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凤息帝姬的情路打小就不顺。还在拖着鼻涕的时候,就为了一个包子被迫跟娘娘腔订了亲。
喜欢上的青冥仙君最后还跟她的仙娥搞在了一起。
天界混的不好也就算了,贬下人界偏偏又碰上柳逸。
喜欢上尚书家的公子,柳逸从中作梗,“这厮是色中饿鬼,人品不好。”她看上了太子,柳逸又从中作梗,“你一烧火丫头,配不上。”
帝姬心里那个仇那个怨啊,“你信不信本帝姬一巴掌拍死你!”
在凡间混了几十年,想嫁人的帝姬最终没嫁成,还被柳逸的相好一记穿魂箭送回天界。
昏睡五百年后醒来,天宫大宴。
她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好久不见。”他目光灼灼,“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
她淡笑的摸了摸胸口的穿云箭射穿过的位置,“你的相好还好么?”
正文
天后在即将步入更年期的年纪生下了凤息帝姬,这个时候离她最近出生的一个姐姐都已经五万岁了。
天帝天后老来得了此女,对她百般宠爱,养成刁蛮任性的性格。
凤息刚开始学会走路,就在六界之中混得酣畅淋漓,今天闹天宫,明天下东海,后天闹地府,搅的是天上地下不得安宁,仙送绰号“六界祸害”。
凤息两百岁那年,正值天后寿辰,特意请了祝融帝君。
帝君来的时候手上还抱着了一孩子,据说出生里便怀抱着琴,所以取名长琴,正好比凤息大上整整三百岁。
这热闹的当口,凤息正在在偏殿面壁思过呢,谁让她调皮打碎了寿宴上的琉璃盏,又烧了仙娥姐姐们的头发。
凤息站了一会正自无聊,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小美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当场就来兴趣。
她出生两百年了都没有同龄的玩伴,眼下开心的就朝小美人奔哒了过去。
凤息拿手指戳了戳长琴的脸,“姐姐,你好漂亮哦。”
长琴皱着眉头,这明明是个姑娘家家,怎以言行举止像猴精似的,没半点仙仪。
“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凤息好奇的在他胸口摸了一把,果然是平平的,“真平啊,果然是男的。”
长琴鄙夷的看着她,天庭怎么还有这么粗野的小孩,一脸不服,“你也没有胸,你也是男人。”
凤息虽然小,但也知道被人说没有胸是奇耻大辱,“大胆娘娘腔,竟敢说本帝姬是男人!”
长琴眼睛转了转,难道这个就是出了名的六界祸害,娘亲从小就告诉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好吧,你是女人,再见,后会无期。”
他咬了口包子,慢悠悠的从凤息身边穿过,包子的香气就钻进了凤息的鼻尖。
“站住。”
“干嘛。”
凤息正饿的前胸贴后背,“包子给我吃!”
“不给。”
长琴从小就是好说话的孩子,唯独对吃情有独钟,士可*好吃的不能抢,看着这个臭小孩子扑上来抢,他决定不能再忍了,上去就是一顿揍。
凤息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谁敢跟她抢过东西,唯独这个娘娘腔不但抢了,还把她给打了,凤息那个生气啊,扑上去就对着长琴一顿乱咬。
等仙尊们出来找孩子,就看到一个这样的情形,两个粉嘟嘟的小孩子抱在一起,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仙君们掩面私语:“仙界的孩子多么的早熟啊。”
其实凤息长大后想想这事都觉得很冤枉,就因为他们牙没长齐,一场激烈的战斗误解成了活色生香。
天后看着长琴小小年纪就生的如此俊美,长大还不知会长的如何的风流,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帝君啊,两个孩子如此投缘,我看我们干脆结个亲家吧。”
祝融帝君心里小小盘算了下,凤息帝姬的身份是诱人的,脾性虽坏但年纪小还是可以改正的,于是他做出一个让他后悔了几千年的决定:“好啊。”
