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皇城:炽凤归巢」不能死于非命,那就废女变公主

「血染皇城:炽凤归巢」不能死于非命,那就废女变公主

首页角色扮演血染皇城更新时间: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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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皇城:炽凤归巢》

简介:

远在漠北,听闻丞相府大姑娘夏行芜与厉王二月十七大婚,他撇下漠北单于和公主,扔下拟好的两国条约,策马狂奔了两天两夜赶回汴京,十八年来他从未那般失态过,那是第一次他尝到一种叫做失去的滋味,所以他回来了,抛下功勋虚名,不顾一切。 “若当日我真嫁了……”夏行芜没有说完。 “我便*了他。” “那我不就是寡妇了?” “我娶你。” “那若我当日真的死了……”夏行芜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会死而复生。 “不会,当年你偷吃了我的九转大还丹……

探索指南:

4

第4章 五妹夏行惜

夏行惜端起茶盏放到唇边咂了一口,叹道:“姐姐房里吃的用的一贯都是极好的,就单单说这午子仙毫,只是父亲这儿和姐姐房里有得尝尝。”

行芜淡淡一笑却没有再接话。

“我听说,姐姐醒来后忘了些子事情,可传了府医过府?”终于,夏行惜率先开了口。

闻言,行芜偏过头看着窗边次瓷盆中栽着的一株长寿松盆景,状似无心地说道:“赵管家真该管住了这些个就好扯闲话的奴才,这才多大会子功夫,竟传到妹妹耳中了。”

赵管家也是个心思伶俐的,忙接了话儿来:“大姑娘说的是,这些日子是奴才疏忽了。”

夏行惜闻言一怔,手指紧紧地绞着袖笼:“也怪我耐不住好奇,与他们不相*,姐姐若怪只管算在我头上,莫要苛责了他们。”

夏行惜惯好用些扮无辜的把戏,敛起了眸底的寒意,行芜微微一笑:“瞧妹妹说的,你我姐妹间哪儿说得着责怪?我也只是气不过那些个奴才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罢了,哪里会与妹妹因此不睦,不反倒叫人闲话了去,父亲看着也不会舒心不是。”

行芜话音一落,对上夏正明冷下来的眼神,叫夏行惜心头一突,讪讪地收了声,心中却是直打鼓。

慈爱地看了行芜一眼,夏正明眼中带着些许欣慰:“行芜,病了数日倒明事理了些。”

行芜心底冷笑,俏脸上神色不变,言道:“任谁到阎王殿走了一遭怕也都会懂些是故。”

夏正明端起茶盏的手顿住,笑道:“你这丫头自小胡闹惯了,不想如今说起正经话来倒一套一套的。”

“从前女儿糊涂,叫猪油蒙了心,如今已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似是没料到行芜会与他这般针锋相对,虽从前这个女儿骄纵了些,可对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说得上尊敬爱戴,可今儿个再看却像变了个人。再一想前儿个的事,她心底有怨也不足为奇。

“行芜,你可是怪父亲送你妹妹入离王府?”

行芜抬了眼帘,笑说道:“女儿孤陋寡闻,只听说有父债子偿,倒还真没见过哪个府里的姑娘代姐出嫁的。”

说着话儿,绣着万寿松的帘子被高高打起,只见一个瓜子儿脸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可不正是行芜的继母,孙氏,只见她头上盘起双刀髻,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下边配着淡灰紫色荷花暗纹长裙,发髻上簪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间坠着景泰蓝红珊瑚耳环,几步上前周正地行了礼:“方走将到门口儿妾身就听见芜姐儿的说话儿声,眼下看芜姐儿气色约还是虚了些。”

夏正明恼恨孙氏当日使些下作手段,险将整个儿相府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不给她什么好脸色,敷衍地挥了挥手,道:“说罢,今儿个来有什么事儿。”

孙氏脸上的笑一僵,讪讪地说道:“老爷也知道明儿个是皇后娘娘生辰,按说妾身是该带着惜姐儿和芜姐儿进宫的,可近些日子芜姐儿身子不利落,妾身前来与您商量商量是不是明儿个就叫芜姐儿在府里好生歇着。”

