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本仙侠文,女强男弱、天崩地裂,超级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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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仙界谕更新时间:2024-05-10

不合胃口的小说有很多,但好看的小说也好多哦!

第一本:《谪仙》

简介:李朝歌前世*了许多人,宫人看不起她,她就*了宫人;心仪的男子喜欢皇妹,她就*了皇妹;母亲想将皇位传给弟弟,她就*了母亲。她如愿成了女帝,也成了孤家寡人。她对不起许多人,唯独对裴纪安予取予求。可是最终,她被裴纪安一剑穿心,李朝歌重生后一直不懂,她对裴纪安那么好,裴纪安为什么要*她?只因她强抢裴纪安,拆散了他和皇妹?李朝歌气势汹汹去裴纪安的订婚宴上抢亲,却在宴会上看到了裴纪安的表兄。

入坑指南:

李朝歌立刻收敛了声音。天后依然高高兴兴地,拉着李朝歌说道:“你的兄长和弟弟妹妹来了。太子,常乐,快进来看你们的同胞姐妹。"

太子李善、赵王李怀和广宁公主李常乐一起走入千秋殿。他们来的这么齐,自然是提前约好的。如今,宫里恐怕没人不知道,走丢的安定公主李朝歌找回来了。

太子和赵王给天后行礼,李朝歌站起来,避到一边。等下面几人站好。后,李朝歌回礼:“参见太子。"

太子李善比李朝歌大三岁,但是李怀、李常乐都比李朝歌小。李朝歌对太子请安,而剩下两个人,却要对李朝歌请安。

李怀和李常乐一起下拜,嘴里的声音参差不齐:“见过姐姐。"

太子李善十分随和,说:“二妹快起吧。这些年,你流落在外,受苦了。”

李朝歌摇头,说:“不曾。高堂俱在,父母安康,兄弟姐妹齐全,何苦之有?"

太子对李朝歌的态度还算不错,他毕竟是兄长,李朝歌走丢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他记得那时他哭了好几天,吵着让下人去找妹妹,他哭,母亲也哭,父皇站在一边,沉默地盯着地面。

后来他长大了,也曾想办法打探过李朝歌的下落,只可惜俱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慢慢地,他都忘了,没想到却在今日,再见暌违已久的妹妹。

太子和李朝歌彼此有印象,但是对于李怀和李常乐,那就完全莫名其妙了。李朝歌走丢的时候他们还小,等长大了,宫里也没人再提起李朝歌。在李怀和李常乐的印象里,他们兄妹只有三人,李朝歌不过是个老宫女讲古时的符号。

可是现在,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子,说是他们的姐姐。李怀和李常乐实在没法立即亲热起来,甚至,他们怀疑阿父被人骗了。这个女子出现的太过可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但是,皇帝可能被骗,天后绝不会。母亲说是,那李怀和李常乐再不愿意,也得低着头叫“姐姐”。

四个孩子彼此见礼后,气氛陷入尴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天后也尴尬起来,她正要想办法圆场,正好这时候女官靠近。天后松了口气,顺势问:“怎么了?"

女官行礼,回道:“天后,太子,前面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即将开宴。圣人让奴婢过来请天后出门。"

天后正好站起来,对孩子们说道:“晚宴开始了,走吧。"

行宫远离京城,没有宵禁、宫规等局限,夜生活十分热闹。从白日起,大家就知道今日晚上圣人和天后要举办宴会,场面盛大非常。

下午的时候,宫人女官们准备宴席,臣子们回家养精蓄锐,命妇和小娘子梳妆打扮,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是傍晚时分,一个消息突然在内外圈子中炸裂开来。

走去十年的女定公王李朝歌,竟然口来了。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连皇帝在后山受袭一事也被冲淡了。众人俱紧张地留意着消息,想得知第一手情报。晚宴开始前,各家陆陆续续到场,熟识的人家站在宴会厅交谈,场中一半的话题,都围绕着这位神秘的安定公主展开。

暮色渐晚,灯火通明,大殿内外的脚步声突然密集起来。臣子们知道皇帝快要来了,停止寒暄,次第落座。

众人又等了一会,外面请安声大作,皇帝身边站着天后,两人众星捧月,施施然走入宴会厅。众臣看到纷纷起身,额手跪拜:“参见陛下,参见天后。陛下万岁,天后千秋。"

皇帝和天后并肩走到最上首,皇帝回身,对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轻轻抬手:“众卿免礼,平身。"

“谢圣上,谢天后。"

臣子贵戚和内外命妇陆续站起身,一阵窸窣声后,众人坐好,他们抬头,见上首除了太子、赵王和广宁公主外,还多了一个人。那是个女子,身穿白色上襦,红色长裙,臂上挽着银红色的披帛。她年纪不大,但是眉宇间有一股不同于她年龄的沉稳和英气,根本不像是十五六的少女……反而像是上阵*敌的将军一般。

而且她的位置,甚至比广宁公主还要高。要知道,广宁公主可是宫廷的团宠,不光有圣人、天后宠爱,还有两个兄长及众多表兄捧在掌心,可谓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如今,小公主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压位置?

下方众人飞快地交换眼神,心里各自思量。皇帝坐得高,不曾注意下面涌动的暗流,他站起身,高举酒杯,兴高采烈地说道:“今日,朕有两桩喜事要宣布。"

群臣立刻停下窃窃私语,一齐抬头,纷纷捧场:“不知陛下有何喜事?臣等愿沾沾喜气。"

皇帝哈哈大笑,他兴致非常高,说:“第一件,是今日朕和天后终于找到了走失的安定公主,骨肉亲伦得以团聚。此乃第一喜。"

众人一起鼓掌,祝贺声一时不绝于耳。天后和宫女们都笑着看向李朝歌,场上焦点一下子集中在李朝歌身上。李朝歌面色不动,不骄狂也不怯场,依然平静大方地端坐在位置上。

众人见到李朝歌的表现,心中颇为意外。其实他们已经听说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公主李朝歌了,无论众人信还是不信,圣人和天后说是,那这就是安定公主。他们本以为这个长在民间的草根公主,见了大场面要么生怯,要么飘飘然,没想到她竟然十分沉得住气,表现比在京城长大的贵族少女还要好。