于是,凤息和长琴还在为一个包子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亲事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转眼之间凤息帝姬就长到了五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天后经常看着完美的作品一样摸着自己女儿的眉眼,“我家凤息怎么就长的这么美呢。”
其实凤息帝姬在仙界的选美大赛中仅排名第88位,连她身边的昌容仙娥都排在她的前面。
凤息讨厌长的比她美的女人,因为青冥仙尊说:“等我爱过了前面的87位,才能轮上你。”
青冥仙尊是凤息喜欢的男人,记得二千岁那年,凤息和长琴还在留着鼻涕,魔界大举来犯,天庭束手无策。
青冥仙尊主动请战,手执流雪剑,一剑将魔君钉在了南天门上。
当年,他站在高高的天阶,俯看世间风云,天上的太阳好象也不及他耀眼,那样绚烂的光芒从此就落进了凤息的心里。
庆功宴上,她追着青冥仙尊一直问:“仙尊,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青冥仙尊抱起瓷娃娃一样的帝姬,玩笑心起,“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青冥仙尊不过一句玩笑话,凤息帝姬却当了真。
凤息帝姬暗恋青冥的事仙界众人皆知,但长琴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把服侍自已的仙娥肚子都搞大了,在天界这个岁数,长琴太子不仅算早恋了而且早育了,而且那仙娥已经五万岁了,所以比起来,还是凤息帝姬吃亏点,毕竟她只是单恋。
天帝和祝融帝君每次凑到一起都为两个孩子的事头疼不已,几次动了要解除婚约的念头,但月老进言,“姻缘殿无缘无故的结了长琴与凤息的姻缘线,天命所定,注定要绑一块,否则必遭天遣。”于是也就只能作罢了。
听说当时凤息帝姬听后大怒,差点没把月老庙给拆了,幸好月老有先见之明,及时找来青冥仙尊求救,凤息虽娇纵,但独对青冥仙尊温训,经过此一事,又让青冥对凤息的印象又坏上了一分。
青冥仙尊素来风流,身边的仙娥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没拿正眼看过凤息。
但凤息很执着,这期间她不余遗力的破坏了青冥无数次的好事,青冥碍于她帝姬的身份才忍着没一剑刺死她。
直到最后一次,凤息兴冲冲的抱着掏来的七彩石去找青冥仙尊,只因青冥上仙对她说,天上太无聊,都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他梦到一块通体透明会发光的七彩石,他特别想要。
于是凤息帝姬上天入地为他去找,去了人间,最后还闯入魔界,披了一身彩,才找回了这么块石头。
她还以为青冥上仙这回一定会为她感动的。
凤息帝姬娇羞无限的抱着七彩石着去了他的庭院,还在门外就听到熟悉的调笑声,这种声音她听过无数次,每次听了都恨不得一剑刺死他们。
“仙尊,帝姬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要是被她撞见会*了我的。”
“她给我找七彩石,暂时回不来了。”
“万一找到了呢。”
“她找不到的,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琉璃七彩石,这个黄毛丫头坏了我无数次好事,难得打发她一次。”
凤息帝姬站在殿外,手抖了又抖,为了这块石头她差点送了命。
她冲进了寝殿,琉璃一样漂亮的眼睛一下逼成了血红色,她的手里还抱着七彩石,青冥仙尊怀里抱着服侍她的仙峨昌容。
“你要的七彩石,给你。”
她把七彩石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流光,五千年了,凤息帝姬第一次掉了眼泪。
昌容仙娥吓的躲在青冥仙尊的身后,“帝姬…..”
青冥仙尊很惊讶,他不过随口胡诌,不成想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而眼前的黄毛丫头一脸狼狈,身上到处是打斗留下的伤痕。
“这是魔界兽妖之心,我跟它打了三天三夜才拿到这个七彩石,我本以为你收下七彩石,就等于是接受我的心,可没曾想,你竟然这样对我,青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这样戏耍我!”