夏正明哪能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单手拿着茶盅,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啜着:“你若是得了闲把心思往正途上用用,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歪脑筋!说到底芜姐儿是府里的嫡长女,你掌家多年该晓得分寸。”

“在京里,芜姐儿的嫡长女位分有些声誉的人家谁不晓得?媳妇哪里敢贪墨了她的好处去,这若是传扬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夏正明大怒,瞪着眼睛,斥道:“原来你竟也怕被人戳脊梁骨麽?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个阴损事儿当日碍着相府颜面我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幸而芜姐儿活着,否则看我不打*了你!”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这些年为了相府劳心劳力哪点儿对你不住?怎得到了今儿竟还没换来您口中一星半点儿的好儿劳。”说着,孙氏捏着帕子抹起了眼泪。

夏正明刚要开口呵斥,却听行芜略带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叫母亲费心行芜于心有愧,我这身子也好了大半了,左右也是闲着,就随母亲和五妹一同进宫,母亲觉得可好?”

孙氏哪里听不出行芜话中之意,她既点出了身子好了,就冲着她嫡长女的身份和夏正明的维护,孙氏的小算盘是白打了。可让孙氏心惊的却是行芜这番话恭敬谦谨,进退有度,十多年来她何时开口唤过自己“母亲”,又哪有一次给过好脸色,这哪里还像是那个汴京城中的纨绔小姐,莫不是身子好了脑子也灵光了许多?

回了回神,再看夏正明阴沉的脸色,孙氏终是服了软:“既然芜姐儿身子好了,就好生准备着,明儿我派人去东苑接你。”

孙氏走后,行芜语声悲戚:“女儿感激父亲垂爱,可我却不想父亲再为了我惹得后院儿不宁,今儿您这般敲打了孙氏也便罢了,左右我不过是气不过您将二妹嫁去了离王府,细想想,却是女儿自己没那姻缘,怨不得旁人。”

闻言,夏正明欣慰地点头:“你呀,生得聪明伶俐可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怎么能成,今儿个见你终于是开了窍了,父亲高兴。”

夏正明乐意扮个慈父,行芜也乐得与他虚与委蛇,高门大院儿里所谓亲情,前儿个她便见识过了,夏正明今儿个唤她过来,孙氏又卡着时机进门儿,甚至连个通禀的婢子都没有,行芜若还不知夏正明对她的试探,那这次死的也真是没意义了。

难道行芜真说她怨恨,夏正明便能将夏行贞接回相府婚事做罢?所说不过是得了好处还妄图假做个慈父罢了。

这便是王侯将相之家的亲情,虚伪,寡淡,她夏行芜不稀罕!

清晨赶早儿,连下两日的雪总算是停了,道上积着一滩连着一滩的雪水,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踏着雪气儿从北官胡同驶出,车轮滚动在一块嵌一块的青石板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芜姐儿,等会儿进了宫你可要谨言慎行,万不能胡闹了去。”孙氏只恨不能提拎着耳朵,千叮咛万嘱咐道。

府里的闯祸精若是能消停了太阳可真该打西边儿出来了,夏行惜无声地撇了撇嘴,却在孙氏警告的目光下,掩起了脸上的鄙夷之色。

5

第5章 心口的倒刺

孙氏愿意作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正妻模样,行芜也乐得成全于她,似平常一般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应道:“我有分寸。”

“芜姐儿你若是明事理便好,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你与离王的事在这盛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要知道不论从前如何,打前儿个起离王侧妃便是贞姐儿了,你一个姑娘家名声始终是最重要的,今儿离王也会入宫,为了女儿家的名节和咱们相府的颜面,你可不能再出了岔子了。”这一番话孙氏说得倒真真儿是言辞恳切,叫行芜有些惊讶地掀了掀眼皮儿。

待看到孙氏母女两个眉来眼去时,行芜心中也有了计较,离王,其生母熹妃红颜薄命,因此离王打小儿被皇后娘娘养在膝下,加之皇后娘娘这些年并无所出,对待他俨然便如亲生子一般了,落在有心人眼中,皇帝的这些儿子当中,离王显然是距离皇位最近的一个。较为耐人寻味的是在从前离王年轻有为却并无妻室,孙氏母女眉来眼去,看样子是早打起了晋国这位如日中天的王爷的主意了,难不成她还想把另一个女儿也送进王府去?那倒有趣了。

