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文)
一觉醒来,我发现男朋友失踪了。辗转数月,我找到了他。可他说,你是谁?还慌张地转头对他女朋友解释,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说我是疯子,我有病。网图,侵必删
1.
“你谁啊?”井泽蹙着眉看着我,满眼都是不耐烦。
一如,他曾经面对陌生女孩时惯有的模样。
凉意从我心底升起。
他的手牵着另一只手,我顺着向上望去,是一个五官精致长相典雅的姑娘。
数月积累的情绪瞬间崩溃。
“你爱上其他的人你直说啊,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走开算怎么回事?还制造出你根本不认识我的假象!”
我嘶吼着冲上前,用力地去推他身旁的女孩:“你就是为了她是不是?凭什么?为什么?”
一股大力袭来。
我被井泽用力地推开,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你谁啊?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井泽声线冷淡,看我的眼神全是陌生。
手心被蹭破了皮,疼痛刺激着神经,一路漫延到心底。
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说的。
大二的暑假,我们一起打零工一起攒钱,终于在暑假结束时去了一趟古镇。
去时正逢旅游旺季,人很多。
拥挤间,我被人撞倒。
他心疼地扶起我,转身就将那个撞倒我的人拉了过来,要人道歉,在那人不愿意道歉并且还口出污言后,一言不发就给了人一拳,最后差点闹到了派出所。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牵着我的手,很认真的承诺我:婉婉,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我会保护好你。
井泽的话似还在耳边回响。
可欺负我的人,却变成了他。
从回忆里醒过神来,我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井泽。
井泽正一脸慌张地和他身边的女孩解释,他说,他真的不认识我。
他还说,我就是个疯子,要她不要信我的话。
我张了张嘴,嗓子被压得生疼,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一双手将我扶起。
我抬头一看,是张涯。我和井泽都认识的一个高中同学。
也是通过他,我才再次联系上了井泽,并找到了这里。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拽住他的手:“张涯,你告诉井泽我是谁。你快告诉他啊。你告诉他我和他之间的一切,我说的他都不信。求求你了,告诉他,好不好?”
我想,我这会儿一定像个疯子。
因为我在张涯的眼里看了尴尬和不可置信,还有几丝害怕。
他轻拍了一下我的手臂,试图将我打醒。
他轻斥着说:“夏婉,你怎么了?你闹哪一出啊?井泽和杜静雪在一起七年了,你说这些话等下人家误会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又去看井泽。
井泽眼风都没有扫我一下,牵着杜静雪转身就往前走。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
繁杂的梦境将我的记忆拉回了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我突然发现我的男朋友井泽似乎消失了。
这是我在找了他两天无果后得出的结论。
明明前两日,他好不容易得来假期休假,我们一起吃过晚餐,一起约着次日去看日出。
可一觉醒来,井泽就不见了。
不仅是不见了,我家里他所有东西的都不翼而飞。
我给他发的信息一直未回。
打电话,是空号。
我以为他是出任务去了,以前也这样,一出任务就联系不上人。
可是在第三天,当我妈打电话来催我回去相亲时,我嗅出了异常的味道。
我说,妈,你开什么玩笑?我和井泽都谈婚论嫁了,你要我相什么亲?
我妈在电话里激动得尖叫,她说,婉婉,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交的?赶紧带回来给爸妈看看……
巴拉巴拉……
耳鸣声阵阵,我完全听不清后面的话。
明明,我爸和我妈都最喜欢井泽了,为什么现在会这样说?
我陷入了恐慌里,我打电话给闺蜜,小心翼翼地问她井泽的事。
她沉默了片刻说要来见我。
我松了口气,总归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可是见了面,闺蜜摸着我的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太久没男人憋出病了?
我的心直往下掉,一把拍掉她的手,问她什么意思?
“夏婉,你哪里有什么男朋友?母胎二十五年,别人不清楚我能不清楚?行了啊,你说的这什么井泽,是何方神圣啊?新的暗恋对象?”