她追了他三千年,这一次,他终于微微有些动容,“凤息啊……你还小……我是真的喜欢昌容。”
凤息已经抽出了软剑直逼他怀里昌容仙峨,青冥仙尊这才刚刚升起的一点点侧隐之心很快又被凤息帝姬举动压了下去。
凤息白着脸,颤声问:“还有你昌容,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凤息帝姬忍了很多年,这次终于没能再忍住,用剑她不是青冥仙尊的对手,于是她用了禁术,从魔界学来的禁术,把昌容仙娥打入了六界轮回。
死了一个仙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青冥仙尊上奏天帝—说凤息帝姬打死他的未婚妻,还私自使用魔界禁术。
天界与魔界一直征战多年,正在用人之际,少不得青冥仙尊。
仙界使用魔界禁术是大忌,天帝虽然不舍,为了给青冥仙尊一个交待,下令剥除帝姬仙籍,贬下凡间。
消息传的长琴太子的耳中,他正跟玄天神君舞琴弄乐。
他想起几千年前跟抢他包子的那个自以为的小奶娃,都说人犯贱,仙更容易犯贱,自从被人抢过一次包子以后,长琴就觉得这天上地下再没有比包子更美味的东西。
玄天神君收了箫,有些怅然道,“其实凤息虽然脾气坏点,但还是很可爱的,这几千年来,天界有了她才不会这么无趣。”
长琴太子坐在高高云台之上,银色的长发月光般倾泻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清越高华,他几千年都没再见过凤息,但所有有关帝姬的新闻都会从神君这张八卦嘴里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反问神君:“你喜欢她么?”
神君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她可是你未过门媳妇,不过她上天入地追那个男人,你不生气么?”
长琴浅浅一笑,银光拂动,仿佛天上月华不小掉了下来,“凤息不过是个被宠坏了孩子,更何况,我也没打算要娶她。”
神君摇头叹道:“可惜了。”
长琴太子手指来回拨弄着琴弦,狭长凤目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个臭丫头么?一点也不可惜,等天帝找到可以替代青冥仙尊的人,她自然就回来了。”
天帝之所以能成为天帝,那是因为天上地下再没人比他更阴险、更腹黑。
凤息是被哼哈两位天将押解到六界轮回口的,两位天将因为仙名取的古怪,这几千年来没少受凤息嘲讽,还得对她一脸恭敬。眼下哼将终于可扬眉吐气教育下这黄毛丫头:“我说凤息啊,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厚道。”
凤息挑了挑眉,还是那副死性不改的样子,她勾过哼将的肩头:“我法力虽然不强,但是打的你吐一口老血还是够的,要不要尝尝啊。”
哈将一把拉过弟弟,“你脑子有病吗,躲她还来不及,惹她干嘛!”
凤息又发话了,“我明明是仙为什么不让我跳诛仙台,还要跑这么远,想累死我吗?”
“你被削了仙籍,没资格跳诛仙台。”
“天帝,你个混帐!”
哼将小心提醒,“那明明是你亲爹,你这是不孝。”
两位天将看着凤息渐渐不爽的眼神,一送到六界轮回口就赶紧跑路了。
负责接待的是地府散仙,他向来自以为比下界投胎的鬼魂高出许多等,所以服务态度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
他头也不抬,手往那一指,“去那边排队,领个号,然后喝碗孟婆汤,就可以投胎了。”
帝姬站着不动,叉着腰道:“看清楚,我是凤息帝姬,我要走贵宾通道。”
散仙终于从一堆生死薄里抬起了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到了这里,你就是乌鸡也没用,下了凡照样是凡人一个。”
凤息霸道惯了:“大胆!我是帝姬,不是乌鸡,我是仙,是名人,我要走贵宾通道,要让凡人冲撞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散仙很忙,懒得理她,凤息帝姬最恨别人无视,一个青冥她就忍了,但绝不能再有第二个,于是她一把抢过他的生死簿撕了个粉碎,“听见没有,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地府,让阎君把你扁下凡间做猪。”
地府散仙本来还想看在她是帝姬的份上,提高下服务质量的,听到凤息说要撕了书又要把他贬下凡间做猪后实在忍不住,心里一个沸腾把帝姬踹向了通往人界的路口。
地府散仙松了一口气:“总算清静了……”
又觉得忘记了什么,听到下界啊的一声,这才恍然,简直要欲哭无泪啊,完了,还没给她喝孟婆汤!以后她要回了天庭,没活路了啊!
凤息睁开眼第一件事想到是那个散仙,心里狠狠的咒骂道:“你一个破散仙,等本帝姬什么时候*回天宫,第一件事就扒了你的皮!”
“这小孩子眼睛好漂亮啊,哎,怎么不哭啊,天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稳婆把孩子接出去这么久终于发现了问题。
稳婆一把提起了凤息,倒吊着,使劲往她背上一拍,凤息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痛啊!”
