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长河中这些闪耀的群星,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历史长河中这些闪耀的群星,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首页角色扮演仙梦奇缘八荒征战更新时间:2024-05-11

帝王、将相、英雄、美人、高士、才子——在这些带有“刻板印象”的头衔之下,是和我们一样有温度的人。彭洁明新作《盛名之下:历史人物的真实与幻影》所要聚焦的是这样一些出于特定原因,在某种意义上长期“被误读”的人物,力图通过文献梳理、文本细读、场景还原与深度分析,讲述那些或感伤,或苍凉,或悲壮的人生故事,抽丝剥茧地还原历史人物的本来面目,也希望能给身处时代洪流中的现代人某种启发。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我们应如何看待古人?中国自古便有“知人论世”与“以意逆志”两种方式。前者强调客观史实的积累与分析,后者强调个人主观的理解与想象,而本书所做的正是这两种方式的结合。

《盛名之下:历史人物的真实和幻影》作者彭洁明为武汉大学文学硕士、南京大学文学博士,研究方向为词学,大学教师。已出版《宋词》《神出鬼没:随园小说》等作品,参与国家重大古籍项目《全清词》的编纂整理,系《全清词·嘉道卷》第十七册整理者,发表过《姜夔、贺裳品词之争及其咏物观的差异》等多篇论文,擅长古典诗词写作。为知乎盐选专栏签约作者,已上线《回首金庸小说中的江湖儿女:武侠童话与人生寓言》《诗人之死:中国诗人的绮梦、爱欲和国忧》等专栏。彭洁明娴于史料,又深于文辞,能以灵秀之笔将艰涩的故实娓娓道来,让读者在了解故事原委的同时,理解故事中的人的一言一行,掩卷后亦沉思良久。至此,历史不再是干巴巴的数字和人名,而是一幅幅生动的、鲜活的人物画卷。

《盛名之下:历史人物的真实与幻影》精选的是历史上曾有过“争议”、曾被“误读”的九个人物,包括项羽、曹丕、诸葛亮、陶渊明、玄奘、杨玉环、赵佶、李清照、蒲松龄。但本书绝不是单作翻案文章,而是试图以一种现代人的眼光和视角去审视、反观当时的人和事,带领读者走进人物的内心,也从古人的故事中,找到一些光亮的点,照见我们现代人的困境,进而思索我们现代人的人生道路。

彭洁明在自序中坦言:“本书所写的人物均有很高的历史知名度,其故事也曾一再被书写,但我依然相信,我如今重写他们的故事,并非多余。还是以‘月’为譬,笼统来说,所有人的‘望月’都是同一种活动;但是仔细想来,月亮的每一次被看见、被描绘,都是新的、有意味的。说到‘望月’这件事,我也想到了自己写的一首《生查子》:‘万古月长明,百岁如朝露。浮云有限身,沧海暂时住。玉宇自澄清,尘际多风雨。天地本无情,世上痴儿女。’词作于某年的中秋之夜。当时我一边散步一边仰望明月,联想到古人常以中秋见月为幸、以中秋不见月为憾。转念忽然想到,月亮何曾有圆缺、有阴晴,它亘古不变、周行不止,反是人间多有风雨阴云、人类多有喜怒哀乐。所以,我们便把人世的悲欢离合,寄托在月亮的阴晴圆缺上,久而久之,倒真以为变化的是月亮,而非我们的心。”

全书分为四部分,分别聚焦于“选择”“误解”“流变”“世俗”四个不同的主题。在《项羽:一夫勇,百战身,万人敌,千古恨》一文中,彭洁明认为,蒋士铨此作感慨悲歌,态度也十分洒落。他点出了项羽人格和气质上极具魅力的一点:真。项羽是一个有瑕疵的真人,他不够“道德”,但足够真诚;他不够“成功”,却足够真率;他不够完美,却足够真实。在充斥着以现实利益为尊的胜利者的历史长河中,这样一个洒脱浪漫的“失败者”,算不算“绝世英雄”呢?“不过,项羽若是知道他的遗体为此五人铺就了‘飞升’之路,想必也并不会在意。他已经完成了所有能完成的事,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他们蹂躏争抢也好,当成进身之阶也罢,都已与项羽无关。项羽的身后,议论声并未止歇。项羽成败之关键何在?对他的败亡,该说咎由自取还是该抚膺叹息?这都是众人谈论的话题。”