我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心里茫然一片。
明明,闺蜜曾经还因为不满井泽太黏我,在我面前告过他的黑状。
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我急切地同她讲了我和井泽的一切。
她却摸着我的头,忧心地问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无力地垂下肩,摆摆手不再说话。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那些美好的记忆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井泽这个人。
我去过井泽的家里,但似乎连家都搬了。
我一个一个去找以前共同认识的同学,一个一个问过去,问他的联系方式。
只是他这人性子其实并不太好,有联系的同学也少。
最后,找到了四五年没联系的张涯,才重新拿到了他的微信号。
可是我加上后,井泽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谁。
我告诉他,我是夏婉啊。我说我找了他好久。
井泽却连续打了好几个“?”过来,还说他根本就不认识我,让我不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并且拉黑了我。
我看着被拉黑的微信,口腔里尽是苦涩。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互相拉黑这样幼稚的事了。
以前,每次吵架都是我任性地拉黑井泽。
他都会好脾气地不停地给我发信息,让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在我把他的电话也拉黑后,他就给我转帐,一次52元,附言一句话,有时候是宝儿快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有时候是宝儿我爱你。
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工作,他也刚进部队,工资都不高。
每一回,他转几次后我就将他从黑名单里捞出来,然后将他转帐的截图发给他看,傲娇的说,谁让我这样爱你呢,那就原谅你吧。
他总是回一个宠溺的表情。
如今,却是他拉黑我了。是对我以往任性的惩罚吗?
那一刻,不甘和绝望几乎要将我淹没。
抱着无论如何我总得要个说法的执着,我揪准了张涯,终于蹲到了井泽。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我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很久回不过神来。
“你醒了,要喝点水吗?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没事的,不用担心。”温柔的声音传来,我微微侧了侧头,看向声源。
是杜静雪。
井泽现在的女朋友。
我咀嚼着这个称呼,心里有一种自虐般的痛感。
我默默地盯着杜静雪看。
我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个人的。可是张涯说,她和井泽已经在一起七年了。
我嘶哑着嗓子开口,要她和我说说她与井泽的故事。
杜静雪似是怔了怔,片刻后回过神才抱歉地冲我笑笑。
随后,她给我讲了一个漫长的爱情故事。
和我的记忆很像,只是女主人公换成了她。
从校园到婚纱,如今,他们差的只是一场婚礼。
而这场婚礼,已定了日期,今年十月一日。
离此,仅仅三个月。
我嗤笑,说得跟真的似的。
井泽为了骗我,还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3.
我和井泽是高中时就认识的,同校不同班。
彼时,我是沉默寡言的学霸,他是飞扬跋扈的学渣。
最初对井泽有印象,是在高二时一节体育课。我摔倒了,膝盖破了皮,鲜血直流。
井泽扶起我,带我去医务室。
他说是因为他撞到我才致使我摔倒的,他得补偿我,以后我的早餐他负责。
我向来性子闷,对陌生人有天然的戒心,连连摆手拒绝。
可之后,井泽真的天天给我带早餐,有时候是煎饼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粉条,换着花样的带,还不准我拒绝。
下课后会从隔壁教室窜过来,拿起我桌上的保温杯去打开水。
在我值日的时候过来帮我值日。
有同学起哄,说他这是喜欢我。
他嗤笑,说这是同学友爱,互帮互助,这是负责任。
在我膝盖上的最后一块痂壳脱落时,他送了我一盆仙人掌,说这是道歉的礼物。
我将仙人掌捧回了家,心里也似有一颗不知明的种子在那个春天生了根发了芽。
那盆仙人掌,现在还养在我家的阳台上。
那之后,我与他越走越近。
我帮他补习,他听不懂时会用略带委屈的眼神望我。
他帮我做值日帮我买饭,跑动间带起的男生特有的汗味,并不难闻。
无数个夜晚,他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路旁橘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抿唇踩在他的影子上,心里被踏实填满。
很多个周末的午后,他骑着单车等在我家楼下,载着我穿过香樟树的阴凉去图书馆。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浮光掠影般一一在眼前闪过。
……
“我和井泽,相识十年,相恋七年,所以,他一定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负心人。小姐姐,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杜静雪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双眼聚焦在她脸上,是恬淡而又肯定的笑。
我扯了扯唇角,微不可见地点头,嗯,我可能有认错人了。
我看见,杜静雪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苦笑,看,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自信的。
我红着眼对她说:“对不起,我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找不到他了。”
杜静雪神情滞了滞,问我,你男朋友呢?
我说,不见了,我找不到他了。我大概地讲了我与井泽之间的故事。
杜静雪却是红了眼,轻轻地拥抱我,安慰我。她说,会找到的,会好起来的。
我偏过头,还是没忍住,有一滴泪落了下来。
杜静雪见此,转移了话题,问我住哪里,她送我回去。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进门的井泽,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我的家不在这里,我呆会儿去住酒店。
我撒了谎。
可当我忐忑不安地望向井泽,看见他淡漠的眼神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你看,面前的这个其实是个陌生人。他根本不知道你住哪里,更不关心。
倒是杜静雪,极力邀请我去和她一起住。
我看着井泽黑沉的脸,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4.