这一家人终于放下心来,凤息仔细扫了扫这个家,发现真是穷的可以,除了几件必须用的家具,找不到一丝装饰物,就连茶碗盖都是打缺了的。
稳婆抱着凤息去洗澡,她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丫环装扮模样的小姑娘跑过来,“呀,林嫂生了啊,早上还在打扫猪圈呢。”
“是啊,你看这双眼睛生的多好啊,一生下来就会到处看人,多灵动啊。”
稳婆又问,“夫人也快生了吧,我看那肚子,也该就这一两月了。”
什么?夫人!
凤息真是悲从中来,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下人,她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帝姬怎么可以投胎成下人!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字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那个小破孩子六个月,被奶娘抱着趴在肩头,长的跟个肉球似的,凤息看看他,那穿戴叫一个金贵的,再瞅瞅自己,不由得感叹,投胎真是仙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慎重啊。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子。”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处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凤息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的小孩黑的两眼空洞,四肢干瘦,皮肤那个枯黄啊,早已经超越了丑的范围,凤息吓的闭上眼睛,居然喊了出来,“鬼啊!”
凤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而那个小肉球躺在摇蓝里咯咯的笑的正欢。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凤息越来越喜欢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她更加注重奶源了。
但奶源抢多了总会出事的,柳逸超级能吃,吃了一会又闹了起来,轮到凤息就没奶了。
好在凤息长到十个月了,能挥巴掌了,虽然力气小点,但打柳家小少爷的力气是足够的,她挥着巴掌就往柳逸脸上拍,“打打……打死……你……猪猪。”
柳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拍回来,耐何他手短,几次够不着,小几个月就是吃大亏啊。
凤息长到七岁的时候管家就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据说府里的规矩一向如此。
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比较好。
凤息和柳逸算是一起长大,但两人就是不对路,惹急了,凤息也不客气,“柳胖子,我可是帝姬,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什么叫帝姬知道吗,就是天帝的女儿,打个雷就能劈死你!”
凤息在厨房烧了两年火,脸上渐渐就有了红光,只是烧火的技术还是很差,经常蹭的一脸灰。
世间有一种感情叫生死相许,世间还有一种感情叫犯贱,柳逸目前就处在犯贱的阶段,以前看着凤息那看那儿讨厌,现在不在了,好象浑身上下那儿都不顺。
柳胖子的勾着一双桃花眼,从怀里掏出一包杏花糕,“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诺,你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杏花糕。”
凤息条件反射的打了个饱嗝,喉咙管里涌上来的都是杏花糕的味道,刚起锅的时候她就吃了饱。
“不要。”
“那我带你抓鱼去不去。”
“不去。”
“那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鹦鹉,还会说话呢,可好玩了!”
“不去。”
凤息忽的又想到另一件事,柳胖子怎么一反常态不遗余力的讨好自己,“你有事求我?”
“没有。”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
“要不你做了对不起我娘的事。”
“没有”
“那你来找我干嘛?”
柳逸顿时无语凝噎,他实在说不出我就不能想你了的话。
凤息正在想萧随的事,没心事细究他的表情,“你表哥萧随好久没来了吧。”
柳逸皱着眉好半天没说话,坐在她身边帮她添了一把柴火,终于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招娣,要不你回去当我的通房丫头吧。”
听到这通房丫头这几个字凤息又疑惑了,这又是什么,比烧火丫头更高等吗?
虽然她活了五千年,可还是很纯洁的。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于是问:“什么是通房丫头?”
柳逸他只知道通房丫头就是可以天天跟在自己身边人,“就像我爹的通房丫头翠儿一样吧。”
“可翠儿姐姐说她将来要做姨太太的。”
“那将来你也可以做姨太太的。”
“那什么是姨太太?”凤息皱了皱眉,凡间怎么这么多古怪的称呼。
柳逸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怎么会这么笨,你看我那秦姨娘不是给我生一个姐姐么,我那楚姨娘不是也给我生了一个姐姐么?”
凤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哦,姨娘原来是生孩子的。”
不对,生孩子!凤息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给了柳胖子一个巴掌,“你这个色胚子!”
