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凌乱,红着眼问我,到底怎样才能爱他

他衣衫凌乱,红着眼问我,到底怎样才能爱他

首页角色扮演寻情问道手游更新时间:2024-04-29

我是封泽川养的金丝雀,人人都说是我命好。

恰好长得像他爱了多年的白月光。

却没人知道,无数个夜里。

他衣衫凌乱,红着眼问我,到底怎样才能爱他。

我神色温柔,抚上他的脸:「总不能为了爱情,连钱都不要吧。」

今个六月十四,是城南算命给张家定的迎亲日子,挑的双日子,吉祥如意的兆头。

我也问了城北算命的这一日是否妥帖,得到肯定回答,我长舒一口气。

妹妹棺椁里的冰块放了月余终于可以卸下了,今日即可入土为安。

我穿着丧服扶棺而行,缟素阵仗摆了十里。

迎面撞来张家的迎亲队伍,前头骑马的男子叫做张长庚,云娘三月前寻死觅活要嫁的男人。

张长庚铁青着一张脸下马疾步逼近,左顾右看指指点点的路人。

压低声音嗔怒:「瑶娘,你这是做什么?今日我成亲,你拉来云娘的棺椁做甚!」

我嘴角上扬,冷言道:「长庚,吃娼妓绝户世间不多,你是个胆大的。我妹妹尸骨未寒,你急着洞房花烛。你看今日云娘的十里缟素像不像当日的十里红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吃绝户,是云娘过了脏病药石无医。这是整个都城都知道的事,况且她本来就是妓!你休要赖我,快些让开,你当这里还是万花楼,容不得你做些无耻勾当!」

妓?哦,也对。

可是谁生来就是风尘女,谁生来就想当风尘女。

大相公发话,我青楼女子怎可阻拦呢?

我微微欠身:「好啊,张公子快些上马。免得耽误时辰,误了良辰吉日可就不好了。」

我乖乖让路,命人将云娘的棺椁稍稍侧开,狭窄的街道空出一条容花轿通过的小道。

张长庚面色稍缓,满脸疑惑没想到我今日这么好说话。

他望了望身后的大红花轿,翻身上马,一红一白双驱背道。

一,二,三。

我默念到三,人群中传来惊呼。

「不好了,张公子吐血坠马晕过去了!」

命不久矣就好。

我一时间想笑,笑到嘴角屏住了。

命人黄纸钱继续洒,祭奠云娘,也为张长庚提前送行。

一行人浩浩汤汤朝着城外的马家坡走去。

今儿个找人算过了,是个好日子,可不能耽误云娘出殡。

下葬后,我摸着冰冷的石碑看了好一会儿。

这姑娘也太傻了,非要嫁给张长庚,做我们这一行,最忌情之一字。

我原也不是云娘的姐姐,我一觉睡醒,穿越到古代世界。

万般皆是命,醒来后从杭州丽晶国际的瑶瑶变成西子湖畔万花楼的瑶娘。

这瑶娘是云娘的姐姐,二人自幼相依为命成名于青楼。

十年打拼攒下不少家当,来了京都开了万花楼。

生意红火,越做越大,走的是高端路线,往来皆是达官显贵,附庸风雅,谈诗作画。

张长庚一表人才,混迹其中,惹得云娘一见误终身。

那男人许她正室之位,云娘喜出望外,带着丰厚的家底嫁进张家。

错错错。

娼妓怎么可能做正妻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二人成婚后,云娘才知张长庚表面风光实则家道中落。

每日喂她安胎药,她越喝身体越虚,察觉不对时为时已晚。

张长庚趁她病危偷走嫁妆,挥霍无度。

瑶娘看完云娘绝笔心情郁结,最终时日无多,我这才有机占了她的躯体。

而后我问狗男人要嫁妆,张长庚不给。

我找了万花楼里染病的姐妹引他下套,张长庚上钩,春宵几度。

方才他长街吐血坠马,估摸着发作了,「马上风」也算是应景了。

我摇了摇头为云娘不值当,做妓住的是勾栏,谈的是风月。

来这里男人是寻欢的,哪有寻情的?