井泽和杜静雪之间,有一种谁也插不进去的默契。
一如曾经的我和井泽。
我看着井泽穿上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为杜静雪做她喜欢吃的菜。
看着他为她细心的挑去菜中的花椒和鱼肉里的刺。
鼻子很酸,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我一点一点地挑去碗中的葱和蒜。
我的井泽,他根本不会在我吃的菜里放我讨厌的葱和蒜,若出去吃,他也会为我细心的挑去。
可他现在不在了,我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饭后,井泽泡了我最爱的菊花茶。
我眼睛一亮,他还记的,不是吗?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茶端给了杜静雪,在扫到我的眼神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桌上有白开水。
我垂下眼眸,心中涩然一片。
还期待什么呢?
在杜静雪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凑上前去,几近哀求地问出口:“井泽,不管什么原因,请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
井泽蹙眉看着我,如同看一个神*经*病。
“只要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再也不打扰你们了,好不好?”我吸了吸鼻子,喃喃地说。
井泽沉默。
“你是不是受伤了?失忆了?还是生病了?或者是有什么隐情吗?”我努力地找借口。
井泽揉了揉眉心,说:“夏小姐,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我听静雪说过了。我很同情你,可仅此而已,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也不可能是他。请你清醒一点。另外,我没受伤没失忆更没有生病没有隐情。我倒是觉得你大概生了病。”
井泽说着,指了指脑子。
我苦笑。
心里的那点光瞬间灭了。
我到底还期待什么呢?
一个人,为了离开,可以伪装成他没有存在过,联合所有的人来骗我。
我撑着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对他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下了楼。
在楼下时遇见了杜静雪。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我知道她的好意。可这样的好意,又真真实实地刺痛着我。
我说,我回去了,再见。
再也不要见了吧。
我没办法看着相爱多年的男人用一副陌生的表情看着我,更受不了他将所有曾经对我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偏生那个女人还温柔又体贴,偏生他们之间还有着和我们一样长的回忆。
真是见鬼!
5.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对上爸妈满面的愁容,我心中又酸又涩。
我妈说,闺女,妈给你安排个帅哥相亲好不好?不要再想你那个男朋友了。
我爸在一旁狂点头。
我也点头,说,好。
我妈明显地松了口气。
又是一个失眠夜后,我拨通了闺蜜留给我的心理医生的电话。
我想我大概真的生病了。也许,井泽是我男朋友这事儿,我脑子里的那些回忆,可能真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
去心理医生诊所的途中,路过一座荒废的寺庙。
我记得这里。
我与井泽高考在一起后第一个新年愿望就是在这里许的。
时光荏苒,荒废的不仅是人心与记忆,还有这古老的建筑。
我鬼使神差地就停了车,走了进去。
荒草丛生。
破旧的庙门透出时光的沧桑感。
推开时震落层层的尘土。
尘土在阳光里跳舞。
我被呛得连声咳嗽,慢慢地红了眼。
寺里很静,却又似乎没有那么颓败。
我沿着幽静的小径缓缓走。
却在拐角处,看到那个身影时,僵住了脚步。
下一秒。
就见那人飞奔过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
怀抱里是满满的熟悉的青草气息。
我愣了很久很久。
久到井泽放开我,小心翼翼地唤:“宝儿,怎么了?”
这些日子的委屈怀疑愤怒不甘在这声“宝儿”中被无限的扩大。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嚎啕大哭的那种。
井泽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又将我重新拥入怀中,一手轻轻地抚拍着我的背,一边喃喃地道:“宝儿,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来晚了。宝儿,不哭啊,我在呢……”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才过十几分钟。
我从井泽怀中抬起头,质问他:“为什么之前不理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跟别的女生好?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我都要下定决心不理你了……”
井泽低垂下头,柔软的唇瓣覆上我的,堵住了我后面的话。
我的手轻环上他的脖颈,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熟悉的感觉。
良久,井泽低笑着放开我:“婉婉,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次出任务有点久,以后可不许乱想,也不许乱跑……我差点找不到你……”
他一句不提杜静雪,一句不提几日前见过我的事……
就似乎那些不曾发生过一样。
最初的激动过后,那些尖锐的疼痛如雨后的春笋般冒出来,拉扯着我敏感的神经。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串通所有人玩失踪吗?你不是和杜静雪好了七年吗?你个骗子,骗子!”我有些歇斯底里。
井泽眉峰皱起,揉了揉眉心,带着几疲惫道:“婉婉,别闹!没有其他人。我的时间很少,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我冷笑:“我闹?我哪里就闹了?我只是要一个解释,就那么难吗?你的时间很少,你陪别人就有时间。你还在骗我是不是?你都转业了,和别的女人逛街都有时间,见我就没时间了……”
我越说越难过,忍了许久的泪扑簌簌地落。
井泽紧紧地抱住我,一句一句地重复:“没有,我没有,婉婉……我最爱的就是婉婉。婉婉,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来了,又来装做不知道!又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嗡”地一声就断了,狠狠地推开井泽,尖声吼道:“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
说完,我踉跄着跑出了小庙。
再回头,井泽根本没有追过来。
6.
