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是一对龙凤胎,我更是天生仙骨。奈何算命的说妹妹是天生仙命,而我偷了她的仙骨。我便被硬生生剃下仙骨换骨给她。妹妹成仙后,却将我扒皮剃肉,挫骨扬灰。临死前她恶狠狠地给我说若不是我,她便可以留在凡间和她的情郎相守百年。再睁眼,我回到了换骨那一天1我的意识还有些模糊,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脑子里全是妹妹用法术一刀刀割下我的肉。“深儿,你可愿将仙骨给你妹妹?你作为兄长,你是最知道你妹妹的,又体弱又娇嫩......”面对眼前母亲的询问,我终于意识到我重生了,回到了换骨那天。前世,我和妹妹先后出生,我白白胖胖,妹妹却面黄肌瘦。算命的说是我在胎中抢了妹妹的营养,还顺带拿走了她的仙骨,不然妹妹本该生下来就是半仙。从那以后,母亲便对我动辄打骂,哪怕是妹妹犯错也会说是我抢了妹妹仙骨的原因。我也在长期思想灌输下对妹妹充满愧疚,对妹妹有求必应,所以前世选择了将仙骨拿给妹妹。而前世妹妹成仙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千刀万剐,如果她不说,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那么恨我。她一遍遍将我凌迟,恶毒地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年在灵山修炼,直到薛郎去世我都没能再见他。”我满心悲痛,却还是苦口说道:“你有了仙骨,与他本就不同路,何苦与他纠缠,并且他一介纨绔子弟.......”妹妹却更加疯魔,冲上前掐住我的脖子:“不许你说他坏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卑贱的骨头吗,它在我身上每一刻都让我恶心至极!”“你知道我在灵山过得多痛苦吗?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过得幸福,你知不知道我简直是要疯掉了,只有对你的恨意让我撑到现在。”最后她将我的尸骨挂在悬崖边供鹰鹫啃咬,血肉扔给妖兽吃掉。我的回忆渐渐涣散,意识渐渐清晰。原来我一直当成珍宝宠着的妹妹,一直憎恶我,每一刻都在想*掉我泄愤。可惜前世她们并不知,是林浅偷走了我的仙命,如果不是因为仙骨是我自愿赠予,她也不能成仙。掩下眸中的复杂情绪,既然她不稀罕,那这一世就让她走自己想要的路吧。“娘亲!我不要!我不愿意换骨!”正想办法拒绝,林浅提起裙子,小跑着过来。母亲亲昵地摸着她地头,道:“怎么能不要呢?我们浅浅可是天生的仙命,以后可要成仙的,马上就是灵山来选拔的日子了......”“娘!我不要他的骨头,我一样可以成仙,而且换骨痛入骨髓,我要承受整整一月!”林浅一边说着一边将母亲拉入内室,再出来时母亲已经笑容满面。我知道,林浅也重生了。按照前世时间线,她已经和她的薛家儿郎互生情愫。不知道她用什么理由说服了母亲,估计是说了她前世已经成仙是天生仙命。反正这一世我不会再走上老路,他们一家都不再和我有关系。母亲也不再强求我换骨,挥手叫我离开。我看着林浅,微微说道:“妹妹不会后悔?”她轻蔑地看着我,不屑道:“我绝不后悔。”2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灵山的修仙弟子已经来各世家开始选拔人才。来行的队伍中有一位灵山大弟子浮华,也是林浅前世的大师兄。灵山修行的日子严苛冷漠,唯有这位面冷心善的大师兄会在林浅每次受伤时送上灵药。浮华是一个天赋极高之人,但在前世却因为多次帮林浅顶罪或掩瞒偷偷下山后被逐出师门。这次,林浅为了不被选上费劲心思,在试炼时还故意打碎了测试仪器。穿着华丽衣裙的她在见到浮华时还是下意识亲昵地走过去,喊了一声:“大师兄。”浮华却紧皱眉头,往后一退道:“姑娘,自重。”林浅愣住,似乎才想起来她已经不是灵山弟子了。不过她并也并不在意这个便宜师兄,只要这一世能和她的薛郎相守。测试结果出来,我是修仙天赋最高的人,前世因为剥去仙骨我根本下不来床,所以连测试机会都没有。林浅却高声惊讶道:“怎么可能!他连仙骨都是偷的我的!怎么可能有修仙天赋。”浮华因为她的言语不满道: “姑娘莫要妄言,这世上哪有仙骨能被偷走的事情。”她立马意识到表情不对,又换上了一贯白莲花表情。“没有没有,我只是惊讶了,毕竟兄长这么多年都浑浑噩噩的,我是为兄长有修仙天赋开心的。”只是浮华早已看清楚她的心性,不再多言。结果自然就是我被灵山宗门带走,而她留下。临走时,她一脸伪善地对着我笑道:“兄长,那灵山修炼的苦终于得到你尝尝了。”我装作听不懂立马随着宗门众人去了灵山。宗门修炼总是刻苦的,而林浅一直觉得是因为我的仙骨才让她走上了这条痛苦的道路,所以记恨我。我求之不得的东西在她眼里是弃之无憾。到达灵山后,我因天赋超高拜入掌门门下。从那以后我不分日夜刻苦修炼,向师兄姐虚心求教。进步之快连掌门师父也连连称赞,大师兄浮华也对我另眼相看。没想到时隔几月,林浅却来到灵山下找我,见不到我她便在宗门门口破口大骂,说我薄情寡义,进入宗门后就不再管顾家中。宗门众人都知道,来了灵山后就是一心求仙问道了,家里人巴不得不拖后腿,哪里还有来要管顾家中的。可她闹得太大,我无奈,还是去见了林浅。“兄长,你一定要帮帮我!父亲母亲不允许我嫁给薛家三郎,兄长你从小是最宠爱我的,你现在是修仙之人,他们不敢忤逆你的......”我沉默着。如果是以前,我确实是最宠爱林浅的,所以她一遇到什么事情就会找我善后。想起小时候她不管犯了什么错,只要看了我一眼,我一定会立马顶上。然后我就会被父母狠狠责罚,命令下人用藤条在我身上抽得满身伤痕无法动弹。冬天罚跪在雪地里,夏天身上的伤口很快就会溃烂。林浅总是会悄悄拿着伤药来找到我,哭着说:“兄长对不起,都怪我不懂事,才让你替我受罚。”