李朝歌的表现同样远超天后预料,天后本以为李朝歌能不慌乱、不怯场就很好了,没想到,她形色从容,姿态大方,颇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的皇家风范,丝毫不逊于自小见惯公众场合的李常乐。

甚至比李常乐更好。

李常乐天真娇俏,而李朝歌却稳重大方,从皇室形象上来讲,李朝歌的表现要比李常乐更拿得出手。

天后脸上大大长了光,心中对李朝歌越发满意。皇帝听够了祝贺,内心的虚荣被满足后,才继续说道:“第二件,是朕的幼女广宁公主和裴家大郎君喜结连理,永为同好。此乃第二喜。”

李朝歌一直稳稳当当坐着,众人祝贺,她就随便听听,反正这种场合没人会说真话。但是等听到皇帝第二句贺词,她眼睛动了一下,仿佛画卷里的潜龙点了睛,黑暗里的寒剑淬了光,整个人一下子鲜活起来。

李朝歌衣袂不动,唯有头上流苏轻轻摇晃,静静看向裴家裴纪安的方向。李朝歌重回东都后,一来忙着和皇帝、天后相认,二来实在不想搭理裴纪安,所以她一直当这个人不存在。

今生裴纪安是生是死都和她没关系了,他们两人已成陌路。李朝歌先前。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前世裴纪安的所作所为算到今生他的头上,前世裴纪安背叛了她不假,可是今生他们两人不会成婚,自然也不存在背叛。这个裴纪安一无所知,直接报复他似乎有些不道义。结果,还没等李朝歌思考出结果来,裴纪安就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

他也重生了。李朝歌怒到极致,都笑了出来。好啊,裴纪安还真是痴情不改,前世公然和李常乐搞到一起,当着全朝堂的面恶心李朝歌,这一世更是甫一重生,就立刻请皇帝给他和李常乐赐婚。

他下一步还打算做什么呢?向皇帝、天后举报她所做的一切,拦截戎州传往东都的奏折,抹黑她是假公主,还是说,直接派人去剑南*了她?

李朝歌的目光如一柄寒剑,凛凛散发着*气。裴纪安本来想装不知道,但是她看了太久,裴纪安连装都没法继续下去。

他本来觉得自己所做一切天经地义,前世已经结束了,他难道还要和李朝歌纠缠在一起吗?但是此刻对着李朝歌的目光,裴纪安莫名觉得心虚。

他心虚什么?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人已经没关系了。他娶自己真正的心爱之人,到底有什么不对?

察觉到裴纪安细微的表情变化,李朝歌勾唇笑了一下,心中已是冷然一片。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裴纪安。

之前李朝歌不知道裴纪安重生,她还想过彼此当陌生人,毕竟前世他做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没道理为难对方。但是现在,既然仍是原来那个人,那她还客气什么?

裴纪安,前世那些恩怨,大可一笔一笔算。李朝歌有耐心的很。

皇帝说完后,众人纷纷庆祝,裴家一时热闹极了。大殿中灯火摇晃,丝竹盈耳,李朝歌和裴纪安短暂的视线互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只除了顾明恪。

顾明恪是裴家的表公子,位置不会太好,他也乐于隐藏在清净处。不过,裴纪安毕竟是他的任务对象,裴纪安心里一乱,顾明恪就发现了。

李朝歌的动静顾明恪也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无声叹气。他回天庭的日期又要推迟了。

显而易见,任务变难了。以前顾明恪只需要防备裴纪安走上岔道,现在可好,他要防备裴纪安被人*了。

李朝歌刚才那个眼神,可不像是在看旧情难却的前夫,更像是看仇人。真麻烦。顾明恪幽幽叹了口气。

皇帝宣布完喜事后,宴会气氛被炒高,歌舞一场接一场,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高。宴席到一半时,场中已经混成一团,到处都是谈笑声和玩闹声。天后找到机会,轻声和李朝歌说:“朝歌,今日参宴的都是五姓七望,公卿儿郎。你看看,下面有没有你喜欢的?"

李朝歌给母亲颜面,屈尊扫了一眼,然后静静摇头。天后含笑,打趣道:“朝歌,不要害羞。你是公主,不必学那些三从四德、闺誉闺训,那都是骗蠢人的。你若是喜欢谁,直接说就是,阿娘给你赐婚,看他们谁敢不从?"

天后这番话,真的很有李朝歌当年抢婚之精髓。李朝歌心想她能干出强取豪夺、逼人成婚这种事,和她的母亲恐怕不无干系。李朝歌正要婉拒,忽然眼神一凝,发现一个人。

天后见李朝歌朝裴家的席位上看去,心中突得一紧。李朝歌和李常乐是姐妹,她们该不会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吧?天后连忙提醒:“朝歌,裴家大郎君是你的妹夫,不久就要和常乐成婚了。天下男儿这么多,没必要非盯着他们裴家,你说是吗?"

李朝歌看的哪里是裴纪安!李朝歌自己都不敢置信,她竟然在裴家的坐席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坐的远,脸庞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五官。但是他的身形,他的手指,尤其是他翩然若仙的气质,李朝歌绝不会认错。

李朝歌目光实在太明显了,天后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见落点处并不是裴纪安,多少松了口气。既然不是裴纪安,那就随意了。天后没有管李朝歌,反正她的女儿总不会吃亏,喜欢就去玩,如果对方家世才貌过得去,那就招为驸马;如果过不去,那就换下一个。

公主私底下养一两个面首,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天后表现出默认态度后,李朝歌放了心,蹭的站起身去下方找人。她今

日本就是全场焦点,当她穿着明红襦裙走下台阶时,红裙扫过玉阶,披帛银光熠熠,像是裁了满天星光披在身上,简直丽色惊人。她一路往下方走,两边的人越来越多地被吸引回头,惊艳地看着她。

裴纪安正在和裴楚月、李常乐、李怀聚在一起说话,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他回头,见李朝歌气势汹汹地朝这个方向走来,目光像极了要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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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道祖轮回》

简介:盘古开天化洪荒、鸿钧讲道三千客、女娲造人、轮回现,是为洪荒。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为天道,遁其一留生机。是为天道无常。 紫宵鸿均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故圣人无败故无敌。 逢莱紫竹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是故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入坑指南:

梓潼三清宫山门外,一袭白色夏装的天赐,依依不舍地看着对面养育教导自己长大的老人,鼻子没来由地一阵发酸。十年的朝夕相处,天赐和清虚子的关系,早已不是师徒那样简单。已经,超出了单纯的师徒情谊,更多的是对长辈的眷恋和尊重。

清虚子也是不舍,但还是挥挥手道:“去吧,你已经长大了!该是你展翅高飞的时候了!天赐,你要记住,为师平日里教导你的话:行得正,让自己永远生活在阳光之下!”