等下回去把云娘的故事做成反面教材,好好敲打敲打楼里的姐妹。

一行人朝着回时的路走着,偶遇香车宝马仆人成堆。

风吹动车帘,露出封泽川棱角分明的俊脸,眉眼锋利如剑。

淡淡瞥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金主这是在提需求。

望着远去的车驾,我赶忙往回走。

路过城北时,算命瞎子从街角冒出拉扯我的罗裙。

「仙子,仙子且留步,我看您命格不好,买了我这红绳可帮助仙子转运。」

我被吓了一跳,身边的随从正欲将她一脚推开时,我轻笑挥退。

接过瞎子手里的红绳,问他:「今日怎么是你来摆摊?看着面生得很。」

瞎子龇着牙笑得谄媚:「嘿嘿,谁人不知您瑶娘啊。我这红绳可是仙人开过光,灵得很,可助瑶娘您脱籍从良,早日觅得良人。」

从良?有良才能从,无良,那不就是说我从恶了吗?

我嘴角忍住抽搐,扔了一锭金狠狠砸在瞎子的脑门上。

「你这瞎子倒是算得准,我这命格是坏透了,要不然也不会沦落风尘。」

「不过,你知道我生前最讨厌男人说什么吗?」

瞎子吃痛地捂着脑门,疑惑地问道:「最讨厌什么?」

「最讨厌男人劝风尘女子从良!」

侧身吩咐随从:「给我狠狠地打,这瞎子的医药费我付了。」

「仙子,饶命啊!饶命啊!仙子!」

随从上前对他拳打脚踢,路人围成一团指着我骂。

「这不是万花楼的老鸨吗?真是个狠心的!

不要脸也就罢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不过要是被打能有一锭金,我可以从上午被打到下午。」

……

回到万花楼已是晚间,推开门见屋内乐师弹着曲子。

封泽川墨发披散胸襟半开在一旁假寐。

端的是风流肆意,和今日香车宝马上的名门贵公子判若两人。

我看得有些恍惚,挥退乐师。

随后将那瞎子给的红绳放在供奉的观音像前,我不信命,也不得不信。

一朝穿越到古代,依旧做了妓,那瞎子说得没错,我的命格坏透了。

可是我不甘。

拜了三拜,都说观世音大慈大悲,愿她怜悯我。

身后传来封泽川醇厚磁性的嗓音:「回来了?」

我走到跟前,饮了一杯酒,问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爷近日来所为何事?」

封泽川眼中眯着眼睛,眸中噙着笑意:「张长庚今日迎亲吐血是你所为?」

「王爷哪里的话,他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关我何事?」

封泽川笑道:「你可知封泽川是封府的远房亲戚。虽说表了几表,但你对他下手,不就是在打本王的脸吗?」

他说完我差点笑出声,趴在桌子上。

头枕在胳膊间问道:「封先生,你是不是入戏过深了。我记得我们俩在一张床上醒来,宫廷玉液酒,下一句180一杯你可是对上了的。」

穿越而来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我的金主封泽川。

他命好,做了王爷。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可爱,要不是风尘女该有多好。」

……

我放下酒杯,笑道:「王爷哪里的话?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这里是古代,我的文书入了贱籍,比不得您穿越的好。」

「做了王爷入的是贵籍,士农工商哪一行任凭你挑选。我就不同了,这些啊我都做不了,没有过所更是都城的城门都出不去。」

况且,穿来之前瑶娘的文书还在封泽川那收着。

男人眸色暗淡随后恢复清明:「好了,我是来提醒你,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在这里安身立命即可,京都水深,势力盘根错节,还是小心为上。」说完抱着我入了内屋。

谁让他是我的金主呢?

在杭州,他包了我长期,每次夜间梦呓,总能听见他喊另外一人名字「清柔」。

世界上还有这么痴情的人?