柳逸气的脸都白了,扬起手就想还回去,然后就看到凤息仰着小脸泪眼汪汪,一副你打死我的表情,柳逸就下不去手了,摔那一包桂花糕,愤愤的夺门而去。
凡人生病是很难受的事,看着林嫂日渐没有精神气,凤息头一回心里有些害怕,“阿娘我已经没了爹了,你不要黑妮了吗?”
林嫂咽气的那天,死死的握着柳胖子的手,“少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柳逸哭的泣不成声,“只要你会好起来,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了。”
林嫂喘了会粗气,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凤息颤颤的举起一只手。
凤息知道她的意思,把脸轻轻搁在她的手心里,抱着林嫂的手,泪如雨下。“阿娘。”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凡人一旦离去,她们的缘份从此就断了,永生永世也再无交集的可能。
她帮凤息擦去眼泪,“我的黑妮不哭,娘要去找你爹了,以后我们都会在天上保佑你。”
林嫂挣扎着找柳逸,“少爷,以后能帮照顾我的黑妮吗?让她不受别人欺负,不会挨饿受冻,等她长大了,给她找个好夫家?你能答应我吗?”
柳逸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份量,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发誓,我以后会把招娣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照顾,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她趴在林嫂的坟头看了一整夜的星星,算是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听说柳胖子找了她一夜,眼睛熬出血丝,他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眼里已没有了昨夜的悲伤,凭生多了几分坚毅。
他抱着凤息说,“以后你有我,也不会孤单的。”
这一回凤息真的忘了自己五千岁了,她窝在柳逸的肩头,心里空落落的地方好象渐渐的被什么东西填满,踏实而温暖。
柳逸去求柳夫人要把凤息弄到他房里来侍候,柳夫人觉得她八字太硬不同意。
凤息去找柳逸的时候,他已经在柳夫人的院子里跪了大半天,头上太阳正烈,脸上晒的通红。
凤息头一回好心帮他擦了擦汗,“不做就不做呗,烧火丫头也顶好,有吃有喝还没人管。”
柳逸甩开了她的手,面容也跟着扭曲了下,“笨丫头!”
他眼里那种近乎执拗的神色让她看不懂。
柳逸在夫人门外跪了一天,柳老爷知道后问柳逸,“为什么一定要招娣那丫头。”
柳逸说:“因为答应过奶娘,男子汉一诺千金,不能失言。”
柳老爷很是欣慰,“我们柳逸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何惧一个小丫头的八字。”
在柳老爷的帮助下,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柳逸的丫头,不过不是通房,只是近身侍婢,近到什么程度呢,柳逸睡里间,她则睡外间的榻上,目的是好夜间侍候。
为这事柳逸激动了好几天,他的小厮背地里笑他,“不就一个丫头吗,少爷怎么高兴的娶了媳妇似的?”
等柳逸十二岁那年,已经长成了美少年了,而凤息还是没有长成美少女。
凤息往镜子一扫,这几年虽然白了些,但看过去还是瘦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实柳逸还是很关照她的,明明吃的好喝的好,还睡得好,怎么还是这副人*样子?
难怪肖随每次来眼皮都不抬她一下,肖随如今长了几岁,脱了些稚气,添了不少英武之气,她问柳逸,“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很难嫁吧?”
柳逸放下手里的紫毫,“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呢,陪我着不是也挺好吗?”
凤息又怒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通房丫头吗!”