天赐重重地点点头,擦了擦潮湿的眼睛,毅然转身走下山去。天赐明白,自己这一下山,就意味着自己从此不会再被庇护。一切,自己的路,一切就要自己来走。回头再看看身形略显寂寥萧条的老人,天赐大声道:“师父放心,天赐绝不有辱师父的栽培!”说完,天赐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下山去……

在百里之外,天赐的出生地,再次上演着一幕亲人离别。

“好了!别哭了!天赐又不是不回来了。”父亲,拍拍哭的很是伤心的母亲。转头对天赐说道:“孩子,去吧!鸟儿终究是要离巢的。这样,才意味着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天赐,是乡间不多的大学生,而且还是全国高考状元。天赐去北方求学,自是引来左邻右舍的相送。天赐看了看这些乡邻颤声道:“各位大叔婶娘!天赐如今就走了。今后,天赐还得仰仗各位对我父母照顾一二!天赐感激不尽!”

父母的身体,向来就不怎么好。天赐倒是不担心他们的生活,师父这些年很是帮衬了一番。今后,师父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帮助父母。只是,天赐有些担心父母的身子,希望他们长命百岁,健康快乐。这,是作为子女最真心的祝愿……

在剑门关,天赐特地下车,特地来领略天下雄关的磅礴大气和悠久的人文历史。剑门关,北出四川咽喉要道,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小剑山七十二峰,峰峰相连。宛如一座天然的城池,绵延数百里。群山巍峨磅礴,恢宏大气。斧劈刀削的绝壁间,古柏森森,苍松雄伟。自三国蜀汉,在这里演绎出的一出出流传千古的佳话,正是将剑门关的神韵彰显到极致。诸葛孔明六进中原,姜伯约九出祁山,这里正是必经之道和拒敌于川外的绝佳天险!

当年,姜伯约以十万之兵,仰仗剑门天险,将钟会数十万大军阻挡在葭萌关十年,不得寸进一步。诸葛孔明和姜伯约,不得不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但却是时运欠佳。因蜀后主阿斗的昏庸误国,魏国又是良才辈出,而先后做了末路英雄。诸葛孔明,神机妙算,但无奈的是,魏国却出了个各方面都毫不逊色的司马懿。致使诸葛孔明几十年徘徊在巴山天险毫无建树,最终抱憾在五丈原郁郁而终。

而蜀汉大将姜伯约姜维的时运,也好不到哪里。于自己对应的是,魏国出了个邓艾,这个邓艾,在谋略上,还稍胜姜维一筹。正是这个邓艾,不拘泥一城一地,反而撇下正面的剑门关,出阴平,下沓中,取江油下绵竹,兵锋直指成都,终结了蜀汉的命运。

然而,邓艾父子的独辟蹊径,和天纵之才,却是惹起钟会的嫉妒,同样引起司马昭的忌惮。在高层的密谋下,一代名将,终结蜀汉统治的名将,冤死在剑门关。而落了个后主已亡国,姜维尙守城的姜维,似乎看到了一丝翻盘的机会。便勾结钟会,试图蛊惑钟会武装割据西川。无奈事情败露,钟会被*,姜维心痛病发作而亡。随着姜维,蜀汉一代名将的陨落,剑门关在千年的岁月中,感怀和传唱着那刀光剑影,战马嘶腾的一幕幕恢宏悲壮的画卷……

也正是那许许多多的故事,在剑门关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古迹和传说。藏书洞,姜维墓、晒尸石、点将台等等。这些遗迹,向游人,仿佛在诉说,千年前的那一幕幕铁马金钩的悲情岁月……

夜已深了,火车发出咔擦咔擦极富节奏的声音,将本是昏昏欲睡的人们,摇晃的沉沉睡去。天赐,此时毫无睡意,像个小大人一般,身姿挺拔地坐在座位上。天赐,心神还沉浸在不久前在剑门关对历史上上演的那一幕幕悲怀壮烈的故事感染。

壮志未酬如何?君临天下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化作一捧黄土?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事,都付笑谈中!

那么,自己呢?自己不平凡的出生,以及师父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一丝丝端倪。使天赐隐约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人。在天赐记事开始,便立下了造福国家民族的大宏愿。也是时刻铭记着一句话:天降大任于斯人!

这也是,天赐报考海军舰艇指挥学院的初衷。强军之路,海军为首。只有强大的海军,主宰着大洋,才能使国家免遭列强的凌辱。这,是通天国百余年以来,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教训。而西方列强,征服世界,正是海军开启了全世界范围的殖民热潮。正是以坚船利炮,敲开了一个又一个国家民族的大门。也开始了这些饱受屈辱的地区,长达几个世纪的耻辱。这其中,就包括曾经文明于世的泱泱天朝帝国:通天国!