瞥了眼夏行惜母女急功近利的嘴脸,行芜心底冷笑,你们欠我的债,终是要与你们一笔一笔讨还的。

容不得她多想,只听车夫一声:“朱雀门到了”,一阵轻微的震动后马车就停了下来。

前头陆陆续续地已经有许多贵女进了宫,孙氏半点儿也不含糊,递上漆着金边儿的大红色函帖,表了身份,由专门的宫人引着上了为她们准备的轿辇。

上轿前,行芜不经意间一瞥正巧对上夏行惜意味深长的笑意,还似往常一般行芜略扬起了下巴,趾高气昂地从鼻尖冷哼了一声。

坐进有些颠簸的轿辇中行芜的大脑高速地开始转了起来,方才夏行惜那一眼中森然的寒意她确信没有看错,看来今儿进宫并不会如想象中一般太平了。

果然,不多时,行芜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伸手微微打起帘子透过缝隙看去,便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顶轿辇,几个宫人小跑着过来,其中一个更是指着起轿的宫人大骂:“谁家的小姐这么没规矩,敢冲撞了我们海郡主!”

起轿的两名宫人闻言顿时慌了,他们哪里知道会在这儿遇上郡主,海郡主是海王爷最疼爱的女儿,可不是寻常高门大院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可比的,实实在在的一朵带刺儿的玫瑰,论心计,海王府的后宅全在她掌控之中,这么一尊大神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愿意得罪。

行芜坐在轿子里将事情听了个十之七八,她不用去看也知道孙氏母女压根儿就没与她同路,这幅场景怕也是孙氏算计好了的。

外头两个宫人急得直冒冷汗,却听轿子里一道略带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落轿。”

轿子刚一落地,行芜吸了口气从容地走下轿辇,看着鹤立鸡群般的海郡主,同时海月也在打量着行芜。

行芜身穿苏绣月华锦裳,下着一袭月白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袖口处以银丝线勾勒出几抹木槿花纹,腰间用银丝软烟罗系成个蝴蝶结,坠一条淡紫色宫绦,鬓上斜簪一支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饶是容貌上乘的海月也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个风华写无双”的绝代佳人。

不见丝毫慌乱,行芜缓步上前,朱唇轻启:“行芜不知海郡主在此,更是无意冲撞郡主,若是无意间有失礼之处,还请海郡主海涵。”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相府的夏大姑娘。”女子多会对美貌的女子心生嫉妒,海月也不例外,只见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斜睨着行芜讽刺道。

行芜不卑不亢地甄首道:“承蒙郡主夸奖,行芜愧不敢当。”其间大家风范一览无遗,断不会叫海月抓了错处去。

“与传闻中真真儿是判若两人,要不是我有幸见到大姑娘向离王求亲的大胆之举,今儿还真是不敢认你呢。”海月步步紧逼,半点儿不留情面。

“须知传闻不可信,有时眼见也不一定属实,如此浅显的道理,郡主怕是不需行芜来提点。”行芜淡笑自如,不卑不亢,凭她相府嫡长女的身份,虽比不得海郡主位份尊贵,可要真较起真儿来也是不落下乘的。

海月似乎没想到行芜敢当众给她难堪,一时间颊如火烧,“大胆夏行芜,本郡主贵为皇室宗亲,你一介布衣氏族之女,竟敢冲撞本郡主,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

闻言,行芜不着痕迹地蹙了蹙黛眉,俏脸上却丝毫不见气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退了一步倒叫海郡主更得理不饶人了,真当她是吃素的不成!

“我夏府在晋国屹立百年,繁荣昌盛,家父每思及此,便倍感皇恩浩荡,郡主口口声声鄙夷我相府为低贱之流,难道你不知相府的荣耀全赖陛下信任?此为藐视皇权,此其一,郡主讽刺天下布衣氏族卑贱,殊不知咱们晋国朝堂之上十之六七父辈皆为平民,凭得一手好才华科举入仕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尊贵,郡主方才一席话岂非蔑视了这些文武大臣,此其二。郡主今日拦下行芜若只是为了探讨这些,还请郡主另请高明。”

闻言,海月气得双手缩在袖管里不住地打颤:“夏大姑娘好一张利嘴,只是不知你面对离王皇兄时是否也如现下这般能言善辩,如此也真不负了你不顾廉耻的名声!”