不过柳逸看上的是皇帝的小女儿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虽然年方十五岁,听说长的是倾国倾城。”
“可她比你大三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可是公主。”
“我是当朝出了名的少年英才。”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自然就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里的庸脂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其实柳胖子完全误会了,他以为她说的是肖随,其实她心里想的青冥。
柳逸的亲事还没定下来,柳家就出事了,先是接二连三的遭了贼,也没丢值钱的东西,柳府却连接死了好几个守卫。
柳老爷连接几日深夜归来,一早出去,柳夫人也面色凝重,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之气。
凤息这一夜早早睡下,睡到大半夜醒来也不见柳逸,出门去寻他,隐隐听到夫人房里传来他激烈的声音,“爹、娘,我不走,不管会发生什么,逸儿都不怕,我要跟你们在一起。”。
接下来夫人老爷低低的劝慰声,凤息听到不甚清楚,柳逸很晚才回到房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说,“招娣,我以后可能不能陪你了。”
第二日就就传来太子以谋逆之罪被废,作为太傅的柳檀也难逃干系。
凤息这一晚正好没值夜,睡在后院的下人房里,睡的正香的时候,被阿狸推醒了,“帝姬,我们趁乱快逃吧,柳府要被抄家了。”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阿狸咬着一个小包袱放到她怀里。
凤息心里一紧,赶紧穿衣起身,府中火光渐盛,冲进来侍卫什么也不问,见人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哭泣的女眷。
凤息还在怔怔发愣,阿狸一着急,在她脚踝上咬了一口:“赶紧走吧,别忘了你现在是凡人,要是死了还得堕入轮回,可再也没仙界的记忆了。”
凤息一听,这还了得,阿狸验了个诀,一道淡淡的光便将他们罩住,肉眼凡胎是看不见他们的。
出了柳府,凤息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阿狸准备的包袱,沉甸甸的,“都是金银细软,你那儿来的?”
“我在账房拿的,反正要抄家了,不拿白不拿,以后你还要过日子的。”
“你这是偷,不是拿,用词一点也不准确,以后我教你些知识,省得给我丢人现眼。”
阿狸很想上去再咬上她一口,我这是为了谁啊?
等等,除了金银钱财,是不是还忘记什么?
凤息忽的一拍脑袋,“阿狸,我们好象把柳胖子给忘了啊?他会怎么样?”
“牵扯上谋逆之罪,可能会被砍头吧。”
他这话刚落,凤息已经一把抱起他往柳府的方向狂奔,“阿狸,我们一起去把柳胖子救出来吧!”
“我可以说不吗?”
“不能!”
“死了就死了,反正还能再轮回的啊。”
“不行!转世为人他就再也不记得我了,谁陪我玩啊。”
等他们回到柳府,看到的一片血海,找到柳逸时,侍卫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领头的校尉颇有些惋惜道:“柳少爷有天纵之才,若是长大成人必是国之大器,可惜了,要怪就怪你生在这样的人家。”
柳逸还在梗着脖子道:“要*便*,废什么话。”
凤息急道:“快,阿狸!”
阿狸用一枝柳条幻化出一假的柳逸,在刀口下救出了真的柳逸,
柳府一门死的惨烈,包括下人在内一共八十余口人无一生还,连只鸟儿都没跑出去,屠尽满门之后,羽林军铁铜似的围着柳府,放了一把大火将宅院烧了个灰烬才离去,听说那一夜,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
他们按照柳逸的要求一直向西走,接连走了大半个月,越走越是偏僻,柳逸的脸色一直很骇人,她也不敢问。
这个地方远离城镇,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给病秧子柳逸弄点汤汤水水什么的。
按照计划凤息驾着马车准确无误的晕倒在了那家人的门口,这一家人果然就把他们收留了下来,那家人姓丁,夫妇年过半百,只得一个独女,年纪与他们相仿。
柳逸的病倒是大好,成天躲在房里呆呆一坐就是好半天。
无论她怎样劝他都不说话,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凤息又心焦又生气,骂道:“想死就去死吧!”
阿狸说:“柳逸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一个被人捧在手里的世家少爷突然就惨遭灭门之祸,父母双亡了,没疯就已经很好了,对凡人来说,血脉本身就是一种牵伴,不因生死而寂灭。帝姬啊,凡人的感情你还不太懂。”
凤息想想她好象也是这么回事,阿娘死了她虽然伤感,但知道她有好去处,也就放开了。
所以也就懒得说柳逸,随他去了,想着过一阵子想通了自然会好的。
丁家也是个穷人家,他们又白吃白住了半个月,阿狸指了指饭桌上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帝姬,今天的饭有点特别啊。”
凤息眼睛一亮,“今天喝粥么。”
阿狸欣慰,帝姬终于懂点人情事故了,又听凤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换换口味也挺好。”
阿狸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丁嫂是要告诉我们,家里没米了,养不起我们。”
“那怎么办?”
阿狸更犯愁,帝姬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帝姬是指望不上了,阿狸当机立断做了下凡以来最有魄力的一个决定,“自立更生!”