我感动得都快哭了,拍了拍他那时的睡颜,真是可怜,这么有钱的人也会爱而不得。

第二日醒来后,我问他可否帮我拿回云娘的嫁妆。

封泽川神清气爽,瞥了我一眼说好。

走时又补了一句:「文书我下次来带给你。扔了,烧了,都随你。」

他向来遵守诺言,说到做到。

我只管等着他的回复。

封泽川走后,万花楼迎来送往日进斗金,俨然一个销金窟。

可是花无百样红,人都会老。

更何况生意总会有黄的那一天,龟公许幽提醒我该进货了。

我有些诧异,应下了。

许幽领着我去了郊外的一处院子,一进门里面站了二十多个妙龄女子。

衣衫褴褛,破旧不堪,脸上站了许多黑灰,瞳孔无神惊恐,见我像是见了罗刹。

我抚了抚垂云髻上的簪花,强作镇定地走了进去,瞥了眼那地头蛇。

「就这些了?」

地头蛇笑得猥琐:「瑶娘,都在这里了,这次都是上好的货色。有一大半都是处子,馋得兄弟们心里直发痒。这些您看有没有中意的,您老随便挑。」

我冷哼一声:「这些怎么看着不像是自愿的?莫不是你拐来的?」

语出四下皆是一惊,许幽瞳孔震动连带着过眉处的刀疤颤了颤,却也没说什么。

地头蛇笑容僵硬在嘴角:「江湖规矩,人不问出处,货也是。您只管拿钱,我一手交货,咱们相安无事。」

我扫了众人一眼:「这些我都要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万花楼有万花楼的规矩。我只收自愿做这一行的,其他拐来的,坑来的,我都不收。烦请您日后也给道上的人说道说道。」

地头蛇一愣却也没应下。

听到这些女子都买下,乐得嘴角笑开花:「这些都是卖身契,瑶娘您收好。」

许幽捧着钱袋愣在原地,我见他呆傻发愣,拿着钱袋递了过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回到万花楼。

忙了一天,许幽不轻不重地捏着我的肩颈。

别说许幽看着硬汉鲁莽,这手上的软活也不含糊。

我舒适地眯着眼睛,快要睡着时,许幽心事重重,犹豫不决地问道:「瑶娘,今天买来的那几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是瑶娘的小跟班,是瑶娘母爱泛滥花了十两买回来的小奴隶。

我睁开眼睛打量了几眼许幽,莞尔一笑。

「愿意留下的就留下好好干,不愿意做的给些银钱放她们走吧。」

不知不觉肩膀上的力道消失了,侧目瞧见许幽直勾勾地盯着我。

「瑶娘,我发觉你变了,心越来越软,你可怜她们,又有谁曾可怜你?」

我不解地问道:「我要别人的可怜做什么?再说不是有你站在我身后吗?我怕什么?」

许幽语塞,耳尖泛着红,半晌后开口:「瑶娘我曾经同你说的,都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我一直等你。」

我觉得好笑,敷衍回答道:「我再想想。」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封泽川黑着一张脸站在跟前。

「不知瑶娘需要想什么?有本王在,万花楼如日中天,瑶娘何须劳心什么。」

得!二人剑拔弩张,我夹在中间难做人。

无非是些争风吃醋的场面,风月场里司空见惯。

我笑着推搡许幽出去,拉过大金主封泽川坐下。

好生冰了一壶冷酒,端到跟前给他去去火,妮浓软语道:「王爷怎么来了,是不是想瑶瑶了?」

封泽川接过酒盏放下,递来一张盖着官印的纸。

「这是你的文书,如今给你了,你作何打算?」

随后又补上一句:「别再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你要明白,是我给你了在京都的依靠,也是我包了你,你最好有职业道德!」

我接过文书瞧了半天,这张纸束缚了多少人的自由。

想起今日那些买来的妙龄女子们,一阵唏嘘。

半晌后,我缓缓开口:「我职业操守不要太好,您不用操心。我打算在城北开家胭脂铺,南边开家纺织铺子。老规矩,五五分成。」

封泽川眉头舒展,笑得玩味:「你是要做这京都第一女商人吗?」

我拿起文书靠近燃烧的蜡烛,白色泛黄的纸张在烛火中飞灰湮灭。

「咳!我没那么大的*,只想多赚些钱而已。」

不等他回话,我直勾勾地盯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有些不悦。

「封先生,云娘的嫁妆呢?我记得陪嫁可以买半座城池了!」

封泽川一愣,神情不自然道:「云娘的嫁妆我替张家赔了。」

???我好奇地问道:「为何啊?王爷。」

封泽川盯着酒杯出神,眼神似有躲闪,缓缓开口道:「张家有一远房亲戚,家里遭了难,只留一孤女投奔张家,名叫张清柔。上次去张家一趟,得此一见,我要娶她为妻,张家欠下的债我来还。」

