了更生气。

二爷将使劲儿桌子一拍:“妈拉个巴子,姓柴的,我是说小鬼子怎么就往咱城东开枪开炮的?毁了桂府祖传的家业,敢情是你们商量好,故意使小鬼子开的。你是想借东洋小鬼子的枪炮,致咱桂府于死地啊,好歹毒!”

桂三忙拉住二爷:“二爷,你少说几句好。”

一直托着腮认真听着的光头团副,也抬起头劝到:“二爷,少说几句吧,听听柴司令怎么说。还有兵爷呢。即便咱们不知情,提前坏了计划,可也总是*了小鬼子吧?那老爷和管家么,是他们自已不说清楚呀,谁知道呢?”

二爷将头一歪,双手撐膝,不说话了。

他听得认认真真,明明白白,当然知道自已鲁莽从事,闯了大祸。故从而剑走偏锋,故意激怒姓柴的,不过是不愿意轻易认错罢了。

再说那柴司令,本来就是借二爷之过匆忙上门来,以补救二人由来以久过隙为目的,自然也不会把一干人的不满和顶撞,放在心上。

身为宛平城防司令,险恶的局势和上锋的命令,已不能让他再挟公报私了。

因为,他已得到密报和上锋的指示:伤亡惨重的29军即将撤出,小鬼子月底将占领宛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全国即将开始的全面抗战中,处在关内外和北平屏障的小小宛平,将是国民政府领导下的抗日桥头堡,这儿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国的目光。

因此,要他务必在短短几天内,组织起抗日小组,坚持战斗在小鬼子的心脏。至于那潜进宛平的小鬼子谍报组,本来就是准备收网逮捕,让桂二爷先下了手,也不甚什么要不要紧的。

“二爷,事情已做,小鬼子已死,原是二爷拳拳报国之心,理应嘉奖报功,无报谓破坏不破坏哩。”

柴司令慢慢说到,左右一瞟:“请斥退左右,我们单独谈谈如何?”

二爷一摆头,设防的团丁将地上的尸首抬走,擦净血迹,然后一一撤去,只留下桂三团副和三姨太。

“他三是我的左臂右膀,说吧。”二爷淡淡的冲着柴司令一抱拳:“谢司令不究之情,桂二心领了。”

柴司令大喜,没想到这条地头蛇如此通情达理,很快就客气起来,便捋捋下巴的山羊胡,开口说:“29军伤亡过重,即将全面退出,小鬼子会占了宛平。不过,咱们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占着。”

因为有上次李军事先的告之,众人听了也不觉得有好意外,只是眉宇间多了沉重和萧瑟。

“当然,这不用你说。这是咱桂二祖祖辈辈生活起居的地方,岂容小鬼子打盹?本爷有收拾他的办法。”

二爷想想,答到:“只是有一事相告,柴司令也知,团防队枪少人多,能不能补济点枪支弹药和款子?”

柴司令向29军的兵爷一使眼色,兵爷向后一招手,从门口走进来一排士兵,走到二爷处,放下身上的枪支弹药就回走,不一会儿,地上堆起了一大堆。

柴司令再令副官拿过早拟好的命令,亲手交给二爷。

二爷让桂三接过,一摆头:“念!”

“经国民政府军委会委任,宛平城防团团长桂涛,为宛平抗日游击司令。持条凡我商家百姓均认同等钱票供应,不得推却。此令!中华民国二十五年七月二十七日”

二爷听罢,一笑,抓过几下撕成碎片,一扔。

“柴司令,我桂二生性不愿受人管束,不敢领情,望谅!不过放心,我不会打自已人,也不会入了小鬼子的勾搭。谢了!请回吧。”

柴司令只好与兵爷起身,双手抱拳告辞。

出得门来,那枪炮声越发响得厉害,涂着膏药号的飞机也飞来飞去的下着蛋,轰轰隆隆!咣当!咣当!咣当!

桂二爷腾地站起来:“团副,从四个小队中精选出二十人,来这儿配枪配弹,其余的发给路费,解散。”

三姨太嚷起来:“解散?好不容易召集起来,咋又解散?”

桂三拉拉她:“人多是祸,精悍是福。二爷自有道理,你莫乱吼。”,城外响起了高吭的军号声,团副向外面望望:“二爷,又开始冲锋了。”

桂二爷便往外走去,一面对团副道:“选人,配枪。弄完了,让他们仍然住在团舍,记住哩?”

光头团副点点头。二爷和三姨太走出房外,见满街是惶惶不可终日逃难的百姓。

二爷不由得仰天长叹:“小鬼子呀小鬼子,你造孽呀。”,咣咣咣!咣咣咣!今天的小鬼子仿佛特别猖獗,炮弹和飞机下的蛋一个劲的往城里落,到处是爆炸声,弹片横飞。

一个披头散发的母亲,抱着被削掉了脑袋瓜子的孩子尸首,蹲在墙头哭着;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二个老人跌跌撞撞的逃着……

轰!嗖!嗖嗖!