他话刚说完,凤息的视线把他从头到脚给洗礼了一遍,阿狸认命的垂下头,“以后的活都我来干。”
凤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那句说了三千遍的承诺又重复了一遍,“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小妖,以后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阿狸在心里又鄙视了一遍帝姬。
凤息跟丁家一说要自立门户,两老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实在不是他们吝啬,而是因为太穷,一下添三张口负担不起。
把两孩子赶走,丁家多少有些愧疚,所以很殷勤的帮他们收拾房子,凤息这才大摇大摆的搬过去,房子虽然简陋,但好歹象家的样子,凤息很高兴,比当初父君送给她危峨宫殿里还要高兴。
等了大半个月,还是不见柳逸,“柳逸为了赚钱才走的,可我们现在有钱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因为他不知道你有钱了,等合欢花开的时候,他兴许就回来了。”
她等了他很久,久到院子里种的合欢树开了花。
花开的时候,满院子都荡着香气,一阵轻风拂过,院子里落了一地的合欢花。
凤息抱着阿狸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她这几年身子拨高了少,身材纤细,体态轻盈,样貌越发出挑,正是如花妙龄的年纪,一身杏色的长衫,露出细白的腕子,一头乌发象个男人一样一根丝带高高束起,她荡起双脚,眼波流盼之间,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柳逸远远的就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悸,鼻尖似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浅浅钻入四肢百骸,光闻着就醉了。
不知说到什么高兴的事,凤息头往后一仰,他心里一沉,完了,朝凤息纵身掠了过去。
“树上好玩吗?”
清越的嗓音在花间响起,凤息低头看见是他,朝他眨了眨眼,下一瞬已经直接跳了下来。
柳逸轻轻掠起轻易就接住她,温香软玉在怀又觉得不妥,一下又甩手又把凤息扔在地上,凤息连接打了几个滚才爬起来。
她揉了揉半边的屁股,不高兴的瞪着他,“柳逸你真是黑心肠。”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摇头轻笑:“又调皮了是吧,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阿狸在她脚边念叨道:“你五千岁了啊,帝姬,越长越回去了啊。”
凤息不着痕迹的踢了阿狸一脚,她盼了他许久才盼回来,满心欢喜的扑过去圈住他的腰,“柳逸,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我都无聊死了。”
少女柔软清香的身子扑了上来,柳逸觉得自己一颗心跳的越发厉害了。
临上京的前一天,丁老伯含畜的提起了两家的婚事,柳逸才知道凤息为了几顿饭把自己给卖了。
丁老伯前脚刚走,装了这么久淡定的柳逸再也忍不住暴怒,“林招娣,你给我滚出来!”
凤息抱着阿狸在房间的走来走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怎么办,怎么办,阿狸,柳逸会不会*了我呀!”
阿狸心道,这才没好几天,帝姬又要挨揍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柳逸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力气之大茅草屋都跟着抖了抖。
凤息惨叫一声,立马躲到角落里把自己抱成一团,即使她低着头,她能感觉到柳逸的暴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把凤息拎了起来,眼里的怒气几乎能将她烧个窟窿,咬着牙恨声道:“全村人都知道我跟杏儿订了亲,就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啊!你以后让丁家如何做人,让杏儿以后如何做人!”
凤息看他脸色跌青,拳头紧握,真的象是要揍人啊,吓的缩了缩脖子,想找阿狸求救,那小妖比她更怂,躲在一边的角落装睡。
凤息刚挨过一顿揍,心有余悸,只好把声音放低再放低:“你娶了她不就好了……”
柳逸怒极反笑,“你说什么,我把杏儿娶了?”
“你看啊杏儿姐长的好,又温柔体贴,还能帮我们洗衣做饭,她又喜欢你,娶她不也挺好吗?”
凤息视线撞上柳逸铁青的脸色,对方的眼睛里几乎能飞刀子,她也知道自己这回是真闯祸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了。
柳逸一腔的怒火没处发,张口就骂“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林招娣,还是就是跟我装傻充愣呢,你让我娶她,娶她......”
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他总不能说因为我想娶你,可这个死丫头一心还想着嫁肖随呢,根本没把他当成考虑对象,一想到这个更恨不得拎过来揍她一顿,又看见她手还肿着,又不忍心真揍。
凤息缩着头好久没听到柳逸把话说完整,小心的看了看他暴怒纠结的表情,好心的提醒他,“说到你让我娶她.......”