我坐在车里,一直盯着寺庙门口。
再等十分钟,若是井泽追过来了,我就原谅他。
我这样告诉自己。
十分钟后,我又告诉自己,再等五分钟,他或许迷路了。
五分钟后,我说,再等两分钟,他也许接了个电话,走路慢了些。
半个小时后,我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死了心,自嘲地笑笑,他是从另外的门走了吧。
算了吧,就这样吧。
就当,我十年的感情喂了狗了。
却依然在夜里辗转不能成眠。
凌晨三点,我顶着黑眼圈爬起来,没忍住又给井泽发了信息。
我说,井泽,你回来,我不闹了,我们好好的。
我明知道这样晚了,他或许睡了,根本不会回信息,可还是握着手机不敢撒手,隔三秒就点进微信看一次。
什么都没有。
思绪散漫,不可控制地想起曾经喝多了咖啡睡不着的夜晚。
从小就怕黑,睡不着的时候更怕。可那个时候井泽已经去当兵,根本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抱着手机不停地给他发信息,一个晚上发了上百条。
后来,他看到信息后,一句话没说,当晚就请假坐车来找我。
回忆的时候,时间溜得很快。
天光大亮之时,井泽没有回信息。
太阳升得老高的时候,他依然没有回信息。
我靠在床头上,动都不想动。这些日子早已和公司请了假,也没有回爸妈家。
九点的时候,微信跳出一条信息。
我的心一颤,点了进去,是群消息。
我自嘲地笑笑。
下一秒,井泽的信息真的进来了。
他说,夏小姐,你不要再闹了,有病就去看。
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组起来我根本就读不懂。
泪又开始流,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我没抓住。
……
无人观看的电视发出嘈杂的吵闹声,我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想要关掉。
女主角声嘶力竭的一句“你不是他”让我愣在了原地。
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
我哆嗦着手去给杜静雪打电话。
这一刻,无比庆幸当时留了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时,我的心突然就特别的平静。
我问她,昨日井泽在哪里。
她说,他们昨日一直呆在一起,看了电影吃了烛光晚餐。
她的声音平和,可我依然听出了浓浓的戒备之意。
可这些,我都不在意了。
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昨天下午一直在一起吗?没有分开过?”我再次确定。
杜静雪很肯定地回答“是”。
我深吸一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井泽,为什么没有回部队?”
“夏小姐,你……是不是真的需要去看看医生?”杜静雪迟疑地问。
我沉默。
她又说:“井泽从来没有当过兵,从来没有。我和他上的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就一起创业。夏小姐,我知道你找不到你的男朋友很伤心,或许井泽和你的男朋友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就换鞋出门。
车被我开得要飞起,在差点追尾后,堵车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人生的第一辆车,是井泽送给我的。用他自己的工资和津贴买的。
我觉得太贵重了,不肯要,他哄着我说,他不能时常陪在我身边,也不能接送我,只希望我每次开车出门时都想起他。
他还说,反正都是要结婚的,提前送自己老婆一辆车怎么了。
阳春三月里,他眉眼间的笑意都沾染了春色,暖了我此后无数个孤单的夜。
7.
半小时后到达破庙时,已然下午三点十分。
我几乎是跑着进去的。
小径幽长又荒凉,我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乱转。
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不在,我的井泽不在。
意识到这件事时,我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瘫坐在墙边,抱着自己无助的落泪。
我是不是,真的把井泽弄丢了?
明明昨日我还找到了他的,可我却因为闹脾气跑了。
该死的脾气,该死的我。
——未完待续——
记在最后:这是一篇推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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