可是我却忘了,如果是真的在意,怎么会故意犯错都让我被父母责罚呢,又怎么会每次都硬生生把我推上去受罚呢?一家人的宠爱,早就让林浅变得畸形。林浅从来不是突然变坏的,她从小的时候就已经从骨子里坏透了。我对这个妹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阻碍和羞辱。见我不说话,林浅就开始变得厉色,指着我说道:”反正我现在已经怀了薛郎的孩子,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就大闹一通,然后自缢在这灵山下,让你再无名声可言,让你被逐出师门!”她是认定了我一向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怎么可能亲眼看着她去死。只是我以前从未注意到,在我宠爱里长大的妹妹竟然如此自私,为了自己现在也不惜毁掉我。哪怕心中已经决定不再管她,听见她这样说心中还是不免刺痛。我开口道:“这件事也并不是无解决之法。”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接着说道:“你知晓我现在是修仙人,不便插手凡间事。你如果将你*的事情直接告诉母亲,想必你是一定能嫁与薛家郎的。”既然她如此想嫁给她,也用*来威胁我,那就让她自己吃下这个苦果。3“可是...可是这样那我的名声不就败坏了。”她犹豫道。“不会的。他们会替你遮掩下去,这样你也能如愿。再说了,只要你能嫁了那薛家郎,你败坏一点名声有什么关系呢?我看那薛家郎也是一表人才,想必喜欢他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林浅一拍桌道:“对!只要能嫁给他就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薛郎呢,他根本没有母亲说的那么不堪。”“兄长,还是你最疼爱我的。父亲母亲根本不理解我对薛郎的爱多么伟大,薛郎说了他以后一定会拜官为相,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着他享福。这世间没有人比薛郎更爱我。”说完她马上启程回到家中,临走时还顺走了我的通讯灵玉说以后方便联系我。正巧,我也想看着林浅自掘坟墓。日复一日过去,林浅当时用通讯灵玉满心欢喜的告诉我她嫁给了薛家三郎。只是她没有告诉我,父母当时被她气得大病一场。婚后母亲由于担心她,久病不愈,没多久就去世。前世林浅已经成仙,对于凡人的生死早已带上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没有丝毫悔意,她只在乎她自己。我也并不在意,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爱,他们将爱都给了林浅一个人。在前世我换骨之时,我浑身伤痕,疼得满头是汗,他们却只留下一句没用的东西,便转身离去。将我关进小黑屋不给饭吃都是常事,我只能在黑暗里一次次告诉自己只要对妹妹再好一点,父母就会原谅我的。可是哪怕我做得再好,他们也会说若不是我在娘胎里抢走了妹妹的仙骨,现在家中早已前路坦荡。林浅再次传来通讯灵玉,她在里面大声哭道:“兄长!薛晨他竟然敢打我!他想要纳妾,我不许,他就动手打了我!我可还怀着他的骨肉啊!”薛晨本就是一个花心的纨绔子弟,前世就因为纳了十几房小妾还寻花问柳,惹得正妻家中不快,他却将那正妻打到了上公堂。我给林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表情淡淡,却说道:“男人就是这样才有男子气慨呢,你懂什么?唯唯诺诺不像个男人。。”现在我用相似的话还给她,道:“薛家那小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他不快了。不然你想想他怎么就打你不打别人。”林浅愣了愣,她似乎没想到我居然第一想法不是为她出气。她接着哭诉道:“可是他说要用我的嫁妆去纳妾,这些年我嫁妆都快被他花光了,我哪有钱给他,没有钱我又要挨打的。兄长,你借我一些钱吧。薛郎说等他投资的那笔生意有回报以后一定还给我的。”那薛晨的钱全部入了赌坊,哪里还有投资的生意。我装作无奈道:“我已修仙,少有世间俗物,我托人给你送一株灵草来,你自己去变卖吧。只是你以后这种事也要少来给我说,哪有出嫁的女孩一直找娘家哭诉的,你既然嫁给了他,那你可一辈子都是他的人了。”灵草对我来说并不算稀有,我随手摘了一根就让人给林浅送去。似乎没有想到我只给这么一点钱财,但是我的话她听得很受用,很快说道:“兄长说得对,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薛郎当时说了要永远爱我的。他一定是在故意气我,而且他打我也是因为爱我才打我的,不然他怎么只打我不打别人。”我忍住冷笑,道:“确实,这样才有男子气概不是么?”林浅破涕为笑,说道:“谢谢兄长,我立马去给他道歉,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了。”我听着林浅的一席话,内心只觉得好笑。不要前程,不顾父母,只为了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前一世的她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而现在低声下气还被男人家暴。这就是她林浅自己选择的路。蚀骨之疼似乎还在我身,这一世,林浅,我要看着你自己到底会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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