来到海岛,在海岛游玩了几天的天赐,在入学时,来到海岛海军舰艇指挥学校报到。

通天国海岛海军舰艇学院,是通天国历史最悠久的海军学院。早在大清国洋务时代,海岛就设立了全国最早的海军学校,只不过当时叫做北洋水军学堂。在那个波澜壮阔的北洋大时代,北洋水军学堂见证了国家民族的辛酸和耻辱。铭记着民族遭受的那一幕幕刻骨铭心的仇恨……

就是这个北洋水军学堂,在历年来,为通天国培养出一代代优秀杰出的海军人才。国家开国元勋中,许多的海军将领正是从这里走出。

而在当今时代,海岛海军舰艇指挥学院,依旧是国家最高等的海军学院。即使是在国家首都海军指挥学院,其名头和声望,和海岛海军舰艇学院相比,也要弱上一线。

不过,令天赐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多少前来报到的学子。不过天赐随之释然,盖因为,海岛海军舰艇学院,历年都是在海军各大舰队和地勤人员里,挑选有潜力的优秀人员来海岛修造,并没有向全国各地学校征收。今年,则是国家首次变革,在地方学校里招手优秀的学子。天赐,刚好是赶上了这一茬儿。

要不是两棵树中间挂的那红色横幅的提示,天赐根本就想象不到面向地方学校的迎新点就设在这么个偏僻的角落。刚才天赐进来的时候看到,其它面向海军各地部队的迎新点都非常热闹,一溜儿的排开十几张桌子,数十人的系学生会干部和老师组成的迎新团队都忙不过来。

而这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三张桌子几张椅子,两个雪白海军军服笔挺,却无精打采的美女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现在这个时代,各行各业都在用美女做招牌。即便是军校也不例外。

天赐等了半天,那两个瞌睡连连的美女,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天赐摸了摸鼻子,只得走过去拍了桌子后,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才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找谁?”

听到这胖女孩如梦呓的问题,天赐差点晕倒。这儿难道不是迎接新生的么,她竟然问自己找谁……

“呃……我来报道的。”天赐,又是摸了摸鼻子说道。

胖女孩,听了天赐的话,又是茫然地扫了扫四周,这才嘀咕着说道:“哦,原来这不是寝室啊。”

天赐差点一个跟头摔死!感情她还以为自己在寝室睡觉呐?

胖女孩丢过去一枝笔砸在另外一个还在打呼噜,嘴角流着口水的另一个女孩地头上,喊道:“丫丫,接客了。”

天赐这次是真的是服了这个胖女孩了,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每一句话都是无比的经典,而且这还是她无意间说出来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幽默。

另一个女孩也是满脸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有被桌子压出来的淤红,嘴上沾着口水丝,说道:“来了几个?”

“一个。”胖女孩回答道。对天赐说道:“你是哪里的啊?来登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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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上古》

简介:上古之神,万年前几近毁灭殆尽。 如今世间仅存四位上古真神,前三位是正儿八经的真神, 这最后一位……有神说她是走了口口运,投了个好胎, 也有神说这三界八荒里面子上看起来最风光、里子里瞧起来最凄清的也就是这一位了。

入坑指南:

清穆和后池俱是一愣,想起瞭望山中曾有神兽出没的传言,心底一动,难道柏玄这些年一直隐于瞭望山中了不成?对望之下都有些高兴,总算有柏玄的消息了……

清穆朝妖皇拱手,肃冷的脸上也多了抹笑容:“多谢陛下告知,我和后池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便走,颇有几分急切之意,天知道他们赶到瞭望山的时候那只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的神兽还在不在?

“上神,等一下。”清穆还未走出大殿,身后便传来了妖皇有些迟疑的声音。

后池腾地一下从清穆怀里转过头,眼神晶亮亮的,倒让妖皇皮厚的老脸险些承受不住,生怕自己提供的线索不合这小神君的意。

“上神,妖界的妖火一向只存在于第三重天中,对仙界的人无用,除了构建结界外,对修炼妖力的妖君而言也是大补之物,若是您有心寻找那人的话,不妨从此处着手。”八千年来妖力大增之人,恐怕能有那人的消息。

后池明白妖皇的意思,郑重朝妖皇点了点头,拍了拍清穆的手示意他出去。

重紫殿中,妖皇看着已经走远的一大一小,眼微微眯起,神色莫名。

一名紫袍男子从大殿之后走出,见妖皇眼神微凝,道:“父皇,这就是您说的后池上神?”

妖皇微微颔首,神情隐隐有所感慨:“果然不愧是古君上神期盼了万年的小神君,九重天上的那几个恐怕也只有景涧有与其相比了。”

“怎么会,我刚才观之,她不过是个小孩子,心性都未成熟,他们来妖界干什么?”紫袍青年神色淡漠,眼神平静。

妖皇转过身,见到大儿子平静无波的眼神,叹了口气:“只是寻找一个人罢了,和我们没什么大关系,只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人恐怕不会简单……”妖皇微微停住声,继续道:“见过常沁了?”

森鸿平静的眼眸动了动,终于染上了些许暖色,怅然道:“刚才她来和我告别了,我想她应该要离开第三重天。”

妖皇听见这话有些可惜,他本想常沁能留在第三重天,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不过二弟追过去了。”森鸿抬眼望向重紫殿外,一双深红的眸子格外沉寂:“我想知道,她这次会如何抉择。”

千年前你选择留在这第三重天,盼他回心转意,这一次,常沁,你会如何选择?

清穆抱着后池一路出了重紫殿,和凤染汇合后就朝生死门走去,三人神色皆是有些欢欣,只不过……轻快的步伐在看到生死门前那几道熟悉的身影时,慢慢停了下来。

第十七章 回归

暗紫深沉的素绢长裙从腰际倾泻而下,纷繁的花纹层层叠绕在裙摆下端,勾勒出姣柔坚韧的弧度,九尾妖狐的图腾飞腾于挽袖中,空明而神秘,大气得有些过分的铿锵之颜,随意披散在背后的及臀长发,完全不复重紫殿前的颓然低迷,常沁好像突然之间完成了一场蜕变一般,站在生死门前凝视着森羽的目光淡然而透彻。

若不是这气氛实在有些不对,后池都想如人间戏本里说的那样对常沁吹两声口哨了,这模样,这身段,这气质,比一旁站着的那个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她朝唯唯诺诺站在森羽身后的浅紫色女子看了一眼,滴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两人的服饰竟然是相似的颜色,只是一个看来英武大气,自有一番风流,一个看来楚楚可怜,惹人垂青。

这青漓倒是好心计,只不过这般做法落了下乘,只是让自己难看而已。

“阿沁,妖界和仙界这些年来虽然相安无事,可三千年之期快满,到时候一场大战肯定免不了,你何不留在第三重天,军中的那些兄弟都很想你。”自从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常沁执意要离开第三重天,是以早已辞了妖界统帅之职,如今森羽想留下她,只得动之以情。

“二殿下,黑雾早已接替了我的职位,这几千年他做得很好,并无过错,殿下无需多言,常沁去意已决。”