离王始终是根卡在她心口的倒刺,便是不爱了,却也时刻提醒着她她当初有多愚蠢。

行芜眸色一寒,冷声嗤笑道:“郡主如此说倒叫行芜受宠若惊了,行芜声名在外可若真要与郡主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海月听得一头雾水,当下便蹙起了黛眉沉声问道:“夏行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芜状似惊讶,樱桃小口微张,上嘴皮儿贴着下嘴皮儿这么一搭,道:“海郡主难道不知道坊间的传闻?”

海月面上没什么旁的表情,倒像是真的不知情,偏偏她身后的两个丫头捂着嘴巴低呼了一声,见状,行芜轻轻弯唇一笑。

6

第6章 巫凉公子

海月眸光似刀子般剜了两个丫鬟一眼,寒声道:“你们说,她口中坊间的流言是什么?”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边往后退边摇头:“奴婢,奴婢不知道。”

“夏行芜,你说!”

被指了名的行芜扬了扬眉,低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些海王府内宅的事,左右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海月闻言大怒,指着行芜的鼻尖娇叱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个贱民敢拿本郡主做消遣?”

“是与不是郡主心中该有盘算才是,悠悠之口,您又能以何阻之?”

海月俏脸一寒:“夏行芜,你也知道什么叫悠悠之口麽,有闲情瞎操心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

“郡主在海王府一手遮天,连嫡亲的母亲都被你打压了下去,如此手段真真儿叫人望尘莫及,行芜年少虽也曾行出一些荒唐事,可也只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两相比较,行芜还真是不得不服输。”

海郡主掌控欲极强,她在海王府的作为在盛京城中算不得什么秘密,正因如此,背地里对她嗤之以鼻的人也不在少数,行芜本不想与海月撕破了脸皮,可她今儿若是一退让,不就正称了孙氏母女的心意。

海月最听不得旁人对她的明朝暗讽,海王妃之事更是她的痛脚,往日里有两个婢子私下议论,被她听了个一丝半缕便被下令,赏了一丈红,今儿个行芜倒是做足了全套,气得海月手缩在袖笼里的手直打颤。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贱人,竟敢对本郡主无理,来人,给我掌嘴!”

一声招呼,海月身后的两个丫鬟便扑上前来,一人摁住行芜的手,一人扬起巴掌眼看就要朝着行芜的脸蛋儿掴下去。

忽然,被束住双手的行芜娇叱一声:“大胆!你们今儿若是敢对本小姐动手,回头本小姐定叫人砍了你们手脚去喂野狗。”

两个丫鬟一听顿时被唬住了,手上的力气稍一放松就被行芜挣了开来。

海月气急,怒目圆瞪,扬手掴了两个丫鬟每人一耳光,大骂道:“废物!”骂完,转首恶狠狠地瞪着行芜:“相府大姑娘好大的本事,竟敢威胁我海王府的人,我倒是好奇了,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夏丞相的意思!”

说到底海月也不傻,相反地,她头脑伶俐得很,方才也只是被行芜激得红了眼,现下冷静下来顿时逮住了关键,她就不信拿住了夏相藐视海王府这个由头,夏行芜还敢跟她叫板。

“郡主若是认为拿住了我父亲做挡箭牌我就没法子,那么你大可掌我的嘴巴,看看我夏行芜到底是敢不敢。”行芜冷冷一笑道。

海月闻言面色一沉:“你就不为你相府考虑考虑?”

“海郡主是个聪明人,你认为单凭你空口白话,海王爷会为了你在朝中树下我相府这个敌人?”

海月听了哪会不懂她的话中之意,相府虽比不得海王府家大业大,可到底世袭为官,百年来盘根错节关系复杂,这背后的关系网谁能数的清呢,海王爷即便再怎么疼爱她也是不会拿满门荣耀来供她挥霍的。

可是……

海王爷固然不会为了她这个女儿与祁安候府为敌,那么祁安候就更不可能为了一个让他丢尽脸面的不孝女向海王府兴师问罪。

海月冷冷地笑道:“你以为丞相是个蠢货?”