在《曹丕:千秋毁誉,一生真伪》中,彭洁明写道:“作为政治家的曹丕,一直奋力地以他相信的方式来建功立业;而作为诗人的曹丕,却说人生于天地间,就像飞鸟暂栖于枯枝之上(《大墙上蒿行》:‘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以鲜活的血肉之躯,立于枯槁之物上,何其空茫无着、悲凉可叹。黄初七年(226年)正月,曹丕在洛阳去世,终年四十岁。千秋之后,他确实留名后世,但其名毁誉相交;他确实著录了书籍传世,但其书却最终亡佚。不过在曹丕而言,他在不算太长的一生中已尽情尽兴,留声于空谷,留影于青史,留名于诗坛,留迹于天地。”而在《宋徽宗:唤回艮岳游仙梦,五国城中夜雪深》中,彭洁明则评论道:“这对从未谋面的君臣,其诗在遥远的空间里各自吟出,又彼此回应,共同构成了一曲悲歌。西风从胡天吹过,也从汉地吹过;塞雁不肯顾念潦倒的昔日君王,也不肯顾念忧心天下的臣民;徽宗放眼天南,唯见天遥地远,万水千山;郑樵举目北望,只有连天衰草,山川相阻。对徽宗和他的臣民而言,那些遗憾和痛苦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了。而不愿意对徽宗付以同情的人,他们的立场同样值得谅解——天塌地陷的国难中,有过几多血泪、几多绝望,既然千千万万的无辜死难者都泯灭了姓名,凭什么难辞其咎的徽宗反倒被看见、被记住呢?‘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历史的每一个横截面都有过无数的生灭,让凑近细看的人唏嘘不已。但如果将镜头推远、时间拉长,多少悲欢涕泪、荣辱生死,也只不过是寻常而已。”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历来为很多人所称赞,对此,彭洁明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陶渊明道:‘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不久便挂印而去。其实,前后四次出仕、累计六年在任的他,定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要恭迎上官的事情,此次之所以决然不再相从,根本原因是多年来,仕与隐的选择、身与心的相悖,早已成为他人生最大的难题。他自己在《归去来兮辞》的序言中自言辞官原因,正是强调这一点:‘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在彭泽令任上不久,他归心渐切。自己直率的本性,并不愿意随俗而改,这种“遥遥从羁役,一心处两端”(《杂诗》其九)的撕裂渐渐成为他最大的痛苦,相形之下,安贫守志带来的饥寒反而是可以忍受的。身在长安路上,心在八荒之外,岁月驱驰,愈觉淹留无成,辜负光阴。”在《陶渊明: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中,彭洁明还感叹道:“‘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人?有人看见他的冲淡平和,也有人欣赏他的刚猛豪放;他隐居自适,忘怀得失,又自悲生不逢时,不能尽其所用,只能固穷守节;他有孔颜的安贫乐道,也有老庄的乐天委命;他的诗文里面有大悲苦,也有大欢喜。他是谜题,也是答案。”

对于杨玉环,古往今来的评价各不相同。对此,彭洁明认为,千年以后,徐夤、张齐贤的观点,被鲁迅进一步阐发,他在《阿金》一文中曾说:“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绝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如他所说,在女性是门面、是器物、是猎物的男权社会中,被判为“俗物”的女性固然难有美好的生活,而被视为“尤物”的女性也未必离幸福更近。在被定义的人生中,哪怕美好的形容词也包含着危险,它不过是比“批评”更精美的枷锁罢了。世人写下无数对马嵬的想象和议论,却永远无人知道,被赐了白绫的杨玉环,在最后的时刻心中浮起的,是悲还是悔,是怨还是憾。