冷淡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知怎的,却有种透过岁月的苍寂感。常沁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森羽,眼神微微落在一旁的青漓身上,无悲无喜,这些年终究是她太执着了。

“阿沁,你是在担心青漓?”见常沁看向青漓,森羽立马走上前两步,急声道:“当年的事是有原因的,青漓为救我失了妖丹,本来活不了,情非得已之下我只能将我本名妖丹中的元力灌入她体内,以延续她的性命,这样一来,她便不能离我千里之远。”

将本名妖丹的元力祭出,于寿命有损,乃妖族的大忌。常沁神色一愣,看向神情急切的森羽,微微抿住了唇。青漓为了救他失了妖丹,他以自己的妖丹元力相救,也的确是森羽的性格会做出的事,难怪青漓失了妖丹后还能存活下来,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只是,对于失去了妖丹的青漓而言,就算是有森羽帮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略一迟疑下,森羽的声音低了些许:“青漓为了救我才会变得如此,就算我以妖丹元力为她续命,她也活不过千载,在她完全化成狐狸前,曾哀求于我,让她以我未过门的妻子之名留在第三重天中千年,就算是了她心愿。常沁,当初我悔婚之举,实乃……”

森羽停住了声,神色落寞,一命之恩,他根本无以为报,当初他只能选择将青漓留在身边,解除和常沁的婚约,只待千年之后青漓离去后能跟常沁说清楚。对于他们而言,千年本是极短的时间,可他和常沁相处万载,自是知道若让常沁这样离开第三重天,恐怕日后就再无相见之日,是以这些年来他才会竭力将她留在这里。

生死门前一时变得极为安静,后池看向听了此话后明显沉默了下来的常沁,小手在下巴上摸了摸,嘴角扬起了微妙的弧度。

如此说来,森羽倒是个老实人,只是实在是太蠢了,那只小狐狸,根本就不简单……

此时的青漓站在森羽身后,淡紫的裙摆飘展,头低低垂下,有种弱不禁风的孱弱感,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瞧见她放在腿边的手微微缩紧。

“森羽。”有些怅然的声音突兀响起,常沁看向不远处眼中突然迸出惊喜的男子,慢慢道:“我们相识万载,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森羽一愣,看向不远处那张平静至极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疲惫失望,心底陡然升起一抹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要彻底失去了一般。

“我妖狐一族传自上古,虽敬苍天,但却不服鬼神,其他人于我,根本毫无干系,若是我,哪怕受人生死之恩,亦不会以此来为难于你。这千年来,你看着我在第三重天中受尽磨难,却依然不放我离开,而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你说出原因,只可惜若非今日青漓能化成人形,你依然不会开口。虽然这是你二人之间的承诺,可同样你也毁了我们当初之信。森羽,虽然当年在你悔婚时我便说过,但这句话,我想现在说更适合……”

一身紫袍,神情凛冽,此时的常沁骄傲张扬得如万年前相遇时一般无二。森羽凝住呼吸,身子一僵,说不出话来,常沁说得没错,他守了青漓之义,却背了和常沁的情义,怪只怪得他想将她留在身边,却也因此而真正失去了她。

“我常沁自此以后和你再无半点瓜葛,诸天神佛,皆为我证。”

清冷肃朗的声音在生死门前响起,让后池几人都忍不住微微动容,素传妖狐一族性子刚烈骄傲,果然不虚……

“我既亲口许诺若不败你绝不离界,自然说到做到。”常沁转过身,淡淡道。

纯粹得透明的紫光从她身上缓缓溢出,冲天而起,滑向天际,看那威势,竟丝毫不弱于凤染在重紫殿前的那股能量。

“这是妖狐一族的秘法,常沁在强行提高妖力。”凤染动容道,像她们这种传自上古的神兽、妖兽之族,有些秘法并不奇怪,只是如此一来,才刚刚恢复的常沁至少要休养一两年,才能再次拥有妖君巅峰的实力。

第四本:《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

简介:裴渡天生剑骨,却因动用禁术以身弑魔,修为尽毁、人人可欺,幸得未婚妻不离不弃。 无人知晓,裴渡自幼便暗暗倾慕她许多年。 只是这未婚妻,似乎不太对劲。 仇家挑衅,她栽赃陷害一条龙,绿茶附体泪眼汪汪:“别怪他,都是我的错……” 他被家族刁难,她将一家渣滓揍得头破血流,丢下一百万冥币:“一百万,离开裴渡。” 面对他伤痕累累的丑陋躯体,她轻勾嘴角:“小妖精,对于看见的一切,我很满意。” 当他满身血污、狼狈落魄,她轻轻吻上伤口,声线轻软如蜜:“喜欢吗?” 裴渡:“谢小姐…”

入坑指南:

裴渡有些难堪。

倘若只是以这具残损的身体待在鬼域,他还能竭力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如今尴尬的处境。

可一旦裴家出现,与他面对面对峙,那便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处境。
耻辱、阴谋、落败、替身,所有因果没了遮掩,被大大方方地铺陈而开,衬得他的存在可笑又多余。

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他,的确再合适不过。

鱼月坡收回手中名柬,额头隐隐现出青筋。

当初陡崖上的情形历历在目,他能看出裴渡修为大不如从前。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受。

他与师兄弟们都知道,裴渡是与家主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本应是低入尘埃的少年,却因为一张脸一步登天。

这实在不公平。

鱼月坡在心里无数次问过“凭什么”。凭什么他只能遥遥仰视裴渡,凭什么家主偏心裴渡一人,将他们视作远远不及他的蠢货,凭什么自己一定要活在他的光环之下,永远不得重用。现在好了。裴渡心怀不轨,被家主击伤坠崖,修为、名声、家族倚仗,什么都没了。
鱼月坡想,自己绝不是因妒忌而报复。

裴渡勾结邪魔在先,他只是在行使正义。“在裴家待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有什么用?”
鱼月坡冷声笑笑:“最后还不是串通魔族,成了个没用的废物。”

他说罢握紧腰间剑柄,本欲出言威慑,却听见一道清亮嗓音:“某些人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有什么用?