我听得入神,他大爷的,真是个好故事。

我托着腮盯着烛火,笑容曳曳。

「这样也好,左右我也没什么亏损,恭贺王爷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封泽川嗤笑一声,紧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得偿所愿?」

「我总是听你夜半呢喃,唤着『清柔』二字。你只见了她一面,就要娶她。想来她就是你心中日思夜想的人了。」

封泽川敛去笑容,郑重问道:「我拜堂成亲,你会来吗?」

我为难地笑道:「恐怕不妥吧。我是京都万花楼老鸨,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去了只会给王爷难堪。」

封泽川不悦地吹灭烛火,在黑暗中捞起我走进了里屋。

第二日我起得比较早,忙着手头上的店铺的事情。

一开门只见许幽站在门外,面色严峻,双目带着浓烈的恨,身形板直,像是站了许久。

不会是站了一晚?昨晚封泽川发了疯,动静有些大,估摸着他全都听见了。

我叹了口气叫许幽到后院。

许幽愤怒地说道:「你跟我走吧,何苦在这京都任人拿捏!」

不理会他,我笑着问道:「那些买来的女子可都安顿好了?」

许幽愣住,开口道:「都安置妥帖,一共买来二十三人。只有一人愿意留下,其余的都给了卖身契,各自奔去处了。」

「走了也好,若是能选,谁愿意干这一行。」

许幽急切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走,文书已经拿到。你从此自由身,现在能选,为什么不给自己选一条光明大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幽,你不懂,换作以前,有了这么多钱我一定愿意走。现在我走不了,天大地大,皆在王权之下,你明白吗?」

「那我去*了他!」

……

我真服了,我连忙叫住许幽:「我不是要你去*他,你*了他也改变不了古代女子处处受制于人的悲惨遭遇。」

许幽愣住,转身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做?无论你怎么选我都听你的。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这条命随时可以为你豁出去。」

我听了真是为原身瑶娘感到高兴,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

「嗯,不错,好好干,来年升职加薪都不是梦想,带我去见愿意留下的那一位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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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名女子无精打采地坐在梳妆台上,素面朝天难言姿色上乘。

我咳了咳,女子惊慌起身,轻轻唤了声:「瑶娘。」

声音婉转动听,真是买到好货了。

我拿起水烟杆挑起女子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

肤如凝脂,柳叶弯眉,那一双桃花眼眉目传情,不错。

问了几个俗套的问题。

女子缓缓开口,哭诉道:「我是姑苏人,名晚清。家中犯了事,男丁流放,女子入了乐籍,当过一阵子清倌人。有一秀才花了大价钱买下我,原以为脱了贱籍安生过日子。没想到秀才又将我转卖他人,兜兜转转白忙活了三年,这欢场我是出不去了。」

说完女子放声大哭。

我点了点头,做风尘女的哪个没有几把辛酸泪。

晚清见我低头沉默不言,以为我对她有意见。止住眼泪连忙解释道:「我之前在的一户人家,家中主母灌了我红花。此生不能再生育,不会给楼里添麻烦的。」

加分项。

我抬头问她:「晚清,我们这可是勾栏,吃的可不是绣花的饭,你可得想清楚了。」

晚清咻尔跪下,掩面哭泣。

「我知道,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是天生下贱愿意做这一行。我不能生育,又入过青楼来来回回被卖了几回,又有谁愿意肯买我回家。此生只怪我投错了胎,若是男儿,外面必有我一番天地。」

我唤许幽扶她起身,抽了几口混着香膏的水烟袋。眯着眼睛缓缓开口:「你没投错胎,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这,自有你的一番去处。」

晚清不解,抬着头望着我。

「我在城南城北准备开几家铺子,你跟着许幽去看看,帮忙打点打点。能被抄家流放的,想来家中的女儿也不差。这烂天破地里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女子,去为她们挣个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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