行芜平静地与海月对视,缓缓开口道:“不,父亲何其睿智,可惜他这一生最大失败的就是生了我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海郡主可以不在乎你那两个丫鬟的性命,但是我夏行芜今儿就放下话来,要么你下手利落点儿*了我,否则,只要我夏行芜还有一口气在,今日之仇,不共戴天!”

行芜作出破釜沉舟的样子,眸色森寒地瞪着海月,她在赌,赌海月不会愿意与一个疯子结下仇怨。

此时,海月胸中那股子闷气更是涨了几分,她就是真打了夏行芜的嘴巴,相府的太夫人和丞相还真能任由夏行芜胡闹?如是想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可对上这个盛京中鼎鼎大名,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纨绔小姐她心中还真是没有把握。

仔细地盘算着利弊,海月不由得有些沮丧,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叫她日后在京中如何做人?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骑到她头上了?

看着海月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脸色,行芜心头略定,看样子是真把她给唬住了,没想到这纨绔世家女的名头还真是好用,俗话说傻的怕愣的,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么个理儿了。

行芜把头一拧就要走,忽然感到身后掀起一阵衣袂拂动的微风,听得身后响起“咔嗤”一声,似乎是有人纵身从跃下踩到了地上的树枝所致。

行芜脚步未停,却听身后传来一男子轻佻的声音:“怎么,这么简单地就想走?”

行芜转首,循声望去,便见一男子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衣缘饰有银色刺绣,肩头绣着淡青色祥云图纹,银白两色相拼宽腰带,腰间系一条青色玉环宫绦,优雅高贵,一双狭长的凤眸饶有兴致地睨着行芜,薄唇缓缓勾起。

夏相府的大姑娘夏行芜?那个鼎鼎大名的花痴女?前阵子他还见过一面,便是她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矜持向离王告白的那日,他记得那天在夏行芜脸上看到的痴迷和势在必得,可到了今日,他竟无法将记忆里那张脸与她眼前的女子重叠到一起。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行芜将男子眸中的兴味收入眼底,还未来得及开口海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海月见过巫凉公子。”说着,扭着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对着男子盈盈施了一礼。

巫凉公子……

行芜的大脑飞速地搜索着关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信息,咸巫氏的传人,也是咸巫氏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相传咸巫氏是上古神族的后裔,能够看透过去预言未来,咸巫氏的天女更是各国皇帝争相求取的对象,因由预言,得天女者得天下,关于咸巫氏的传说太多分不清孰真孰假,但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巫凉公子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他最擅长的便是批命,精准无比,独独这一条就让皇帝都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

7

第7章 凤凰涅浴火重生

行芜心头一凛,立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前世只巫凉一句“世子大才,可平一方”,秦老王爷便将自己的孙子扔进军队,不问死活,而三年之间秦世子更是官拜一品掌一方兵权,死而复生这种事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的,这个时候若是一步错等着她的就是妖孽之名,万劫不复,一念及此,行芜学着海月的样子福了福身子,道:“行芜见过无(巫)良(凉)公子。”

精神紧绷的行芜丝毫没意识到她失口将“巫凉”念成了“无良”。

冷眼扫了眼周遭想笑又不敢笑的宫人,巫凉面色一沉,如果不是行芜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他还真要认为她是故意的了。不过看着此时敛去了周身锋芒的夏行芜,他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副不为人知的面孔。

“夏大姑娘不必多礼。”

行芜闻言直起了身子双手交叠至于身前,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与方才撒起泼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判若两人。

察觉到行芜对他隐隐的防备,巫凉眸光一闪,优雅地迈开步子走近行芜,而此时行芜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纤纤玉指紧紧地绞在一起,愈发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巫凉在行芜面前站定眯起狭长的凤眸盯着她看了半晌。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大姑娘好生奇特的命格。”

巫凉的声音似一阵春风般和煦,可落在行芜耳朵里不亚于魔音灌耳,压下心底的慌乱,行芜仰起头冲着巫凉咧了咧嘴:“巫凉公子有随便给人看面相的习惯么?”

巫凉挑了挑眉,笑道:“不,你是第一个。”

“那么也就是说,我是第一个有幸让公子相了面的人?”

