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如下：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译文：
天地是人的旅店，时间是历史的过客。人生如梦，有多少时间用来欢乐？古人秉烛夜游，很早就开始了。况且春天赐我美景，大地赋我文章。聚集桃花芳园，享受天伦乐事。来的都是俊秀，有谢惠连的才情。而我作诗吟诵，惭愧不如谢灵运。幽静欣赏没有结束，高谈阔论转向清幽。开宴席赏花，传递酒杯，醉倒明月之下。如果没有好的诗文，怎么能抒发优雅的情志？如果我做诗不成，就像在金谷园一样，罚我喝酒。
李白很狂很有才，因此诗文也透出一股才气和狂气，所以文章都很激烈，常有出人意料的句子，而像《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这样淡雅温暖，平平淡淡的诗倒不常见。可见诗人当时心情温和，不焦躁，很知足。有点“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