对于历史上的大才女李清照,彭洁明用《李清照:当一个女子决定成为她自己》一文来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是一个看似老套的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略微不同的是,这位女子通晓诗书,且能写出自己的遭际。也许,我们会觉得幸亏她还有言说的能力,能把自己的痛苦记录下来,让它留下痕迹;或许,我们把她和前述之孙氏并举,会得出一个令人不那么愉快的结论:在她们的时代,能否作诗词无补于命运,而能否嫁给一个可靠的丈夫,却会使得她们的遭际有云泥之别。回到李清照的身上,当一位女性在窄小的天地中想要成为她自己,她将面临什么,需要战胜什么,又将被如何评说?李清照已经用极大的魄力和一生的努力给出了她的答案,而如何看懂这个答案,则需要一双不被历史烟云所蔽的明眸,和一颗能澄清俗世尘滓的心。”彭洁明还感慨地说:“‘以柔为用’‘以弱为美’意味着女性成了天然的弱势者、附属物,这种观念又随着千百年的系统性教化,固化成人人都觉得自古皆然、天经地义的伦常。譬如前文提到的那位王庭珪为其撰墓志铭的段氏,虽然熟读经史子集,不乏文才,但最后依然是被这样赞誉的:‘夫人初以孝谨事其姑,称贤妇;以宾礼遇其夫,为贤妻;以诗书自教其子,而识其子之所与游者皆伟人,可谓贤母。妇人之德,莫隆于此。故略其细行而志之。’她虽然读书识字,但最后人生价值也只在相夫教子,而她在称职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后,便被称道达到了女性德行的极致。在这种前提下,一位女性既识了字、有了过人的才华,才名胜过了他的父亲、丈夫,又一生不育子嗣,甚至还有再嫁的传闻 ——那么,她虽称不上离经叛道,但定然已背离了女性人生的标准‘模式’,她越是有才华、有自我、有个性,也就离基于传统道德的赞誉越远了。”

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忠臣与智者的代表人物。在彭洁明看来,昔年东吴弄珠客为《金瓶梅》作序,曾有言曰:“读《金瓶梅》而心生怜悯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此言颇有深意。说起诸葛亮,我们似乎也可以说:渴遇知音者,羡诸葛亮之幸运;高自期许而未遂其愿者,见诸葛亮之遗恨;有骐骥千里之志者,见诸葛亮之功业;有砥砺名节之心者,敬诸葛亮之执着。世间只有一个诸葛亮,但世人所见的诸葛亮,却从来不止一个。而看见哪样的他,其实取决于你燃着哪一种心火,仰望着哪一颗夜星。

众所周知,蒲松龄是一个刻画人物的高手,他运用虚实结合的浪漫主义手法为文学画廊创造了许多令人难忘的鬼怪狐妖形象。彭洁明这样评价道:“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元旦,蒲松龄自卜不吉;正月初五日,逢其父忌辰,他率领儿孙去祭扫坟墓,不慎感染了风寒,延医之后似有好转,但旋即又开始胁痛、咳嗽、气喘;正月二十二日,他在聊斋中‘倚窗危坐而卒’,终年七十六岁,死后与妻子刘氏合葬,过完了看似平凡的一生。《庄子·齐物论》说:‘梦饮酒者,旦而哭泣;梦哭泣者,旦而田猎。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生和死有截然的分界吗?梦和醒有截然的分界吗?庄子认为,自以为清醒的人们,也许在做着‘梦中之梦’,他们在夜晚梦饮酒而欢、梦哭泣而悲,醒来后以为自己彻底清醒了,却没想到人生有可能是一场大梦。如若人生是梦境、是寄居,那么为‘梦’中的吉凶而患得患失,为‘梦’中的悲欢而‘入戏’,是否也很荒诞呢?如此看来,蒲松龄这个在‘梦’中做梦,又在‘梦’中寻找人生边界的人,真是既糊涂、又清醒,既执着、又超然呢。”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香港浸会大学讲座教授张宏生对《盛名之下:历史人物的真实与幻影》赞赏有加,他评价说:“洁明勤于写作,在其文字生涯中,她至少有两支笔。一支写学术论著,一支写大众阅读。在这本著作中,这两支笔有所交融,其中既有学术的严谨,又有故事的起伏、文笔的灵动。随着书中的娓娓叙说,读者不仅能够走进历史,对话古人,而且也能够沉思现实,反观自我。”华南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学会副会长蒋寅也表示:“这些熟悉的题目经作者独到的开掘和剖析,给读者带来许多别解别趣,重新焕发出隽永的意味,一个个熟悉的人物仿佛是卸了妆的演员,让我们看到了被历史长久装扮后已渐隐没的本来面容。”彭洁明认为:“我一直相信,生活在千百年前的古人,和我们有过相似的坚强和脆弱、热切和寂寞、不得不尔和无可奈何。这种相信,也是驱使我走近他们、描摹他们的动力。无疑,我在讲述他们的故事的时候,也在讲述我自己的故事;我在感知他们的心跳的时候,也在感知我自己的心跳。在历史的烟尘之下,那冰冷的曾滚烫过,那凝固的曾流动过,那消逝的曾鲜活过。遗踪何在?真貌如何?我相信,答案在我们每个人心中。”(读者报全媒体记者 何建)
编辑:王欣 责任编辑:董小玥 审核: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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