谢镜辞把玩手中一缕长发,懒声开口:“只长身高不长脑子,最后还不是要早早埋进土里,可怜哟。”

“你……!”

眼见他恼羞成怒,裴渡皱了眉上前一步,握住汉子伸出的右手。他速度极快,完全不留给对方反应的时间。鱼月坡本以为这位小少爷斗意全无,哪曾料到他竟会出手,一个愣神,被裴渡反扭了胳膊。

这臭小子……!

被毫无修为的伤患抢占先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耻辱。鱼月坡怒从心起,转瞬之间拔剑而出,释放层层剑气。这道攻势又快又狠,以裴渡如今的境况,定然无法避开。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勾出一个笑,便怔怔呆住。

怎么可能。

怎会有另一道更为霸道的灵力扑面而来,竟将他的*气……硬生生压下去了。

“这里是武馆,不适合寻衅滋事。”莫霄阳皱眉:“你讲话怎么就这么过分呢?仗着裴公子身受重伤,欺负人有意思吗?行啊,这么爱秀,来和我秀几招你的功夫?”

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在鬼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歹能从神色与行为分辨善恶好坏。——任何心存良善之辈,都不会用这样落井下石的语气,来刻意羞辱一个修为尽失的病人。

莫霄阳的实力显然高出一筹,鱼月坡被压制得气息大乱,咬牙切齿:“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裴渡他——”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锃然刀鸣。谢镜辞从储物袋里拿了刀,从拔刀出鞘到直指他脑门,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她嗓音极淡,没带太多情绪:“想带他走,不如先来比比?”和鱼月坡一同来到鬼域的,还有裴家三少爷裴明川。

他是世家子弟里出了名的废柴,性格亦是怯懦胆小,虽然知道母亲与二哥的栽赃计策,却并未获邀加入——以他的性格,不知会弄出什么麻烦。其实要论裴家几人的关系,他是与裴渡关系最好的。

爹娘都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二哥也将其视为无物,只有裴渡愿意同他说上几句话,还把剑法诀窍倾囊相授。但裴明川从不敢正大光明地接近他。娘亲那样厌恶裴渡,倘若被她发现,一定会大发雷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也因此,方才鱼月坡出言羞辱,他自始至终都沉默着一动不动——裴明川好不容易才与鱼月坡打好关系,一旦出言制止,或许会被这个唯一的朋友嫌弃。

如果他和鱼月坡算得上“朋友”的话。

他在一旁观战许久,直到谢镜辞拿出鬼哭刀,神色才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那把刀……有种异样的熟悉。

有个荒诞的念头匆匆闪过脑海,被他瞬间否定。谢家与鬼冢相距甚远,更何况那位小姐还昏迷不醒。

鱼月坡没想这么多,冷笑着应声:“这是你自找的。”

“等等等等!”

莫霄阳没觉得谢镜辞会输,中途横插一嘴:“这里打不得,若是损坏了灵台,我师傅……”

“裴家家大业大,区区灵台不在话下。”沉默半晌的裴明川定定开口:“灵石不是问题,我们会赔偿一切损失。”

谢镜辞不知怎地噗嗤笑出声:“原价赔偿?那多不划算,客人全被你们吓跑,还有损失费呢。”

裴明川:“……”

裴明川:“两倍。”

只要能把裴渡带回家,爹娘一定都会对他大有改观,更何况即便当真算上两倍价钱,他储物袋里的资产也足够赔付。

对决一触即发。

鱼月坡抢先出手。他没有太多怜香惜玉的爱好,利剑主攻速*之道,凌厉如雪暴。

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鬼域少女,他压根没下多大关注,觉得她无非是被裴渡的脸迷了心窍,才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

他起初的动作行云流水,然而渐渐地,觉察出丝毫不对劲。

这人的刀法……

这人用的刀法,为何与裴家剑术的其中几式如此相像?!

他摸不清这女人的身法。她的出招虽然杂糅了与鱼月坡相似的路数,但更多还是其它稀奇古怪的刀法,种种截然不同的进攻方式交错变换,被她用得得心应手——这让他想起一个人。

可那人绝不应该出现在此地啊!

当周慎听见围观群众吵吵嚷嚷的叫好声时,两人的交锋已近尾声。

谢镜辞明显占了上风,但那不是他应该关注的事情,因为——“不!我的灵台,整整一万魔晶啊!喝西北风啦!西北风!”

莫霄阳赶忙安慰:“师父别难过,那位公子说了,会做补偿。”“我呸!补偿什么补偿!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是钱能弥补的吗!”

群众里有人叫:“双倍啊周老板!”刀风凛冽,沉沉下压,鱼月坡额头尽是冷汗,吃力接下。

周慎:“嚯嚯嚯哈哈哈!这这这、这是我的玄玉镜!怎么就破了呢!我心欲死啊哈哈哈!”

经过方才在万鬼窟的一番搏命,谢镜辞终于能熟练运用这具身体。无数刀法、身法与奇门术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她好似静候老鼠的猫,并不着急直接将对手打败,而是耐心欣赏他仓皇的表情。

周慎笑得好大声,兴奋到舌头都快甩出来:“不!不!不!传家之宝,我奶奶留下来的遗物!奶奶!我心已死!悲哀,这是人间最大的悲哀!”

莫霄阳:“师父,那是我今早买来的痰盂。”

对决已经到了尽头。

在众目睽睽之下,鱼月坡手里的长剑被轰然挑飞,发出刺破冬风的一声嗡鸣。

“你、你——”

他满目惊骇,但仍心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咬牙狠声道:“你若敢继续伤我,就是与裴家作对。裴府无数金丹元婴修士,你们无人招惹得起!”

谢镜辞的动作倏然一停。

对方自以为找到关键,重新找回气势,勉强睁开被灵压拍肿的右眼,直勾勾望向裴渡:“还有你……曾经威风凛凛的裴家公子,居然沦落到倒贴一个女人,真是可笑!”裴渡攥紧衣袖,这回没说话。

被打败了还这么振振有词,打不过她就去挑衅裴渡,谢镜辞只觉得这人好厚脸皮。

“这人好像不大聪明啊。”

莫霄阳挠头:“谢小姐,他们真的很有钱吗?”