弹片尖利的呼啸飞来,二爷敏捷的将三姨太一拉,弹片从二人顶上飞过,却将那个正扶着老人逃命的中年男人,嗖地下削去了脑袋。

可怜那无头尸体,仿佛还没从惊愕中醒来,仍呆在原地顽强的挺着,挺着。忽地从颈项中向上喷出一大股鲜血,鲜血像喷泉在阳光下潺潺发亮。

观者莫不惊心动魂。好一阵,尸身才呯然倒下,溅起满空的血色灰尘。

一大队军人正跑步而过,领队的军人大约是被这惨像深深激怒了,一挥手:“部队停下。”

秩序井然的军人们停下了,领队的军人又一挥手:“机枪架起来,给我朝天上打。师副,你带人让老百姓赶快散开。”

军人们架起了机枪,向半空盘旋的敌机开火;领队的军人亲自掌着一挺机枪,二个士兵一左一右的护在他身旁。

哒哒哒!

哒哒哒!

机枪愤怒的向天空喷着火舌,刚才还飞得极低极低的小鬼子飞机,纷纷向高空逃跑,同时,拚命扔炸弹。大街当即成了硝烟弥漫,弹片横飞的战场。

二爷只得拉着三姨太紧巴巴的趴在地上,二爷一顺眼睛,几枝被小鬼子炸弹炸烂的“汉阳造”,扔在灰土里。

他抓过一枝瞅瞅,马上高兴的一拉枪拴,嗬,跳出了几颗黄澄澄的子弹,看样子还能用。

二爷朝天上一瞄:“妈拉个巴子,小鬼子,你去死吧!”,呯!在满天的哒哒哒,轰轰隆隆和咣当咣当咣当之中,响起了一下清脆的枪声,久久不散,那是桂二爷射出的。只可惜,“汉阳造”射出一颗子弹后,就卡了壳,再也不能用了。

二爷将它一扔,又去抓别的,三姨太怕他暴露了目标,就拚命的拉住他,桂二爷挣扎了几下,无奈女人情急之下的力气,大得惊人,二爷居然没挣脱,只好仰面一躺。

他望着硝烟弥漫的天空,喃喃道:“强盗,强盗,我桂二爷饶不了你;小鬼子,我操你祖宗八代”

轰轰隆隆!

哒哒哒!

掌着机枪向天上扫射的领头军人,忽然倒下,接着响起了卫兵的哭叫:“师长,师长!快来人哇,师长殉国了。”

二爷浑身一激灵:“师长?哎呀,是29军的师长,快,救去。”

他一腾身纵起,拉着三姨太弯腰跑了过去。军人倒在一大汪血泊里,紧闭着眼睛,胸前被炸弹炸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都流落了出来。

二个卫兵正抱着军人恸哭,二爷一步跳过,右手一搭在军人的脉搏上,立刻涨红了脸。

只见二爷盘腿坐下,于满街的枪炮声中,微微闭上了眼睛,徐徐运气吐纳。奇迹出现了,军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小虎,嚎啕什么?叫副师长快指挥队伍上城头接防。”

副师长几步窜了过来,一步跪在军人身畔:“师长,我来了,你没什么吧?”

军人缓缓的摇摇头:“我没什么,副师长,快,指挥部队接防。”,副师长站起来,暴叫道:“队伍,集合,跟我上城头,*小鬼子啊!”

一转身,向城头上扑去。

一长溜队伍紧紧跟在他后面跑着,几百条年轻的嗓门儿,齐声发出了雄壮的怒吼:“*小鬼子啊!*小鬼子啊!*小鬼子啊!”,军威盎然,惊天动地。扑倒在地上的老百姓都站了起来,掌声雷动,热泪盈眶。

咣当咣当咣当!

轰轰隆隆!

老百姓复又趴在灰尘里,躲避着小鬼子的轰炸。

可二爷不能躲藏,他得牢牢的坐着,保障气道的畅通,进而运气吐纳,维持着师长的最后一丝生命。

靠了他损耗原精的运气,师长竭尽全力对卫兵命令到:“留一个,另一个上城头*小鬼子去。”可二个卫兵都不愿意离开,而是一左一右的护着他。

咣当!一发炮弹在二爷不远处炸开。几块弹片迅雷不及掩耳的砸在二爷背上。

二爷嗯的一声睁圆眼睛,右手一动,脱离了师长的脉搏,倒在了灰尘中。

卫兵大声哭叫着:“师长!师长!师长!”,然而,因为弹片的再次击中,师长已为国捐躯。“啊!”一个卫兵疯了似的,从师长的遗体上跳起来,抓起机枪就往天空扫射。

“小鬼子,我操你八代祖宗。”