“没错。”巫凉勾起唇角,他倒是好奇这夏行芜究竟想说什么。

行芜眼珠一转,蓦地笑开了去:“那巫凉公子的话行芜只当是玩笑话听听便过去了。”

“呵呵”巫凉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漂亮的眉眼都弯成了一弯月牙儿:“把话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大姑娘只是想说我看走了眼?”

行芜也不否认,大方地点了头,道:“若是巫凉公子随口一言便能作相面之说,那行芜也未尝不可。”

“哦?你且继续往下说。”巫凉被行芜挑起了兴趣淡笑道。

行芜脑中转着江湖术士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我看公子你天庭饱满,两穴伏熙,两腮隐隐现红光,本身命理阳罡太盛,注定一生脱不开桃花命运,莺莺燕燕环绕身边。”

瞧她那样子还真是像模像样,巫凉看得乐不可支,至于行芜口中的什么命犯桃花他一概自动屏蔽了。

“大姑娘深藏不露,巫凉佩服,佩服,哈哈,哈哈哈。”说着,他又笑了开来。

海月在一旁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在她眼里巫凉公子既然叫住了夏行芜,很明显便是要帮她报仇,可眼下看着巫凉眸底的笑意,海月的心凉了,比起不甘更多的是嫉妒,当即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大胆夏行芜,竟敢对巫凉公子无礼,你爹娘没教过你规矩麽!”

“爹,娘”两个字算是戳到了行芜的痛楚了,听着海月不加掩饰地讥讽,看着她脸上鄙夷的神情,行芜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行芜不如郡主幸运,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自然是缺乏教养。”

闻言,海月俏脸上闪过大仇得报的快意,可下一刻行芜说出的话便让她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

“只是行芜心中也有些疑惑,王爷王妃固然对郡主疼爱有加,可为何郡主却能做出府中弄权,损母七分的不孝之举,我时常在想,若我的母亲还在,我必定日日奉茶,膝下承欢,以报母亲生育大恩,我夏行芜固然缺乏教养,但与郡主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说这番话时,行芜的俏脸上闪过三分落寞,还有七分是对海月不加掩饰的鄙夷。

巫凉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半分也做不得假,有了这个认知,巫凉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怜惜,世人只知那个桀骜不驯罔顾廉耻的夏行芜,却不知她竟是个孝顺如斯的女子。这些年,她在相府,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海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人当着自己心仪男子的面前这般批驳,换了谁都很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罢。

巫凉还未张口便听不远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寻声看去可不正是孙氏和夏行惜携着一众官家夫人小姐陆陆续续地朝着这边儿来了。

一见孙氏母女,行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她们时间掐算得倒是精准,若是自己还是当初那么没脑的夏行芜,今儿还真叫她们捡了大笑话去。

似是被巫凉的出现惊着了,孙氏正愣了片刻,也亏得她脑袋转得快,忙小步上前抓住行芜的手臂问道:“芜姐儿怎么了,身子可还大好?”

若不是孰知孙氏的伪善,看着她脸上焦急的模样,行芜还真是没准儿被糊弄过去。

不着痕迹地挣开孙氏的手,行芜摇头道:“叫母亲挂心了,我没事。”

听了她这话孙氏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面上却是舒了口气像是终于放心了一般,转首拉着夏行惜上前对巫凉见了一礼,后边儿的妇人和些个贵女也有样儿学样儿。

“叫巫凉公子和海郡主见笑了,芜姐儿自小儿就没规矩惯了,冲撞了郡主,请郡主大人有大量,万莫与她计较,改日妾身定当带着芜姐儿亲自登门致歉。”

接着,巫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孙氏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丞相夫人刚来就知道大姑娘冲撞了海郡主,这未卜先知的能力饶是巫凉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孙氏缩在袖笼中的手心儿全是汗,赔着笑脸讪讪道:“妾身卑微,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左右不过是了解芜姐儿的脾性罢了。”

海月听了孙氏的话脸色稍霁,瞥了眼闭口不言的行芜只道她是怕了,当即拿捏起郡主的架子来冷哼道:“我看着夫人你也是个知礼数的,怎么就把夏大姑娘教育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想想也是,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也不能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相提并论不是。”

孙氏闻言脸色一变,她这些年苦心经营出的贤惠大度的形象今儿就要毁在夏行芜的手上不成?!不!她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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