他问得随心,丝毫没有察觉,鱼月坡与不远处的裴明川皆是一怔。

谢小姐。

这人当真姓谢。

倘若是风头无两的云京谢家,鱼月坡之前那句“招惹不起”……就仿佛成了个笑话。

“什么倒贴?”

谢镜辞哼笑一声,收了鬼哭长刀,后退一步。裴渡境遇难堪,闻声茫然抬头,瞧见她突然靠近、噙了笑的双眼。

“是我倾慕裴公子许久,今日听闻噩耗,才特意离开云京,前来寻他。”她一面说,一面用双手揽上裴渡胳膊。

女子的手臂白软柔嫩,手掌轻轻贴在他臂膀,轻轻一划:“只可惜他一直对我冷冷淡淡,叫人伤心——你说是不是呀?”

裴渡听见谢镜辞在笑,那笑声低低的,降调成微弱而勾人的气音,旋即轻飘飘吐出一句:“裴渡哥哥。”裴渡在万鬼窟给了她面子,谢镜辞向来知恩图报。

给面子这种事儿,显然是相互的。

哪怕知晓这是谎言,裴渡耳朵还是轰隆隆炸开。又麻又痒的电流横冲直撞,将每一条经络血脉都灼得发烫。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开心的,有什么浓郁清甜的东西径直钻进心底,悄悄挠痒痒。笑意沉甸甸挂在嘴边,却又不敢当众表露,只能用力抿直唇角,露出红透了的耳朵。

太奇怪了。

心脏居然可以像这样又酥又烫,裹了一点微弱的疼,叫人甘之如饴。“我既然是他未婚妻,于情于理,都有插手此事的资格。”

谢镜辞道:“他受了伤,我们先行回客栈歇息。”

惹上不该惹的人,鱼月坡颓败得像只干死的鱼。

她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离开,没料到居然又听见另一道嗓音:“裴渡。”

是裴明川。

裴三公子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她就算想拔刀教训,也找不到理由。

谢镜辞觉得自己是个文明人。

就算有时候气急败坏打了架,那也不应该被称作“打架”,而是交流刀剑艺术之美,文明至极。

裴明川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大声讲话,一时间局促地红了脸。

他心知娘亲的计策上不得台面,却不曾制止,也没向裴渡透露半点风声。

他在怕。

怕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风头占尽,衬得他怯懦胆小又无能;怕裴渡终有一日夺得家主之位,让他们变成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也怕帮了裴渡,被亲生娘亲与兄长厌恶。

可当裴渡坠落山崖,他在夜里被妖魔吓破了胆,刚想去找他说说话,在起身的刹那,不由得怔然愣住。

直到那一刻,裴明川才兀地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人愿意静静听他唠叨,然后温声安慰了。

“你若是同我一起,去向爹请罪,或许……”

他没把话说完,就茫然呆在原地。

裴渡还是和往常一样,用漆黑沉静的眼瞳看着他,只是这双眼睛不再有丝毫柔和情绪,恍如深不见底的沼泽,波澜不起。

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被这道视线吓了一跳。

谢镜辞心情舒畅,朝裴渡靠近一步,挽紧他胳膊,抬眼笑笑:“我们回房吧。”

我们回房。

她特意模糊了界限,这样听起来,仿佛是两人住在同一间卧房。

裴明川仍在挣扎:“裴渡!你莫要一意孤行!”

谢镜辞:“废话太多,会被埋进乱葬岗哦。”

裴明川脸色大变,又见她噗嗤笑出声:“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把你埋进乱葬岗呢。”这才对,鼎鼎有名的谢家哪会做出此等恶行。

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谢镜辞继续道:“谢家处理人,通常是直接扔到河里的——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埋。”

裴明川彻底不说话也不动了。

呼。

她爽了。

莫霄阳好佩服:“厉害!真是太仗势欺人了!”

裴明川的脸色由黄变白再变黑,能跟万花筒比一比五彩缤纷。

谢镜辞没有急着离开,似是想起什么,扬高声调:“对了,裴府家财万贯,三少爷可别忘记赔钱。”

之前裴明川明明白白说起“灵石”,她听出猫腻,用激将法刻意挖了坑。那小子想都不想就往里面跳,顺带一波炫富耍帅,提了两倍的价钱。

两倍的赔偿费啊。

他们肯定也和谢镜辞一样,被鬼门缝隙莫名其妙卷来这里,身上全是灵石,连一颗魔晶都没有。

他们这群外来修士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魔晶的套路。

论穷光蛋,谢镜辞老有经验了。

莫霄阳听她传音入密解释一番,不由竖起大拇指:“哇!论恶毒,何人能及谢君也!”

他顿了顿,看一眼不远处如狼似虎、双目猩红的周慎,一本正经指向地上的碎痰盂:“师父!悲哀,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这不是你奶奶留下的传家宝吗!”

第五本:《魔欲镜》

简介:天地初分,洁而轻者,升,为天,曰乾;浊而沉者,落,为地,曰坤。   九天之中,大道隐现;大地之上,万物始生。   是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者也。   天地初成,生机隆盛。然万物愚钝,无一灵长,是以祸乱频仍。   但大道有常,皆留一线生机。   时值蛮赫,不知计年,匆匆不知几多岁月流逝。   忽一日,天地震乱,怒云压摧,翻江倒海。于这天地威严中,倒也有凶禽猛兽,奇花异木,通晓了些许敬畏。日后机缘一至,踏上长生路者,多为此类。   天地中央,有一山,上承于天,下应于地,亘古长存。……

入坑指南: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念头乐到了,还是气到了。钟萧左手狠狠一挥,原本已化作小剑悬于钟萧腰间地五彩剑器,又复变成了长剑,倏地出现在钟萧脚底,载着两人直冲上云霄。

钟羽吓得也顾不得什么长幼之序,“啊”的一声大叫,抓住了钟萧手臂,不敢稍动。

虽曾数次被钟萧携带御剑而行,但每次钟萧都施了手段,遮蔽了钟羽耳目。

这次钟萧故意不施手段遮钟羽耳目灵感,便将他带上高空,钟羽心中之惶恐可想而知,只得闭上双目以求稍减心中惧意。

虽是瞬息之间,钟萧便已携着钟羽到得了九天,但于耳听得呼啸之声不绝的钟羽而言,却显得太过漫长。

就在钟羽觉得自己将要哽咽失声时,呼啸声忽地不见,又听得钟萧喝道:“睁开眼来!”