正在盘旋低飞的飞机,嗷的下向上拉起机头躲避,一扬屁股,一串炸弹又扔下来,冲天的烟尘,将卫兵和一切吞噬了。

烟尘中,三姨太抱着二爷就势一滚,恰巧滚到城根石阶下,宽大的青条石,不蒂恰好就成了保护檐,暖暖的掩下了二个身子。

待硝烟稍稍散开,三姨太就推推二爷:“当家的,还活着吗?”,二爷嗡声嗡气的回答:“咋?你巴不得二爷咽气?好嫁个小白脸。”

三姨太啐到:“死老头子,这时候还忘不了撒野?能走就,不能走,蹲在这儿别动,我让团副来背你。”

二爷就腾的下跳起,哈哈一笑:“小鬼子能伤我二爷?早哩,走吧。”

一拉,三姨太站起来,俏脸上满是灰尘:“这东洋鬼可恶,弄得老娘我难看死啦,早晚要找他们算帐。”

枪炮声逐渐变得稀落,副师长领着城上的兄弟下来了。

军情紧急,军人们为殉国的师长换上干净军衣,就地挖了深坑掩埋。

卫兵找来一块板门竖在坑前,上面用鲜血写着:“国民政府第29军23师孙中将师长志国之墓!”。

军人们站成纵队,齐声朝天鸣枪;震荡的枪声里,桂二爷三姨太和百姓们都噙着热泪,齐齐地朝殉国的孙中将致哀。

回到桂府,不,确切点说是一半殘砖破瓦,二人匆匆洗了,刚换上干净衣服,桂三就匆忙进来:“二爷,29军开始了撤退,老百姓都哭了。”

二爷没说话,看看阴霾的窗外,喃喃道:“要下雨啦,29军能撤到哪里去哩?扔下我们怎么办哩?哦,那些领了枪的兄弟们呢?”

“扔了枪,都跑散了。”

“又跑散啦?这些丫挺的,才领了重饷哟哩”二爷痛心的捶着自已的背脊。

虽然小鬼子的炸弹片并没能夺走二爷生命,可也委实把二爷砸得够呛。换了别人,早趴下了,即便功力深邃的桂二爷,虽硬撑着,可也疼痛得要命。

团副匆忙跑进:“二爷,来客啦。”

二爷一扬脖子,还没转过身,一副担架已抬到了他面前,一个兵士上前一步敬礼道:“你是桂二爷?”

“是我,兵爷,你们是?”

士兵也不回话,将担架上的被子一掀:“我们连长说,想最后见见你,命令我们抬他到这儿来。”

“你们连长?”

桂二爷好像明白了什么,低下身子,瞧见了李军缠满绷带的脸颊。

“侄儿,侄儿!” 桂二爷呼唤着李军:“我是你二爷,二爷哩,你醒醒,睁开眼睛。”

李军慢慢睁开了眼睛,见是桂二爷,无力的一笑:“二爷,我要先走了,最后看一眼二爷,我心足了。”二爷抓住了担架沿:“侄儿,你不能走。二爷给你疗伤,二爷能救你,你不能走哩。”

然而,查看之下,二爷暗然变色,呐呐无语:这侄儿的伤委实惨重,根本无法援手施救了。

“妈的,老子只*了几个小鬼子,就要走了,我心不甘啊。”许是回光返照,李军双手乱抓,竟想挣扎着坐起来。

二爷忙扶住他:“别,就那样躺着,我听得见,看得见,侄儿,咱爷儿俩说好了,二爷替你*小鬼子,你还有什么遗憾?”

“有呀,我这一辈子活到十九岁了,还没看见过女人是咋样?死了多可惜哦。”

李军想抬起手,与二爷勾手指头,一面玩笑道:“二爷,咱爷儿俩说好啦,到了那边,我也等着你帮我娶媳妇。”

二爷泪流满面,摸着上尉连长渐渐发青的脸颊,哽咽道:“一定,一定,不,别,你们出去,快出去。”

他骤然将泪花一抹,赶一行人出去,然后掩上门,唤过三姨太:“你是懂事的哩,脱!”,三姨太以为自已听错,一下怔住了:“二爷,你说什么哩?”

“脱,脱光了,让侄儿瞅。”

二爷别过身去:“你是懂事的哩。”

终于,三姨太颤抖着双手,脱光了自已。

垂死而年轻的上尉连长,定定的看着雪白玉琢般美丽的三姨太胴体,嘴唇轻轻的蠕动着,蠕动着,眼光渐渐凝固……

远方,又响起嘹亮的军号。那是兄弟们为掩护29军大部队的顺利撤退,发起了又一轮决死的反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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