听到足以掀屋顶的一声暴喝声,“林招娣!”
凤息头埋的更低了,再抬头柳逸已经出去了。
阿狸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往窗外看,只见合欢树下挥剑的少年,一身的戾气,花随风落,剑气所到之处,枝离花碎,忽的衣袖翻转,剑脱手而飞,刺进了枝繁夜合欢树,无端拉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漫了一地的合欢花,不见旖旎温柔,唯一少年双拳紧握,孤独伫立。
阿狸比有凤息有眼色,“他看起来很失落,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凤息想起以前柳逸常念叨的清河公主,“难怪他生气,他喜欢那个叫清河的公主。”
旁观者清,阿狸可看得很明白,柳逸是对帝姬生了男女之情。
这难道这就是天帝要的结果吗?可是天后分明是不想让凤息跟眼前这人有儿女私情的,否则又何必在那个下凡历劫的时候悄悄去改了那人的命格。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奔波筹谋,难得象现在这样日夜能在这一起,本来就欢喜,更难得是这几日她还乖巧的很,倒恨不得能把凤息宠上天,弥补这几年对她亏欠。
凤息喜滋滋点了点头,瞬间把那些烦恼抛到脑后,抱着阿狸进去了,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他也正看向自己,盈白的光影浅浅的落在侧脸,隐约能见盈白细腻的肌肤间流动的血管,黑眸子的颜色象是含了月光,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凤息此刻又觉得凤凰山上的九尾孤妖也不及他妖孽。
莫名的心里一悸,从前只顾着怕他,柳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如此变态的?
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突兀打破了这些美好,她扭头看过去,隔壁那个妙龄少女手中糕点失手落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柳逸。
凤息再次被震惊了,“那女子是昌容!”
阿狸扭头看了看,又掐着爪子算了算,“果然是昌容仙子,帝姬跟她还真是有缘份。”
凤息一直以为自己用的那招禁术把昌容打的魂飞魄散了,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如今见她在人界活的比自己舒坦多了,原先的内疚就变得有些忿忿了。
“我一定是父君捡来的!”
阿狸小声嘀咕道:“谁会那么缺心眼捡你这么个熊孩子。”
昌容的视线一直落在柳逸的身上,见凤息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
柳逸见少女那火堆旁边正搁着几盒糕点,以为凤息又馋了,不由得失笑道:“别看了,下次让你吃个够。”
柳逸其实已经认出清河公主,她面貌跟儿时变化并不大,现在脱了稚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娇柔。
经过一番周折我们的帝姬又一次遇到了青冥仙尊,现在是太子殿下。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高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后来清河公主恨极了帝姬,一心想致其于死地,而柳逸因帝姬离去一病不起。
那青衣男子看过去很和善,尤其是一双小眼睛,不笑还好,一笑就剩一道缝了,“百花宫的仙姬们偷窥你,私下都在传你被凤息那臭丫头折磨的不成人形,今日一看果然不假,唉,也难怪,走到那儿都惹一身的桃花债,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该说你倒霉,不过,你这命格是怎么回事,怎么连青冥仙尊的女人都看上你了,按说你不该与她有情缘的?”
顿了一会又自问自答,“也难怪,天界的时候昌容并未见过你,若是见过你,喜欢的人定会是你而不是青冥仙尊,帝姬也能如偿所愿,不必受这些苦楚。”
他又从手里拿了一个丹药给柳逸服下,“你以前多洒脱,说你不喜欢她,不想娶她,可是现在下凡渡个劫为了她要死要活,也是可怜,我比较好奇的是,将来回了天界你是要把她当成你心爱的女子还是当成那个你不愿娶的帝姬?”
玄天怎么想都觉得天帝陛下是故意的,他是一心想促成这段姻缘才让他们投胎在一处,按理说天界女子五万岁才论及婚嫁,帝姬现在也才五千多岁,天帝到底是有多怕自己家的女儿嫁不出去?
柳逸竟就是帝姬那娘娘腔的未婚夫,长琴太子!
这部小说是慕九的《引魂曲》,摘自七猫小说,全篇太长,情节较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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