钟羽本就安心不少,又听得大伯之言,只是顿了下便即睁开了眼。

入目而来,有白云若柳絮从身旁飘过。因剑器自然勃发出一层无形剑膜,故而钟羽并未觉得寒冷,只道是来到了大山之巅。

钟羽低下头正欲寻一处实地站定,却见下方虽有白云缭绕,看得不甚清楚,但也能察觉出此刻身在何等高处,一时只觉意识昏然,脑袋朝下便欲倒将下去。

钟萧见侄儿睁眼下视之后,四肢便即松软,摇晃间直似想以头抢地,非但没伸手托住钟羽,浑身气机反倒一现,只听“砰”的一声,钟羽己被弹离了钟萧身子,撞到了剑膜上。

此时钟羽心中已一点想法也无,只“啊”得一声大叫,便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约过了盏茶光景,钟羽双目才渐渐有了神采,四肢瑟瑟缩缩,发狂般向钟萧跑去。钟萧喝道:“站在那里!”此时钟羽害怕已极,哪里还理会得什么长幼尊卑、礼仪教化?当是保命要紧,却连自己为何能于空中奔跃,都思及不到了。

钟萧笑了一下,旋即冷哼一声,钟羽便如遭雷击,颤抖一下,委顿在钟萧两步处。

钟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体瑟缩却不敢再向钟萧跑去,只是怯生生地道:“大……大伯,我……我……”钟萧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大伯我还会害你不成。你现在也算得上是我辈中人,当有我辈的风姿气度,将那世俗迂行全都抛却了,且一心向道,寻求长生,得逍遥快活、大自在。”

听得自家大伯言语,钟羽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于空中,身下犹若棉絮,并不曾摔将下去,心下渐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钟羽回思自己适才不堪举止,心生惭意,嚅嗫道:“大伯,我……”

右手一挥,钟萧道:“不必多言。你今日神色缘何如此颓废,我且不去理你,但你须记得,往后若再有此种事情发生,看我轻饶得了你!”顿了一下,不待钟羽应声,便又说道:“今日我所以带你上得九天,只因你虽已入我剑宗,本身性子却与剑之一道不甚契合。至于你缘何能入我剑宗,你也无须知道。故而今日我要向你说道一番修行之事,至于你能悟得多少,也只看你的造化了。”

看了钟羽一眼,钟萧接着说道:“咱们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除道心需自己领悟外,再强绝的修为也都是天道所赐,脱不去天道窠臼。但据上古典籍所载,天地初分之时,九天之上,是为大道,并无天道。然则今时天道何来?大道何往?天道为何人所铸?大道又为何人所隐?”

钟羽见大伯停下话头,只道是相询于自家。

钟羽又岂能知晓这等缥缈之事的究竟,但又不敢不答,嚅嗫道:“大伯,我……”钟萧却并未理他,自顾自地说道:“儒家圣人曾降下谕示:这天道乃世间众生之意所铸,意在避大道而居之。”

“却原来是人类初现之时,虽忝居万物灵长,于大道运转却依旧蒙昧不清,眼见身周诸般奇异之事频生,苦思不得其解,心中便生畏惧,遂以为头顶三尺有神明,惩恶扬善。众生各有所信,意念错杂,千万年岁月衍变,终成天道。”

“天道于世俗中人而言,乃庇护之所,但我修道之人求的是长生,修的是逍遥,故而我修道之辈身外实力虽赖于天道之赐,却视之为枷锁。我修行界中长生真人虽不甚多,却也着实不少,无一人不想倚己一人之力破开这方天道枷锁,求得真正的长生逍遥。然,我修道之人虽是特异于俗世中人,自圣人以降却也无一人以旁道成就亚圣之境,更遑论圣人了。毕竟天道运转乃众生之意,甚而我修道之人道心愈坚,与天道牵扯便愈深,这方天道也便愈发凝固,故而除四教亚圣之外,旁道却无一人能自行勘破天道脱身而出……”

钟羽忽地怯生生地说道:“既不能自行脱身,那依靠外力却是可行之法吧?”

钟萧瞧了一眼钟羽,既无夸赞之意,亦未开口斥责,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据典所载,大道常留一线生机于万物,天道自也多有一线生机。圣人千年一出,飞升之后会有一甲子光景天道不稳,又有天道之外的诸位圣人相助,各宗长生真人便可趁机截得一线机缘,随圣人飞升到据说是天道之外大道之下的地方。”

钟羽忽地又道:“今时我辈修道只为破开天道出去,求得真正长生,若是飞升到了大道之下,岂非又需破开大道?”

钟萧微一沉吟,还是不理睬钟羽,续道:“想我天蜀剑宗开山祖师立派之时,便已是长生贤者,世间有数的高人。祖师爷立派之后,又复潜修数百年,终成除儒道佛三家数位亚圣及妖神殿青牛亚圣之下第一人,乃是最有望以旁教之身成就亚圣果位之人。怎奈何天道有魔?万年前,我正道先辈欲将魔道诸宗围*干净,便在大事将成之际,天魔教中却竟有人于悬发之间成就亚圣,随即连连击*我正道五位长生贤者。待其欲击*咱们剑宗祖师爷之时,咱们祖师爷又岂是好相与的,拼着玉石俱焚,一剑击退了魔教亚圣。咱们祖师爷的性命虽是保了下来,修为却是尽丧,后来道心生结,郁郁而终。故而我剑宗子弟无不以祖师爷成就亚圣的宏愿为目标,一心修行,虽不期望能孤身飞升,却也要成为旁道首位亚圣。”

钟萧话刚说完,天地元气忽地以他为中心,疯狂凝聚,数息之间便在钟萧身前凝结成了与脚下五彩剑一般地元气剑,只不过却大了数倍。

钟萧出关之后便已初入明道返虚境,已能身合天地元气为己用,此等修为在天蜀剑宗同侪之中,除开那位不知其深浅的大师兄温让之外,已是领袖群伦之人。

便是在修行界同辈中,也无几人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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